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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李狗血)


  那时失去记忆的他,也是沉溺着被拯救的那一个,当然救不了司韶令。
  而他们眼下这般毫无准备的突兀相认,才是自那件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江恶剑。”
  司韶令突如其来唤出的名字似乎隔了极为久远,令心脏鼓腾腾的雀跃,却也吓得江恶剑眼角一颤。
  “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主子,更没有一刻,真正将我当作你的——”
  “夫君……”
  这回不等对方阴沉沉地说完,江恶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抬手一把捂住司韶令的嘴,脱口道。
  “你也不能,全都赖在我的头上,”趁司韶令一滞,他又壮起胆子一鼓作气,“当初是你先寻死觅活的要替我偿命,咋全成我的毛病了?”
  的确,半年前陶重山死得蹊跷,江恶剑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是司韶令率先欲以自己性命相抵,才让本就有心赴死的江恶剑做出疯狂之举。
  察觉司韶令更可怖的神情,江恶剑忙又补充道:“我最多……做的比你过分了些。”
  而就在他说话间,司韶令已不客气地扭开他并不算用力的掌心。
  像是就让他待会“死个明白”一般,司韶令难得的凉声解释:“你分明也一早就看出,有人刻意躲在暗处制造事端,不愿让你我同行。”
  “……”江恶剑一愣,依稀抓到了几丝头绪,但没能及时捋清,迟疑着反问,“那又怎么了?”
  “当时你已被诬陷入绝境,所以你和我之间,唯有‘死’一个,才能化去一直以来处于被动的境况,以“死人”的身份找出对方破绽,置之死地而后生。”
  “……”
  江恶剑再次愣住。
  司韶令竟是故意的?
  他原本是打算……假死?
  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江恶剑震惊之余,思绪也豁然明敞开来。
  他终于意识到,若司韶令当时真的“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完全隐匿地潜入敕风堂,不会有人轻易猜到他的身份,定比现今处处受人瞩目和防备要顺利得多。
  “你,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心里只愿赴死,不肯相信我。”
  “……”
  江恶剑仅存的嚣张气焰彻底减退,在原地怔愣不已。
  “还不起来?”
  而司韶令再出声催促他的同时,也趁江恶剑失神,蓦地发力起身,反将江恶剑压在了身下。
  “江恶剑——”
  谁知他这次阴鸷的一声还未落下,骤然风起,眨眼间形势竟又逆转了回去。
  江恶剑重新坐在司韶令半撑的腰间,仗着满身雄厚内力,以一手恶狠将司韶令双臂摁下,另一手扯落他眼前遮挡的黑纱,飞快将他双手紧绑于头顶桌脚。


第119章 疯子
  因头一回做这等“悖逆”之事,尽管江恶剑动作一气呵成,指尖却也夹杂了丝丝难以掩饰的颤意。
  但终还是狠了狠心,无视司韶令诧异之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江恶剑猛然向前撑起双膝,捧着司韶令冷峭的两颊,俯身以唇用力亲吻下去,发出了极为不羁的声响。
  “司韶令,”像个粗鲁又急色的恶霸,他几乎贴在司韶令的耳廓,“我其实也忍很久了。”
  抛出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一呼一吸都将司韶令缠紧,嗓音比平日更加沙哑,不知他忍的是司韶令,还是此刻滚烫积于满腔的情愫。
  江恶剑也并不解释,而是稍微拉开距离后,利落扯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露出覆了层晶莹薄汗,遍布血痂和伤疤的凶悍上身。
  “松开。”
  却当司韶令也微喘着开口,手腕因挣动而勒得煞白,片刻间已有皮肉被磨破,江恶剑视线一黯,猝然出掌,以两指点在司韶令肩头,径直让他紧绷的两臂脱了力。
  在北州王庭无意中使出那一次过后,江恶剑才知道,当年的自己竟真的学会了司韶令的青山指。
  幸而,他如今已经回想起,被自己杀死的七人皆由敕风堂杀手假冒,否则关于陶重山曾提到的那以青山指偷袭擎山七英的人,他当真要怀疑是他自己所为。
  也察觉司韶令眼底一刹闪过的愕然,江恶剑压着他只气喘吁吁地警告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全身都点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还不妨就告诉你,我他娘早就想这么干了!”
  “江恶剑——”
  “叫夫人也没用!”
