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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 完结+番外 (张参差)


  可终归,这些不过是赵煜的猜测和隐忧,没有真凭实据。
  赵煜找不出能够推翻如今定案结论的疑点。
  细碎的善后工作,让赵煜连轴转数日。他费心劳思的回顾细节,终于,内伤未愈,背上的伤口发炎,低烧还是转为高热了。
  这日晨起,他就浑身发冷,脚刚沾地,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床上。
  今儿个算是废了。
  “衡辛……”他张口叫人,嗓子好像卡了刀片一样,一说话就火辣辣的疼。
  片刻功夫,衡辛端着一只药碗进来,快步到赵煜身前,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哎哟,这么烫!您快把药喝了吧。”
  赵煜强忍着嗓子疼问道:“这什么药,你能掐会算,知道我今儿要不舒服?”
  衡辛接话道:“小的可没这本事,是太子……沈侍卫天还没亮,便吩咐随行御医押着您每日起床的时辰熬制的。”
  原来是沈半仙儿。
  也正是因为衡辛一提,赵煜突然意识到,自从江顾帆下狱的那日,他就没怎么见到过沈澈。自己忙着归整案情,而那人像也有什么忙不完的事。
  “他人呢?”赵煜问道。
  衡辛清了清嗓子,突然捏腔拿调,学着沈澈的模样,道:“他要是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跟他说‘前几天忙乱,没顾得他,今儿让他喝了药好好歇着,别尽操闲心。等我回来,自然有交代。’”话到这儿,衡辛见自己东家的脸越拉越长,立马识相地收敛起模仿沈澈数落赵煜的模样,摆上自己一副笑脸,“殿下也是关心您,话糙理不糙。”
  赵煜无语。
  怎么叫操闲心。
  合着发烧倒是不负所望了。
  想到这,他赌气似的,接过药碗,豪气干云的喝完了。又把碗扔回衡辛手里,往床上一窝,脸朝里,抱着被子闷不吭声。
  汤药剂量很重,赵煜喝下片刻,眼皮就越发沉重,困意袭来,那点儿小脾气也就消散了。反而不知为何,回想衡辛学沈澈的模样,心里还有丝丝暖意升起来。
  沈澈对他,就像毒药,想戒戒不掉。
  胡思乱想着,不大会儿闷头大睡,出了满身的汗,昏沉得连个梦都没有。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寝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一听这声音,赵煜立刻半分睡意都没了,撩开床帐,就见沈澈正起身,走到桌边,倒上杯水,端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9章 令牌
  温水入口,润了喉咙,赵煜干剌剌的嗓子舒坦了些。
  赵煜“多谢”还没道出口,就见沈澈颇为熟悉的自角柜里摸出一套里衣,扔给过来。
  “把汗湿的衣裳换换,孤给你看看伤口。”
  赵煜没再扭捏,换了寝裤,裸着上身,让沈澈帮忙换药。
  一回生,二回熟,更甚太子看不见。
  这一次,太子殿下手脚也比上回麻利,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伤口清洁完毕,重新敷上药膏。
  帮赵煜缠上干净的白帛时,沈澈就坐在他身后,双手自他腋下穿出来倒手,恍如来自背后的拥抱。
  离得近了,轻柔的气息喷在赵煜耳根。
  顿时赵煜耳朵后面烫烫的,心底有一丝小火苗燃起来。
  “赵大人,怎的热还没有退下去?”沈澈突然开口,紧接着,手就搭扶在赵煜颈后的皮肤上,“这么烫?”
  赵煜顿时像坐在炸药上了,人一下就弹起来,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天挤出来一句:“不劳殿下费心了。”
  他心脏狂跳,慌乱着,把还没扎好的白帛胡乱的打上个结。
  略定下心神,才发现沈澈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嘴角又勾起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总让赵煜觉得他是故意的。
  “可你身上还在发烫呢……”太子殿下极合时宜的又补充一句,说着便起身,来摸赵煜额头,“你躲什么,孤又不会把你如何……”
  “微臣没事,”赵煜终于把心猿意马收罗起来,在千钧之际,挡下沉澈的手,退回床边,拎起衣裳,火速穿好,“殿下前来,不会只单纯为了体恤下属吧?”
  “是啊,就是。”
  “……”
  一丝难以察觉的无语飘过,赵煜道:“殿下的心意下官收到了,殿下近日也操劳,赶快回去休息吧。”
  逐客令非常的明显。
  沈澈充耳不闻,非但如此,还又闲散着晃悠回座位上,二郎腿一翘:“殉道者是何意,你想知道吗?”
