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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权臣失败以后 (羽漱临风)


  朔望也没指望他会说,识相地敛起了笑容,闭上了嘴。
  “你叫什么名字。”
  岑闲平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朔望此时已经和那一串锁链和谐相处,闻言搓了搓手,带出一堆铁链相撞的声响。
  “草民名为朔望。”
  岑闲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漫不经心般继续问:“哪个朔望?”
  “朔日与望日的朔望,”朔望伸手拢了拢那头碍事的头发,“敢问指挥使大人尊姓大名。”
  虽说他早就在事主那知道了这指挥使名为岑闲,但总归要礼尚往来地「敢问」一下。不过话虽如此朔望却没有一点谦卑的意思,锐利如野狼般的眼眸看着岑闲,却见对面的指挥使低着头,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只是喃喃道:“朔日……与望日……”
  “枯荣还转,阴晴圆缺……”岑闲墨黑色的眼睛暗了暗,“你的名字,取得倒是不错。”
  朔望扯了扯嘴角,“胡乱取的贱名罢了,指挥使谬赞。”
  “我名岑闲,”朔望见这指挥使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不似刚才进门时有压迫力,轻声慢语道,“你也知道,我是当朝锦衣卫指挥使。”
  “至于你刺杀我的事,我便不计较了,”
  朔望抬起头,有些惊讶,传闻锦衣卫睚眦必报,今天怎么转性了?
  该不会是有什么祸事在等着他吧?!
  果不其然,他思绪还没断,岑闲的话就来了——
  “你事主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搞了个封面;
  因为是架空,所以我的鹅子岑闲莫得飞鱼服穿了(被打);
  悄咪咪再放一章


第3章 上京(三)
  听到「双倍」的时候,朔望恍惚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锦衣卫还真是狂啊!
  连价都不问,就敢说给双倍!
  朔望弯了弯眼角,对他来说,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于是他露出一个温良恭俭的笑来,“指挥使大人知道自己这条命值多少钱么?”
  岑闲眼皮一垂,整个人好似笼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起来:“不知。”
  江浸月正喝着桌子上的冷茶,砸吧嘴道:“我们指挥使大人的命,怎么着也得千两银子吧!”
  岑闲闻言转头看了江浸月一眼,江浸月咕哝了一声,将头低下来,专心致志研究起那杯冷茶来。
  朔望勾起嘴角:“那可不止一千两……事主给了我万两白银,买大人您的命。”
  话音刚落,江浸月一口茶喷在了桌子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结巴道:“万……万两?!”
  岑闲眉梢微动,语气平静:“那我出两万两。”
  一旁的江浸月瞬间咳得死去活来。
  朔望也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岑闲一眼。
  后者气定神闲,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刚才许诺出去的不是两万两白银,而是两块无关紧要的铁疙瘩。
  江湖人士,尤其是索命门的众杀手们,向来是拿钱办事,但是一挥手就是两万两白银,别说朔望,就是索命门门主聂海听见了,也得咋舌。
  只能说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这指挥使也不愧是鬼憎人怕的岑闲,手头阔绰得让人害怕,也不知是吃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一掷千金至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朔望脸上的惊讶也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又笑起来,“如此,那便立据画押,不论何事,朔望都会为大人做到。”
  “不过大人可否先把我的锁链打开。”
  岑闲点头,“自然。”
  语罢便唤来在外等着的小六,让他将钥匙拿过来给朔望解绑。
  不多时,小六就端着四把钥匙进来了。
  四把钥匙对应四把锁,小六跪在地上,轻巧地将四把锁给打开。
  锁完全打开的时候,朔望抄起床头的衣服穿在身上,在腰间随手放了个结,而后拿起发带随手给自己束了个高马尾。
  他宽肩窄腰,身形颀长,站时如一根挺拔的青松,风雪吹不倒的样子,不像浪迹江湖,甚至亡命天涯,以杀人为生的江湖客,反倒是像世家里面精心教导出来的公子。
  实在是好看得紧。
  岑闲不动声色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草民胸无点墨,那便辛苦指挥使大人立据,”朔望躬身抱拳,“草民今夜再来寻大人,大人意下如何?”
