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大哥呢?”萧然跑得气喘吁吁的,朝书房里张望。
“萧然,你够了吧,你要是真想拜师学艺,就先练好基本功吧。”陈梓陌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每天都在他面前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呢!
“陈梓陌,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哼!”萧然没见到司空靖人,转身要去别的地寻,不想身子一轻,却是背陈梓陌扛上了肩头。
“陈梓陌,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萧然对着陈梓陌拳打脚踢,却都被陈梓陌忽视了。
“我干什么?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我能不能管得着你!”
“放开我!放开我……”
两人渐行渐远,看着方向,貌似是陈梓陌的寝室。
萧然公子不会有啥事吧,黎落担心的想到。
陈梓陌这次不再多说什么,把萧然往床上一摔,扒了裤子直接打了起来。
“哎哟!你怎么又打我屁股!我这还没好利索呢!”
“说,轮不轮得到我来管你?”
“啪!”很是清脆的一声。
萧然噙着泪,倔强道:“你管不着我!”
“啪!”又是一声。
“我管得着吗?”
“管不着!”
“啪!”
“管得着吗?”
“……”萧然沉默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爹——爹——救我——”
陈梓陌愣了一下,见萧然哭爹喊娘的,好不可怜。
叹了一声气,陈梓陌放柔声音道:“还敢不敢顶嘴了?”
“……不敢。”萧然抽噎着回答。
“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我才打了你几下,就哭成这样,丢不丢人。”陈梓陌将萧然抱入怀里,轻轻替他擦拭着眼泪。
“真的很疼啊。”萧然委屈道,从小到大他最怕疼了。
陈梓陌看着萧然一副小媳妇似的委屈模样,心情大好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随即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别哭了。”
萧然先是一愣,然后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老子才不是小孩呢,用不着你哄!”萧然从陈梓陌怀里挣扎出来,一溜烟的跑了。
陈梓陌回味着刚刚的那一吻,笑得好不得意。
“萧公子,你脸好红啊,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路上碰到小七,小七很是关心地询问道。
萧然显得很是局促不安,“不,不用,我去睡一觉就行了。”
小七看着飞速跑路的萧然,很是疑惑,看来没生病呢,不然怎么还能跑这么快。
萧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最近的陈梓陌很不正常,时不时地就会对他非常温柔。最近的自己更不正常,不就是被陈梓陌轻轻碰了下么!我脸红个什么劲啊!
萧然为此事烦恼了好几天,以至于都把要拜师学艺的事都抛诸脑后了。司空靖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他都不理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然最近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司空靖疑惑地问陈梓陌。
陈梓陌没理会他。
“黎落,你知道吗?”
黎落听了立马摇头,“属下不知。”
“啧,看来我的话陈梓陌还是听了进去,有好好管教他家萧然呢,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有必要管教的应该是你。”一直沉默的陈梓陌忽然开口。
“额……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啊,想起来我忘了件事,那么,不打扰了,呵呵,再见!”司空靖说完立马闪人。
第三十一章 :选后争议
南宫殇看着陈梓陌发来的密函,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皇上,千万别动气啊。”夏瑾安在一旁劝道。
“你说朕是不是很没用,明知道这一切是丞相做的,朕却拿他无可奈何。”南宫殇颓然地坐到龙椅上。
“皇上,欲速则不达,沉住气。”
“呵,好一句欲速则不达,也是,朕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早朝时,有人递上了一份奏报,江西巡抚唐煜将乐安县的盗贼一举歼灭了。
南宫殇看了一眼奏报,淡淡道:“唐煜剿匪有功,赏。”
“遵旨。”底下的太监领了旨办事去了。
“皇上,之前关于选后的事,臣认为贤妃才貌双全,品信温良,臣提议立贤妃为后。”兵部尚书曹阎上奏道。
随之,丞相一党的官员们纷纷附和,提议立贤妃为后。
南宫殇不说话,看着底下官员们一个个站出来都说要提议立贤妃为后,心里嗤笑了一声,丞相大人在朝堂上还真是只手遮天了,现在连他的后宫都不肯放过了吗!本来立了丞相之女为贤妃就已经够窝囊的了,现在还贪婪地盯上了皇后之位吗!
