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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 强推完结+番外 (牛角弓)


  小鱼也顾不上抗议他家先生的无理指责了,又惊又喜地凑了过来,“你可醒了,再不醒来……”
  李骞连忙咳嗽了一声。
  小鱼声调一拐,“……再不醒,羊奶都要被我喝光了!”
  “赶紧让人去请郎中来!”李骞顾不上搭理小鱼的胡话,凑到近处摸了摸司空的脑袋,不大放心的问他,“伤口疼吗?师父说话你能听清吗?”
  司空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生了锈的零件,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让它自如地转动起来。
  他只好眨眨眼,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其实他在睁眼之前已经醒来一会儿了,只是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又没有力气,想动也动不了。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司空心里对这世间的神明涌起了莫大的感恩之意。
  李骞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欢喜了,他亲自动手喂司空喝水喝药,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城里的各种情况,什么安民告示啦,什么挨家挨户登记住户的情况啦。还有赋税,接下来的三年大家都会少交很多税,城里的居民们暗搓搓的都挺高兴。
  说完城里的情况,又说起了凤随和他的那帮兄弟。当初把他抬回来的就是凤随,这两天他天天来报到。他那帮兄弟来了两回就被凤随给撵走了,说他们废话太多,吵到了司空休息。
  李骞听他们闲聊,好像有几个兄弟受伤还比较重,轻伤的倒是都不当回事儿。
  说一会儿,他又会停下来,摸摸司空的脸,好像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确定他怀里的人确实还活着。
  司空脸上没有血色,白的像纸一样,但一双眼睛却像落满了星光的湖泊,亮闪闪的,泛着温柔的波光。
  李骞又想落泪了。
  为了掩饰他的窘态,他继续东拉西扯,“过两天等你好一点,就给你多炖点儿肉,好好补一补……你的马也要补一补……”
  司空眼里露出茫然的神色。他的……马?!
  李骞也茫然了,“就是,就是跟着你一起回来的那匹黑马啊。凤随带着人把你抬回来的时候,它一瘸一拐地跟着进来了,然后谁牵都不走,就在咱们院子里呆着。”
  司空继续迷糊,难道是他在东城门捣乱的时候,从禁军大院的侧门外顺手牵羊偷来的那匹马?
  当时黑灯瞎火的,他可真没看清楚这小家伙长什么样。
  原来……这么有性格吗?
  “别人喂它东西也不吃,我就让人把草料和水都放在它旁边,等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它自己吃……兽医来给它看过伤了,也上了药,我看这两天倒是精神了一些。”
  司空有点儿想笑,这小东西……这算碰瓷到他手里了?
  师徒俩闲聊几句,司空精力不济,正迷迷糊糊有了点儿睡意,就听小鱼在门口轻声通报,“那位凤大人又来了!”
  李骞,“……”
  他,他还没让人去通知他啊,怎么又来了?!


第181章 凤锦
  小鱼的话还没说完呢,凤随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但他却走得满头是汗,一双眼睛也亮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司空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看见凤随进来,两只眼睛也一下子就睁大了。
  李骞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的时候却忍不住瞪了凤随一眼,“凤大人还有公事要忙吧?不要说太久了,小空也需要休息。”
  凤随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司空,直到李骞开口,他才像是被他的话惊动了,视线从司空脸上移开,很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凤随这样的态度,让李骞也没了脾气。这毕竟是他家司空的上官呐,人家又是好意来看病人,他也不好太得罪人。
  李骞运了会儿气,还是不情不愿的沉着脸出去了。
  李骞一出去,凤随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司空,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愧疚,让他的眼圈都红了。
  司空无奈了,但他说不了话,喉咙还生着锈呢。使了几个眼色之后,悲催的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点亮眉目传情的技能。
  还好凤随在最初的激动过后,整个人也恢复了理智。他三步两步走过去,伸手在司空的脑门上按了按。
  没有发烧。
  也不知是郎中开的药好用,还是司空本身的体质强悍,他这一身的伤,血都快流空了,缝缝补补的,竟然又活了过来。
  凤随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摸摸他的脸,没忍住,凑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吻。
