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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 (安凃)


  “还有,私炸大坝乃是重罪!他萧沐敢不请旨便擅自行动,分明是藐视圣上!”
  隆景帝垂眸端坐龙椅上,殷离派人送来的信里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可是事情过于离奇,就算是殷离的话,他也不免心头狐疑。
  真有人能一剑断水吗?这人真是那个常年病恹恹的萧沐?
  可是皇帝又察觉到,自从萧沐和殷离成婚之后,好像确实与从前不大一样了,上回进宫时还除了紫宸殿附近的邪祟,当时宫里也曾一度流传过他是神仙转世的流言。
  万一是真的……
  毕竟他也不认为阿离会在这种事上胡说。
  萧沐若真是这样一个神人,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不过从阿离的信中来看,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对萧沐的信任,但这种信任对于皇室子弟而言,却并非好事。
  他得替阿离提防着些。
  皇帝还在凝视思索着,却见吵嚷的朝堂上,一个人影从列队中走出来,对皇帝鞠了一躬,道:“陛下,眼下水患解除,说明世子治水功绩斐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且臣听说,冀北当地的百姓自发为萧沐立了雕像与长生牌位,说明百姓对此心怀感激,这才将治水事迹传得神乎其神。”
  “也许怒斩黄龙之事有夸张成分,却未必是世子本意。诸位同僚倒也不必上纲上线,急着扣帽子。”
  有人瞥一眼来人,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张大人上回在猎场还亲口承认陷害萧沐,还是因陛下仁慈才只将您降职处理,怎得今日就转头替他说话了?”
  “难不成,传闻说张大人其实是萧沐的幕僚,在猎场设反间计陷害太子才是真的?”
  张栋之闻言,面色微微一沉,却是十分坦然地斥责道:“无凭无据的,大人慎言!”
  他说时冲高阶一拱手,“当初我为幼子性命逼不得已做了错事,正因如此,才更应将功折罪,为陛下分忧,为忠良正名。”
  “哈!好一个忠良!”
  眼看着官员们又要吵将起来,皇帝摆摆手,“够了!”
  话落,朝堂霎时安静下来。
  皇帝想了想,道:“既然水患已解,便令萧沐即日返京述职,不得延误。”
  朝堂上,一名老者抱着芴板蹒跚走上前来,来人鹤发松姿,颇有几分儒雅与威严之感,“陛下,臣有本启奏。”
  隆景帝瞥一眼来人,目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好声好气道:“阁老请讲。”
  阁老表情平和,慢条斯理道:“太子殿下以戴罪立功的名义巡视河道,虽然事没办成,心却是好的,还查出当地河道官贪污腐败之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殿下被圈禁这么久,应是吃够了教训,臣请陛下恢复太子监国之权。”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些官员毫不犹豫地出列附议。
  皇帝心里蓄着火,看着这毫不犹豫出列占了朝堂几乎半壁江山的“太子党”们,压着心头怒火,厉声道:“殷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但没能治好水患,还被区区黄龙吓得落荒而逃,哪有一国储君的样子?”
  此话一出,阁老抬起头来正欲分辨,却见皇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怒斥:“让当地百姓瞧尽了皇家的笑话!若非萧沐与阿离亲往前线治住了水患,还不知多少百姓要受流离失所之苦,又要在如何背地里戳朕的脊梁骨!”
  皇帝话中带着的怒火显而易见,场面终于安静几分。
  见皇帝鲜有地动了怒,那老者微微皱起眉,眸子转动了一下,不再坚持,转而道:“臣另有本奏。”
  皇帝瞥一眼对方,心头不悦,语气也不太好:“讲。”
  “吴晋贪污一案是由太子殿下弹劾,殿下亲自去过河道衙门,应对此案知之甚笃,臣提议由太子殿下联合三法司一同审理。”
  隆景帝听明白了,这是云家变着法子要给太子扬名。
  云阳明不愧是老奸巨猾,好一招以退为进,虽然句句没提释放太子,却是句句都在给太子机会。
  有官员瞥见了皇帝阴沉的脸色,替皇帝开了口:“可是萧沐已经上书,称吴晋为国分忧,主动捐赠了钱财填补修葺大坝的窟窿,眼下刚刚退了水患,就拿有功者下狱,会不会凉了人心?”
  云阳明冷哼一声,义正言辞:“一码归一码,他主动捐赠钱财不假,可贪污赈饷亦是有迹可循,功过不相抵,怎能混为一谈?”
  “况且河道官不过四品,一年有多少俸禄?他若是真是清白,如何拿的出这么多银钱填补河道上的窟窿?只恐他是怕被秋后算账,才以捐赠的名义主动交出脏款。”
  “陛下,河道之事关系社稷,如此大案,万万不可草率揭过啊!”
