[穿越]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 完结+番外 (罗隐)
卫风眠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你不是早知道我喜欢师兄吗?现在为什么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知道了?你跟我说了吗?托梦还是千里传音啊?
反正薛采薇是怎么也想不到是知晓全部事情的是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薛采薇。
不过她真的没心情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喜欢他多久了?喜欢他什么啊?生米做成熟饭了吗?”
卫风眠的表情更加嫌弃了,干脆转过头不去看她。
薛采薇暗忖,难不成真的要应了曲飞忆的诅咒?
那现在要做什么?真的要帮男主追自己表哥?还是以一个娘家人的身份好好考验考验这个小子?
想到这里,薛采薇突然有有了活力,仿佛找到了欢畅生活的目标,转过头眯着眼看着闭目养神的卫风眠,心中逐渐酝酿着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微妙心情。
歇罢上马,再踏行程。
“你想好怎么追没有啊?我可以教你啊~~~”
“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我还没说完呢。”
“其实,我表,我师兄这个人,对,也是你师兄,咱们师兄啊……”
这一整天,卫风眠就饱受这个话痨的摧残,还不能撇掉她自己开溜,真是辛苦得很。
其实想薛采薇这种看到别人喜结良缘比自己名花有主还开心的姑娘真的是善良到无私啊。
两个人日暮时分走到了佳灵山脚下,找个野店夜宿,只待明天一早就上魔教把柳宿找回来。
卫风眠一把把门关上,也把一只话痨姑娘关到门外。
薛采薇只能意犹未尽地闭嘴,会自己房间休息了。
卫风眠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思绪杂乱,但都是关于柳宿的。
明天去佳灵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有师兄在的话,魔教的人应该不会刻意阻拦吧。
师兄那么温和良善,一定会原谅自己吧。
误会解开了,师兄一定会跟自己回去吧。
卫风眠几乎是再往好的预想那面催眠自己,但还是有一些坏的情绪出来干扰自己。
那个人妖教主呢?师兄怎么会跟他混到一起?
还有那么决绝地拒绝自己,是因为真的无法接受自己,还是早已接受了别人。
这天晚上,卫风眠浮想联翩,思绪不断,他想到了柳宿会跟他走或者不愿走,会骂他错想了自己,或者严重些会打他两拳,但是他怎么也没料到最后会是那么一个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是什么结果(⊙o⊙)呢?
☆、跋山涉水寻师兄
如果说青桐山是灵秀,像是少女的明眸善睐,嵩山是朗秀,像是汉子的虎背熊腰,那么佳灵山就是俊秀,像是少年剑侠,行事迅疾如风,说话掷地有声,但到底不够成熟朗阔,也就在俊中带了点秀气,却是意料之中的喜人。
这中印象可能来自佳灵山的山势虽算不上崎岖,但是也不是直来直去的险峻,既不单一也不诡谲,但是遍山林野中也会开些小花,长些翠竹,不俗艳也不素净。
不过行路的二人的心思真的没在这山林美景上,所以目光直视稍作停留就马上移开。
“到了。”
卫风眠停步看着眼前开阔的景象,淡淡地说。
薛采薇一抬头,就看到眼前高门长立,上面用狂放的字体写着两个大字“魔教”,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强笑一声:“魔教行事,还真是,真是直率啊。”
“其实魔教本来自于西域的一支教派,原本并不是这个名字,只不过后来因为行事诡异,做事大胆被正派人士斥责为邪魔外道,这才一赌气叫了魔教。”卫风眠并不急着进去,而是沉思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顺便帮薛采薇科普武林知识。
薛采薇只能又强笑:“赌气?好吧……赌一口气。”
卫风眠却意外地笑了:“说是赌气,当时改名字的就是那个名动江湖的其奥,他改了魔教这个名字不过是为了气气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但偏要弄出一套说辞来。其奥说:‘心有邪魔,我以言教你除之,地有邪魔,我以剑替你除之,天有邪魔,我以心代天除之,是以我派名为魔教’。”
“哈?还有这么一桩事。”薛采薇听得也开心起来,思绪一转,却问道,“听师兄你的言语,似是对魔教多有认同之意。”
“没有。”卫风眠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沉静下来,“魔教就是魔教,看着他们扮丑也就算了,我怎么会认同他们?”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再用一种细细打量的眼神看了一眼魔教的大门,冷静说道:“我们在这儿闲聊了这么久,魔教的人想必早已发现了我们,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可见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干脆出去大大方方跟对方说明来意,反倒好行事。”
薛采薇乖觉地点点头,听话地跟着师兄出去了。
卫风眠不急不缓地走到门前,冲着门口的几个守卫抱手行礼,态度还算客气地说道:“在下是青桐派的……”
他要往下说,却被为首的一个守卫匆匆打断。
那个守卫嘻嘻笑笑,略微有些油腔滑调:“知道知道,你是青桐派的三弟子卫风眠对不对。”
卫风眠点点头。
那守卫又转过头去,看着薛采薇,和善地问道:“你是青桐派的四弟子薛采薇是不是。”
薛采薇迷茫地点点头。
那守卫又仿佛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是来找你们的大师兄柳宿的,对不对?”