  岑闲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化了他面上霜雪般的冷意,一双恍若远山的长眉跟着弯了弯,眼角底下那颗红色的泪痣跟着一动,好像从眼中淌下了一小滴血。
  朔望被他笑得一怔,滚烫的心停了几拍,像是被吓到了。
  “好,”朔望很快就听见岑闲那冰一般剔透的声音,“今夜子时,切勿失约。”
  话音一落,朔望回过神来,随即像只等不急的飞鸟,着急忙慌从门那掠了出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跑得这样急。而就在他经过岑闲身边时,他又闻到了岑闲身上那股清苦的药香,不禁踉跄了一下。
  人美心不善的指挥使破天荒伸出一只手扶了他一把,惊掉了一旁小六和江浸月的下巴,还认真嘱咐道:“小心些。”
  朔望连忙将手抽出,颔首做谢,而后立刻闪身出门。
  他轻功极好,身形快得只剩下残影,门外守着的尚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已经越至房瓦,一个翻转不见了。
  朔望走后不久,小六就出门端药去了。
  江浸月坐在椅子上,抬首见岑闲已经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又想起刚才岑闲说的「两万两」,不禁痛心疾首道:“两万两!你也说得出口!”
  就是把锦衣卫和整个安宁侯府掘地三尺刨干净了,别说两万两白银,就是两千两白银也拿不出来啊!!
  那边小六端了药进来,岑闲接过小六递过来的药碗,抿了一口。这药极苦,即便是岑闲这种上刀山下火海,朝堂之上与文武百官论战都面不改色的人都禁不住皱了皱眉,被苦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锦衣卫又不是言出必行,”岑闲将喝了一半的药碗放下,对面如死灰的江浸月说,“字据立下,我也不是非要给他。”
  “再说,也不用你出,你替我着急什么?”
  江浸月:“……”
  那倒也是,锦衣卫向来无耻,他们的指挥使岑闲尤其无耻!担心什么吃亏?他该担心那江湖客会不会被岑闲这个黑心肝的狐狸给榨得一干二净才是!
  岑闲喝完药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往窗外看过去。
  外头的秋雨已经停了,厚重的云层裂开一点缝隙,病恹恹的太阳光从那透出来,很是无力地将光撒在上京城内。
  深秋难得见太阳,岑闲起身出门,小六拿起一件鹤氅披在他身上。
  岑闲扣好鹤氅,缓步出了门。
  门外枯树无精打采,院内还有几处积水,锦衣卫养的几只猫儿竖着耳朵卧在墙头晒太阳。
  江浸月跟在他身后,语气悠然,“这次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雇人刺杀你,锦衣卫这边查出什么端倪了么?”
  “查不出,”岑闲说,“活捉的那几个刺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总归是陈相于和景王那两拨人。”
  “也是,”江浸月深以为然,“最想要你命的也是这两拨人,可是这时机掐得也太不对了,叶尚书刚倒台你就被刺杀,这意图过于明显了,若是你真死了,锦衣卫和北大营就得当场哗变,他们两派人可谁也讨不着好,说不准还得因为你打起来。”
  “兴许是哪个拧不清的想杀了我邀功吧,”岑闲近乎妖孽般的面庞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只是算盘打错了,怕是要挨上一顿骂了。”
  “不过话说回来,”江浸月又问,语气里有八卦之意,“这个叫朔望的到底什么来头,你竟然没把他扔进锦衣卫大牢,还给他找差事。”
  岑闲十分自然地答道,“倒也没什么来头,非要说的话,估计是看他长得不错吧。”
  江浸月一言难尽地看着岑闲,觉得指挥使可能需要再把把脉,然后下一剂猛药才能病好。
  此时猫在青楼里面等人的朔望打了个喷嚏,连忙朝着青楼里面点着的炉子靠了靠。
  没靠多久,房门便开了,一个容貌明艳大气的女子快步走进来,看见朔望正蹲在那炉子旁暖手,立时柳眉倒竖,骂道:“你还知道过来!”
  话音才落,她就从袖中抽出一把长匕,指着朔望作势要砍,朔望连忙闪避,闪了几下看她居然是来真的,又不能还手,为保小命只能赶紧两指一并,夹住那匕首求饶说,“南燕!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门主说了,”南燕没好气地将那匕首收回去,“不许你沾朝堂之事,你竟瞒着他接下这件事,要回去了,门主非得打断你的腿!”
  “可我也不能一辈子避着上京啊,”朔望勾起唇角,面上却殊无笑意,“我早晚要回来的。”
  南燕撩起裙摆坐在椅子上,“门主也是关心你,再者你也知道,不会有人愿你再回上京。”
  朔望没有说话,目光投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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