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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北边有狼)


  她自幼被养在深宫,目之所及都是宫墙内窄窄一方天地,遇见容衍后更是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凶恶过。
  宣和很想见一见容衍,告诉他自己很害怕。
  她性格善良胆小,一个人会害怕,打雷下雨会害怕,见到虫子会害怕,连路边上跳出一只青蛙都能吓唬她半天,以往这种时候容衍总会沉默地出现在她身边,听她絮絮叨叨说些闲话,直到陪伴她睡过去。
  那个阴郁少年像个保护神一般,有他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黑暗。
  十年后的容衍却将她独自锁在房间内,任凭她哭肿双眼都不闻不问。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自胡乱猜想,就听得守兵齐声高喊:“侯爷好!”
  宣和吓得又是一抖,抬眼望去,见宁长风已三步并作两步来至近前,叫守兵撤了戟枪,扣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你做什么!”宣和连忙挣扎,抓着门框不松手。
  虽说宁长风是个哥儿,但身形高大冷峻,又是容衍的夫郎,宣和对他本就有几分怕意和抵触在身上,见他如此粗蛮不由哭得更厉害了。
  宁长风无奈松手:“你不是要见容衍么,我带你去。”
  宣和揉着被抓红的细白手腕,眼泪珠子还挂在脸上,闻言仰起头,眼中冒出希冀:“真的?”
  问完又警惕地看着他,偷偷往后退了两步,又瞄他两眼。
  一副想问又别扭着不问的样子。
  宁长风失笑,这小姑娘性子软不说,还单纯得很,脸上藏不住事儿。
  “现在城外到处都是活尸在游荡,容衍怕你着了暗算,特地叫你去跟他待在一块儿,你若不去我可走了?”
  “等等!”
  他转身便走,果不其然听到小姑娘着急的声音。
  宣和提着裙摆追上来,眼神中流露出怕惧与疑惑:“可是阿衍哥哥为什么不亲自来呀?”
  宁长风难得叹气:“把他惹毛了,不理我呢。”
  宣和:“啊——”
  ……
  她跟着宁长风穿过回廊,来到二人所在的居所。
  才在门外站定,就听得里面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是能么,走啊,我不管你了!”
  宁长风站在门侧,颇为心虚地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
  宣和眼皮一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多想,抬手扣了扣门扉,轻轻软软地喊道:“阿衍哥哥,我是宣和。”
  宁长风扭过头,努力将唇角拉平成一条直线。
  屋内一静,没有了声音。
  宣和惶然无措地看向身边的人,宁长风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替她推开了房门。
  容衍屈膝坐在几案旁,抬起眼皮撩了门口的宣和一眼,抿唇不语。
  秀美绝伦的脸上残留怒气。
  大有一种若站在门口的是宁长风他就要捞起砚台砸过去的架势。
  宣和觑着他的脸色一步一步挪近,见容衍没有要砸她的意思,心中暗喜,蹭到几案旁趺坐而下,斟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消,消消气……”
  容衍面色仍然冷厉,却在接过茶杯时一顿,道:“你不必做此等粗俗事。”
  宣和先是一怔,随即眉眼舒展,圆圆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宣和就知道阿衍哥哥心里是有我的!”
  容衍并未喝茶,指尖转着杯沿,问:“他叫你来的?”
  宣和犹豫了半会儿,点头,随后睨着他脸色,期期艾艾问道:“你们——怎么了呀?”
  容衍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笑:“他多厉害啊,仗着自己有异能便要孤身去挡千军万马,想没想过万一死了夫君怎么办?”
  说到后面那句他声气拔高,显然是特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宁长风撇过头,不听。
  宣和一头雾水:“异能是何宝物?能对抗城外的活死人大军吗?”
  一路她已听宁长风描述过了活尸吃人的事件,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如此想来容衍关押自己自然是用心良苦了。
  想通这层,宣和又开心了些。
  阿衍哥哥虽说与她认识的那个戴着面具的阴郁少年大相径庭,但心里到底是在乎她的。
  她扬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压也压不住,依稀露出点及笄少女的娇憨来。
  容衍转着杯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诉说着近日的难过,间或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寻常人都能看出他的敷衍。
  于宣和而言却是他这段时日以来最好的脸色了。
  她越说越委屈,有好多的话想问容衍,却始终没有开口,直到月上中天才咕哝着伏案睡去,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句话问的是:“阿衍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为何对她如此冷漠……
  容衍自几案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呼吸变得匀长的宣和,烛光跳跃在他脸上,叫人辨不清神情。
  良久,他低声道:“错的是我,冒牌货。”
  房门“吱呀”打开一条缝,门外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拖了出去。
  容衍任他拖着走,直到隐在房檐下的小角落里才拍开手的主人,不冷不热道:“账还没和你算完呢!”
