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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赤走的第一天……顾潋:他学蛤蟆叫是什么意思?
赤赤走的第二天……顾潋:他学蛤蟆叫是什么意思?
赤赤走的第N天……顾潋:他学蛤蟆叫是什么意思?
第61章 顾潋,莫哭,朕心疼
丰城外十里。
赵赫手里握着已经染成深红的鲛纱,深深闭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钱江满身是血地跑过来,粗声粗气道:“皇上!查到了,今日出城迎敌的正是裴谢,从前昭王的旧部,这小子好使枪,却不是什么善人,欺男霸女之事做尽,这回终于叫老天收了去!”
“唔。”赵赫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钱江的模样,又迅速闭上,“他们就是派这种人迎战?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们了,你去,把朕砍下的双腿丢到丰城城门去。”
“是!”
等钱江走了,赵赫才强压下额间的眩晕,趁无人注意时,从怀中取出一件月白肚兜,鬼鬼祟祟放在鼻尖深吸一口,又连忙塞回怀里。
“顾潋……”赵赫低叹一声,摸索着进了营帐,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后腰有些疼,于是他将盔甲褪下,伸手往后腰一摸,摸了一手湿热。
“来人呐……”细听之下那声音还带些颤抖。
暗卫跑进来,瞧见赵赫腰后的刀伤,吓了一跳,“主子!我去叫大夫!”
“等等!”赵赫深呼吸几下,问道:“捷报可写好了?”
暗卫答:“正在写。”
赵赫想了会儿,吩咐:“朕受伤了,捷报里务必写上这件事,顾潋知道一定心疼死朕了。”
“是!”暗卫一拱手就要往外跑,帐帘还没掀起来,又听见赵赫喊他。
“等等!算了,还是不写了,顾潋本就担心朕,要是叫他知道朕受伤,又要整夜整夜睡不好。”
暗卫:“是!”
“等等!还是写吧,就写朕伤的并不重,过几天便能自愈。”
暗卫:“……”
“算了,这才第一战就负了伤,对面都没上什么大将呢,叫顾潋怎么看朕?再说了,朕又不是弱鸡崽子,受个伤而已。”
暗卫把帐帘放下,站在原地等赵赫自己想明白。
如此几个来回过后,赵赫终于拍板决定,“你把捷报取来,朕装作不经意间在上头留个血手印,这样顾潋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暗卫心里虽腹诽,可还是依赵赫所说,把印着血手印的捷报送了出去。
“少爷,这是什么?”顾洋拿着捷报端详片刻,小声嘀咕,“这捷报上……怎么还有画押呢?”
顾潋扫了一眼,没看仔细便匆忙将目光落在舆图上“他们虽胜了首战,可丰城还未攻下,我们守在城外,赵沣守在城内,着急的该是赵沣,单单一个丰城,囤储的粮草不过能撑两三月而已。”
提起粮草,顾洋一下挺直了腰板,“沿白堤上下,有郸城,禹城,虞城,这三城今年粮草丰产,我们自不用担心,就看赵沣他们什么时候撑不住开城门!”
“嗯。”顾潋连眉梢都挂着喜气,嘴角不可自控地高高翘起,喃喃道:“竟全是顺水顺风的好事,太师算的当真没错……不愧是九死一生的将星。”
顾洋也笑,“今日天蒙蒙亮时,招英殿的梅树上就落了几只喜鹊,王总管说今日必定喜事连连,说不准待会儿还有更好的事呢!”
“喜鹊登梅,喜事登门,也不知还有什么更好的事……对了。”顾潋想起什么,转头问顾洋,“方才你说什么?什么画押?”
“啊?”顾洋挠挠头,反应了一会儿,“什么画押?嘶……想不起来了,好像并不重要。”
“唔,既然不重要,便不想了,回信尽早寄出,下一封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一想到接下来又是十几日的煎熬,顾潋深深叹了口气,蘸着余下的墨,简单几笔,便在纸上勾勒出一个英气勃发的身影。
笔触风骨峭峻,一挥而就,再蘸一笔,笔酣墨饱之下,画中人渐渐露出真面目,披风凛凛,骏马前蹄几乎齐天,坐在马背上的人手握缰绳,遒劲有力的手骨节分明,转头看来时眼中带着傲睨一切的气势。
“登山才知天高,临溪方知地厚,愿你经此一战,知天高地厚,也知如何去山,如何寻溪。”
他吹干墨迹,伸出指尖在画中人的肩头摩挲片刻,最后取来一支蝇头笔,蘸着朱砂从旁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个潋字还未写完,王德忠从殿外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顾丞!顾丞!鸢行军回来了!”
