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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池也池)


  沈宓被他炙热的呼吸烫的晕头转向,迷乱的同时还记得他方才点了菜,抵死顽抗道:“午膳…”
  “放心,”闻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会太久。”
  沈宓再没了顽抗的由头,只能任他手握泥泞,如琢如磨地攻城略地,强硬的把自己肆无忌惮的念头硌进去。
  细致如火浪滚遍全身地把他整个人碾进狂风骤雨里,让他像一只迷途的帆船,不断在跌宕起伏的波动中被巨浪刺透,热烈的水花浇灌。
  底下风光有袍子的遮挡,半点不会教人窥去。
  送菜的侍从进屋摆盘,他二人还是先前的姿势同坐在一张椅上,只是沈宓明显气息凌乱,埋着面抵在闻濯怀中,狠狠咬着他衣袍下的锁骨。
  待闲人走干净,房门重新掩去一切声响,闻濯抵身将他抱起,一口咬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按着他的腰身重新让他跌进撕天裂地的浪里……
  沈宓只觉得过去了良久,他间隙中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眼角刺痛的感觉缓缓从皮表攀上来,融入他眸中,教他睁不开眼。
  抬手去碰,还未干涸的泪迹一片冰凉。
  ***
  两人用完午膳,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
  沈宓眼尾红的撩人,十分娇气地坐在闻濯怀中,教他用温水沾湿的帕子拭着面,交欢后的余韵未散,他眸中含着晶莹的水光,时不时要闻濯停下手中动作,凑上唇来挨一挨他。
  这顿饭吃的风里雨里,食不知味又“食髓知味”。
  原本要谈的正事也被忘到了一边。
  觉柳后来来过一趟,又被闻濯的不便之由拒之门外。
  擦干净沈宓的手脚之后,他便抱着人下楼,于拢秀坊后街登上了王府的马车。
  回到王府院子,沈宓已然小憩过一觉,进了屋瞧见床,就跟没睡过一样,生怕闻濯再折腾,澡也顾不得洗了,滚进被褥里便闭上了眼。
  闻濯说到做到,说回来还没完,便不想放过他。
  凑在榻边低声哄着:“不洗干净到时候又要腹痛,我抱你过去。”
  沈宓雷打不动地翻了个身。
  闻濯笑了笑,伸手替他解了腰带,就着被褥将他整个人抱起来,绕到了后院的浴池。
  沈宓胳膊那几两肉压根儿敌不过他,被拽了踏进梦乡的被衾,浑身衣衫也剥了个干净,没入温水的当即,只是卯起劲儿来一觉睡个八百辈子。
  奈何这条路上一直都有个拦路石。
  被猝不及防地按入水中,他浑身的瞌睡彻底醒没了,挣扎着抬起头,罪魁祸首正冲着他发笑--
  “闻旻,你真是个王八蛋!”
  闻濯笑的好没脾气,“要我给你算算账么?”
  沈宓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任他伸手把自己搂过去,指尖引出那些会教他腹痛的东西。
  “你曾背着我去过多少次拢秀坊,便有多少笔我要跟你讨的债,即是王八蛋,那也用不着再讲什么道理--”他话音断在此处,继而猛然一把掀翻沈宓,将他抵在浴池的砖壁上,势如破竹般覆身倾盖上去。
  沈宓没能押住痛呼,整个人如断了线了木偶一般教他折进怀里,被他肆意横行地带进巨浪里……
  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在沈宓铺天盖地的疲倦中歇止,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丢了意识,只记得昏沉之中身躯被烙印的清晰刺激,哪怕坠入梦乡,也都是同他翻搅云雨的那个人。
  再醒来,是因为腹中空空,饥饿感催着他滚出了旖旎的梦。
  睁开眼抬眸,天色已暗,屋里点着昏黄的灯,闻濯就在书案前坐着。
  闻见动静挪来视线,随即起身走到了榻边,“歇好了?”
  沈宓迷顿地点了点头,随即被他抱着挪去窗台下的小案前,听他吩咐着濂澈让厨房热了些小菜端上来。
  灵台清明已然是一刻钟以后,浑身酸痛的感觉明显,尤其是后椎骨一片,酥麻的少见知觉,唯有细密的痛感阵阵席卷,让他坐立难安。
  “混球!”沈宓骂道。
  闻濯替他揉着腰侧一声未吭。
  “今日本来是想同你谈些正事。”
  闻濯叹了口气,“同我交欢也是正事,其余的正事等干完了再说也无妨。”
  沈宓歪了歪脑袋,想扭过头去看他,又被他抵上肩窝打断动作,无奈道:“你怎么在官场上修的越发浑了?”
