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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始乱终弃 (风露沁酒)


  “好歹也是一国皇子,上赶着去做别人的替代品,自甘下贱!”
  这些声音一道一道地传进萧令弈的耳朵中,与一张又一张扭曲丑陋的脸相互对上,永安侯府前世是如何与东宫勾结戕害诱骗他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萧令弈被绞在其中,恶心得想吐。
  安齐英追出来,尖声下了一道命令:“别让他出这个院子,把毒给我灌下去!否则东宫那边没法交代!”
  侯府的家丁和侍卫应声而出,一窝蜂地上前撕扯,这些人拽着萧令弈的衣角,扯着他的脖颈,攥着他的长发,想把他拉回魔窟。
  萧令弈咬破了嘴角,痛楚令他生出几分力气,他挣开所有拦他之人时,才察觉自己已经站在台阶边缘,神思恍惚之下甚至看不清阶梯在哪,但他毫不犹豫地踏了下去,哪怕底下是深渊,他也愿意就此跌落,唯有如此,才能摆脱身后的恶鬼。
  预想中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萧令弈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惊错地睁开眼,湛宸就像天神降临,身上晕着炫目的阳光,大手将萧令弈紧紧地箍在怀里,深邃的眼眸狞视着永安侯府众人。
  被这道视线扫射的安齐英浑身一凛,噗通跪地,恭恭敬敬地道:“参见淮王殿下!”
  方才为难萧令弈的人也一并随着安齐英下跪,内院忽然安静下来,只余下前厅的奏乐与鞭炮声。
  不一会儿,鞭炮声也停了,内院更是静得诡异,连大婚的喜庆乐声都无法驱散这种因为极度恐惧而产生的畏服。
  萧令弈以仰视的角度看着湛宸,见他忽然低眸,抬手替自己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萧令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湛宸眼神一暗,沉凉地问:“脖颈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话不是在问萧令弈,而是在责问永安侯府。
  萧令弈以质子的身份寄养在永安侯府,他身上有什么伤,自然是永安侯府的责任。
  安齐英万没想到湛宸会过问此事,他急中生智,忙推脱说:“是质子殿下他…他有悔婚之意!他方才想自缢!是微臣及时赶到,将他救下,劝他别误了吉时!”
  “对,对!就是这样!”侯府众人附和道。
  “是吗?”
  湛宸看了看怀中的萧令弈,他眼中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在询问。
  萧令弈病中力竭,又被折腾,此刻已经无力解释,他无助地摇了摇头,眼睛里闪烁着真诚与可怜。
  这样无声又温柔的否认,出乎湛宸的意料,他睨了一眼跪地的安齐英:
  “看来是世子想坏本王的婚事。”
  安齐英身上一抖,忙说:“王爷明察!这是御赐的婚事,给微臣十个胆也不敢啊!明明是质子自己不愿意,他为了抗婚,前两日还投湖寻死,幸而被我救下才保住一命!此事侯府上下人尽皆知!我爹也知道!王爷可以去问!”
  他慌乱之际,把永安侯搬了出来。
  安齐英说完,还不忘构陷一句:“我也不求质子记得这等救命之恩,你自己想毁婚,也别来陷害我们侯府啊!”
  萧令弈怒瞪了安齐英一眼,此人当真无耻至极!当日分明是安齐英将他推下水,为的就是营造出他被淮王这纸强娶的婚约折磨到数次寻死的假象,好置淮王府于不义之地。
  安齐英如今颠倒黑白,还不忘离间他与湛宸!
  萧令弈虚软无力地抓住湛宸的衣领,用力摇了摇头,期盼他信自己。
  湛宸凝定地看着萧令弈,觉得他今日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自赐婚的圣旨下达,萧令弈如何反抗甚至不惜以命相博的事,他都知道。
  方才看到他脖颈上的淤青,心中第一个念头也是萧令弈想自缢寻死。
  湛宸的初衷只是想用赐婚逼萧令弈低头,并不想要他的性命。
  他给了萧令弈重新选择的机会。
  “本王可以不听他人所言,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
  “嫁。”
  萧令弈毫不犹豫地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重生后所有的理智,坚定地重复了一遍答案:
  “我嫁!”
  湛宸眉梢轻轻一扬,有一瞬的惊错之意。
  萧令弈此刻在进行一场豪赌,身上唯一的筹码是湛宸前世表露出的那几分不多的真心。
  他赌湛宸会对替代品爱屋及乌,只要他能嫁入淮王府,不管日子如何艰难,至少他能摆脱东宫的掌控,避免前世的种种覆辙。
  他不安地等着湛宸回应,忽然感到一阵温柔的推力,湛宸护着他的后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神情冷峭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永安侯府说谎了。”
  淮王府的精干护卫上前,把方才拉扯过萧令弈的下人一并掌嘴,这些兵鲁子下手极重,没两下就见了血,这群人的嘴全被打烂。
  湛宸又特意掠视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安齐英:“把他扔进水里,报他对王妃的救命之恩。”
  “是!”
