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于是指指书,问:“这是你的书?你不是有孩子了吗?”
虞辽:“……”
得,这回误会大发了!
“不是,殿下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书,是我夫人的,先前祁仞来寒舍说你对他有时好有时坏,夫人为了你们的夫夫感情考虑,便借给了他这书……我知道这不合适,但我就这一个夫人……”
他有些慌张地解释道。
傅予安心说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两口子,他不仅学会了,还会学以致用了!
“祁仞情况特殊,府里已经再给他找医术高强的大夫,况且我俩都不是断袖,这书,以后还是不要再给他了。”傅予安笑不出来,生硬地打手势。
虞辽心里一惊,原来殿下不是断袖,那祁仞知不知道?
这两人看起来伉俪情深,原来只是逢场作戏吗?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虞辽自知理亏,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等把人送走,虞夫人看到桌上的书,高兴了,问:“殿下此次来是专程来还书的?”
虞辽沉下脸来训她:“你还说呢!人家以为这书是我给他的,问我是不是断袖!你呀你!”
“他怎会这么想!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以后我亲自去给他送府上去成不成?”
“你别瞎凑热闹了,人家根本不是断袖,这回来我看是兴师问罪的。”虞辽说道。
虞夫人很是不解:“不能吧?他不是断袖祁仞难道不是?这书可是他专程找我要的!”
虞辽压低声音答道:“他以为祁仞是个傻子,还怪我们误导他,总之这件事你别瞎掺和了!”
虞夫人只能应下,嘴上说着不送了不送了,其实心里对傅予安的话半分不信。
不是断袖能忍得了祁仞?而且这一个月都相安无事,突然找上门来,定然是祁仞终于动手了!
好家伙,这故事可比画本子好看多了!-
回去后傅予安便对祁仞多加疏远,反正书也还回去了,他暂时也没什么要“学一学”的孟浪行径。
快点来大夫治好他吧!傅予安想。
天不遂人愿,告示贴出去快两个月了,还是没能找到真正合适的大夫。
六月的天气愈发炎热,大夫人受不了苦,早早儿地领着自家儿子儿媳去山庄避暑去了,整个府里除了二夫人那便只有这沽鹤苑还有点人气。
他们一走祁仞便像是归了山的猴子,整日里带着小禾上树下水,院子里光是鱼就养了好几缸了。
院子里的梨啊桃的个头也越来越大,最近却闹了虫,每天傍晚,小竹都带着人在院子里捉虫。
奴仆们都是些嘴严的,傅予安便少了些顾忌,拿着把折扇变看便指挥。
“殿下!殿下!”李柯匆匆忙忙进来,“殿下,府里又来了位自称是神医谷的老者,说是能治好将军的病!”
傅予安不以为意:“神医谷的这个月来了少说得有七位了,这会儿祁仞也不在府里,先把客人留下,让他们明日再诊罢!”
李柯不依不饶:“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那老者鹤发童颜,一针下去二夫人疼了好几日头便好了,说是神医绝不为过!”
李柯平日里最是稳重木讷,如今居然这么激动,想来那人或许真有几分真本事。
傅予安顿时提起精神来,让他赶快去把祁仞找回来,自己先领着小竹过去二夫人院子里。
第二十章 “唔……别伸舌头”
二夫人早些年是江南一名歌女,后来被老将军看中带回了京都。
一开始浓情蜜意日子也挺舒坦,后来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家里的大夫人又是那样个跋扈样子,自然是日日如履薄冰般小心讨生活。
“算来我也有十几年没回过江南了,唉!”听说这老者也是江南人氏,二夫人便一直拉着人家的手聊天,言语间满是对故乡的向往。
那老者是位老太太,精神矍铄,周身打扮倒像是苗疆人,一身银饰叮咚翠香,说起话来也温声细语的。
她身边还带着个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皮肤黝黑,抱着个背篓坐在那,满眼新奇地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
傅予安看到这俩人的时候,眼皮忍不住一跳,心里有种莫名的闷疼。
“殿下来啦!快快,快坐!”二夫人招呼着他进来,往后却没看见祁仞,于是问道:“祁仞出去玩了?”
傅予安点点头。
“这孩子!整日里疯跑!你也管管他,昨天听说一身湿地回来,还把虞大人家那孩子给了一身泥?”