  宁长风抿了抿唇,哄道:“别生气了。我只是设想一番,不是被你否决了么……”
  容衍冷哼:“若我不拦着,你便当真要单枪匹马去对抗那批活死人大军?”
  宁长风梗住,想要反驳其实城外那些低级活死人压根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出母蛊杀死,否则沦陷的地县只会越来越多,活人迟早将无立锥之地。
  他朝紧闭的房门方向望了一眼,烛火未熄,窗上映出宣和熟睡的身影。
  “白日我验过了,她体内一点蛊虫的痕迹都没有,是活人没错。”宁长风低声说。
  容衍盯着他不语,唇角下拉,俨然对他的道歉并不满意。
  宁长风顿住,随即走近一步,两人紧挨着身体,就见他侧头飞快在容衍唇上啄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哄:“真的不会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尾指勾了勾他的。
  学坏了。
  容衍垂眸,心知这人的保证作不得数,积极道歉下次一有机会还敢,却不愿在此事上浪费时间,被勾住的尾指蜷了蜷,反手握住了他的。
  这一遭算是过去了。
  宁长风心里长舒口气。
  两人走到今天,许多东西都演变出了默契——
  此心同,不可言说。
  他们静静站了一会儿,容衍才说:“蛊虫只能控制活人的言行,不能吞噬记忆,幕后之人不会傻到送一个假的宣和来糊弄我。”
  宁长风疑道:“既不为真,也不为假,难道是——”
  “催眠术。”容衍唇齿间吐出这三个字,语气发冷:“他定然极为了解宣和。”
  以致连他与宣和之间发生的往事都一清二楚,仿造出的赝品竟到了他也难辨真假的地步。
  寒凉月色顺着窗棂一格一格往上爬,到最上面一格时,城外不知何处响起了玉笛声,顺风声散入城中,全城守卫在一瞬间目光发直,失去了知觉。
  窗户上映着的身影忽然动了。
  宣和抬起头,茫然地四处张望,清雅玉笛声缭绕在她耳边,她嘴里喃喃念了一声:“厝郎。”
  打开房门,循笛声而去。
  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一片死寂,两侧商户二楼烛火俱是彻夜不熄,有那机灵的早在笛声响起时便堵了耳朵,透过窗户缝瞧着大街上一脸失魂落魄像的女子。
  她无知无觉地前行,从城墙下打开的角门走出去,来到郊外一处山坡前。
  白衣人静静坐在十里亭内,他放下玉笛横于腿上,朝宣和招了招手,语调温柔如春风。
  “心肝,过来。”
  宣和眼神迷离,白衣人的声音犹如最好的迷药,她不顾山坡上的石砾与荆棘,哪怕细嫩的脸上被刮出好几道血口也要往上爬去。
  终于,她张开双臂,像蝴蝶一般落入白衣人怀中,一声声唤他:“厝郎,我好想你啊。”
  白衣人抚着她脸颊渗血的口子,喉咙嘶哑了些,语气却更为温柔地引诱。
  “嗯,厝郎爱你。”
  宣和脸上的迷醉尤甚,两颊晕出不正常的红,衬着鲜红的血痕,秀色可餐。
  那白衣人竭力压下喉间涌出的渴.望,刻意放柔的声音在夜空中飘忽不已。
  “这次出去遇到什么好玩的了么?”
  宣和自然听不出来,她眉间一蹙,娇嗔道:“碰上容衍了,真讨厌。”
  白衣人附和:“对,他瞒着你杀人无数,是天下第一恶鬼头子,这样的人怎配做你的阿兄呢?”
  宣和深以为然地点头。
  白衣人又问道:“他身边与他形影不离的那人,是谁?”
  宣和撇嘴:“是他夫郎呀,好凶。”
  “哦?”白衣人语气中流露出盎然兴味:“他那般冷心冷血的怪物竟然会娶夫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宣和点头应和:“怪物。”
  她在白衣人怀里翻了个身,搂着脖子依恋地道:“厝郎何时来迎娶我呀,我的喜帕快绣好了。”
  “快了,马上就娶你。”
  白衣人温声软语,抚着她脸上血痕的手指缓缓来到雪白的脖颈前,收拢,“咔嚓”一声,头颅软软地垂下,布满飞霞的脸上还带着希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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