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曲虹挽紧了许灿的胳膊,说出来的话有些颤抖,“许灿,现在就说对不起,是不是有些早?”
许灿看着宋曲虹,是同样认真的神情,同样坚定的语气,“不管早晚,我能对你说的,只有
‘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
宋曲虹叹了口气,话里带了笑意,“许灿,你脑子每次都转得这么快。”
许灿垂下眼眸,想想还是说出了脑子里想到的第一回答,尽管可能有些伤人,“那是因为我的脑子很清楚。”
宋曲虹放开了许灿,话已至此,那几个字也不用在放在心里,和刚才相比,宋曲虹变得释然许多,“许灿,我喜欢的就是你,在我死心之前,我不会放弃。”
“你赶快回寝室吧,我们以后都是朋友,我先回教室了。”
宋曲虹继续在那个位置看着许灿走远,不是没有设想过结果,不然,宋曲虹也不会纠结这么多天,但是想让许灿知道自己心意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说了,轻松了,以后,至少还有时间,还有以后。
许灿不是天性淡定,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直接决定了日后的相处,许灿不想伤害宋曲虹,不想把日后的关系弄僵,也不能太轻松地对待,让宋曲虹觉得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是如此轻浮。许灿没有感情经历,所有这些考虑,只是出于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大学了,人也该更成熟了,不似曾经,不比从前。
上次之后,席梦宜有意地避免在和王乐洋聊天的时候提到秦楚,但这也是席梦宜犯傻的地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无法坦荡面对,那就是心有隐情。而王乐洋也并没有逼问席梦宜,顺其自然,是个好办法。时间,是值得信赖的。
王乐洋在网上浏览着五花八门的餐饮团购,提前做好准备,顺便问问主角席梦宜有什么想法,“梦宜,周六的生日有没有想好怎么过?”
席梦宜正在给桌上的盆栽剪枯枝,随意地回答着王乐洋,“一起吃个饭,买个蛋糕,再去逛逛街。”
“拜托,青春年华的生日就不能来点新意吗?” 王乐洋经常嘲笑席梦宜一些老气横秋的想法做法。
“你以为我是你啊”,席梦宜没好气地看着王乐洋,“你是恋爱中的人,想点子玩创新这种事都交给男朋友了,你只要享受,不知道这里面有多费劲,我这种普通大众就玩点普通的,劳民伤
财,死脑细胞还受累的事不干。”
“没有的事,何子凯生日的时候,我也是想破头的,好不好?”
“是是,谁叫人家何子凯不管你送什么都乐得屁颠屁颠的呢。”
王乐洋跑到席梦宜身后捏她后颈,“梦宜,你过分,敢取笑我?”
席梦宜拨开王乐洋的手,转身看着王乐洋,“姐们,记住一点,别整那么多事,不该告诉的人别告诉,不该请的人别带来,爱妃深得朕心,此回,懂否?”
王乐洋眼珠转转,“其他人好说,我都有分寸,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我都一竿子回绝。至于秦楚么,我就把握不准圣意了,不知该请否?”
席梦宜横王乐洋一眼,“她是何身份,需要你这样特殊考虑?”
“她是何身份,你不知道啊”,王乐洋阴阳怪气地开起了席梦宜的玩笑,“我对她特殊,也是因为我听命于你啊,我的行为直接代表了你的意思。”
席梦宜一抱枕砸王乐洋头上,“知道你还到处给我丢人现眼,故意败坏我名声,是吧?”
“不敢不敢。”
王乐洋替席梦宜捏着肩膀,在背后偷笑,席梦宜没说请,更没说不请,这女人的心思,其实并
不难猜。
“梦宜,我问过子凯了。”
席梦宜专注在盆栽上,坏笑地接话道,,“问他什么时候嫁给你?”
“啊!” 席梦宜后肩被王乐洋打了一掌,席梦宜吓得跳脚,“王乐洋,你害羞也注意个时候,你这是把我脸往仙人球上推啊,毁容带谋杀啊?”
“谁让你不知好歹,再说,真砸仙人球上,我这是帮你整容,懂不懂?” 王乐洋忽视席梦宜的白眼,“我是要和你说上次舞蹈室秦楚和一女生跳舞的事,女生是许灿的同班同学,舞是何子凯排的,最重要的是,秦楚是被何子凯要求试跳,只是很不凑巧,那一小段被我们看到了而已。”
“有什么不凑巧的”,席梦宜背对着王乐洋继续摆弄桌上的绿色植物,“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揭发你家何子凯的。”
王乐洋拍着席梦宜肩膀,摇头又摇头,“姐们,你这是要装到何时?”