顾潋以为鸢行军又是送了鲛纱这类不正经的东西回来,他站起身,问了一句,“这次送的什么东西?”
“说是从嵇城送回的!顾丞!您快去看看吧!”
嵇城?顾潋脚步一顿,缓缓睁大双眼,下一刻直接小跑起来。
暗卫正等在殿外,一见顾潋,立马跪倒在地,并双手呈上一把生着铜绿的长剑。
“这是……”顾潋怔愣良久,接过去沿着剑鞘上的花纹细细打量,“这是大哥的佩剑?”
“是!顾丞,我们已经找到顾霄顾将军,臣快马加鞭只为先行报信,顾将军身子不适,还要几日才能抵京。”
“什么……”顾潋张了张口,嘴唇开开合合几下,似乎不敢相信暗卫所说,他大哥真的找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缓缓皱起眉头,突如其来的喜悦褪去后,他冷静下来多问了两句:“那为何从前半点音讯都无,如今再有消息,人竟然要直接回京了?”
“臣说的句句属实!这几个月来,我们遍寻嵇城周遭无果,嵇水也几乎翻了个遍,却没想到……却没想到顾霄顾将军竟在大辽!”
“大辽?”顾潋眉头紧皱,鼻尖一酸,双目赤红仰天望去,细看下,抓着剑鞘的手在不停颤抖,“原是这样,原是这样……怪不得嵇城如何找都找不到,原是这样。”
“少爷少爷少爷!”顾洋兴奋得只会大喊,“少爷!大少爷要回来了!”
“听见了。”顾潋收回目光,睫毛上沾着未及时眨回去的泪珠,脸上却是笑着的,他声音颤抖着,“我听见了,都听见了,皇上首战告捷,白堤粮草丰盈,现在大哥也回来了。”
全是好事,苍天开眼!
王德忠也高兴得拂尘乱甩,“那喜鹊今天一早就落在梅树上,老奴这个眼尖哟!一眼就瞧见了!我就知道一定有大喜事!”
“我问你。”顾潋低头将暗卫扶起,“大哥他……一切都好?”
暗卫面露犹豫。
一见这样子,顾潋心里“咯噔”一声,手下收紧几分,“你只管说就是,大哥他可是不好?是……是少了腿脚?还是身子坏了?”
“都不是!”暗卫连忙摆手,“只是我们找到顾霄顾将军时,他似乎是……不识人了。”
不识人?顾潋心中一紧,那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可还记得顾潋是谁?可还记得顾家军和德阳将军府?
他心中得不到个答案,连忙追问:“大哥抵京,还要几日?”
“不过七八日。”
顾潋胸腔里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只好深呼吸几口,暂时压下心中的焦躁,转身吩咐道:“顾洋,你去备车,我们现在就回将军府,好好收拾收拾,等大哥回来。”
“是!”
“还有!去把成衣铺子最好的料子和样子全买下来,大哥这么些年没回,那些衣裳早就过时,需得做些新的!”
“是!”
“还有——”
“是!”
未等顾潋说话,顾洋直接应下,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回信和捷报的事全都忘在了脑后。
逼仄狭窄的营帐中,赵赫蜷缩在床板上,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
“这是朕发热第几天了?”他问。
“回主子,也有五六天了,伤处已经有愈合之相,应该很快便不热了。”暗卫递过来一杯水,赵赫一口气全喝了,侧了侧身,脑子清醒不少。
“顾潋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捷报了吧?”
暗卫掐算几下,点点头,“就在这几日了。”
“唉……”赵赫上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窝,开始胡言乱语,“朕这心跳得乱七八糟,估计又是顾潋在念叨朕呢,真是一刻都不叫朕消停。”
暗卫:“……”
赵赫:“他那么聪明,瞧见那枚血手印,必然知道朕光荣负伤,这会儿怕不是抱着朕的衣裳偷偷掉泪呢。”
暗卫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主子,我去倒点热水。”
赵赫有些不悦,把人喊住:“倒什么热水?不是才喝了几口?朕没那么渴,倒是顾潋,哭得累了也不知有没有人给他倒杯水喝。”
暗卫瞅了眼赵赫干裂成一块块的嘴唇,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什么,只应了句“是”。
“你说这老是哭也不行,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办?朕现在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往捷报上头印那个指印,唉……”
暗卫:“是。”
营帐中只有一个虚弱不堪的人在不停讲话,“并非朕矫情,顾潋一早便说过要将朕当做软肋护着呢,这一战其实凶险得很,也只有他才能看穿朕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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