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悟被噎得泪如雨下,口里“呜呜”哀鸣。
绝望之中他突然迸发出力气,手臂缓缓抬了起来。西门庆正撒欢儿泄欲,猛地被一双大手钳住了腰,惊得浑身一抖。徐应悟身上多少气力,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若非事先拿药蒙倒了人家,他哪敢这般造次。西门庆连忙扳开他手抽身出来,趁药效尚未褪尽,使几条衣带将他两边脚踝、两只手腕系于四角床柱之上,这才又坐上他身。
西门庆一脚踩住徐应悟面门,边干边作践他。身上虽爽快得要不得,心里却满是绝望,哭哭笑笑的,竟像疯了一样。
却说小张松眼见着他哥又被那妖精勾上了床,直气得拔足狂奔,玳安儿在后头追着叫,一路跟出府去。
“松儿,松儿!”玳安儿终于逮住了人,从背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道,“紧着跑甚么?嗯?不还有我?”张松挣不脱,气得跺脚直哭,须臾松了劲儿,玳安儿将他掉转身子又抱了个满怀。
“天杀的下流坯!”张松泣道,“他故意使唤我送衣服进去,好叫我瞧见他做那丑事!把我两眼珠子抠了算了!”玳安儿抚摩着他脊背劝道:“你早知他是何样人,又奈何得了他?罢了,往后离他们远远儿的,横竖不招惹便是。”
张松扑在他怀里闷头哭了半晌,忽然抬头抹掉眼泪,咬牙道:“这欺心败德的混账东西!早晚落到我手上,管叫他不得好死!”玳安儿直直看进他泪水盈盈的两弯秋水里,悄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如今他手眼通天,正是得势之时。你好生考学,将来有一日压他一头,方才有力扳得倒他。”
两人四目相接,玳安儿渐渐沉入他眼里,陶陶然失了分寸,竟偏头吻了上去。张松先是朝后一缩,最终却破罐破摔似的,由着他亲得面红气短,晕乎乎站立不住。
玳安儿将他拉进巷底,抵在院墙上,蹭着他耳廓口喷热气哀求道:“松儿,我日日夜夜想你,求你再给我一回罢,嗯?求你……”见张松不推拒,他心花怒放,解了裤带掏出那蠢物,曲腿便顶进张松两腿间的缝隙里。
张松推着他肩膀,压着不叫他动:“你当我不知你作何计较?今日撺掇着他把女婿打出门去,他还能有哪个帮手?哪怕日后再有了子嗣,也都年幼不当事儿,横竖须得经着你手,方能传家。玳安哥,往后你出息了,想要甚么人没有?只怕我再难求得着你了。”
玳安儿情急难耐,下巴抵着他胸口,呼哧乱喘着央道:“好松儿,快别磋磨我了。我原就是条狗,今后你便是我的主子,行罢?我都听你的,都依你……松儿,求你了……”
张松得了这话,才松开手,任他撕扯下裤子,把一条腿儿架在他臂弯里。
第92章 你非要把我玩残了
那话儿狰狞跳脑,烧红铁棍儿似的直往里捅,张松紧咬着下唇不叫出声,泪珠儿却纷纷止不住,顺香腮滚落下来。这坚强隐忍的模样,反激起玳安儿十分兽欲,将他摁在墙上愈发肏捣得欢实。这小厮当真像头饿急的畜生,紧着干还不够,又撕扯开张松衣衫,在他琵琶骨上亲吻啃咬,把他那白馥馥两点酥胸抓捏得又红又肿,不成模样。才干了一柱香工夫,玳安儿便情极雨至,满口“心肝肉儿”叫着,疾风骤雨似的极速抽干了几下,一股脑儿丢在他身子里。肉棍儿拔出来时带出点点白浊,张松已没了力气,恹恹直往下出溜。玳安儿双臂托起他腰背与膝弯儿,打横抱着他送上马车。
到了应家小院,玳安儿依旧把他托在臂弯里抱着,眼见他痴眉愣眼、披挂凌乱,露出胸口处处青红的狼藉,一副被肏狠了的可怜相,心中越发喜欢,又来了兴致。他将人放到里间大榻上,欺身又压了上去:“方才光急着要,没叫你舒服,是我不好。再试一遭可好?”张松蹙眉拉过衾被,直往身上遮,却被他掰开双臂,按住两边手腕又是一阵乱啃。
才泄过一遭,这回玳安儿不甚着急,先把他亲得星眼朦胧,面红如火,才掉转他身子,使那根红赤赤、烫乎乎的肉棒在他臀缝里来回磨蹭。张松塌了腰娇哼几声,肉嘟嘟的白屁股被他揉搓得通红。后庭里满是滑腻的秽物,张松再觉不出疼,玳安儿顶到某处时,他忽地玉臀一夹,发出一声尖细的喟叹。
玳安儿轻笑一声,两手按住他纤腰,朝那处狠狠肏捣不迭。张松“嗯嗯”叫得快要断气,两手揪住褥单,生生挨了好几百下。每每他抖着两腿将要去时,玳安儿便放缓动作,成心不叫他好过。
张松终于受不了了,放下身段哀求道:“玳安哥,玳安哥,今日经着你的手段,再不敢轻慢你了,我央及央及你,叫我去了罢,嗯?我要死了啊,玳安哥呃……”玳安儿扬手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坏心笑道:“好松儿,急甚么?哥哥我才将将儿肏热乎喽,且有的磨哩!”