“立后之事不可儿戏,定要三思再三思。皇上,老臣认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太傅卜圣杰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卜太傅言之有理,此事容朕再思虑思虑,没事就退朝吧。”南宫殇不等大臣们反对径自下朝回了御书房。
“卜太傅走了没?”南宫殇在御书房焦虑地踱了几圈后开口问道。
“还没走呢,要老奴去请过来吗?”夏瑾安回道。
“去请过来吧。”
卜圣杰似乎料到了皇帝要找他,很快就过来了。
“老臣参见皇上。”
“太傅无需多礼。来人,赐座。”
“谢皇上。”
待卜圣杰坐定后,南宫殇才缓缓开口道:“太傅,你也知道朕属意让蓉儿做皇后,可是丞相却是处处阻挠,太傅可有法子让大臣们闭嘴么?”
卜圣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老臣也只有一张嘴而已,寡不敌众,恐怕还得皇上自己想办法。”
南宫殇额头跳了两跳,卜圣杰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啊。
“太傅谦虚了,呵呵。”南宫殇附和地笑了两声,“最近蓉儿身体好像不大好,太傅可有去瞧过?”
“你们年轻人的事老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蓉儿她向来乖巧,老臣虽然不希望她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但是她既然选择嫁给你,那么后续的路要怎么走,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卜圣杰说到这却是话锋一转,“老臣确实好久没见过蓉儿了,若皇上没什么别的事了,容老臣先告退了。”
“太傅所言极是,朕定会护好自己的江山以及,朕的后宫。”南宫殇站起来扶了一把卜圣杰,“朕还有事,就不陪太傅去看蓉儿了。”
“那么老臣告退了。”
“太傅慢走。”
卜圣杰走后,南宫殇无力地倒在椅子里头,这条路何时才是个头啊。
“白侍郎最近在做什么?”忽然有点想念那个清秀的人儿了。
“太医说了,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皇上不是不让他来上朝么,白侍郎似乎每天都会去走访百姓家,嘘寒问暖,有困难的还会拿出自己的俸禄来资助。”夏瑾安一五一十地将白晨的近状汇报上来。
南宫殇听了,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自己才几个俸禄,还拿去资助百姓。去拿百两黄金,十匹锦布,再拿对玉如意送去白府,就说是朕赏他的。”
“皇上,白侍郎收了恐怕也只会去资助百姓……”
“那总比他拿自己的俸禄去资助要来的强吧!”南宫殇喝道,夏瑾安这么个心思精明的人怎么有时候也会犯糊涂呢。
“……是。”
白晨看着一屋子的赏赐有点傻眼了,“夏公公,这是……”
夏瑾安笑得一脸灿烂,“白侍郎,皇上念你赈灾劳苦功高,这些都是赏你的,还不快谢主隆恩。”
白晨脑袋空空地跪下,“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瑾安任务完成,满意地回宫汇报去了。
“大人,这些……要何如处置啊?”老管家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他活了这么久岁数了还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的。
“咳咳。”白晨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拿去换了银两分发给有困难的百姓吧。”
“好的。”
南宫庆听着下人的汇报,握折扇的手越收越紧。
“皇上今天赏赐了白大人一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锦布十匹,玉镯十对……”
“够了!”南宫庆忽然打断了底下人的汇报,“出去吧,本王要一个人静静。”
“是!”那人得了命令一个眨眼就退了出去,显然身手不低。
南宫庆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一把椅子,那椅子瞬间就全散了架,零零落落地洒了一地。
白晨?呵,区区一个户部侍郎,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
萧然最近又恢复了正常,沈家二少爷沈睿要过生辰了,萧然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只烦恼着囊中羞涩的他该怎么准备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
萧然去求了他家老爹,萧老爷还没把话听完就一个字回绝掉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啊,上次你生辰沈家老爷可包了个不小的红包呢。”萧然抗议。
萧老爷眉头微皱,“你爹我也是用心良苦,如果不这样你怎么能懂得钱财来之不易呢。况且好友生日,礼物不是越贵重越显诚意的。你啊,还是太庸俗。”
“……”那沈老爷送你大金佛的时候你咋笑得那么开心呢,萧然在心里腹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