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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妒烈成性 (刑上香)


  之后循着痕迹一路追踪,越追越觉着心惊。这追林桂樟的人马似是安王的人,下手的许多习惯都有辛人死士的影子。
  这事情蹊跷得很,若不是卫瓒前世与安王人马打交道多,也未必会联系到这上头。
  只是安王的死士已让他端得差不多了,此时精锐尽出,竟是在追捕一个大夫。
  卫瓒觉出不对了。
  这林桂樟也很是有些本事,一身医术不说,手上还颇有几分绝活,将兄弟一家藏起,自己便四处吸引注意力,滑的跟泥鳅似的,几次险些被抓到,都使了手段逃了。
  卫瓒向来是胆大包天,瞅准了一个空档,将林大夫给截了出来,又因着追兵,跟随风分了两路来逃。
  只是卫瓒那头带了个不曾习武的林大夫,到底是凶险万分,这一路几次遇劫杀,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最后好容易才得以诈死脱身。
  安王那只荷包也是这样来的。
  卫瓒忧心靖安侯府让人盯着了,本不该立刻回来,至少在外头养好了伤再说。
  只是卫瓒惦记着沈鸢,不欲在外多留,到底是趁着夜里头沈鸢召集家将搜救时往来人多,撑着一口气,浑水摸鱼回来了。
  沈鸢道:“这么些天了,就不会传个信么?”
  随风讷讷道:“发了不少消息,只是让人截了,还设了伏,幸亏主子发现得早。”
  “再加上出来的时候本没想到这样凶险,也没事先准备……”
  谁能想到这林桂樟一个大夫,竟能跟安王扯上边儿。
  半晌随风小声说:“放榜那日,主子还专程写了信的。”
  他中解元的那日。
  后来卫瓒见没有援兵,便知道发信没用,倒是将计就计,给了安王的人许多错误讯息。
  只是到底是敌众我寡,这般一路捉迷藏着回京,连同林桂樟和随风都受了不轻的伤。
  沈鸢沉默了片刻,有许多事还想再问,只是竟也是一阵一阵疲累,没了力气。
  这几日他实在经历的太多,尤其是今日这一整天,大悲大怒,他身子本就吃不住这样的情绪波动。
  半晌挥了挥手,道:“罢了,都休息去吧,你身上的伤记得叫知雪瞧一瞧。”
  “枕戈院我已将人都清干净了,只留了几个可信的,那位林大夫,我也叫照霜看着了。”
  “你暂且先住着,等你主子醒了再说。”
  说罢,见知雪瞧着他红肿的眼睛,沈鸢连羞恼都没力气了,只几分脱力地撇过头去。
  知雪便只说:“一会儿我熬了药送来。”
  沈鸢默默“嗯”了一声。
  待人都走得干净了,沈鸢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眼睛也干疼发涩。他坐着缓了好一阵子,想了想,又去将地上那些卫瓒的东西一样一样拾起来,收好了,放进匣子里,归置到了原处。
  劫后余生的无力和恼恨并存。
  最后回到床边时,见卫瓒已睡得很沉了。
  他恨恨注视了卫瓒许久,仍是一口气吊着下不去。
  抬起手时,恨不得要给卫瓒两巴掌,打得这人头晕眼花才好。
  半晌,却是俯下身去,贴在卫瓒的胸口,慢腾腾去听卫瓒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
  仍是那样的有力。


第70章
  卫瓒这厢一回来,却是睡了足足两天,醒了睡睡了醒的,醒来叮嘱几件要紧的事情,掩盖行踪、传讯报信,林林总总,说过了,一扭头又睡倒下了。
  他到底是撑着一口气回了京城的,好几夜没得安睡。
  那林大夫较他还要更惨些,从地窖里抬出来时,神智便已不大清醒了,这一路有一半都是让卫瓒扛麻袋似的扛回来。这几日熬汤施针的,总算是性命无忧,却也是浑浑噩噩说胡话。
  再加上沈鸢这个原本身体就不好的。
  知雪私底下跟照霜嘀咕,说枕戈院如今跟伤兵营似的,忙得人火烧屁股似的。
  沈鸢听了,倒觉着像这么回事。
  只是沈鸢也没轻松许多,卫瓒醒了睡睡了醒的,偶尔醒着嘱咐一两句的事儿,倒是要他去办,忙得脚不沾地,连书都没静下心来读个一两页。
  越看卫瓒越可恨,只觉着这人是睡着也是麻烦,醒了更是麻烦。
  忙活了一个上午,沈鸢下午的时候可算抽出了些功夫,去了趟后院,三两句将众人调离,凑近耳语,将卫瓒活着的消息告知了侯夫人。
  侯夫人却是很沉得住气的一个人。
  沈鸢前日调集家将,搬到枕戈院去住,那么大的动静,侯夫人却连半句都没过问。
  如今听得这消息,只眉梢轻轻动了动,便温声笑说:“枕戈院可是更暖和一些?”
