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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不想批奏折 (暮木)


  “我当年给你的那块玉佩,你根本就没告诉阿砚,对不对?”
  虽是问句,但语气笃定,步步紧逼。
  封赫哑口无言,心虚地不行,连对视都不敢。
  “你怕他会背叛你?”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好吧,一开始确实是,但是现在……”
  “……你不信他?好家伙,你摸着自己良心说,我家阿砚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封家的事?啊?”
  他音调陡然拔高,封赫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几乎要站不住。
  “当初是朕……是我……是我年龄小,思虑不周全,姨夫莫要吼我了。”他低着头语气毫无底气,生怕下一刻就会跟这征战沙场十多年的前定国将军打起来。
  胜算大概只有五成。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更不用说是瀚王这个将军。
  他简直要被眼前这人气笑了。
  你还委屈地不行?我家阿砚跟了你,整日忧虑深重的,家里长辈给他个保命的东西,你不给人家也就算了,还他妈委屈上了?!
  但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若是当初跟这孩子没那么别扭,便自己去给了,哪里会让这混小子钻了空子。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儿给我装可怜,我跟你说,现在情况特殊,阿砚最多再给你打一年工,这一年里,你快点把这诸多内忧外患处理了,把阿砚给我们囫囵个儿地送回来,听到没有!”
  封赫一惊,愕然道:“一年?!”
  还要把阿砚送回来?他可是跟我两情相悦,怎么能给你送回来!
  你自己问问他,他也肯定……哦不好说,他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心比较狠!
  “不行!”他拒绝地干脆,语气强硬,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瀚王也急了,抓着他衣领质问:“那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现在当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当年老子跟你爹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封赫也瞪回去,心说我那时应该在被阿砚抓着念书,才不会玩泥巴。
  但他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是长辈,还是阿砚的长辈,自己更是不敢闹多僵。
  “现在还不能跟您说!”封赫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先缓着他,“反正不出一年,我一定会给您和王妃一个交代。你们是阿砚的亲人,朕自然是尊敬有加的。”
  瀚王收了力,总感觉他这语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行,帝王一言诺千金,您最好不要让我们失望!”他揉了揉手腕,斜瞥他一眼,语气饱含警告意味。
  封赫忙不迭点头,正要拱手告辞,瀚王又叫住了他。
  他心里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瀚王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当年我给你那块玉佩,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告诉阿砚这回事儿?”
  封赫:“……”
  一阵风出来,带过一片乌云,黑压压遮住了月亮,不远处几只乌鸦落下又飞起,叫声嘶哑难听-
  第二天一早醒来,宋知砚便琢磨着要去找封赫,结果人没找到,被王妃给叫过去了后花园。
  他神色恹恹地看着满院子的姹紫嫣红,心不在焉。
  “这花种子你要不要带回去些?我前些日子给你们挑出来了一批,都是极好的……阿砚?阿砚?!”
  “啊?”
  宋知砚回神,迷茫地跟她对视。
  王妃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孩子东张西望的,一看就是在找那皇帝,这么念念不忘,以后还不是得被人家给吃得死死的!
  前面有个小亭子,侍女在亭子里煮好了茶,两人便走了过去。
  王妃挥挥手,侍女们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别找了,他被你姨夫带军营里去了,得晚上方能回来。”王妃喝了口茶,似笑非笑道。
  宋知砚啊了一声,奇怪地问道:“带陛下去军营做什么?”
  王妃噗嗤笑出声来:“我有说是陛下么?你果真在找他。”
  宋知砚被说中心事,顿时大为窘迫,悄悄红了耳根,低头摩挲着茶杯不说话了。
  姨娘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问道:“我好歹算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不能跟姨娘说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宋知砚闻言连忙摆手,急急道不是。
  “你少骗我!”姨娘自是不信,“昨日夜里,你们在饭桌上那点小动作,以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嗯?”
