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之前为雪白色,花开之后为血红色,这不就是吗?
而且,他觉得这就是九生久顾花。
九生、九生,九死一生!
如果没有那个红衣男子,他可能真的就不会再醒来了。而且,每一个梦境都在打击他的心,险些真的把他的心给击碎了。
他觉得,那些梦境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他确定那些就是真实的。尤其是那个特别的梦境,那后半部分是他真正经历过的。
他不再无由沉思,从左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内里极冷的精致盒子,把取下的那极为妖冶的花放了进去。
随后,他就快步离开了这个,他不知呆了多久的地方。
……
此时的摄政王府。
花园内。
君衍也突然被惊醒了。
现在明明是白日,可是他竟然睡着了。而且还是在躺椅上睡着了,他好像一下子睡到了现在。
见君衍突然醒来,楚渡便轻声开口:“你醒了。”你突然就睡着了,真是把我吓到了。要不是你的呼吸很是平稳,我都以为你出了些什么问题。
听到楚渡的话,君衍瞬时回了神,他偏头看向楚渡,小声问道:“我睡了多久?”他到底睡了多久啊?他记得,他在那个梦里呆了一天多。
楚渡身子微颤,靠椅子撑着身子,不解的轻声回道:“半日。”君衍用过早膳后就开始晒太阳,然后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不过,他很奇怪,君衍问这个做什么?
看出了楚渡的疑惑,君衍开始坐起身来,整个人开始沉思,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过了少许片刻,君衍缓缓开口:“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只是看着那些梦里的人。”
楚渡听后有些发怵,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最讨厌这些梦境了,但他很快回神:“梦?”
君衍似乎了然,继续轻声解释:“那个梦很真,有萧裕,也有我,不应该是我,应该是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他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低:“那个人和萧裕很是亲密,他们过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我甚至能感觉到,萧裕很是喜欢那个人,还很是依赖于那个人。”
楚渡心里有些忐忑:“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东西真真假假……
君衍像是害怕什么,声音不仅低还明显带着些委屈:“梦里的萧裕,就像个孩子。我看到了,他在流泪、他在委屈、他在难过,可是,我只能看着他流泪、看着他委屈、看着他难过。不过也还好,还有那个人,那个人在带着他,那个人在陪着他。”
察觉到君衍的情绪波动,楚渡把声音轻轻压低,似乎怕惊到君衍:“这是梦,应该是假的,不会是真的的。”
楚渡的话似乎引起了君衍的回忆,君衍的双手猛然攥紧,冷着声道:“不是假的,不是假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那个人是真实存在过的,我曾经梦到过那个人,梦到过这梦的前半部分,现在又梦到了后半部分……”
楚渡微微皱眉:“……”这个梦境,真是应了蛊佩……
君衍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连忙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轻声询问道:“萧裕他,还没有回来吗?”
楚渡愣了片刻,轻声回答:“他还没有回京。”他总觉得,君衍的轻声里,还是带着冷意。
君衍似乎习惯了,无喜无怒回道:“奥。”
楚渡很是无奈,不知道怎么接话。
看出楚渡的无奈,又意识到江放没在,君衍便开口问道:“江放呢?”
楚渡回道:“他离开了,不归阁出了点事情。”
君衍并不意外,无所谓的回道:“嗯。”
楚渡受不了君衍的无所谓,主动轻声询问:“你现在,还好吗?”
君衍默了默,回答:“挺好的。”
楚渡想了片刻,转了话题:“你还要不要吃点东西?”君衍似乎是伤了胃,虽然已经不明显了,但是他却是发现了。
君衍心情不好,没有想用膳的想法,直接轻声拒绝:“不了。”
楚渡沉默了,连坐都坐不踏实,心里担心着君衍的身子,一点心也放不下,尤其是君衍还是江放的弟弟,他就更放不下心了。
君衍似乎很累,又躺到了躺椅上,躺好以后偏头看向楚渡:“你不去陪他吗?”