“王乐洋,我送你一盆仙人球当枕头吧,要不两盆也行。”
“谋杀啊~~”
☆、22冬天的意义
宋曲虹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每次目光和许灿相接时,表情稍微有点不同。 但是许灿变别扭了,有些话,一说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也再回不到从前。
一罐可乐放在许灿脚边,秦楚拉开了手里可乐的拉环,“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许灿看一眼旁边精神奕奕的秦楚,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和许灿的无精打采相比,秦楚的活力才是正常的状态。
“秦楚,你有被谁喜欢过吗?”
许灿这样问着,回想了以前,好像从没听秦楚讲过感情方面的困扰,难道真的没有?怎么做到的?许灿不由得更加好奇,而秦楚却是更加关切地望着许灿。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道……”
“你先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许灿彻底八卦起来,秦楚收起关怀的神态,“许灿,你约我出来就找我说这个?”
许灿笑笑,开了可乐喝,“问问而已,我不信你没有遇到过,你不说,我也不勉强。”
“哎”,秦楚拿可乐罐碰了碰许灿的,“我怎么觉得角色有点颠倒,我以为,我是来当你的听众的,怎么变成你来问了。”
许灿笑而不语,有些事,自己能解决好,或者正在尝试努力解决,就不用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秦楚也许就是这样吧。
“秦楚,许灿”,一只手搭在秦楚肩上,另一只放在许灿肩膀,王乐洋站在秦楚和许灿身后,“原来你俩在这。”
秦楚,许灿都抬头看着王乐洋,等着她的后话。
“对着太阳对饮?你们好有兴致。”
王乐洋盘腿坐下,似乎打算开始一番长谈,为了及时制止王乐洋的攀谈趋势,秦楚明知故问,主动切入主题,“学姐,你找我们?”
“啊,对,好事,梦宜这周六生日,请你们吃饭,礼物不一定,靠自觉。”
王乐洋一句话交代清楚,秦楚小小惊讶之后什么也没说。
“真巧”,许灿看着王乐洋,“秦楚的生日是星期天,干脆凑一块庆祝好了,买个大点的蛋糕,一起吃。”
“真的假的,秦楚,你生日就和梦宜差一天啊?” 王乐洋惊喜地盯着秦楚,“真是缘分缘分。”
许灿在一旁插嘴,“学姐,就算是同一年出生,她们俩还差一天呢,这怎么是缘分,不是错过吗?没赶上呀。”
“乱说”,王乐洋怒视许灿,“秦楚,你到时候一定要来,许灿也是。”
许灿点头答应,“刚刚我还在想买什么当礼物呢,这下好,一起想,省得动两次脑筋,买一样的算了。”
秦楚笑话许灿,“反正你也有生日,抵消不就好了,懒人。”
王乐洋看看嬉笑的两人,许灿的话在心里起了作用,一个想法在王乐洋脑海中成形,一个人窃笑中……
许灿蹬着她的自行车穿行在校园里,刚买好礼物,去车库放好车就可以出门赴席梦宜的生日宴。前面的一个身影很熟悉,好像是顾羽芹,许灿骑过的时候停住了。
“去哪里?”
顾羽芹被许灿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正打算去食堂吃饭。”
“你周末怎么不回家?还一个人?”
“在学校有些事,琼姐也在忙她自己的事。你呢?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去车库放车,然后出去吃饭”,许灿突然想到,“你和我一起去吧,席梦宜秦楚你都认识,
今天是席梦宜生日,明天是秦楚生日,小型聚餐,肯定比食堂丰盛。”
顾羽芹摇头婉拒,“不要了,我都没准备礼物,她们肯定也不知道我会去,太突然。”
“没事,有我在,礼物算我俩的,都是朋友,别这么见外,走吧走吧。”
许灿拉着顾羽芹手腕就走,顾羽芹看许灿又要扶车又要固执地带自己去,“许灿,你不是说要去放车吗?”
许灿停都不停,“车锁在地铁站门口就行,车不会丢,人也不会丢,你放心跟着我走。”
许灿是怕一回头,顾羽芹就改主意不和她一起去,脚步不停,车也不放了,真是小孩子心思,
顾羽芹笑着,“那你要这样推着车去地铁站吗?有车为什么不骑?”
“我带不了人。”
“那我带你。”
“不要。”
“为什么?”
不能说伤自尊,不能说要面子,更不能说怕摔跤,那,“我腿长,坐着要蜷腿,很不方便,腿还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