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若不走便不走吧。”
宫门轰然关上,隔出了两番天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一涌而去的众人刚走出殿门立刻被捂上嘴带进了诏狱,他们都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高靖南又会轻易放了他们走。
再深的夜也终有时,即便鲜血染尽了皇城,可第二日的朝阳仍如约而至,也许暗处的鲜血来不及洗净,可朝臣上朝的宫道干净如昨,众朝臣安静地候在勤政殿外,等着入朝的传召。
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这眼看已过了时辰,怎的还未通传?
忽地背后一阵锵然之声,众朝臣慌忙向后看去,竟见一排身着甲胄佩剑的军中之人齐刷刷地站在了身后,将宫道挡了个严实。
这下可是炸了锅,这宫中除了御林军禁止着盔甲佩剑,更何况这是天子议政的地方,李云骥与江徐柏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担忧,李云骥转身正准备走过去询问,忽听得吕贤一声高呼,
“入朝!”
作者有话说:
嗯~~高靖南目前的实力还是大过于高长风许多的,所以他暂时不会领盒饭,不过小叶和殿下也快见面了哟~对啦,大家还记得温礼吗?当初小叶子挨打,中秋给他们送饭的那个,高成樾的贴身内侍。
第38章
吕贤的一声高呼让朝臣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既然是吕公公,那自然是皇上上朝。众人稳了稳心神,依平时一样微躬着身子低头依次进入殿中。
像这样的阴暗的天气,应将所有的烛火点燃,将殿内照得如白昼一般,可今日的勤政殿光线似乎有些暗,只燃了几盏灯而已。
众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但即便昏暗,每个人还是很快站到了熟悉的位置上。不过刚刚站定,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动了所有人,身后的殿门竟由两名士兵合力关上,将仅有一点阳光也隔绝在外,而与此同时,后殿内出现了大量身着盔甲,手持尖刀的士兵,将整座大殿团团围住。
众臣顿时慌了神,这勤政殿是什么地方,除了特定的几人,任何人不得身着武装,更遑论还持着武器,再傻也都反应过来,这是要出大事了!
位高权重的几人率先稳了下来,李云骥心中虽升起不详之兆,却依旧冷静地看向龙椅旁站着的吕贤,
“吕公公,这是何故?”
“李相莫急,再稍候片刻。”只见吕贤转身取来一封诏书,众人面面相觑连忙跪下听旨。
“朕传位于二皇子高靖南,钦此。”
这诏书极短,只有仅仅十二个字,宣完众人迟迟未回过神,皇上昨日还好好的上着朝,怎么今日竟传位与二皇子,那太子呢?为何不是太子!
所有人心中恐怕都有一个词,那就是荒唐,可这是吕贤,皇上的近身内侍,手里拿的诏书上明晃晃盖着玺印。
所有人心中恐怕都有一个词,那就是荒唐。
但这可是吕贤,皇上的近身内侍,手里拿的诏书上明晃晃的玺印映在眼里,哪里能做的假?
李云骥率先反应过来,他沉声道,
“贤公公可否能让老臣看一眼诏书。”
吕贤颔首,将诏书递给了李云骥,他接过来一看,只见这诏书上仅有这一行字,字形凌乱不堪,但仍认得出是皇上亲手所书。
“这不可能……”皇上所想所念皆是太子登基,若不是受到胁迫绝不可能写下这样的诏书来。
“自高祖以来,传位昭书哪有这样不合祖制的,甚至连年号更替都未标明,这绝不是皇上心甘情愿所书!”
“李相,单凭你这句话,朕现在就可治你死罪。”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向昏暗的龙椅之处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戎装缓步走上前,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果真是宁王高靖南!
所有人震惊不已,昨日皇上在早朝之时还曾说过詹事府事宜,甚至提出让太子监国,而今日本应远在封地的他竟悄无声息地来到宫中,并且一夜之间称了帝,这样的风云突变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傻了眼。
忽然一阵哗啦的盔甲碰撞之声,只见殿内所有士兵齐齐跪下,震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震耳欲聋,也如千钧般砸在众多朝臣心中,他们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着,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事出突然,众卿家还不习惯朕不予追究。”高靖南微笑着,好似一个极为大度的仁君一般,悲悯地看着众人,可他眼神突然一凝,
“只是有一人,朕不得不惩,来人!”