  沈鸢垂眸道:“的确要暖些。”
  侯夫人轻声道:“既如此,那折春便住下吧,也省得冬日里头再犯毛病。”
  “一应用具,姨母都帮你送到院里,纵然你姨父不在,这府中断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沈鸢便明白侯夫人的心思。
  垂眸一拱手道:“姨母得空时,不妨来瞧一瞧折春。”
  侯夫人笑着说了一声好。
  沈鸢低头时,瞧见侯夫人拿着绢帕的小指微微颤抖。
  这些天过来,怎能不忧心、怎能不欣喜。
  沈鸢既是如释重负,却又生出一股浅浅、毫无道理的涩意。
  他垂眸掩去了目光中的神色,正欲温声说笑。
  却听得侯夫人几分忧心问:“折春,昨日是不是熬得久了,怎么眼睛肿得这么厉害。”
  沈鸢怔了一怔,没料到这时侯夫人竟还能顾及他的眼睛。
  侯夫人急忙唤人取了热巾帕给他敷眼来。
  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读书读得晚了些。”
  将那热巾在眼上盖着,疲累和酸涩终于消去了些。
  却听见侯夫人声音中如从前一般温和稳重,道:“折春,你别忧心,姨母还在,事情就轮不到你一个孩子顶着。”
  沈鸢心里羞愧,又忍不住生出一丝细细的甜来。
  ++++
  沈鸢在侯夫人那儿又坐了小半个时辰,让侯夫人灌了一肚子的汤汤水水,滋补得饭都吃不下了,才姗姗回到院里。
  正见卫瓒在床上刚刚醒来没多久,似乎是午时撑着眼皮,起来净面修容,洗漱过后,总算有了几分精神。
  知雪那头的药也刚刚煎好,一个院里这好些病人,将这小丫头忙得团团转。
  沈鸢便端到屋里来,问他:“醒了?”
  卫瓒道:“醒了。”
  却是半点伤员的自觉都没有,还要撑着起身。
  他这一动,便扯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痛,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鸢瞧了他一眼,说不出含着几分恼意,挽着袖端了药过来,说:“喝了。”
  他说:“抬不起手来。”
  他接连几日都没放下过刀枪,手臂皮肉伤得不重,却伤着筋骨了,着实是一动就疼。
  沈鸢凶巴巴看了他一眼,连个汤匙也没拿起来,只一手端着碗,一手捏着他下巴,俨然就是要愣往里头灌的架势。
  他哭笑不得:“沈折春,有你这么喂药的么?”
  沈鸢冷冷淡淡说:“一口气喝了才不苦。”
  话罢,咕嘟咕嘟灌了他一肚子苦药。
  不等他回过味儿来,那黑乎乎一碗药已经下了肚了。
  确实,喝得快了,就没那么苦了,只是满口怪异的涩味儿尚在。
  沈鸢连块儿蜜饯也没给他,他一抬头,倒是见着沈鸢自己抱着糖果蜜饯匣子,腮帮子一动一动,怎么瞧都吃得气鼓鼓的。
  他便晓得沈鸢仍是在心里恼他。
  或许还要更复杂一些。
  沈鸢不是恨他的冒失,是恨这段强索来的情。
  他险些将这小病秧子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叫这多年来寒窗的辛劳都付诸东流,叫沈鸢珍视的一切都毁了。
  可沈鸢坐在这儿。
  只这一点,就叫卫瓒心软了一半,只笑着逗引他说话:“沈折春,你怎么还欺负伤患啊。”
  沈鸢却用他的话来堵他:“小侯爷不早说了么,我是毒夫。”
  擅长读书的人,记仇好像也是一等一的。
  隔了片刻,沈鸢瞧了他一眼,忽得说:“想吃?”
  他难得乖巧说:“想。”
  沈鸢眸子却闪过一丝恶意。
  慢条斯理从匣子里捏出一块酥糖来,当着他的面,轻轻握碎了。
  那白皙素净的一只手在他面前慢慢摊开,手心却满是碎了的糖渣。
  沈鸢说:“我洗了手了。”
  在卫瓒一低头就能以唇触碰的位置,沈鸢只是眉眼几分冷意瞧着他,仿佛逗引松风院的大毛二毛似的:“手臂不能动,头能低么?”
  卫瓒喉结动了动,他总觉着,这小病秧子也许并不那么清楚,这些举动里头撩拨暧昧的含义。
  只是凭着本能发泄,甚至带着几分想要羞辱他的意味,却勾得他心里头痒痒。
  他定定瞧了沈鸢半晌。
  沈鸢抿了抿唇,轻嗤了一声,说:“罢了。”
  却不想在他收手的前一刻,卫瓒竟真低下头。
  柔软的嘴唇碰在手心,又是与大型犬截然不同的酥麻。
  微热湿润的舌,柔软地舔吻过掌心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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