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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权臣失败以后 (羽漱临风)


  岑闲静静听他骂完,咳嗽了几声,低声说:“他不是我的小情人……”
  魏琛:“……”
  所以他骂了这一番话,岑闲就听进去了这一句是吗?!
  魏琛更加生气了:“他既然与你没什么关系, 那你救他作甚!!”
  “因为他是你弟弟——”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魏琛看过去, 见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口。
  昨日自家老爹进宫求情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只是因为岑闲同意小皇帝婚事这件事让他十分惊骇,是以竟然忘了自己父亲这一茬。
  这会儿见到了魏轩,又听见了魏轩的话,顿时一梗。
  “他算我哪门子弟弟!”魏琛正要破口大骂,却被魏轩的话给截断了——
  “他是你七叔叔魏以诚的孩子!”
  魏琛正要出口的腌臜话语被这句话给堵得没边了。
  七叔叔的孩子?魏琛心中掀起惊天骇浪,魏以诚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当年的小世子魏朔,和他不打不相识的小弟弟,二人天天在上京闹腾个没边,然后被魏以诚拿着鸡毛掸子训一顿。
  他想起初见朔望的时候,他便觉得朔望面熟,此时一下被点醒,他总算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而后魏琛转头看向岑闲。
  后者低眉敛目,面色苍白,指尖蜷着,不发一语。
  电光火石之间,魏琛醍醐灌顶,道:“那你……你如此担心他……你是……昭王旧部?”
  “不……不对,”魏琛又道,“昭王的旧部里面哪里有这么年轻的……”
  少时提枪打马的回忆涌上心头,小朔身边总是有一个人,影子般跟在小朔身边,形影不离。
  那人向来戴着面具,不肯露出真面目。那时的小朔,最亲近的人除却父母,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你是……”
  “魏望,”岑闲接了他的话,“殿下还记得吗?你十岁时,我们曾在上京的神武大街打过架,因为你抢了阿朔的糖葫芦。”
  魏琛满腹气被这个「真相」给冲掉了一半,他拍桌而起:“那你为何从未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若我知道你是谁,知道朔望是谁,我又怎么会针对你?!”
  “因为……咳——”岑闲骤然咳嗽起来,白色的帕子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告诉殿下,只会给殿下惹来杀身之祸,先帝子嗣凋零,又怎么会容忍锦衣卫与一个皇族交好……”
  他闭上眼,又低声笑了笑,手指擦掉唇边沾染上的血迹:“况且……事情办完之后,我总要死的,给殿下留个由头,杀奸佞,清君侧,立威掌权,不好么?”
  魏琛哽了一下,舌尖抵着后槽牙,然后破口大骂:“你个疯子!”
  连自己的命都算计,他就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他刚骂完,小六猫着腰进了殿,在岑闲耳边耳语了几句,岑闲眸光微微一凝,道:“请进来。”
  来的是南燕和子弗。
  这二人本是来看看朔望,结果一进上京就知道朔望被关进了天牢,天牢守卫森严,他们进不去,心急如焚的二人只能进岑府这边来看看。
  岑闲请他们进了侧殿休息,小六一五一十将事情同他们说了,他们这下才稍稍安定了些。
  “救下朔公子之后……”小六看向这两人,按照岑闲的吩咐说,“烦请二位将他带离上京。”
  而彼时上京天牢内,朔望正坐在草堆里面,冷静地思考着自己的身世。
  如果他真的是长公主和净心的孩子,长公主断然不会放过他。
  天家不会容忍污点的存在,何况他对于长公主来说就是个野种,是个祸害。若他不是长公主的孩子……长公主也不会放过他,他身上还有昭王世子的身份。
  昭王一案疑点重重,若彻底翻案,除却魏琛……他也是皇室宗族子弟,身边甚至还有一个岑闲,如今的天子痴愚……若是有心之人推他上位……
  长公主哪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的是能操纵的傀儡,又不是能斩杀她的天子。
  朔望捂住脸,觉得头疼。
  他还不知道岑闲为了他已经进了一次宫,还威逼天子成婚,因为岑闲不让尚智多嘴。
  岑闲……朔望想,他这次可是背了个人命官司,杀的还是皇家寺庙主持,岑闲要怎么保他?怕不是要被长公主撕掉半层皮?”
