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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朕靠美色上位 (噤若寒单)


  谢沂瞥了一眼,眉心紧蹙,随后从袖中翻出一个比指甲盖略大些的圆盒:“太医院陈院判的方子。”
  连药膏都提前备好了,当真是思虑周全。
  贺兰奚暗中咬牙,扭头冷哼一声,蹬鼻子上脸道:“我可没有三只手。”
  他哪里是不方便,分明是在等着谢沂自告奋勇。
  谢沂也当真如他所愿,主动道:“殿下如不嫌弃,臣可以代劳。”
  贺兰奚毫不扭捏地将手递过去,两眼含笑:“那便劳烦先生了。”
  谢沂教训他的时候毫不留情,但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却总是十分宽容,低头替他擦药的认真模样比起处理政务时也不遑多让。
  也不知这样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又是何种模样。
  “听闻……先生从前有位旧情人。”药膏涂在手上泛着丝丝凉意,贺兰奚不自觉蜷起手指,“迟迟未成家,是旧情难忘,还是心灰意冷?”
  谢沂抬眸睨了一眼,按住他的指尖:“殿下专程到飞月阁去,就是为了打听这些?”
  贺兰奚自然不能说他是去听六哥幸灾乐祸的,只好认了:“是又如何?”
  谢沂意味深长道:“坊间传言有几分可信,殿下应当最为清楚。”
  此言无异于在否认“旧情人”一说,毕竟依那些人看来,他二人的爱恨纠葛,其精彩程度并不比那位旧情人相差多少。
  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
  贺兰奚大失所望:“我还以为真有这样一个人,竟能让谢大人失了分寸,原来是子虚乌有。”
  “听起来,殿下似乎很希望有这样一个人。”
  谢沂一颗七窍玲珑心,事事尽在掌握,可惜这回却猜错了。前尘旧事,本就碍不着他什么,是真是假还得另说,不过是找个由头,寻谢大人开心罢了。
  话虽如此,可等谢沂说出“确有此人”四个字时,贺兰奚还是在一瞬间愣住了。
  谢沂像是故意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悠然道出后半句。
  “确有此人,但……事非此事。”
  贺兰奚又一次被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注视着,心中难以抑制地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件事,或许与他有关。
  “殿下!”
  就在这时,方元带着乌泱泱一帮人突然而至,连带着落在耳边的雨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谢沂及时起身行礼:“今日劳殿下记挂,在此谢过。”
  哼,假客气。
  贺兰奚大踏步走出亭子,方元及时替他遮住风雨,同时使了个眼色,让人给谢沂递伞。
  谢沂欣然接过。
  贺兰奚回头冲他笑了笑:“先生身子一向不好,记得回府喝碗浓浓的姜汤,小心别病倒了。”
  二人在此别过,不想这场风雨过后,病倒的不是谢沂,反倒是向来康健的永明帝。
  消息传到贺兰奚耳朵里的时候正值深夜,皇后还有温氏已经争先恐后地赶了过去,他和六哥前后脚到,各自默默找了个地方坐下,听陈院判叙说病情。
  “陛下胸中隐痛难寐,应当是心滞气胸之症,骤然发作,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微臣方才已为陛下施针,现下虽有所好转,但还需好生调养一段时日。”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全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皇后还算稳重:“那便请陈院判为陛下开药吧。”
  半柱香后,永明帝悠悠转醒,贺兰奚其余几位已经出宫建府的好兄长也终于从宫外赶到了。
  一同星夜前来的,还有首辅谢沂。
  “谢大人,陛下有请。”
  永明帝的贴身太监张槐林从内殿出来,晾着诸位娘娘和皇子们,叫了谢沂进去。
  他对这位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首辅大臣,信任程度可见一斑。
  这样一位能够让永明帝临终托以治国重任的顾命大臣,最后为何会生出谋逆之心?
  贺兰奚冷眼旁观,默默思索着这个从不曾深究过的问题。
  皇后和温氏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照今日情形,倘若永明帝不好了,那谁来继任大统岂非皆由谢沂一个人说了算。
  谢沂对此一无所知,踏进内殿时,永明帝正靠坐在床头,气色稍差,但人已经完全清醒了,见到他来,语出惊人:“朕没有驾崩,谢卿是否觉得有些失望?”
