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 (一斤咸鱼五斤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 入库:04.09
太后点了点头,夸了句:“九皇子思虑周全。”
得了夸奖的赵墨“刷”的把扇子收起来,在掌心转了一圈,说:“多谢太后夸奖。”
赵渝扫了眼娴太妃。
娴太妃面上不显,长袖掩盖下的手不由用力抓紧了掌心的帕子,这个赵墨真是多管闲事!
从赵墨说已经派人去寻小贵子的家人开始,娴太妃觉出些不对,就好像赵墨什么都知道,故意一点一点的让事情显露出来一样。
娴太妃身边的大宫女也琢磨着不对劲,想要偷偷出去,还没靠近宫门口,太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声音稍大了些,大宫女的脚步一顿,就听见太后说:“这件事查明前,谁都不准出去。”
无奈,她只能回到娴太妃身边。
淑太妃没忍住,盯着娴太妃身边的宫女开口问:“你刚刚是想出去做什么?”
宫女垂首道:“回淑太妃娘娘的话,娴太妃娘娘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喝药,奴婢想回去将药取来。”
太后说:“慎重起见,还是哀家派人去取来好了。”
淑太妃露出满意的笑容,从娴太妃和嬷嬷的动作可以看出九皇子带来的这个人一定很重要,她要死死地盯着她们!
第48章 指认
小贵子的家人住在京郊,这一去一回要不少时间,赵渝本想先回去处理下公务,看沈霖兴致勃勃地仔细观察每个人的神色,便让何顺去拿一些折子过来。
倒是赵墨待着有些无趣,把扇子在手里转来转去,应该提前把人带进宫的,失算了。
沙漏里的沙子一粒粒往下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娴太妃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沈霖见皇帝看完一本折子,才上前说:“皇上,娴太妃的脸色不对,我看她越来越焦虑的。”
赵渝拿起下一本折子,扫了眼无聊地转着扇子的赵墨。
娴太妃的人能得手,背后少不了赵墨的帮忙,不然她的人根本混不进被官兵把守着的成王府。
娴太妃自诩聪明,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按着别人心思走的棋子罢了。
娴太妃心里着急,皇帝连公务都带过来办了,可见今天是必须要出一个结果出来。
赵墨带着小贵子出现的那一刻让娴太妃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赵墨的人终于带着小贵子的家人来了,除了小贵子的家人,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押进来的人。
这两个人正是被娴太妃安排看着小贵子家人的。
赵墨对小贵子说:“小贵子你看看,本王答应你把你家人安然无恙的带过来,并承诺保你家人平安,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娴太妃的嘴角微微紧绷下压。
见此,淑太妃得意的笑了,催促着小贵子:“你快说!”
太后抬手止住小贵子要说话的动作,笑道:“不急,哀家得先教教淑太妃什么是规矩。”
淑太妃脸上的笑意一僵,太后身边的嬷嬷上前道:“太后和皇上尚未开口,淑太妃屡次抢话,失了规矩,当掌嘴十次以儆效尤。”
淑太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只见太后微微点头,她一脸屈辱地尖叫道:“你不能——”
“啪”!被人压制住的淑太妃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嬷嬷面无表情地说:“不服管教以下犯上,当再掌十下。”
太后摸了下耳朵上的东珠,笑问:“哀家为什么不能?”
二十下掌嘴后,淑太妃狼狈地瘫坐在地上,脸颊上皆是掌印,脸颊肿似馒头。
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巴掌的淑太妃气地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沈霖忍不住咂舌,这嬷嬷看着年纪大,下手真狠,听那个声音就知道很痛了。
太后这才满意地示意赵墨继续询问小贵子。
小贵子看着自己家人一脸惊慌的跪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咬咬牙说:“奴婢是曾经是跑江湖耍把式的,身上有几分功夫,运气不好有次冲撞了武王,武王以奴婢家人为要挟将奴婢送进宫,并且要随时听候娴太妃吩咐。”
“奴婢在御膳房的时候故意手脚不干净叫人看见打发到了冷宫,娴太妃也一直未传唤过奴婢,直到今日娴太妃让奴婢翻墙进成王府割下成王的食指,然后在淑太妃宫外假意掉落。”
小贵子每说一句,娴太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心里迅速思索着应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陛下、太后。”娴太妃努力稳住心神,试图为自己开脱:“这个小贵子说他自己是个江湖耍把式的,现在成王禁足在家,王府外官兵把守着。试问他有多大的能耐能进入成王府并且找到成王割了手指,又毫发无损的出来?”
