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 (一斤咸鱼五斤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 入库:04.09
当年她的失踪,老皇帝险些将整个宫里翻过来,看来这鲤鱼池没人找过又或者被人掩饰了过去。
比如这枚金珠的主人。
赵渝伸手准备去拿侍卫手上的东西,何顺连忙上前将东西放在帕子里捧到赵渝面前。
赵渝玩味地笑了起来,这下子可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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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宫里。
宫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在这药味中能闻到一些不大好闻的人体的味道。
虽说床上躺着的是太上皇,宫里的人个顶个的精,是跟红顶白的好手,对太上皇的照料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赵渝挥退了宫人,径直走到太上皇床前,太上皇扭头见是他就准备将头扭过去。
赵渝张开手掌,一枚漂亮的七色蝴蝶玉佩出现在太上皇的眼前,太上皇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赵渝,眼里满是怒火。
赵渝嗤笑了一声:“父皇看到这个玉佩就觉得是儿臣做下的了?”
就像当初荣和失踪时,元光帝第一时间就怀疑过他一样。
赵渝无视元光帝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说:“今日侍卫从鲤鱼池里捞上来一具尸骨,看样子是被人绑在石头上沉下去的,这枚蝴蝶玉佩就是在尸骨旁发现的。”
“那可是父皇最疼爱的荣和公主啊,谁能想到竟在鲤鱼池里烂了这么久呢?”
“当年人家说荣和公主失踪前才与我起了的争执,那怎么能说是争执呢?她就是拿手指硬生生掐掉我一块肉、我也是不敢与她呛声的,我还要担心血污了她新染的指甲。可父皇您听了后差点没打死我,见我实在是不知道才勉强信了。”
赵渝歪着头轻声一笑:“今天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随意抬了下手。
何顺捧着金珠放在了太上皇面前,赵渝指着这枚金珠问:“父皇可还记得这枚金珠?这花雕的真好看,当年皇后要您都没给,而是给了当年的娴贵妃如今的娴太妃,父皇不妨猜猜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太上皇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中满是不信。
赵渝垂下眼皮看着床上那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一字一顿道:“这枚金珠就在尸骨手骨的位置。”
观赏完太上皇不可置信、既愤怒又伤感的复杂神色后,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这老东西说不出话来了。
罢了,也没必听他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意地将蝴蝶玉佩丢到何顺手上,和金珠落到一起,赵渝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我那千娇万宠的皇妹可不能这么一直不见天日下去,当皇兄的定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只是这荣和公主含冤而死只怕充满怨气,需要大办法事后烧了才能彻底平息。”
太上皇无法出声,只能用力拍打床铺表达自己的情绪。
那是你的亲妹妹!你怎可将她尸骨烧了!
“儿臣知道父皇心中悲痛,我这个做哥哥的亦如是。”赵渝垂下眼,眼中的暗光只有躺在床上的太上皇那个角度才能看得见,他伸手轻轻握住那枯瘦的手:“父皇放心,儿臣会为公主讨回公道的,儿臣先告退了。”
赵渝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太上皇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搭在床边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进来的宫人看到他扭曲的面孔,上前发现太上皇的手骨碎了。
路上,沈霖自顾自地生气,气太上皇差别对待。
这是什么垃圾爹!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不查清楚就打人啊!
“父皇他不喜欢我,一个是心尖上疼的女儿,一个是毫不在乎的儿子,他的心一开始就是偏的。”赵渝神色淡然,放在心尖上疼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沉了池底,呵。
沈霖这才发现自己气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既然说出来了,那就索性都说了,他梗着脖子气呼呼道:“他这叫偏心?偏心那好歹有心!就算一碗水端不平那也不能全往一边倒啊!”
看着气炸了的沈霖,赵渝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愉悦感,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原来是这种感觉。
沈霖这一脸愤愤的样子,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沈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赵渝说:“无妨,他的关心我早就不奢望了,皇帝的关爱在这宫里有时候也是催命的毒药。”
见皇帝看的这么通透淡然的样子,沈霖只觉得皇宫里的艰难,哪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爹娘疼爱的。
“春日祭你的兄长也在随行官员里,到时候你要去见他们么?”