楚渡下意识回答:“我不去了。”江放也不过才走两个时辰,他还没那么想江放。
君衍偏回头看天,开始劝楚渡离开:“不用陪着我的,你想去就去吧。”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想看着江放。
楚渡愣了片刻,回道;“好。”他很想告诉君衍些什么,但是他不敢告诉君衍。
楚渡起身离开了这里,可是心还是没有离开这里,或者说心还在想着君衍。
那九生久顾花是解蛊圣物,但是没有什么人会去取。因为九生久顾花会把人困到梦境里,所以没有人敢去取九生久顾花。
但是梦境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九生久顾”。
九生久顾,生的是心,顾的是心,可是同时,碎的也是心,灭的也是心。只有生心、顾心、碎心、灭心之后,才有可能有“九生久顾花”。
而且,那“九生久顾花”很诡异,需以梦境为引释妖冶,妖也冶也妖冶皆是心。
君衍虽是闭眼晒着并不太烈的太阳,心里却还在想着梦里的那个红衣男子,那个红衣男子究竟是谁?
那个人身上的温柔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自己和他不是同一个人,那个梦境是自己创造的梦境吗?
他还觉得,那个梦境会不会和萧裕有关系,那个人竟然也在喜欢着萧裕。那个人究竟是谁?更重要的是,等萧裕回来后,那个红衣男子是不是就要孤独一生了?
君衍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突然惊涛骇浪。
我为什么会对那个红衣男子产生好感,我为什么会这么的担心那个红衣男子?
……
摄政王府。
大厅中。
“找到了?”江放冷冷的问道。他本来是在陪着阿渡的,可是突然有人告知他,已经找到江屿了。
“找到了,那人约您在醉仙楼一见。”惊风忐忑的回道,虽然是站着说话,却有想跪下的冲动。他也不想来啊,那些人都不敢来!其实他也不敢来,主子这明显就是欲求不满啊。
“什么时候?”江放幽幽的问道,声音里满是不屑。
“现在。”惊风想了想,小声回道。那些人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自己觉得那人应当是很想见阁主。只是他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
“呵呵……”
“他有什么资格见我,凭什么让我去见他!”
“他是算准了,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江放那冰冷而幽暗的声音传来,连冰冷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些杀意。
正要开口的惊风突然一顿,眼睛里闪过了显而易见的诧异。他怎么觉得,阁主好像不愿意去见那位,肯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位可是阁主的父亲啊,阁主怎么可能不愿意见!可是那位不是您的父亲吗?您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惊风极为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试图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现在的主子太可怕了,他好想离开……
就在这时,楚渡也刚刚到了这里。
他一眼便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满脸不高兴的江放,一个是跪在地上的惊风。
楚渡看向江放,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江放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惊风又惹到他了?
听到楚渡的声音,江放压了压情绪,轻声解释道:“没事,我没事。”
惊风愣了:您这还没事,是不是要杀了人才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让我离开啊。
楚渡已经走到了江放身边,他站到了江放面前,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已经了解你了,你肯定在瞒着我。只是,你到底在瞒着什么。
江放顺势就抱住了楚渡,把头都埋到了楚渡的怀里,手上的力气比往日大了几分,似乎是怕楚渡推开他。而且,他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惊风见此,立刻暗中起身离开了。主子在人家邪医楚渡面前,那就是一只收了利爪的凶兽,没有一点攻击性。
楚渡感觉的到了惊风的离开,不过没有理会,只是任由江放抱着他,还轻声安慰道:“你告诉我,别藏着了,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难受,我知道你很委屈的。
听到楚渡的话后,江放沉默了好久。
许久后,他突然开了口:“我父亲他,他要见我。”
楚渡很是疑惑,出声问道:“你父亲?”他不记得江放有父亲啊,难道是他记错了?
江放终于抬头,看着楚渡认真道:“他根本不配当我父亲,我母亲等了他那么久,他还是没有来找母亲。”
闻言,楚渡了然,轻声劝慰道:“好了,也许,他只是有什么苦衷呢。”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他觉得,那个人应该也是有什么苦衷吧。
“真的吗?”江放有些惊喜,连眼里的倒影也多了些光彩。他真的不是只有阿渡吗?父亲真的只是有苦衷吗?
“你应该好好的问问他,亲父子之间是没有仇恨的。”楚渡仍是和江放对视,继续劝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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