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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妒烈成性 (刑上香)


  如卫瓒所说,此事近乎轮回重生,听起来太过荒唐,他本是打算想得久一些再问。
  他本来想赢了他再问的是,那天秋千架下为什么亲他。
  只是如今再问。
  这人也只会编些满口胡话的艳情给他听。
  可真是想问出个什么答案,他连自己也说不清。
  越想越心烦意乱,一怒之下,喝干了茶,手里的杯子顺着窗就扔了出去。
  听得“啪嚓”一声。
  碎了个四分五裂。
  闻听外头的马一声嘶鸣,继而卫瓒笑着喊他:“沈折春,你怎么偷袭我。”
  沈鸢淡淡说:“无事,手滑。”
  心里骂了一声。
  可恶。


第33章
  李文婴入狱后不久,靖安侯一夜擒获死士无数,火把踏过京城里里外外,甲胄谋逆案,也至此终于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
  京城一夜风起,卫瓒这位唯一知道内情、跟着查案的小侯爷又成了万众瞩目的人物。
  上回这待遇,还是他从战场回来,受了御赐银枪的那会儿。
  卫瓒次日进宫了一回,回来给母亲请安,正碰上沈鸢,瞧见那小病秧子温声细语,连那水乡的调子都勾出来了一点。
  侯夫人问他怎的就病着跑了出去,忧心他这两天病养得如何了。
  沈鸢在他母亲面前,惯常是斯文俊秀的贵公子模样,温声说:“这几日已大好了,连嗓子都不疼了。”
  又说:“我以为病得不重,便想出去转转、透口气,回来得晚了,才撞上这事儿——下回再不叫姨母担心了。”
  端的是乖巧熨帖。
  连卫瓒都快要听得信了。
  果然见侯夫人目光都要化成水了,叮嘱他道:“下回可别这样了,侯爷说你和瓒儿都不能回来,须得在那无人照管的地方住着,我一想着,就实在是睡不着觉。”
  又想起什么,对侍女说:“前儿定做的那玉佩,拿来给公子试一试,还有水色的那条抹额,也一并取过来看看颜色。”
  沈鸢分明是高兴的,眼睛一个劲儿往侍女那张望,却又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这些东西都是够得,姨母不必费心。”
  这点小心思藏得不深,故意漏出些样子来,屋里人见了都笑。
  倒是侍女俏皮,在他头上插了一只女子的步摇,哄着侯夫人来看好不好看。
  侯夫人一瞧,便笑了起来,道:“你们这些丫头,简直反了天了。”
  沈鸢一怔,也只是微微红了耳根,却是笑了笑,不伸手去摘。
  只温声说:“姨母觉得好看,便是好看。”
  蝴蝶金翅翠玉珠,衬着他红玉似的耳垂眼尾,煞是动人。
  侯夫人拍那丫头:“快取下来,只会欺负折春脾气好。”
  卫瓒也不进门儿,就在门口看了半天热闹。
  不知怎的,竟有点儿好笑。
  这小病秧子装模作样跟他周旋了两天就原形毕露,在他母亲面前倒是要多乖有多乖,对那些个小丫头也温文尔雅的,就在他这儿死硬。
  这小病秧子脾气好个屁,不过是会装罢了。
  昨儿还拿杯子砸他来着。
  果然,他一撩衣摆跨进房门,便见那小病秧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又做那矜持有礼的淡淡少爷神色,还起身将位置让他。
  ——合着就演他一个
  卫瓒却偏偏往沈鸢下首一坐。
  沈鸢眉目淡淡,也不开口,就立在那儿。
  侯夫人见这样,便知道是他们又吵着架了,笑说:“坐着坐着,一家人都还讲究什么。”
  “又怎的了,你俩这才好了几日,又闹别扭了。”
  “没有。”
  “没有。”
  两人开口撞了个异口同声。
  沈鸢只抿了抿唇坐下。
  侯夫人嗔怪卫瓒:“你当然说没有。”
  沈鸢娓娓道来,绵里藏针:“是真的没有,往常是年少不知事,如今折春长大知恩了,怎么好意思同小侯爷相争呢。”卫瓒一唱一和,暗藏机锋:“嗯,我俩晚上都挤一张床来着,亲兄弟也就这么回事儿。”
  沈鸢四平八稳。
  卫瓒肆无忌惮。
  偏偏就是肩并肩在那坐着,叫别人难受。
  侯夫人看着他俩笑,说:“算了,我可不管你俩的这些事儿。”
  又问他:“今儿去宫里头怎样了。”
  侯夫人这般一问,那小病秧子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卫瓒道:“没怎么样,闹出谋逆来,还指着圣上欣喜若狂么。”
  侯夫人瞪了他一眼。
  卫瓒才笑着说:“就是问了问我差事,又考了考学问,留我吃了顿饭,这才晚了些。让我后头跟着金雀卫继续办差,说是后头还有好些事等着查,到时候一并论功行赏。”