沈霖:……
皇上你这个话题转的好生硬哦。
太后宫里。
桌上摆着一只七色蝴蝶玉佩和一个雕花的金珠,太后望着门外神色未明。
第46章 扳指
鲤鱼池捞出尸骨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娴太妃得了消息并不慌张,时间过去了那么久,知道这件事的都被她处理干净了,捞上来又如何,谁能知道那是荣和呢?
她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拿着帕子轻轻擦了下嘴角,笑道:“先前听闻淑太妃去找皇帝告状,这都过去多久了,也没见皇帝有什么动作,想来皇帝压根就没信过她的话。”
和娴太妃交好的妃子掩嘴轻笑:“这淑太妃啊,自打进宫就不大聪明,连带生的成王也是个愚笨的,竟敢招惹左丞相家的孙女,她这个儿子生的真不如生个公主。”
娴太妃眼露讥讽:“她要是生了个公主,那谁娶了都要后宅不停的。”
妃子们听了都笑了起来。
“娘娘。”娴太妃的身边的大宫女神色不太好地从门外进来,来喝茶的太妃们识趣的告辞:“时候不早了,妹妹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姐姐。”
待人走后,大宫女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木盒子,说:“这是刚刚宫外要传进淑太妃宫里的东西。”
娴太妃挥手让人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看到的人皆是一声惊叫——那是一节血淋淋的食指!
这根染血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墨玉扳指,这正是娴太妃在武王成年时送的,武王十分喜爱,戴在手上很少摘下来。
娴太妃跌坐在塌上,失手打翻了矮几上的茶杯,清亮的茶水落到深色的垫子上,晕开一朵朵暗花。
大宫女显然也认出来了,大骇:“这、这是——武王殿下的——”
娴太妃脸上的血色褪尽,呼吸急促,大脑一阵眩晕。
既是送到淑太妃宫里的,也就是说——不,那个蠢货没有这个本事,她身边也没有人有能力做这个事。
娴太妃神经质般盯着木盒里的东西,用力咬着自己的拇指指尖,咬出血来都未察觉。
可万一、淑太妃往日里是扮猪吃老虎?不,有这个本事淑太妃的父亲犯不着辞官保成王。
到底是谁——
娴太妃闭了闭眼,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把这个拿近些!”
大宫女有些不忍,还是将木盒捧的近了些。
这根手指虽沾满了血污,可还是能看见手指头上的茧子,武王养尊处优是不可能生得这种茧子的。
娴太妃低声道:“这不是武王的手指、这不是!只有这扳指是的……是了,若只是个扳指那是容易的多……”
这就说得通了。
“淑太妃……大概是想拿这个东西来栽赃陷害什么人,搅浑了水好护住成王。”娴太妃拢了拢因失态而散落的头发,脸上带上了一丝狠辣:“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不能太失礼了不是。”
千不该万不该,淑太妃不应该在武王身边安插人手。
“娘娘!”这时屋外又传来了宫女的声音,进屋后那名宫女焦急道:“武王殿下派人送进宫给娘娘的东西淑太妃的人截了去!”
“好!很好!”娴太妃直接给气笑了,她低声吩咐了那名宫女几句话后,唤人进来替她仔细梳妆,打扮的雍容华贵。
“本宫去找淑太妃,好好聊聊。”
娴太妃还没到淑太妃宫里,淑太妃就接着信了,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伸手摸了下自己最爱的珊瑚耳坠,笑道:“今日这妆画的好,赏。”
娴太妃还没进门,就听见淑太妃的笑声:“今儿刮的什么风,竟让姐姐愿意来我宫中,可真是有些日子没见着姐姐了。”
娴太妃脸上挂着亲昵的笑容说:“今日阳光好,就想着出来走走,这一走就走到妹妹这儿来了,妹妹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呢!”淑太妃拿着帕子掩唇笑了笑:“姐姐来了,妹妹自然是扫榻以待啊!”
两位太妃笑着你来我往的说着,看上去一派和气。
可娴太妃来了,淑太妃既没让人端来点心也没让人倒杯茶。
娴太妃脸上忧心忡忡的,看上去就像是在为成王的事忧心一般:“之前成王的事本宫听说了,这左丞相家的孙女不是救回来了么,怎么最后还是罚的这么重?”
提到成王,淑太妃的笑容停顿了一瞬,心里愤恨:如果武王能伸手帮衬一把,成王怎么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害,现在说这些个也没什么用了,只希望他能长长教训,以后别再胡闹、做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