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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龙附凤 完结+番外 (knightflower)


  可后来褚容璋使出的雷霆手段击碎了他天真的幻想。
  他实在是怕极了,若褚容璋往日给他的一切蜜糖,背后都藏着毒蛇的獠牙,那该有多么恐怖?
  白青崖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一思及昨夜在褚容璋手下露出了多么不堪的情态,他恨不得立时离开皇子府,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褚容璋随时会回来,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打算先立刻离开倚松室,回缣风院将卫纵麟写的那些被丢到一旁没看的信翻出来,想办法传一封回信出去。
  孰料他这厢才刚一动,床帐外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语气夹枪带棒的:"呦,长史醒了。"
  白青崖一惊,忙扯开床帐:"是谁?!"
  照旧一身玄衣的檀霭站在床尾,他冷着脸,一手扶着自己腰间佩着的银色长剑,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不是褚容璋便好。白青崖摸了摸被吓得在腔子里乱蹦的心,没好气道:"檀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冷不丁的出声,倒吓了我一跳。"
  没想到檀霭的口气比白青崖这个被凌虐了一整晚的人还差:"属下奉殿下之命,即日起接替睡鸦的一应职务侍奉长史。长史身份不同以往,"话到此处,他刻薄地剜了白青崖一眼,继续道,"属下自然要贴身服侍。随时恭候长史差遣。不想殷勤献错了地方反倒惊了长史,真是罪该万死哪!"
  "什么?!"檀霭的头一句话一出,白青崖耳边嗡嗡的,再听不清后头那些冷嘲热讽了,"你来接替睡鸦?那他呢?"
  檀霭顿了顿,越发不悦。
  倚松室外间的动静破晓时分才止息,这浅薄愚蠢的草包自食恶果也就罢了,醒来还敢对着他摆脸色,难道他连睡鸦那个藏头露尾的都比不上?
  "主子胡闹,睡鸦不但不知规劝还助纣为虐,自然不能再用。犯了错的人有他该去的去处,长史就不必操心了。"言毕,檀霭冷冷笑了。
  白青崖脸白白的呆坐着。他倒不是为睡鸦伤心,只是害怕——睡鸦跟了褚容璋这么久,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便受此重罚……那他作为主谋,当真会被轻轻放过么?
  过了一会儿,才听白青崖吞吞吐吐地说:"殿下……人呢?"
  好啊,心疼过了睡鸦,眼下来打听殿下了。檀霭强压着火气:"殿下在前厅接旨。"
  "接旨?"白青崖下意识攥紧了被子,"是……封王的圣旨,还是赐婚的?"
  "你我之事尚未奏与父皇母后,如何会有赐婚的旨意呢?"
  熟悉的笑言声响起,白青崖浑身紧绷,蓦然向后看去——
  是身着玄色亲王衮服的褚容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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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今天没话说


第36章 驯化
  只闻其声,白青崖便面色骤变,下意识往丝被里缩,发现丝被遮不住自个儿,慌不择路间,竟手脚并用,爬向了檀霭身后。一番动作下,本就挂得草草的罗帐塌了半边,悠悠落下将二人盖了去。
  眼前骤暗,檀霭下意识便要动作,却听后头传来一声细弱而急促的“不要”。既对褚容璋与白青崖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眼下这情境,他本该知情知趣地避让退下,可他方一动,眼前便掠过白青崖水泽丰沛且湿红的朦胧泪眼,身子也像被使了定身术,牢牢护在了白青崖前头。
  而在褚容璋远远看来,许是因为被折腾了一整晚使不上力气,白青崖的腰塌得低低的,显出堆叠的锦衾间浮起半只惹人遐想的浑圆。他目光微凝,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谈笑如常,好似昨夜那一场虐辱是白青崖的南柯一梦:“青崖昨夜受累,今日多睡些时候我也不会怪罪,怎么还害羞了?”
  白青崖紧握着檀霭袍角的手微颤,咬着牙不出声。
  这种有意的粉饰太平有什么意思!褚容璋当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分明对自己施加过那般狠辣的挞责,如今依旧扮成这副样子,可不是既多余又膈应?
  他表现得越是霁月光风,昨夜枕榻间他狞恶的面目便越是在白青崖眼前挥之不去。他何尝不知如此作态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可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对褚容璋的恐惧,一见他那张笑吟吟的面孔便怕得恨不能一头栽进地底下。
  与褚容璋相比,老是阴阳怪气的檀霭都面目可亲起来。
  只可惜即便檀霭有心大发慈悲,也无法在褚容璋面前庇佑他。
  脚步声渐渐接近床边,白青崖的心怦怦直跳,牙根咬得发酸,只见一柄金簪由熟悉的手握着,挑盖头似的挑开了覆在他身上的罗帐。他一手抓着檀霭的袍角,隔着九旒冕冠呆呆地对上了褚容璋深黑的眼。
  一时之间仿若蛰伏在体内的毒素发作,白青崖腰眼一软,整个人仿佛又被拉回了对褚容璋无边无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渴求中去,一夜不得发泄的秀茎泛上一股酸意,腿间漫上一片湿热。
  脑袋嗡的一声,过载的耻辱境况叫白青崖神思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地并了并腿,确认自己不过被褚容璋看了一眼,前头就不受控制地泄了……他甚至不敢深思究竟是滑精还是更可怖的失禁,只来得及在被子的掩饰下紧紧夹住了腿。
  褚容璋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轻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檀霭,眉尖微蹙,却并没向他发难,依旧看着白青崖道:“你是上官,亦是主人,怎能卧于榻上、衣衫不整地抓着檀总管?昨天与你说的规矩,竟又都浑忘了不成?”
  孰料一听熟悉的“规矩”二字,白青崖愈发掌不住,原本强撑着半跪的腰肢彻底支持不住,向前栽到了檀霭身上,刨去无法自控的前头,本一片麻木的后穴也翕张着蠕动了起来,细细的水痕爬出臀缝,激起了细微的痒意。
  本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留了下来的檀霭不料他突然栽倒,也暂顾不得避讳一旁的殿下,忙转身接住了白青崖。待温香软玉入怀才猛然觉得不妥,连忙绷起脸冷道:“长史当心……什么味道?”
  这一番挣动下,原捂得严严实实的被褥翻腾,一股奇异的腥甜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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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敏,有很努力在写,只不过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下章是我最爱的牛头人环节??