  闻濯可不认这个账。
  “我见你可是喜欢的很。”
  沈宓真想咬他。
  --
  晚膳过后,手脚都暖了。
  闻濯书着沧澜书院的奏本,沈宓则在旁打起了瞌睡,如老叟垂钓的鱼竿一样上下悬坠,纤弱的脖颈被折腾的不堪重负,洁白的后颈连同椎骨露出大片,就昭然若揭地摊在闻濯眼跟前儿,招他上去叼。
  上头还有白日翻覆时留下来的印子,红的令人心下发烧。
  闻濯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手掌覆住那一块,把人拽进了怀里狠狠亲了亲,“白日不是已经歇过一觉,怎么还睡不够?”
  沈宓被案上烛火晃得直把脸埋进他前襟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怪谁殿下心里没数么?”
  闻濯合上奏本,“那让你从我这里讨回来。”
  沈宓扬起拳头要往他胸前招呼,“我讨得过你么!”
  “行了,”闻濯起身将他抱到榻上,“早些歇息,我抱着你睡。”
  沈宓方才那会儿还迷瞪着,聊的这几句清醒了大半,睁着眼见他果真解下外袍上榻,问道:“都忙完了?”
  这阵子闻濯极少会在他醒着的时候上榻歇息,平日里公务繁杂,除了各种要出去满京城跑的差事,晚上回来还要整理呈上去的奏文。
  一向清闲的摄政王殿下从来都没有这么忙过。
  “上回你提起京都传言,我便趁早派人去查了,今日过去抓人,也不过是要走个合情合理的章程,该交代的事情我都交代给了协同查案的锦衣卫,剩下的差,短时间内也由不得我操心。”
  沈宓低低应了一声,继而教他揽入怀中。
  “你怎么没想起要问温珩的事情?”
  闻濯笑了笑:“忘了。”
  他是真忘了,这两日一门心思都扑在沧澜书院那帮人身上,今日匆匆来去,见到沈宓,一颗心被他三言两语就搅的晕头转向,后来发生的事,只让他心甘情愿地色令智昏。
  “早知道我就不专门提了。”沈宓咂了咂舌。
  “别啊,”闻濯睁开双眸瞧着他,佯装着凶道:“快说!”
  沈宓提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温玦曾在京畿散布过一些眼线?”
  作者有话说:
  闻濯:每天都想淦!
  最近容我缓一缓剧情。
  求一波海星和打赏!


第95章 身后人
  那些眼线在韩礼的人渗入嘉靖末年的朝廷时,可起了不小的作用。
  “自然记得。”闻濯应道。
  “温月琅辞世后,温珩郁郁寡欢了一阵子,还将他的衣冠带去了惠州的祖宅立碑,守丧半年有余,再回京都,便是近来春闱。”
  沈宓继续说道:“我今日带你去拢秀坊,其实是想教你见一个人。”
  闻濯微微抬了抬眼皮,“觉柳么。”
  沈宓点点下巴,解释道:“她不仅仅是我当初与温月琅联系的线人,还是京畿之内所有北辰帝旧部联络的眼线,此前韩礼他们但凡要联络潜藏在朝廷里的人,就必须经过拢秀坊,经过她的手。”
  “那她与温月琅呢?”闻濯问。
  “他二人分属不同的立场,觉柳是先帝旧部的嫡系,她只信我,而温月琅此人,从来将温珩的安危视作逆鳞,他二人为韩礼之流挟制,则更多的忠于韩礼。”
  他这样一说,联系前后之事,倒是教闻濯不由地想起,前些年京都被烧毁的那座青楼。
  当时京城里的人都传言,是宁安世子作恶故意放的火,管属官员将事情经过上报给嘉靖帝,却只得了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也是那之后,京都才有了拢秀坊。
  “所以当年烧毁青楼,是你故意为之?”
  “不是我,”沈宓摇头,“是韩礼的人,我不过是适时出场,好让这一切变得合情合理,无从查证。”
  合情合理,无从查证。
  嚣张跋扈的“毒瘤世子”仗着天子宠爱,自然敢肆无忌惮地当街杀人,也不屑于遮遮掩掩。
  闻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从未向我解释过?”
  “重要吗?”沈宓睁着双眸看他,“其实无论是不是我亲手放的火,那些人的死也确实都是因为我,这样的案例层出不穷,我早就记不清自己身上到底背了多少人的血债了,可我不在乎。”
  他被天底下最可笑的仁义道德绑在高楼上,一笔一笔的血债不断堆砌成困住他的高墙,他再也在乎不过来,那些越来越多且交织在他梦中耳际的哭号。
  闻濯轻轻吻了吻他的鬓角,“你还清了,早就还清了,从始至终你就是干干净净的。”
  沈宓被他认真的语气慰藉到,无奈地笑了笑,“少打岔。”
  闻濯凑过去挨了挨他,又听他道:“觉柳手中的线人在去年凤凰阁之变后,被朝廷的追查和围剿了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在京畿内闱从事情报的眼线,不过他们如今应当都随了温珩,我猜这也是他突然回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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