张松闻言“哼嗯”一声哭了起来,边抽泣边颤声娇喘,把玳安儿勾得险些守不住精关,赶紧停下动作抽身出来。他气喘吁吁道:“乖小肉儿,你躺好喽,待我摸摸你前边儿,管就去了。”
张松乖乖转身躺好,自家抱住两腿,那根半硬的粉鸡儿颤巍巍夹在两股间。玳安儿肏将进去,一手攥紧张松的东西,一边撸,一边挺腰顶弄。张松满口“哥”啊“达达”的胡乱叫着,灵龟口吐清液,不多时便一点灵犀透顶,射出几道精来,全落在自己胸口上。玳安儿见状浑身上下都酥麻了,禁不住又发狠抽插了几十下,拔出来也丢在他身上。
张松力竭,抽噎着睡去,玳安儿替他擦抹干净,从后环住他腰身。 “松儿啊,”他知道张松已听不见他说话,喃喃自语道,“这可难办了,才如愿得了你的身子,我却又起贪念,连你的心,也想一并要了。”说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恨不能揉进自己肉里。
这一夜,那一对冤家也不曾消停。
徐应悟被西门庆磋磨得丢了不知几回,好赖话说尽,西门庆全不理睬,只一味弄他。眼看着那柄弯刀被玩弄得龟头红肿,蛙口干涩,碰一下便火辣辣的疼。徐应悟绝望道:“行了罢?还不够吗?你非要把我玩残了,这辈子再支愣不起来,才肯罢休?”
西门庆才又丢了一遭,已射不出东西来,只喘得支离破碎:“呵,你小瞧谁哩?”言罢凑头含住那根弯屌出入呜咂,或舌尖挑弄蛙口,或凑在脸上偎晃。徐应悟奋力抬头,窥见西门庆半眯着媚眼,俊脸飞红捧着他的鸡巴百般侍弄,心头一动,那话儿登时又造崛起来。
“呃……呃……”徐应悟只觉腰眼儿酸痛,丹田空洞可怕,“西门庆,你到底想怎样?你……呃……要怎的才能放过我?你说,你说!”
西门庆抬头恨恨瞅着他道:“便是死,也不能够‘放过’你。我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你要负我!”
徐应悟痛心道:“你硬把我拴住,不怕我恨你?你当真全不在乎?宁可要个躯壳儿、行尸走肉地伴着你?”
西门庆无言以对,暗咬银牙泪水盈满眼眶,而后夺眶而出。徐应悟已没力气同他犟,见他这副委屈模样,纵是铁石人,也把心肠软了。
“你放开我,叫我抱抱你,成吗?我好累,想睡了……”徐应悟红着眼软语劝道。西门庆却不敢信,他只想着,这狠心贼还叫他‘西门庆’哩,一句“庆哥儿”都没有,哪是真要抱他?只怕才一解开,他便要跳将起来,跑了再追不回来。于是抹了把眼泪,在他身边趴下,两手环抱着他一条腿道:“你睡吧。不妨事。”
西门庆很快便酣然沉睡,徐应悟却分外清醒。
他勾头瞧见西门庆趴在他腿边,眼圈泛青闪着水光,两弯长睫被泪水打湿成一丛丛的。这疯批缠人精,该拿他怎么办呢?他想,原著里看不出这货原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主儿,一提分手竟闹得如此难看。
西门庆玉雕似的侧脸在窗口洒下的晨曦中白得发亮,徐应悟定定看了他许久,心里又泛起些酸甜的滋味。原来他真的爱我吗?徐应悟忽又动摇了。真要狠心舍了他去,会不会伤了他心,害得他从此破罐破摔、自暴自弃,没有胡僧药也能把自己作死了?说下那些狠话,到头来还是不能不爱,还是舍不得。怎么办呢?徐应悟多想拥他入怀,嗅着他耳后幽香,与他交颈共赴梦乡……
徐应悟抬手想抱他,却纹丝不动,只被勒得皮肉生疼。操他妈的还把老子绑得这么死!心疼他,不如心疼一条狗!妈的!徐应悟顿时又来了气,正要破口大骂,却听见哐哐砸门的动静。
“爹,爹!不好了!爹!”平安儿在外头嚷道,“大姐儿!大姐儿悬梁了!”
西门庆猛吸一口气惊醒过来,呆呆又听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他慌手慌脚批衣穿鞋,草草在腰间系了条汗巾子,便趔趄着跑了出去。
这一去,竟整整三日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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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可谁都在把所爱杀死
看官听说,若徐应悟当真被缚榻上,又怎捱得过三日?莫说手脚生伤,便是那尿溺,也把人活活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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