第37章 黥刑
  白青崖脑海中一片混乱,已不剩多少神志了,只知道死死按住檀霭想掀开被子的手,以疾言厉色掩饰难以启齿的境况:“别动!你放肆!”
  檀霭依言住手,狐疑地盯着他。
  他不像睡鸦一般出身大户,自记事起便在枢密院下辖的隐卫司摸爬滚打,混出名堂后又因格外眼高于顶,从不跟手底下的人去勾栏娼馆厮混,是以到了二十又五岁头上,于情事一路上还如个毛头小子一般,竟摸不清白青崖在搞什么名堂。
  这么一会儿工夫,冷汗已将白青崖凌乱的额发打湿了。他脸上泛着奇异的潮红,鸦羽似的睫毛黏作一团,用力喘了两口气,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殿下与我有话要说,劳烦檀大人将我……扶回去,稍离片刻。”
  “呵。”一直冷眼旁观的褚容璋轻笑一声,出口的话叫白青崖血凉了半边,“瞧卿卿方才还抓着檀霭不放,想必是听说了他即将调到你手下的事,与他十分投契罢?既如此,瞧卿卿的面子,檀霭也没什么听不得的。”
  白青崖难堪得眼圈都红了,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褚容璋。原先褚容璋便时不时弄出一些叫他下不来台的事,他还当是自个儿不好,让褚容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到今儿才想明白,当初褚容璋看一眼他的衣裳便能看出沈三钱与他之间不同寻常,敏锐至此,怎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叫他舒心?分明是存心羞辱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青崖狠狠闭了闭眼,忍气吞声道:“是臣想单独跟殿下说话,请檀大人回避罢。”
  檀霭虽什么都不懂,瞧白青崖的情态也咂摸出一点滋味,十分尴尬,又得了他这句话,也是恼羞成怒:“那属下便不在此处碍长史的眼了,告退。”说着将白青崖连人带被抱到床上,抽身便走。
  却听褚容璋好整以暇道:“慢。”他慢条斯理地拾起金带钩,将落下的床帐挂起,笑意未改,“卿卿要说的话自然要紧,只是还有一桩事同样要紧。今日是檀霭走马上任第一日,得拿出点本事来给长史瞧瞧,莫要像睡鸦一般才好。”
  即便拿不住褚容璋要玩什么把戏,可听他提起睡鸦,白青崖心就慌得怦怦直跳。睡鸦因什么获罪,他们都心知肚明,褚容璋此刻提他,怕不是要清算了罢?他强撑着道:“檀霭是殿下的人,自然是能干的。臣也一直敬仰檀大人,他肯襄助臣,臣心里只有受宠若惊,万没有疑虑不满,不必节外生枝了。”
  “敬仰?”褚容璋目光奇异,意味不明道,“卿敬仰的人可真是不少呐。”他扫了一眼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檀霭,略略扬声:“玄芝。”
  玄芝仿佛是一直候在外头,很快便进来回话:“奴婢在。”
  白青崖羞于叫异性看到自己的样子,虽然玄芝停在了屏风外,但他还是偷偷往床里头缩去。
  “叫你备的东西备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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