  司空眼里浮起笑意。
  凤随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把司空送进了顺州城,并不是完全没有后手的。但计划是计划,实施起来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纰漏。这是远在后方的他也无能为力的。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们一进城,事先安排好的支援你的人就盯上你们了,”凤随艰难的解释,“但你们身边有人盯着,他们不敢露面。”
  司空微微阖了一下眼皮,表示自己猜到了。他想起贺年佑身边那个给他使眼色的书童,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确实不便跟司空有什么接触。
  司空早已经缓过去了那股焦虑劲儿,就像他师父说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他们要完成的事情又不是靠拉帮结伙才能行。
  能做到各司其职,也就够了。
  凤随很快就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那些知军府里有多忙,又都在忙些什么的话题,他其实并不想讲给司空听。
  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自己的愧疚与懊恼。他曾经说过要好好保护他,可他却将司空放进了危险的处境里,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司空就要没了。
  他无法将这种恐惧喧之于口,理智上他也知道司空是一个战士,在一次行动当中,他有自己的岗位,有自己需要去完成的任务。
  但这些天以来,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陷入昏迷中的司空,仿佛他再眨一下眼,这个人胸膛上那种微弱的起伏就会停止了。
  他饱受这种恐惧的折磨。
  凤随把脸埋进了司空的颈窝里,司空想侧过头蹭一蹭他,可是脖子刚一扭,就扯到了肩膀的伤口,疼得他立刻发起抖来。
  凤随一下紧张起来,一边喊门口的人去找郎中,一边手足无措地想拉开他的衣襟看一看他肩膀上的伤口,结果衣襟刚拉开,就被冲进来的李骞没好气的给轰出去了。
  司空,“……”
  司空有些想笑,看着他师父站在床边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再看看凤随紧张兮兮的样子,他就觉得,能活过来,可真好啊。
  更好的消息就是,那天被司空分组行动的几个人都平安无事,其中有两个受了轻伤,还有一个在逃窜的时候崴了脚,现在也正被李骞按着卧床休息,还派了周围的人盯着他不许下床。
  这小子躺不住,每天都苦兮兮的。但身边的人却都嘻嘻哈哈的看他的热闹。
  他们的行动属于协助军方完成任务,除了李骞有所表示,凤随也替他们申请了赏金。因此这些天一院子的人都挺高兴的。
  司空很快睡了过去。
  李骞小心翼翼地帮他掖了掖被角,手指从司空肩膀上拂过的时候停了一下,他怎么感觉这一块布料有些潮湿?
  水洒了?!
  果然,凤随这种毛手毛脚的家伙照顾起人来就是不靠谱!李骞忿忿的想,下次再来,让他坐在门口就好了!
  凤随回到知军府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色都不一样了。
  凤锦从一摞一摞的文件里抬起头,有些稀奇的看着他,“不是去看望伤员?怎么好像捡了银子似的?”
  凤锦比凤随年长四岁,两人眉眼相似,只是凤锦的五官轮廓更深一些。因为常年在军中的缘故,他身上杀伐气也更重。
  如果说凤随的外表看上去还有一丝未经琢磨的意气,在凤锦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时光淬炼之后,如宝剑藏锋一般的沉稳。
  他的英俊原本是带着棱角的,但这份儿从容的气度却柔化了他神情中刀锋一般锐利的气息,只留下了为将者不可撼动的威严。
  这个战场上杀伐决断的青年将领,只有在面对自己的亲人时,才会流露出性格里温和的一面。
  凤随在书案对面坐下,伸手替他整理桌面上有些凌乱的文件,脸上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伤员醒了。”
  这是解释?
  凤锦挑了挑眉,“就是炸开东城门的那个小兵?不是说不行了?”
  凤随的脸沉了一下,不高兴的嗔视他的兄长,“什么就不行了,别瞎说啊。司空只是失血过多,补一补就好了!”
  凤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态度里的异样,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司空?”
  他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名字,“给屠老图纸的那个年轻人?”
  凤随有些骄傲的点点头,“就是他。”
  凤锦上下打量他,神情若有所思,“是个能人。”
  凤随想辩解两句,他家司空可不止是个能人。但他刚要开口,马上就想到了之前在燕州的时候,就因为话太多,惹的他老娘生疑——这还是后来,他从贯节那里听说梧桐苑的老嬷嬷特意找了其他人打听司空,这才反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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