  “臣接到消息奉旨前来,心中不作他想,陛下此言,实在叫臣惶恐。”谢沂不卑不亢撇清自己,言语间只将永明帝的话当做一个玩笑。
  永明帝倏地笑起来:“谢云归啊谢云归,这世上最不会在朕面前惶恐的人就是你了。”
  谢沂缄默不语。
  “七年前北镇抚司的诏狱里,你说愿为天子利器,为此赌上了陈阳谢家全族的前程。如今孤家寡人,举目无亲,可曾觉得后悔?”永明帝生死间走了一遭,这话像是在问谢沂,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谢沂冷静道:“做出决定之时,臣便料到会有今日。”
  永明帝忽然提及旧事,到头来却是自己先生了怯意,又匆匆揭过。
  “朕养病这段时日,朝政就由谢卿携同内阁处理,没什么大事,不必报到华彰殿来。”
  谢沂:“臣领旨。”
  谢沂一走,永明帝在人前强撑着的那口气顿时散了大半,纵使知道外头还有一大帮人候着,一时间却谁也不想见。
  “侍疾的事,让皇后安排去吧。”


第9章
  “张公公,父皇睡下了吗?”
  今日轮到贺兰奚侍疾,永明帝病情又有些反复,方才吃了药,刚刚躺下,只是依他这两日发作的频率来看,八成是睡不着的。
  张槐林从里头出来,摇了摇头,看见他手里端着药,压低了声音惊呼道:“哎哟殿下,这些事交给下边的人去做就是了,怎能劳您亲自动手呢。”
  贺兰奚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听到动静的永明帝便遥遥问了一声:“何事?”
  二人目光短促地交接了一瞬,先后迈步走了进去。
  “陈院判新开了些镇痛助眠的药,嘱咐说若父皇疼痛难寐,便熬上一副。”贺兰奚放下汤药,上前将永明帝扶起来,接着又触摸碗壁试了试温度,举着汤匙送到他面前。
  他的动作太过自如,以至永明帝一时竟看得愣住了。
  贺兰奚好似无知无觉,只是见永明帝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怎……怎么了?”
  “这些琐事自有人盯着,你贵为皇子,万金之躯,何必亲自去做。下回有事只管吩咐张槐林,小七只要在身边陪着父皇就好。”永明帝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心中半是欣慰,半是歉疚,可疑心作祟,又忍不住的多想,一时间心情复杂。
  贺兰奚对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恍若未觉:“无妨,都是些做惯了的事,从前母妃在病中,儿臣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姜令宜是两年前薨逝的,彼时贺兰奚不过十四岁,这个年岁,京中哪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不是千娇百宠。
  听他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起往日艰难,永明帝心中歉疚之意更甚。
  自那件事后,宜娘与他避而不见,冷宫凄凄数年,含恨而终。
  只怕到死也不肯原谅他。
  永明帝闭上眼,过去的记忆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再睁眼时,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药拿来吧。”
  贺兰奚无声递上汤药,看他闷头一饮而尽。
  这回张槐林没再给他动手的机会,及时接手收拾一番后,将偌大的寝殿留给了父子二人。
  贺兰奚又扶着他躺下,告退的话就在嘴边,却没能说出口。
  “小七,和朕说说话吧。”
  他只好重新坐下。
  永明帝对他和母妃的愧意贺兰奚一直都清楚,不但清楚,他还在利用这一点。
  “父皇想说什么?”
  “就说……你母妃吧。”
  世上美女如云,能被世人记住的却不多,姜令宜名动天下,自然不仅仅是容貌出尘绝艳的缘故。
  永明帝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出使大魏的塔木王子曾在猎场上对姜令宜一见钟情,当场求娶。
  姜家为大魏守国门数十载,姜令宜又是姜家唯一的女儿,先帝不得不考虑姜邺的意愿,但也不好直白拒绝塔木王子的请求,索性将问题抛给了姜令宜,让她自己决定。
  可两国邦交,若是说错了话,抑或处置不当,那便是大罪,受影响的绝不止她一人。
  姜令宜一身飒爽骑装,半点不惧:“听闻塔木族的男儿皆是草原雄鹰,小女子不才,略通骑射,也想领教一下。”
  “本王子胜过你,你便随我回草原去?”
  “自然。我大魏皇帝在此见证,可敢一试?”
  她于万众瞩目之下,以女子之身在骑射上胜过了出身草原的塔木王子,得先帝“将门虎女,天姿国色,巾帼不让须眉”的评价,从此天下皆知。
  世人只闻姜令宜,不知姜宜娘,她的小意温柔,只给了一个人。
  奈何真心错付。
  亥时三刻,药效起了作用,永明帝沉沉睡去,贺兰奚也终于得以脱身。
  方元在华彰殿外等候已久,贺兰奚见着人却挥了挥手,说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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