  江顾帆曾在秦念儿家里用北遥族的古文留书,自称是殉道者,可他认罪后,赵煜再如何问他,他都不做回答。
  此事,也算是案件尚未解决的疑点之一,赵煜吩咐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
  难不成沈澈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为了查这事儿?
  他确实说过,此来胜遇别有目的。
  “请殿下赐教。”
  沈澈肉眼可见的得意起来了,摇头晃脑的道:“赵大人得拿些什么来换才是。”
  赵煜非常想脱口而出,回他一句:不说滚蛋。
  可思来想去,真这么说了,也不妥。
  便压着脾气,道:“下官有何事物入了殿下的眼,殿下知会一声便是。”
  沈澈道:“孤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有那么一瞬间,赵煜觉得自己一脚已经迈上贼船了,刚要反驳,沈澈就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从怀里摸出个锦囊,向赵煜扔过去。
  争先恐后,异常急切。
  “定钱”都扔到怀里了,赵煜只得伸手接着,入手“嘡啷”轻声响。
  是当日沈澈要“走镖”的东西。
  阔开锦囊的口子,里面是散碎的小金镏子。
  太子殿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赵煜把锦囊沉在手里有掂了掂,金块翻滚,便自袋子底下翻滚出个不一样的东西来。
  是一个只有铜钱大小的牌子,入手沉实,表面鎏了金,但似乎因为年头久远,边角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黄铜底子。
  牌子的正面,雕了花纹,中间一个“令”字。
  赵煜看着,不禁皱起眉来,片刻功夫,想起来了:这花纹,与当日胜遇城郊怯春寒居阁影壁墙上见到的雕纹一模一样。
  当时就觉得影壁上的花纹眼熟……
  可是这令牌他也不曾见过。
  想到这,赵煜的头一阵跳痛,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眉心处钻,要钻破他的骨骼皮肉,逃出脑袋。
  于是他狠狠的捏了捏眉心。
  又把牌子反过来瞧。
  更是心惊。
  令牌反面,一片海棠花瓣,雕工灵动,像是自树上飘摇而落,恰巧就被牌子接住了,便封印在其中。
  赵煜有所思,修长的手指先于意识的,不经意间就把牌子夹住,让它滚动于指间。
  异常的熟练。
  沉稳压手的触感,勾引着激发于骨子里的熟悉感。
  他曾与这块牌子这样相处过……
  前世吗?
  “你如此在意这个?心跳的声音都急促了。”沈澈坐在一旁问道。
  赵煜也不知该如何答他。
  好像有前世的过往,被他遗忘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心思飘得深了,头却痛得像要炸开了一样。
  一不留神松了手,令牌和锦囊掉在地上,金镏子踩出清脆的跳动声,滚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沈澈觉出他大不对劲,起身过来想扶住他。
  赵煜却触电似的把手弹开,这样的时候,他的理智早就被轰飞了,只剩下被前世记忆引导着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对沈澈的第一反应是躲避和推却。
  他趔趄着往后退开两步,一只手撑在桌子边,另一只手扶住额头,好一会儿功夫,头痛才渐缓。
  这才抬眼看见,沈澈就呆愣在原地,像是被他的反应惊到了,局促着不知所措——一副想上前关切,又不大敢的模样。
  赵煜冷静下来,也觉得过激了,道:“下官……许是烧糊涂了,惊了殿下的驾,请……殿下责罚。”
  沈澈当然不信他是烧糊涂了。
  他方才听得分明。赵煜是在看见那块鎏金令牌的时候,呼吸和心跳声才明显起了变化。
  即便这人似乎在极尽克制,但依旧逃不过沈澈的耳朵。
  要说沈澈自当年眼盲之后,耳音和嗅觉就灵便起来,有时让他觉得,其实也挺方便的。
  他曾在心里想,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倒也无妨。
  唯有一点点遗憾,他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叫嚣着愿望,他想再看一眼当年的少年。
  五岁那年的遥遥一望,赵煜的模样就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在他心底点燃了一团难以名状的悸动,这么多年都不曾熄灭。
  “不对……你认识这东西?”沈澈道。
  赵煜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沈澈叹了口气,料想对方现在八成病得难受北受的,脾气沾火就着,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这是数百年前北遥族一个组织的令牌,孤当年机缘巧合得到后,就……因为一些一言难尽的因果,一直在暗中查探,殉道者,是这个组织中较高阶层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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