  不行,朔望想,不行。
  谁都可以输,岑闲不行。
  少时同岑闲下棋的场景不合时宜地涌现在脑海中——
  那时刚学棋,魏以诚在旁边看着他们下,不时出言指教。
  当朔望落下一子时,这位名震天下的将军摇了摇头,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话。
  朔望抬起头,看向守着他的尚智,低声道:“告诉你家主子——”
  “弃子不必保。”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朔望和岑闲有个地方是很像的——
  都是劲头一上来就拉不住的疯;
  今天卡文了有些短——卡点更个新,小可爱们么么哒别揍我(蠢作者顶锅盖跑了)感谢在2022-03-25 23:42:15-2022-03-26 23:58: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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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寿(一)
  这句话被原原本本传给了指挥使大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 尚智刚刚换值回来,外头锣鼓喧天,接曹絮的马车正驶过神武大街。岑闲目光落在那辆婚车上面, 面无表情道:“弃子?”
  他何时觉得朔望会是一颗弃子?
  还是说朔望觉得他根本救不了人?
  他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一旁的尚智抹了抹汗, 结结巴巴给朔望解释了一句:“兴许是……兴许是怕主子受委屈……”
  岑闲冷笑了一声:“本官用得着他担心?”
  尚智闭了嘴, 不再说话了。
  一旦主子自称「本官」, 那便是山雨欲来之势,雷霆之怒就跟在后面, 还是少说话的好。
  岑闲看着神武大街上来去的人们,低垂下眉目, 一言不发。
  他在外面谋划些许,不惜逼皇帝成婚, 最后换了了一句「弃子不必保」……当真是——
  可笑至极。
  待到正午时分,这场成亲礼终于办完,太监宣了旨意, 陛下成婚,大赦天下。
  南燕和子弗两个人去天牢那边接了朔望出来。顺便将连日里发生的事和朔望说了说。
  久不见天日, 朔望出来时被天光乍然刺了一下眼睛,差点掉下眼泪来。太监来牢中宣旨时他便知道岑闲到底做了什么,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再想到自己昨日那句「弃子不必保」……
  朔望急了, 拽住子弗的手急道:“岑闲在哪?!”
  子弗摇着扇子:“指挥使自然是在自己的府上。”
  南燕说:“只是指挥使说了,要我们直接来接你回江南去,让你别去找他了。”
  朔望脑瓜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霎时松开了子弗的袖子,提气运轻功, 往岑府那边跑过去了!
  子弗倒抽一口凉气, 连忙和南燕追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朔望一个受了伤还在牢里待过几天的, 居然跑得比他们还要快许多,二人追了几下,竟然没追上朔望,还被朔望给甩丢了!
  朔望上房揭瓦翻窗爬墙的功夫十分娴熟,他很快就找到了指挥使的寝屋,翻了窗户进去。
  正坐在院子里面嗑瓜子的江浸月正在逗猫,而后耳边一阵劲风划过,就见一个人被「砰」的一下从指挥使的窗口那给扔了出来!
  江浸月目瞪口呆,嘴边的瓜子嗑也不是不嗑也不是。
  朔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下,而后又摔了回去。
  江浸月瞄了一眼,「嘶」了一声:“腿都给你打折了……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是他打的……”朔望解释了一句,“这是……这是我进牢之前伤的……”
  “哦,”江浸月应了一声,紧接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小朔,知道他为何不见你么?”
  “弃子不必保。”江浸月敲了敲桌子,没等朔望回话,一脸恨铁不成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为了你能放出来,拖着病体进宫和太后、长公主对峙,甚至连给皇帝逼婚这事都做了出来,结果你给他送了一句大礼……”
  “他何时觉得你是一颗弃子?!”
  江浸月拍着桌子:“你可真能耐!!”
  朔望没有言语,受了江浸月这一番话,头一阵阵发昏,声音低极了:“我只是……不愿让他为了我,把攥在手里的东西失掉了。”
  “你该明白,”江浸月定定看了朔望一眼,忍不住叹口气,“在他心里,权势、地位、财富都如过眼云烟,是没有你重要的。”
  “可是若没有这些,”朔望看向江浸月,“他在党争之中能够全身而退吗?”
  江浸月一噎。
  而后在心中默念,他可从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而后朔望又问:“他病得……”
  “病得很重吗?”
  “没拔蛊那次吓人,”江浸月懒洋洋抬眼,“我倒觉得你的那句话更伤他的心。”
  朔望眼睫一颤,又问:“他的病……有办法根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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