“再者他做了这事之后又立马扮做宫女样子,这不是故意在引人注意么。”
说着说着,娴太妃一脸委屈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定是有人要拉武王、拉臣妾下水混淆视听,还望陛下、太后明鉴!”
沈霖惊叹:“这落泪的速度,我要有这能耐,小时候也能少挨几顿揍。”
淑太妃肿着脸到底没忍住,指着娴太妃说:“他没这能耐,你和武王有啊!这说不定是你们故意反其道而行!”
“淑太妃,你口口声声这事是我做的,那我问你我为何要这么做?”娴太妃反问:“割了成王的手指是能得到什么好处么?”
淑太妃答不出来,只能一口咬定:“那怎么不偏不倚偏你来了就出了这事?怎么就偏偏是你宫里人撞见了?”
娴太妃冷笑:“怎么,没有证据就只能硬往本宫身上按了是么!”
仅凭小贵子的一面之词还定不了她的罪。
赵墨没有搭理两位太妃,他问道:“小贵子,你可有证据是娴太妃指使你的?若拿不出证据,这随意攀扯太妃的话不只是你,连你家人可都保不住。”
小贵子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帕子,帕子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娴太妃派人来找我时,我从那人身上顺下来一块帕子。”
虽说性命叫人捏在手上,但他在外摸爬滚打多年,凡事都喜欢留个退路。
淑太妃一眼认出这块帕子,脸色一变。
太后看向站在自己贴身宫女沁荷,沁荷走出来福了福身说:“这帕子应该娴太妃身边寒梅的,她的绣工很好,喜欢给自己帕子上绣上梅花。”
沁荷接过帕子闻了下说:“这块帕子上的香气应当是梨落香,此香是娴太妃身边一个擅长制香的宫女调制的,只有娴太妃宫中有。”
说完,沁荷便站回太后身侧。
太后看向娴太妃,问:“人证物证皆在,娴太妃还有什么想说的?”
娴太妃暗恨寒梅做事不仔细,叫人给帕子都顺了去,她心思飞快地转动着,强笑道:“太后,这帕子看上去确为臣妾宫中寒梅所有,但既然这个人有能力出入成王府如无人之地,那自然也是可能进入臣妾宫中去偷的。”
沈霖看得津津有味:“娴太妃狡辩能力一流。”
娴太妃这样,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是万万不会认的,太后让人找了寒梅过来。
寒梅来的时候见屋里这么大阵仗一时间有些茫然,行完礼后下意识看向娴太妃,娴太妃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
赵墨用扇子挑起那枚帕子晃了晃问:“寒梅,你可认得这个帕子?”
寒梅看了一眼,下意识摸了下平时放帕子的地方,心里一惊,迅速低下头说:“回九殿下,这枚帕子是奴婢的。”
赵墨指了指小贵子:“那你可认得此人,他说这帕子是今天你去冷宫找他他从你那里偷的。”
寒梅看了小贵子一眼,摇了摇头说:“奴婢不认得,奴婢每一条帕子都是这样的,且奴婢今日身子不爽,得娴太妃恩典一直在自己屋里未曾出去过,不知道这条帕子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娴太妃松了一口气,只要寒梅不承认,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沈霖上下打量了下寒梅,发现寒梅的衣摆和鞋上沾了些许黑色的泥,他指着那处说:“皇上你看她的衣摆和鞋底蹭了些泥土,这些泥土要干未干,应该是今天才蹭到的。”
赵渝看向寒梅的衣摆,太后也顺着看了过去,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寒梅心里暗道不好,匆忙间竟是没注意到衣服上沾到了泥土。
赵渝开口:“你说你今天一次未曾出去过,那你衣摆和鞋底的泥土作何解释,这泥土可是新的。”
寒梅有些紧张,再开口声音带了些颤音:“许是,今日早晨告假时踩到的。”
太后说:“据哀家所知,娴太妃素来爱干净,宫里的路都用青玉石板铺的平平整整,你从哪儿踩得泥来?”
“奴婢、奴婢……”寒梅伏在地上,呼吸急促不知该如何作答。
淑太妃狠狠的看了娴太妃一眼: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娴太妃闭上眼睛,不甘心就此认了。
那装着武王扳指的盒子是从淑太妃宫人那里截取来的,淑太妃完全可以不承认有这回事。伤害皇嗣这事可是大罪,她只能咬死是淑太妃联合寒梅要害自己。
太后一眼就看出娴太妃打定主意咬死不认,她侧头看向皇帝,说:“皇帝,让小贵子到武王府去报个信,就说娴太妃被人诬陷,现在给禁足在自己宫里,看看武王对小贵子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