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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和他的剑 完结+番外 (又生)


  在殷墟甲骨卜辞中有“多瞽”这样的称呼,这说明在殷商时存在一个“瞽朦集团”,在占卜仪式中起着重要作用。通过分析甲骨卜辞,能够看出瞽人在殷商的礼乐文化中有着多样的文化职能。《甲骨文合集》16013 载:“癸卯卜,品贞:呼多(瞽舞)……贞:勿乎多瞽舞。”,反复贞问是否让瞽朦们表演舞蹈以求雨,这说明有瞽人在负责宫廷舞蹈。
  在春秋战国时期,残疾人得到的来自国家和社会的救助主要有三种方式。其一是国家收养,其二是减免赋役,其三是量能授事。
  1.管子行“九惠之教”的第四项是“养疾”,“所谓养疾者,凡国、都皆有掌养疾,聋、盲、喑、哑、跛辟、偏枯、握递,不耐自生者,上收而养之疾官,而衣食之,殊身而后止。”说明在齐桓公之时,齐国已经有了国家收养残疾人的政策。
  2.《周礼》中有减免残疾人赋役的内容。《地官·乡师》规定,乡师根据国家的校比法,按时清查每家人口多少,选择可以充任兵役、劳役之人,而“废疾”者可以免除兵役、劳役。《管子·度地第五十七》中记载,不能从事治水劳动的,免役;久病不能赋役的人按残疾人处理;只能少做的,按半个劳力处理。可见残疾人有特殊待遇,根据身体情况减免了力役。《睡虎地秦墓秦简·傅律》规定“占癃不审”(正常人假装成残疾人以逃避赋役)将受到重罚。这从侧面说明在当时的秦国残疾人不承担赋役。
  3.在《周礼·秋官司寇》中讲到掌戮的职能时说道:“墨者使守门,劓者使守关,宫者使守内,刖者使守囿,髡者使守积。”即,受过墨刑的让他守门,受过劓刑的让他守关,受过宫刑的让他守宫内,受过刖刑的让他守苑囿,受过髡刑的让他守粮草。对于有不同身体缺陷的人,让他做力所能及的工作,这体现的是对残疾人救助中的“量能授事”的原则。
  量能授事是指国家根据残疾人的生理特点,为他们适当的工作,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礼记·王制》明确规定:“瘖聋、跛、躄、断者、侏儒,百工各以其器食之。”《荀子·王制》云“五疾,上收而养之,材而事之;官施而衣食之,兼覆无遗。”
  “以其器食之”和“材而事之”都是依据残疾人的能力为他们安排工作,使残疾人尽量能够独立生存。
  《谷梁传·宣公十七年》记载“季孙行父秃,晋郤克眇,卫孙良夫跛,曹公子手偻,同时而聘于齐。”(鲁正卿)季文子秃顶,(晋)郤克瞎了一只眼,(卫国)孙良夫是个瘸子,(曹国)公子手是个驼背,他们在本国身居要职,并代表国家出使齐国,说明他们虽然生理有缺陷,但仍成就非凡。另有著名军事家,孙膑,受刖刑后,在齐国得到重用。身残志坚的人能够成功,除了坚强意志和过人才智之外,世人的宽容和帮助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综上可见先秦时期已有国家收养残疾人、减免残疾人的赋税徭役、对残疾人量能授事等救助内容。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那年盛夏 5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函人
  大鼓飞声,乐师行祭, 甲胄威仪。
  风过, 秦郁眨了眨眼, 一幕雄伟瑰丽的画卷在仲夏灿烂的阳光之下缓缓展开。
  “何先生, 说是薄酒,气味竟然如此浓郁, 我这贱籍之人, 恐怕承受不起啊。”
  此刻, 秦郁面前是一条长达十丈, 旌旗飘扬的石道,道旁站立着迎候的官员。
  魏国尚红,官员个个身着红袍, 穿戴整齐,按司职部门排队, 队形一丝不苟。
  万人盛景,蔚为大观。
  轮椅徐徐前行。
  “司空持国之重器, 尹公令我为秦先生详细介绍。”何时走在秦郁的右边, 笑道, “右面, 依次为六部,左面, 为四库甄选的邦工室代表,以及,旁司官员。”
  阿莆推着秦郁, 一路看得眼睛发直:“先生,这司空府竟是和冶区分开的。”
  秦郁点了点头。
  他想起申俞所说,魏司空府至今仍按周礼设置,从功能上主要分为生产工具、建筑水利、车甲兵器三大类,下面执行工程的是邦工室,分攻木、攻金、攻皮、攻色、刮摩、搏埴六种,对应的铭文有上、下、左、右四工室,如此,他很熟悉。
  如此,比秦国更让他熟悉些。
  因为按照魏国的工籍,他能立即找到自己的出身——车甲兵器,攻金,桃氏
  与司空并行的五司之中,司徒、司寇尤为相关,执行工程时,司徒要为司空府联络郡守,征召地方民力;而司寇执掌法典之事,有组织狱中刑徒服工役的责任;此外,司农与司空也有交集,他们负责的农具很多时候是和司空共同完成的。
  “恭迎司空!”