  皇帝睨向云阳明,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可他方才已经拒绝了对方一次,再弹压下去不知这老家伙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不如先退一步,反正只是审案,他可没答应放人,于是他点点头,“也好,便依阁老。”
  他说时,视线不虞地扫过朝堂众人,“都散了吧。”
  ……
  ……
  殷离每日给萧沐擦身换药,凡是亲力亲为,到了夜里,又化身人肉汤婆子给萧沐暖身,就这么日复一日过了一个多月,萧沐却还是没醒。
  不是不急,而是请了附近所有府县的名医一一看过,都说没有性命之忧,迟早会醒,让殷离不用担忧。
  无法,他只得耐着性子,日复一日地等。
  这一日他正照常给萧沐擦身,听见门外十四唤他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道:“等等。”说时慢条斯理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萧沐的伤痕在他的精心护理下多处已经结痂脱落,还有一些较深的伤,殷离每回都处理得极其认真,像是在处理金贵的名器。
  直到将萧沐全身都擦拭干净,他又仔细地在每一道伤痕处上了药,伤药已经换成了祛疤药,他一面抹药一面自言自语:“我特意让炫影卫八百里加急从宫里带回的除疤药,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等你醒了,你要怎么谢我?”
  “上回饷银的事你可是已经欠我一个谢礼了,我还等你醒来还我呢。”
  此时,门外的十四像是等得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是圣旨。”
  殷离这才直起身来,看一眼仍熟睡的人,微叹了口气,用帕子慢条斯理擦净手,又丢回水盆里,随后轻手轻脚给萧沐穿好衣裳盖好被褥,才走出门外。
  十四见殷离的面容带着些憔悴,心知这一个多月殿下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不由心头感慨,想不到殿下还有这么深情的时候。可他没说什么,只是递上了从盛京发来的旨意。
  殷离一目十行扫过之后,面色一沉,“我让你送的信你亲手交给父皇了吗?”
  十四点点头,“是属下亲手交给陛下的。”
  殷离闻言,指尖攥紧卷轴,“那父皇会不知萧沐的伤情?还让他回京述职?”周折劳顿,眼下萧沐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十四沉默了一会,道:“陛下还让世子押解河道官吴大人回京,交三法司审理,太子殿下也会亲审。”
  殷离眯起眼,“让殷嗣审?”他只须臾便想明白了,冷笑道:“云阳明出的主意吧?审案是假,从中作梗坐实吴晋的罪名,把云家摘干净才是真。”
  当初殷嗣知道郑家堰必垮无疑,便拉河道官这个替罪羊出来顶罪。
  要是吴晋在入京途中出事,那这罪名就更是板上钉钉死无对证了。
  殷离立即道:“押解回程的路上,一定要派人看紧吴晋,切不可让他出事,哪怕人进了诏狱,你们也得看住了。”
  十四应声称是,又犹豫了一下,试探问:“殿下,那阿七……真要赶他走吗?”
  “都晾了这么久了,他真的知错了殿下。”
  殷离觑了十四一眼,反身回屋,丢下一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见殷离远去的背影,十四心知阿七这便是不用死了,于是微微松了口气,冲院子的屋檐瞥了一眼,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飞檐后悄悄藏着一个落寞的人影,期期艾艾地看着殷离的背影,目光微微亮起。
  *
  夜深,殷离轻车熟路地褪去了衣裳,不着寸缕钻进被窝里,轻轻搂起萧沐,他已经对力道的掌握很熟练了,又轻又能保证身体的每一处都紧贴着对方,传递温热。
  唯一的问题就是……
  他低头看着萧沐,露出一副难耐却又甘之如饴的神情。
  萧沐总是无意识地往他温暖的怀里钻,还时常用脸蛋蹭他的颈窝,甚至楼他的腰紧贴过来,他总被萧沐蹭得无名火起。
  这个火星子总是无意识地撩拨他,殷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而萧沐似乎是被戳到了后腰,睡梦中缓缓皱起眉,轻哼了一声,似是不太舒服。
  殷离反应过来,连忙往后缩,撤开好一段距离,同时心头嗔骂自己,试图把火压下去,可没多久,萧沐似乎是觉得冷,眉心揪得更紧,嘴唇嗫嚅着,一面往热源蹭过去一面发出不满的呓语。
  其实萧沐的身子比起一个月前已经大好,用汤婆子也能保暖,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殷离的怀抱太舒服了,总之夜里若是没有殷离搂着他睡,他就总会无意识地皱眉,或面露不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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