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眉头紧锁,无奈扭头,“什么事情你偏要现在说?”
“常玉,我喜欢你。”常玉立即偏过头,“啧,听过无数遍,怎么了?”
“你呢?”
“什么?”常玉扭头瞪他,谁知唐非阳依然一脸严肃,“我记起……从未问过你的意见。你呢?”
“……”常玉的唇动了动,选择沉默。不料唐非阳往前一步,颇有一种常玉不答,他便一直问下去的架势。常玉下意识往后退,回头见两人的背影已经消失,气得拨开唐非阳的手,无奈道:“喜欢,怎么了?反正你都要走,一个答案对于你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罢。现在知道了,怎么样?要走么?”
唐非阳微笑着后退,此刻已经退到山沿:“知道你喜欢我,此生足矣。既然此生无憾,那……便下辈子罢。”
“什么?”常玉不明所以,却也抓住他的手。毕竟唐非阳此刻已经在悬崖边了,谁都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
果然,唐非阳的身体开始往后躺。常玉拼命抓紧他,本想把他拉过来,没想到唐非阳的手直接从他手中脱离。常玉急忙跳下去救他,手紧紧的抓住山沿,可惜没救到。“啧。”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竟然松了手,用腿使劲蹬下山块,希望能借下力,以备自己可以救到唐非阳。怎料在他扑向唐非阳的瞬间,唐非阳竟直接化为飞灰,随风而去。
常玉从山沿坠落,瞧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落地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的骨头要碎。
满身是血的唐非阳刚要顺着留下的痕迹去寻常玉,谁知还未走到山下,便看到从山上落下个人。走近一瞧,竟是常玉!他急忙扶起常玉,眉头快要拧成一团,不停的晃着他:“常玉,常玉?常玉,快醒醒。”常玉忍痛睁开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可有打斗?对方多少人?”常玉听到这么多问题,艰难地举起手,指着他,“你,你真是,非要将我害死不可。”
“啊?我?”见常玉瞪着自己,他只好认错,“我确实来的有些晚,对不住。来,我背你去治伤。”
唐非阳蹲下,常玉咬着牙站起来,趴到他背上,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谢了。”虚弱的闭上眼睛。
“哎,你跟我何须说那些客套话。”唐非阳背着常玉,微笑着一步步走向方才的木屋。
而另一边。温明兮跟着绑架公主的匪徒来到一座府邸前,而横挂在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太师府。
“少爷。”
“嗯。对了,我带人来家里玩儿这事儿……”两名阍者对于此事早已见怪不怪,见少爷这么问,纷纷笑眯眯道,“带人来家里玩?何时的事啊?小人眼拙,没看见过呀。”
男人听了也跟着笑,随后便将美人抱进去了。
温明兮站在太师府旁的小摊边,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少爷……啧,这下可难办了。”堂堂太师府定然守卫森严,这青天白日的,他也不好进去救人。可此事也断不能等到晚上罢?若是他半夜三更来,那少爷恐怕什么事儿都办完了。
“哎,这一天天的,非要我得罪几个人。”温明兮拍两下手,递给摊主一锭金子,“不知……可够买你这一个小摊的?”摊主连忙点头,一溜烟便跑了,生怕温明兮反悔。
温明兮远远望着摊主越跑越小的背影,摇头叹口气,将摊子上的布扯下来一块儿,蒙住自己的下半脸,又极为不舍地拍拍小摊:“哎,可惜了。跟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偏偏换个我。”接着又蹲下拍拍支撑着小摊的小车轮,一边摇头一边将小摊推到太师府正门前。没等两名看门的过来撵人,便一脚将小摊踹翻在太师府门前。
两名阍者刚要上去阻止,谁知温明兮一把将他们拉过来,踹在地上。这番举动成功将太师府中的守卫引出来五分之一,护墙的守卫几乎全跑来了。
温明兮笑着跑到墙边翻墙而入,随便选了间稍显破旧的屋子藏身。
“抓刺客,抓刺客!”