傅予安笑笑,没反驳。
“这是舒老,那位是她孙女,乔影乔姑娘。”二夫人笑着介绍,“这是犬子的……”
她看看傅予安的脸色,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介绍。
舒老笑着看向傅予安:“是殿下吧?老婆子我虽说不在京城,但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些。”
乔影却一直看着傅予安,自从他进来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让他有些不舒服。
“已经派人去请将军了,您先稍微等一下,很快便回来。”
“不着急,不着急。欲速则不达,今天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傅予安担心夜长梦多,没同意她的说法。
不多时,李柯从外边进来,面露难色地禀报:“将军下河捉泥鳅刚回来,一身的泥,实在不便见客,现下更是吵着要沐浴。”
傅予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只能暂时作罢。
回到沽鹤苑,小竹忍不住感慨:“殿下,不是我说,我总觉得那小姑娘跟您有些相像。”
傅予安噗嗤笑出声来:“哪里像?我倒是没看出来。”
“嘴巴很像,你们俩唇珠都很明显,其他的……暂时看不出来。”
“许是因为母亲也是江南人,所以我跟她这个江南姑娘多多少少有些相像罢了。”他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看起来倒是靠谱,我瞧着也面善,不知能不能把祁仞的病给治好。”
“将军吉人天相,自然能迎来转机。”小竹答道。
日暮西沉,小竹朝他福了福身:“既然将军回来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传膳。”
“去吧。”傅予安摆摆手。
主屋门虚掩着,傅予安走到门口想推门,手放上去又犹豫了。
不是说他在沐浴么,万一就这么进去……
他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并未听到什么水声,想必是洗完了。
傅予安正要进去,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他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朝前面撞去。
意想中的失重并没有到来,他跌入一个湿漉漉的胸膛,炽热的水汽和熟悉的男人气息把他瞬间包围。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傅予安有些不敢抬头了。
祁仞光着上半身,心情颇好地看着他投怀送抱,心想要不就顺水推舟把“病”治好也不错。
不过那样会不会更吓到他。
唉,他好胆小。
我都好长时间没跟他亲嘴了,他把书给送了回去,我便更没了由头,他愤愤地想。
傅予安慌忙直起身子,入眼便是男人健硕的肌肉,顿时如临大敌般挪过目光,慌忙推开他往屋里走,嘴里还不忘磕磕巴巴数落:“怎地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祁仞关上门,恶向胆边生,紧走两步从后头把他箍在自己怀里,委委屈屈地在他耳边说:“今天小禾跟我说,他娘亲经常会和虞叔叔亲嘴,我们也是成亲了的,你怎么不和我亲嘴啊?”
造孽啊!你们两口子平日里都不知道避着孩子的吗?!
傅予安一脸沉重,想着要不还是再去虞府一趟,小禾那么好个孩子,可别给教坏了!
“我想和你亲亲……”见他没反应,祁仞忍不住又低头蹭了蹭他的后脖颈,语气无限委屈。
傅予安最受不了他这样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好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算了算了,都说得了疯病的人清醒后不会记得,现在就算纵容他一点也没关系吧?
周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脖子上裸露的肌肤被他的头发挠得不住发痒,傅予安偏头躲了下,艰难转过身。
祁仞挑眉,又问:“可以亲吗?”
傅予安红着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握成拳垂在身侧,缓缓点了点头。
他心如擂鼓,听到耳边一声轻笑,低沉悦耳,带着蛊人心魄的诱惑。
祁仞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上去,嘴唇炽热,贴着他的不住厮磨。
傅予安闭上眼,以为他就像之前那样,亲亲就结束了,谁知唇上突然一阵湿意,他竟然……
傅予安哪里经过这些,平日里虽说画本子画了不少,但真正上了战场,还是腿软。
他挣扎着想跑,祁仞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手扣住他的腰,更加用力地亲了下去。
城门失守,傅予安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任他把自己那从未被被人造访过的敏感上颚侵犯了个遍。
他好会,傅予安想,他怎么这么会……
不多时,他便被亲得浑身软地站都站不稳,只能认命地抱着他的腰,被男人按着侵略。
一吻毕,祁仞稍稍拉开些距离,刚想说不要了,谁知这人只给他留了口喘气的机会,便又变本加厉地亲了下去。
最后被亲得三魂丢了七魄,傅予安只能认命实力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