  安齐英逃都没地方逃,嚷着要喊老侯爷来主持公道,反而挨了一顿打。
  湛宸处理完此事,将萧令弈拦腰抱起,萧令弈如惊弓之鸟般紧绷着身体——毕竟不是很熟!昨日还是死敌,今日就这样亲昵,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怕我?”湛宸觉得有趣:“之前跟我对着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过?”
  他特意凑到萧令弈耳边道:“如今成婚了,倒知道怕了?”
  萧令弈的耳朵被他的气息烘得一热。


第3章 不会逃婚了吧!
  萧令弈不想在湛宸眼前露怯,于是舒展身体,手也回抱住湛宸,真心道:“你是这世上我唯一不怕之人。”
  人心丑陋,萧令弈前世受尽迫害,重活一回仍心有余悸,但对于湛宸,他看过湛宸最脆弱的时候,知道这个男人再坏,心地始终是软的,他有野心,但同时原则分明,底线清晰。他杀人不眨眼,可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那些人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他是唯一一个为死去的萧令弈落泪的人,哪怕这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完美替身,但那滴泪那样滚烫,足以证明他不是冷心冷血之人。
  这就很够萧令弈赌赢这一世了,所以他真的不怕,只是还未习惯与湛宸从敌对的关系骤然跨越到夫妻,以及替代品的身份。
  湛宸听他这样说,眼底有了几分浅薄的笑意,他的手又大又暖,贴在萧令弈的背上,萧令弈放松下来,趴在湛宸肩上,看到淮王府的长随武将彪棋,单手把狼狈乱叫的安齐英举起来,扔废物一样扔进了内院的湖里去,溅起一片水花。
  后院的热闹前厅的宾客都知道了,他们中不乏位高德重之人,却没有人在此时站出来给狼狈的安齐英说一句话,为侯府捡起一点体面,他们谁也不敢开罪淮王府。
  湛宸抱着萧令弈走出永安侯府时,宴会上无论何等官宦贵族,见湛宸皆俯首跪地,高呼:“参见淮王殿下!”
  他们显然不认萧令弈这个“淮王妃”,亲眼见过萧令弈本人后,便是议论那点人尽皆知的事儿:“神韵确实有几分像虞家那位公子啊,难怪王爷喜欢。”
  ·
  萧令弈是被湛宸抱进淮王府的,王府的宾客比侯府多出了两倍不止。
  热热闹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总有那么几句刺耳的在讥讽一国皇子居然甘愿为人替身这件事。
  萧令弈昏昏沉沉间,也听了几句入耳,若是前世,他能气得吐血,重来一回,这些话已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
  体会过透骨的身心剧痛后,这种言语上的凌虐当真是微不足道了。
  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王府新房的大床上。
  嘴里有一股清淡又陌生的药味,他下意识警觉,身体紧绷起来,第一个念头是有人在他睡着时给他灌了毒。这种事他不是没经历过,初来北微那两年,他被养在冷僻的宫殿里,半夜迷迷糊糊间,有个老太监撬开他的牙关往他嘴里倒苦涩的药汁,他挣扎时依然呛了几口入喉,火烧一般的剧痛席卷全身,险些死在那个夜里。
  一个战败国送来的质子,没有人会珍视,这些年他如同草芥,北微人人可以践踏,但又怎么都踩不死,倔强的狼狈的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直到湛宇出手照顾,情况才好转起来,至少夜里能睡个安稳觉,如今他看清了湛宇的丑陋面目,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直到从床上坐起身,察觉到四肢乏力的昏沉之感消失无踪,视野清晰许多,比起被服毒,更像是……服了一剂药到病除的良药。
  他疑惑之际,房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位腰缠红绸的女使,女使一身王府仆人的穿衣制式,恭敬地朝萧令弈行了一礼:“质子殿下,前厅宾客多,王爷还要小半个时辰才会回房,王爷怕您饿,特意让奴婢来送些糕点。”
  女使虽然恭恭敬敬,却并不称萧令弈为“王妃”。
  皇城人尽皆知,淮王真心喜欢的只有虞白月,虞白月若活着,他就是淮王府唯一的王妃,虞白月死了,这王妃的位置也轮不到一个替代品来坐,更何况这个替代品还是个战败国献上的质子呢?
  今日这场婚事,没有行过正式的成婚大礼,这也是皇帝的意思,他虽然下了旨意赐婚,却又明令上下,不必把淮王府这桩婚事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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