  江恶剑忽地左右看了看,最后捡起扔在旁处的衣物,干脆撕扯下一大块,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塞进司韶令嘴里。
  ——其实是不敢听司韶令继续开口,唯有这样他才能壮着胆子放肆下去。
  江恶剑又紧压了压司韶令口中布料,狠戾道:“你别想再蒙混过关。”
  “今日你一刻不跟我保证再也不使内力,我就不会停下。”
  “……”
  显然从未如此处于被动,司韶令一时说不出话,只能暂由着江恶剑笃定说完,又伸手攥在他前襟,攥出紧张的褶皱,又猛地一扯。
  连同里衣一起敞开,迫使司韶令两肩与胸口间一道道鞭痕暴露大片。
  还记得他背后更为狰狞密匝的惨状,想不到连前面也没能幸免,江恶剑微一怔愣,下意识地欲再往下拉扯。
  却在他恍然之际,司韶令一腿猝不及防曲起,膝盖猛撞江恶剑臀后,撞得江恶剑不由自主前倾,一口啃在他的肩膀。
  “……”
  似是回过神,江恶剑就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咬出嫣红的虎牙深印,翻身又强硬坐下。
  迎着司韶令眸底凶猛波涛,这回毫不犹豫抬掌,报复性地覆上司韶令鲜少赤裸的胸膛。
  江恶剑不由分说地揉搓,与这些时日司韶令对他所做的如出一辙。
  更心如擂鼓,粗粝的指腹一寸寸压碾,将掌下平坦胸肌磨起火热的潮红,周身血液几近沸腾。
  “我曾经也是天乾,”须臾,江恶剑的嗓音已粗涩如烘烤的沙石,“你这样不听话的美人,其实也让我做梦都很想……蹂躏。”
  说着,江恶剑刻意反复摩挲掌心间两处浅粒,赤灼的手掌与司韶令青冷肤色强行交融,像侵入冰雪的粗犷红炉。
  着迷望着此刻在自己身下的司韶令,看他双目潋潋,不能言语,唯有胸膛急促而娇艳的起伏,江恶剑极力压制,依旧如痴如醉。
  “论起像女子,明明是你更胜一筹,我不如,让你也更丰腴一些。”
  加重那一声“丰腴”,江恶剑神智沉沦,仅存的一丝犹豫终是消散。
  忍不住地再次俯身,这次他一头埋入司韶令微仰起的颈间,落下密集的舔舐与吮咬。
  甘美醇甜的乳酒气味早已在整个屋内蔓延开,像一道道密实的囚笼簇拥着二人,在情欲的江海浮沉。
  与此同时,江恶剑手上动作未停,近乎暴力地在司韶令的胸口肆虐,似乎无比渴望咫尺之隔的鼓鼓心跳。
  他实在想他。
  自从到了此处之后,他每日以另外的身份看着他,看他曾一身翩然傲骨,小小年纪因卓绝内力而名扬天下,如今双眼残缺,丹田遭毁,虚弱得甚至不及一个最普通的江湖中人,却始终无法尽自己所能的安抚他,抱一抱他。
  也难以接受没了记忆的这半年,自己在北州王庭安闲自在,司韶令却又独自在敕风堂这比起当年江寨更诡谲的地方如履薄冰。
  他杀出一条血路坐上堂主之位的时候,自己竟没能与他同行。
  “司韶令,你也是疯子,咱们彼此彼此。”
  沉闷在司韶令的耳旁呢喃,江恶剑终是满心不甘地一路咬向深处,趁司韶令呼吸微重地轻动,再不犹豫。
  凶狠咬上他颈后无人胆敢光顾的天乾信引。
  “……”
  一霎时迸飞的梅花冽香无疑让江恶剑心下一颤,天乾最强鸷的攻势也顷刻渗透于屋内每一缕乳酒气息,与之交缠,将其吞噬。
  司韶令一直没有释放信香压制他,便是心知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他。
  确实,江恶剑身为一个地坤,胆敢不知死活般噬咬天乾信引,宁可像眼下一般全身心皆被过于厉烈的信香反噬——那是不亚于五脏俱焚的痛苦,仍不肯立刻松口,更别说区区释放信香压制了。
  江恶剑幻想的,自然是让司韶令的信引里,也充斥自己的味道。
  就像一条觊觎主子的疯狗,强行在主子身上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宣示自己的独有主权。
  疯狂,满足。
  而忍着剧痛又贪婪吮咬间,让江恶剑终于舍得停顿的,却是自司韶令喉间破天荒发出的一声闷吟。
  极轻,但竟一刹那,与很久以前的一幕梦境倏然重叠。
  不对。
  那声闷吟真真切切,昭示着曾几何时,江恶剑也像现在一样,将司韶令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继续亲我,但不许再咬。再敢乱咬,拔了你的虎牙。
  司韶令满头乌发披落,遮住微挑的眉眼,半拢红衣,以白皙长腿抵住他下颚的命令,陡然清晰地重现于脑海。
  让江恶剑后知后觉,胸腔振颤地终于意识到。
  那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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