  宋知砚想起他昨晚在桌下的动作,顿时脸红如血。


第七十七章 苦涩
  “也没有……没有私定终身,只是……我们不可能的,他还有妃子,还要人来继承这江山社稷,我更不可能给他当什么男宠……”
  “倒也是,你若是真当了栾宠,估计你父母得气活过来,你姨夫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啊……”
  宋知砚苦笑一声,心里涌出万般苦涩。
  两情相悦又如何,先不说他到底有几分真心,光是两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更不用说这时间流言蜚语白眼唾弃。
  男子和男子结合本身就有悖伦理纲常,他又是帝王,估计到时候谏官得以头抢地血洒朝堂。
  “走一步看一步罢!”王妃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你们要是非咬着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知砚眼睛一亮。
  “只要能把子嗣问题解决……其实姨母私心还是不忍你受委屈,若是他能为你遣散后宫,我和你姨夫倒也不是不能认了这桩亲事。”
  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宋知砚鼻子一酸,眼看就要哭出来。
  “行了行了,怎么说,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若是哪天受了委屈,就来姨母这儿,你姨夫就算是不做王爷了,咱这家底儿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她笑着说道,一半侧脸在日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宋知砚还是没忍住,滴下几滴泪来,重重点头,看着她笑起来。
  姨母见他这乖顺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泛酸,于是又说道:“你也别高兴太早,这几日我先帮你测测他对你真心几何,到时候若是不合格,哼,你也别回去给他卖命了,索性留在姨母这。”
  宋知砚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还是感动地一塌糊涂,泪水开了闸似的往下淌,差点就要抱头痛哭。
  母亲,你看,姨母还是疼我的。
  结果绕来绕去,宋知砚也忘了问她在信里说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封赫是傍晚回来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手里还拽着几只血淋淋的野兔子,跟个煞神似的直接就冲到了宋知砚院子里。
  宋知砚正在藤椅上坐着看话本,被他这一身的血腥气熏得直想骂人。
  封赫瞧见他,舔舔嘴角,手里的兔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把下巴搁到宋知砚肩膀上,叹了口气。
  宋知砚浑身一僵,紧紧攥着手里的话本,几乎要把书给攥碎。
  “怎……怎么了?”
  他努力压下脸上的红潮,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封赫偏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低声叫他阿砚,一声声地叫,又含糊又哑,叫得宋知砚浑身发麻。
  这下他是一点火气也没了。
  听说他是被瀚王叫出去的,看着地上的东西,难不成是出去打了一天猎?
  怪不得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还好都不是自己的。
  他突然放下心来,试探性地想伸手拍拍他的背,门口突然传来来福的大嗓门:
  “王爷!瀚王打了不少东西,正喊您一起去前院吃烤肉呢!”
  宋知砚吓了一跳,猛然推开他,站直了身子。
  “行……行,知道了,去回瀚王话,说我们这就过去!”他沉声吩咐道,被封赫挡着,没看到来福那快咧到耳朵的嘴角。
  来福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院子里便只剩这俩人。
  宋知砚低着头不敢看他,封赫却是没羞没臊,低着头一直盯着他看。
  “今天……”
  “今日……”
  两人同时开口,又戛然而止,气氛尴尬起来。
  好像自从昨日早上那个吻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一直这么尴尬。
  不过浑身不自在的总是宋知砚,封赫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举手投足虽亲昵,但也没表现出什么别扭。
  “你去见了?那个刺史的女儿?”僵持片刻,还是封赫先开了口。
  宋知砚赶忙摇头:“没有!怎么会!姨母只是说笑的!”
  封赫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伸手帮他理了理躺得散乱的衣襟,道:“那最好,他女儿我打听了,最好舞刀弄枪,比宰殊莺还要剽悍几分,打小就是当男孩养的,不适合你!”
  宋知砚不知他这话里多少水分,但还是囫囵点了头,注意力全被他放在自己锁骨处的手指分去了。
  明明只是整理衣服,他却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简直折磨死人。
  “行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吧!不然瀚王该等急了!”
  宋知砚从他手里扯过自己的衣服,眼神闪躲,转身就要往外走。
  封赫在后头轻笑一声,他便更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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