  卫瓒顿了顿,却忽得道:“圣上还问起折春了。”
  那小病秧子便骤然看了过来。
  他便笑说:“应当是梁侍卫将连云阵的事儿同圣上说了。”
  “圣上说……”
  沈鸢抿紧了嘴唇,腰也不自觉地直了起来。
  他说:“说什么我忘了。”
  沈鸢:……
  侯夫人嗔他一眼,说:“你快说,少欺负你沈哥哥。”
  沈鸢闻听这一声“沈哥哥”,便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估计也是意识到这个称呼的传承从何而来。
  卫瓒便笑了笑,说:“圣上说连云阵破得好,沈家子大有可为,着人将宫中兵法藏书挑选抄录送来,教他继续勤学不辍。”
  “估计晚些时候,赏赐就要送到松风院了。”
  他说一句,沈鸢脸上的笑意大一分,再说一句,再大一分。
  说到后头,那春风得意的柔软笑意,几乎要从眉梢眼角里沁出来,最终咳嗽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他。
  指尖却又磨蹭着座椅扶手,蠢蠢欲动,似是想问他什么。
  侯夫人见他俩这样,便笑说:“请过安了便早点儿回去罢,我一会儿还有管事来。”
  “你俩有什么话,私底下说去。”
  他俩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暖气袭人。
  沈鸢正是春风得意时,眉目舒朗,走起步来都轻快潇洒。
  只是那步摇忘了拔,翡翠珠子一步一晃,蝴蝶的金翅也跟着颤,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盯着看,又不大想提醒沈鸢。
  ——也不许周围人提醒。
  卫瓒问:“身子已好利索了?”
  沈鸢“嗯”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没问他嘉佑帝的夸赞,却将左右人都支开,压低了声问他:“安王如何?”
  卫瓒道:“今儿进宫还瞧见他了。”
  又说:“被拔去了多年的死士,盯着我瞧了好久,也不知心疼不心疼。”
  沈鸢微微皱起眉,轻声说道:“无人怀疑他?”
  卫瓒便懒洋洋笑了一声:“兴许有,但也没人敢提出来。毕竟有太多比他更可疑的人选。”
  “再者,安王本是先帝嫡长子,因国难赴辛为质,足足十余载归来,算得上是有功之人。如今还一心修道,没有铁证,寻常人不敢动他。”
  “连圣上今儿也是,提也没提他。”
  “因国为质,”沈鸢皱着眉喃喃,“怎的就变了呢?”
  卫瓒说:“人心都会变。”
  他低笑了一声说:“既有因恨生爱,焉知就没有因爱生恨。”
  他也曾不信人心变迁,后来见过了自己狰狞丑陋、不可理喻的一面,才知道话不该说的太死。
  而安王去国十余年,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
  先帝时期的大祁重文轻武、风雨飘摇。
  北有草原掳掠,临有辛人压境。
  昔日靖安侯回忆时,时常感慨年少时为将,时时憋屈,处处受人冷眼。
  满朝上下,找不出几个能担将任的人,除了当年那个沈呆子,饱读诗书放着文官不做,却偏偏要跑去军营受苦。
  便是这般形势,之后才有卫韬云镇守北方、分身乏术。
  才有大军退让七城至康宁,沈玉堇夫妇康宁死守三月。
  边境退至康宁城后,辛人屡攻不下,终于提出愿意和谈。只是提出要送出质子,并且要本该继承皇位的嫡长子,当时的嫡长子便是安王。
  多年前,安王负安宁祈愿而去。
  多年后,勾结辛人兵马,夺皇位,肆虐而归。
  安王内忧外患,为坐稳皇位,只得一直求助于辛人。
  那是大祁至暗的几年,辛人狂荡,在大祁国境肆无忌惮,年年粮食银钱一车一车送去,掏空了十余年的积累。
  以至于后来的每一场仗,都是从百姓口中夺食打的。
  若退,民无尊严,国无前程。
  若进,却是前有血泪,后有饥荒。
  卫瓒这辈子都不想再打这样的仗。
  沈鸢垂眸问他:“李文婴难道审不出来么?”
  他摇了摇头,道:“李文婴已疯了。”
  “前几日审的时候是不愿开口,如今却是疯疯癫癫。金雀卫将他儿子拿到眼前来威胁,他却发了狂,险些将他儿子亲手掐死。”
  “如此举止,无论是真疯假疯,只怕都不能供出安王来了。”
  卫瓒其实也做好了准备。
  安王并不是能轻松就扳倒的一座大山。
  如今这次,先撕了安王的底牌,已是好势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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