薛采薇还是点点头,卫风眠看着守卫的眼神却已经冷下来。
“可惜你们师兄不在这儿啊。”守卫摊摊手,好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做了个伸手送客的动作,“不如你们回去青桐派看看,说不定柳公子就已经回去了。”
守卫看着卫风眠的怒色已经显现在脸上,笑着不动,手却已经扶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唰”的一声,刀剑出鞘。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
“宿宿,你没烫着吧。快别拿着那碎瓷片,小心扎着手。”
柳宿回过神来,看着上官月出比自己这个烫了手的左蹿右跳,蹦跶得还欢,不禁有些好笑:“你快别跳了,我本来没有划伤,被你这一吓,肯定就扎个准准的。”
一听这话,上官月出立刻站着不动了。
柳宿连忙把这破碎的碗收拾好,一边自己嘀咕道:“是不是有人背后骂我,让我泡个茶都不安宁。”
上官月出又跃跃欲试地要说话,想起刚才的事儿,只得把自己稳住,口中却一本正经地说:“谁要骂你,我把他捉过来,让人打他的嘴。”
“我的教主啊。”柳宿简直哭笑不得,“谁教你这种想问题的思路的?你能禁止别人嘴里说什么,可不能禁止别人心里想什么。你难不成要把那些心里骂我的人都挑出来,叫人打他们胸口?”
上官月出微微犯了难,思索了一会儿,微笑答道:“我不用想这些,你这么好,肯定没有人会骂你的。”
柳宿心下怔愣,僵着笑容问道:“我,有哪里好?”
“你当然好啦。”上官月出微笑起来,显得更加眉眼如画,“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在数落自己的小师妹,苦口婆心地一直说一直说,我就知道你不单能说会道而且特别有责任感,管教自己的师弟和师妹就像老太太管教小孙子一样,尽心尽力。”
这是在夸我吗?柳宿心里翻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往下问:“还有呢。”
“其实我当时就特别想认识你,才出口指责你的。”上官月出的眼睛亮亮的,闪出夺人的神采,“我当时扮得很丑,身份又低微,你那么好脾气地给我赔礼道歉,还说出那么一大串一大串的道理,我就想这个公子真是多才却又很温和啊。”
柳宿拼命坚持:“还有呢?”
“然后你就写了那首诗,我看得懂,觉得你说的意思我都很喜欢。我娘说的,那么温和又有才的人肯定是好人。”
你娘这种育儿方法真的不是教女儿怎么找婆家吗?
柳宿忍下吐槽的心态,还是谦虚谨慎地表明态度:“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只不过我有很多面,你没看到。”
上官月出开心地摇摇头:“不急,不急,你不要走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柳宿刚要回他,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眼睛已经被一双娇柔滑腻的手盖住了。
一个故意拉低的女声仿着上官月出的痴汉声音撒娇道:“猜猜我是谁,慢慢猜,我有的是时间。”
“飞飞,你不要随便逗弄别人了。”教主很不开心地抱怨道。
“月月,我偏偏喜欢逗别人,尤其喜欢逗你的心肝小宝贝。”曲飞忆不听他的,还是模仿他说话的语调,不过处理得更为夸张,语气里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
曲飞忆松开手,站于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这个两人,风轻云淡地说:“你们两个好兴致,还在这里研究茶道,外面打得那么热闹,你们四只耳朵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柳宿关切道:“外面为什么打起来?形势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