  “恭迎司空!”
  “恭迎司空!”
  口号如波涛,震人发聩。
  攻木队伍之中,轮氏匠人张平双臂抱着轮子,每一个都如同陶泥拉坯而成的圆盘一般规整,远看轮辐,向牙一端削得较细小,近看,每根的粗细却都很均匀;
  攻色队伍之中,画氏与缋氏将司空府工图高挂展出,图中线条细腻,青白、赤黑、玄黄顺次排列,火用圆环,山是獐,水为龙……象征四季的五色,色彩鲜明,犹如锦绣;
  桃氏,位于攻金之末,却也有不下百人,手持黑金铭文剑,摆出攻防姿态。
  杜子彬没有插言——自从芰荷楼夜宴,他就失去了在秦郁面前多话的兴趣
  秦郁却颇有些感慨。
  “何先生,我说句真心话。”秦郁道,“司空府人才济济,汇聚天下匠心,可偌大的高台,唯有纱幔与玉器,却与工室相隔数里,匠人一入此地,纵有惊世之手艺,又能孜孜钻研几年?魏国得九州士子眷顾,却不知物尽其用,实在可惜!”
  何时想了想,笑回道:“若按秦人之法,愚化百姓如牲畜,又是何道理呢?大梁城,确实是一个夺人初心的熔炉,可,大梁城襟怀开阔,容得下百家争鸣,便是秦人攻进来,也无法抹去这里的华彩,秦先生,这座城里的人,为自己而活。”
  秦郁道:“我辩不过你。”
  礼乐和美,一张张面孔从他身边退去,一双双眼睛,在他跟前说自己的故事。
  石道尽头是阶梯。
  阶梯之上,金色的火烛在跳跃。
  秦郁走出轮椅,抬头看了看,转过身,双手环抱叠于面前,弯腰行了一个礼。
  “诸位,今年之内,除桃氏门下的条令会有一些细微的改动,其余工程一切照旧,有要批准的,把所有文案送来,我看两眼,没有异常就盖章,绝不迟延。”
  一时,鸦雀无声。
  官员和工匠将信将疑。
  秦郁直起腰,等候着。
  “秦,秦司空。”忽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撇开身边之人的拉扯,颤巍巍站了出来,咳嗽道,“我是酸枣的函人,咳,咳……去年,司空府令我等做……”
  函人队伍中,连缀的犀甲、兕甲、合甲,以及新制的铁甲,泛出亮丽的光泽。
  何时道:“休得放肆。”
  秦郁道:“老工师,你说。”
  老者哀叹一声,道:“去年,酸枣要做武卒甲五百套,河东打仗,郡守说剑比甲耗得快,就让雀门先用上等的铁英,结果剩的都是劣等材料,我们编造的铁甲,也就没那么结实牢固,下旅在验收入库时被砍破几件,未符合标准,要罚函人一年工钱……不仅如此,剑现在都用锻铁,可,雀门青宫仍占着合金坩埚……”
  这问题抛出,立即引起不小的反响,函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感同身受。
  秦郁看何时一眼。
  函人的诉苦点燃了众工师对雀门的怒火,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这其中的蹊跷。
  何时道:“既然说明白了,秦先生看这件事要不要仔细追查呢?我绝不徇私。”
  “老工师,酸枣的铠甲我见过,这样,你们郡的筑氏眼下在不在?”秦郁道。
  “他不在。”老者道。
  “甲衣带来了么。”秦郁道。
  甲衣,函人带来了。
  秦郁坐轮椅过去,把酸枣郡的几件甲衣放在膝盖上,检查甲片间的连缀方式。
  “老工师,甲器与剑器不同,甲片的形状和排布方式对于甲衣的牢固程度的影响远远大于材质,众所周知,编得好的犀甲甚至可以胜于铁甲,所以我认为,郡守的决策没错,这不关雀门的事。”通过观察钻孔与薄厚,秦郁得出一个结论。
  老者的嘴唇发抖,颤声道:“司空,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带头胡闹,丢人现眼不成!我听闻司空与尹公师出同门,恐怕,恐怕司空要包庇雀门的行径!”
  秦郁道:“来几个北方人,递削刀。”
  秦郁先不操刀,而是把六枚刀刃按头尾摆在一起,结果发现,连不成圆环。
  老者揉了揉眼睛。
  削刀连刃不成圆。
  “老工师,看好。”秦郁这才翻过甲衣,握其中一把削刀,刃对准甲片内面。
  “我途经酸枣,对当地情况有些了解。”秦郁道,“你们做的甲衣不符合标准,未必是疏于手艺,记得你们的筑氏为北赵之人,应是他没有校正削刀的角度。按中原通行的考工记所述,刮削甲片的削刃,六把能合成一个圆[1],而北方胡人所用的刃角往往偏大,这就导致下刀时薄厚有误,对你们的甲片造成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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