“你们几个,去东院。你们几个去南院,你们几个留在原地,剩下的,跟我去北院。”守卫一排排地跑过去,温明兮藏在屋中整理了下头发和衣着,随手将蒙面的破布扔在一旁。他拍拍玉佩,刚要走,便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查看,发现是一堆干柴。他这才明白,原来此处是柴房。
“咳咳!”温明兮皱紧眉头走到干柴后面一看,是一个身穿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黑布的男人。那男人看到温明兮,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幡然醒悟,急忙摇着头解释道,“不,不要抓我,这不是我的衣服。唔!”温明兮懒得听他废话,随手拿起一根干柴便将他敲晕,并与他互换衣服。
外面的几名守卫也发现了柴房的异常,全跑过来。温明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男人拉到柴房门后,自己躲在如山的干柴后面。后来那几名守卫确实不负他所望,将“刺客”拉出柴房。谁料那些守卫继续不负他所望,竟然又跑来柴房仔细检查。他们检查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堆积如山的干柴后面。
没办法,天都要他打架。但是这次打架不能有太大声响,否则若是将那些守卫全引过来,那便得不偿失了。温明兮毫不犹豫地选择干柴做武器,他的速度较快,能在守卫出剑的瞬间将他们打晕在地,但他终究不是神人,终究是放跑一个。
“来人呐,刺客,刺客在这儿。”
温明兮随便将地上的守卫拉走一个,本想在另一个藏身之地跟守卫换下衣服,谁知刚出去便被包围了。他叹着气将手中守卫的剑拿出来,然后将守卫扔到一边,看来,如今不需要换了。守卫们迟迟不出剑,看得温明兮直想打哈欠,想与他僵持?他可没有耐心。
温明兮率先出剑,打破了这持续已久的僵持战。只是用力过猛了些,不小心将那个守卫一剑封喉,这下好了,成功结下仇怨。
死在他手上的守卫想必是团宠,这些方才还在与他僵持的人,如今随便一个举动都是要下死手。
只可惜这些守卫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哪怕一起上,也不够他一剑刺的。血滴被随意挥洒在空中,剑刃上的血滑落在地,余下几滴鲜红皆落在温明希那明艳的红色锦衣上,将红色染深了些。
剑与剑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血液旁边的大树不停晃动,似乎想为他们哭泣,悲鸣。温明兮站在飘着几片树叶的血泊中,柔和之风掀起他额角的龙须,他的脸庞沾染着外人的血液,眼角淌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微红的丹凤眼直视前方,乌黑的眼瞳尽显邪气,眼底是深不可测的血潭。高挺鼻梁上的汗珠与血水相融,一抹弯曲的血红划到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为那略显柔魅的红添上一层杀气。
温明兮用舌尖轻轻将唇上的血水揽进嘴中,喉结滚落的瞬间,他举起右手中的剑,将剑刺入血泊,血泊中的树叶随着血水泛起的涟漪向剑飘去。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看到胸前银色流水纹上也沾染了血液,瞬间心疼起来:“我的天,这可是银线绣的啊,哎!我怎么能这么败家呢!”用鼻子吸两口气,故作委屈道,“难呐。”
温明兮刚转过身,身后的大树忽然沙沙作响。他眯起眼睛,左手立即将血泊中的剑拿出来,转身放到从树上跳下来之人的右脖颈上。不巧的是,对方的剑也在温明兮的右脖颈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闯进太师府究竟有何目的?而且……还杀了这么多人。”
温明兮看着她,万分警备的眼中增添几分笑意,眉头不自觉地挑起,调侃道:“你这衣裳莫非是从柴房中的人身上换的?”对方刚要说什么,他立即打断道,“别说,穿你身上……还真不经看。也就是说,你原本穿的是夜行衣喽?让我猜猜,你穿夜行衣来闯太师府是为了杀人?”
“我呸,你以为谁都似你一般?二话没说,差点就将人家家里的守卫杀个精光。”她瞪着温明兮,桃花眼中尽显杀意,放在温明兮右脖颈上的刀刃也确实不小心划出一道红线。
温明兮顿时吃痛地稍稍皱下眉,微眯着的眼中瞬间没了笑意,盯着她,微笑:“这可是你先动手的。可别一会儿我将你伤着了,你又说我欺负女人。”
对方闻言,咬着牙提高音量:“你究竟是什么人?”棕色的眼瞳开始上下移动,仔细地打量温明兮,灵动的眼珠突然定格在温明兮的腰间,一下便看到那刺眼的玉佩,玉佩旁边是用一双巧手与红线编织而成的同心结。
她皱紧的眉头突然舒展,头也慢慢抬起来,笑着看他:“哦……原来是来自庸南巫流啊。”
温明兮闻言,也开始打量她:“连庸南巫流你都知道,倒也不枉费你白活——”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停在她腰间的同心结上,不禁皱起眉头,抬眼看她,“嘶……”左眼越眯越小,打量了许久也没打量个所以然来。
倒是对方气得不行,把剑从脖颈上放下来,将剑竖着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温明兮!你眼睛不行是不是?我都站在你眼前了,你都认不出来。”
第26章 琴绝山互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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