“在!”他身边的两人抱拳高喝,那气势岂是平日里内侍能比的,让堂中众人心中又是一哆嗦。
“右丞相李云骥伙同东宫与太医纪淮,向皇上隐瞒其患病之事,企图控制皇上,其心当诛,拿下!”
李云骥瞬间睁大了双眼,可年已五旬的他哪挣得过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没几下便被钳制动弹不得,
“宁王殿下何出此言,老臣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相你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难道没听见刚才的诏书吗?怎的还叫宁王。”
“你夜半带兵围宫,拿着一份漏洞百出的诏书想要即位,又怎知不是你胁迫了皇上。”李云骥双目猩红,愤声高呼,
“皇上何在,太子何在!”
“因你和东宫蓄意加害,现如今太上皇已陷入昏迷,而太子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朕自然也不能放过了他,东宫待后发落!”
“是你……是你……”
“纪淮昨日在诏狱已经认罪,而东宫的宫人们也都已招认你们三人经常于东宫密谋。”高靖南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叫喊下去,“拖下去!”
李云骥还欲高呼,却被捂住口鼻拖了下去,而这一切不过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直到李云骥被拖出去后所有人如梦初醒一般,有人吓得缩成一团,有人思索着现如今要当如何,当然更多的人看的是前排那几位重臣。
“宁王殿下,凡事要讲证据,怎能几句话就这样加罪于他们。”说话的是陈清,他乃从二品参知政事,兼任詹事府少詹事,自然也是太子内阁中的重要人物。
“证据?”高靖南冷冷一笑,“太上皇如今在养年殿不省人事,还不是证据!”
“不可能!”陈清怒目相视,开始口不择言,“若想让众臣信服,就要将太子殿下、李相和纪淮叫来同堂对峙!”
“呵呵……对峙?”高靖南的笑意森然,他站起来走下龙椅,缓步来到陈清面前,“那你就先去等着吧。”
一道剑光闪过,只见陈清连哼都没哼出一句,立刻血溅当场颓然倒地,众人顿时退了数步,生怕那不长眼的剑下一个刺向自己。
太宗令江徐柏轻轻拉住了身边正欲向前的平章政事路安成,隔着衣袖捏了下他的手臂,路安成迟疑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还有谁想对峙?”高靖南冷冷的环视四周,但见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这才大笑着走回龙椅,
“众卿家不必担忧,朕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今日便先行退朝,明日再来朕可不愿再看见你们这般没有礼数了。”
言毕高靖南转身而去,身后那一直紧闭的殿门终于打开,一股冷风卷着潮湿的气息而入,让混沌的众人逐渐清醒,心中劫后余生之感油然而起,却又被外面忽地一阵惊雷吓到魂不附体。
不过刚入春便狂风四起,雷声涌动,这让随宁府中的叶时雨有些坐立不安,算算日子高靖南肯定已到了京城,可如今却半点消息都还没传回来。
高靖南并没有将他监禁起来,他在宁王府中来去自由,也没有人特意监视,可就是不能出王府的大门,他曾试图走出去,但一旦靠近大门便会有人劝他返回,如此几次他自知是逃不掉,只得日日在这里候着。
又一声惊雷炸响,叶时雨微叹一声,正打算掩上门窗入睡,可外面一个黑影晃过让他一惊,迅速躲在了门后,自缝隙向外窥探,心中盘算着附近应会有守卫,不知他到时候大喊一声是否来得及。
可随着黑影靠近,他的表情由紧张变为惊讶,而后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唯有强行压制才能压抑着激动的惊呼,
黑影掠进屋内,叶时雨站在门口左右查看了下,不紧不慢地将门关上,又将窗户闭紧,这才转身看向屋内之人。
“司夜大人……”
叶时雨三步并作两步,一头扎进了司夜怀里,紧紧将他搂住,“司夜大人!”
司夜低下头,有些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你可还好?”
叶时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松开双手退了两步,
“奴才很好,很好,就是想你们……”
司夜看着眼前人,一年多未见又高了些,面上褪去了不少稚气,已满含少年的青涩,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红,盛着些拼命向憋回去的泪水,既开心却又有显而易见的委屈。
“你受委屈了。”
“倒……倒也没有。”叶时雨不好意思地擦去泪水,“只是太想了。”
“殿下也念着你。”司夜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这让叶时雨刚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儿又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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