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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 (凉蝉)


  白欢喜得知于笙竟然偷藏自己的画像,愣得半天回不过神:“真的???”
  真正困扰的只有于笙。
  谢长春隔三差五来山庄,装作闲晃,实则是想找机会跟她搭话;栾苍水成日拦着她要解释:一没有对白姑娘动手动脚,二没有对于笙的画像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连那白欢喜也时不时露出忖度目光,似笑非笑看她。
  “我真的美得这么惊天动地?”于笙再次发出疑问。
  栾秋:“嗯,很美啊。”
  于笙:“……你的敷衍比渺渺和不烦的否认更令我生气。”
  两人正在马厩里牵马,又是新的一日,这是在沈水寻找英则的最后一天了。
  出门时,李舒又在门口送别栾秋。于笙看看他,看看栾秋,笑得很有深意。
  “李舒,玉佩不错。”她说,“我也想要一个。”
  李舒:“做梦。”
  于笙:“五两银子,让给我吧。”
  李舒:“好。”说着要解下给于笙。
  于笙:“还是算了,我怕栾秋恨我。”
  她笑着上马,栾秋已经先走一步,头也不回。于笙回头冲李舒指指栾秋,又指指自己耳朵。俩人都笑出了声。
  李舒特别喜欢看见栾秋为他的事情烦恼。苦恼的栾秋才算是和他有真正的联系,再也不是遥远的、故事里轻飘飘的人物了。
  目送他俩离开,李舒坐在墙角晒太阳。最近没有来找他起名的江湖人了,他竟觉得有些寂寞。一牛派掌门人已经回家,他想起还未问过那少年姓甚名谁,不禁摇头:这样毫无存在感的人,怎么当大侠?
  日头渐高,路上走来一个人。
  李舒只看一眼,便知道来者是罕见高手。
  眼前女子年约四十,步履稳健,一双笑眼打量李舒:“哎哟,你可不能在浩意山庄门口乞讨。”
  李舒没料到这人说话竟有栾苍水的几分本事:“你说谁是乞儿?”
  他站起身,一抖衣襟,利落潇洒:“你是哪个门派的?来找浩意闲人还是浩意山庄?先报上名来让我听听。”
  “你又是什么人?”女子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哦?栾秋收的徒弟?”
  李舒眼前忽然一花,像有一阵烈风贴着他面前卷过,那女子已经从他腰上夺走玉佩。
  李舒一摸腰侧,目光顿时暗了下来。女子才刚刚落地,他立即飞身靠近。
  “咦?”女子双目一亮,“你这功夫……”
  她双手忽然伸长,持剑在李舒肩膀上重重一拍。李舒运起内力相抗,不料女子已经抓住他的手腕。自从上次在栾秋怀里挣扎许久,李舒对任何人拿捏他脉门都极为警惕,女子才碰上他皮肤,李舒腰身一拧,反手朝女子面上打去一拳。
  两人瞬息间过了几十招。女子哈哈一笑,后跃数步,与李舒拉开距离后摇摇手中玉佩,竟掠过丛林往江州城方向去了。
  李舒没有紧追。这人功夫厉害,自己拼尽全力,竟然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甚至在接触的瞬间,李舒心头生出极端的恐惧:他打不过。
  和玉佩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只要栾秋不问,一切都很好糊弄。
  当晚栾秋回来,又翻进院子里找李舒喝酒。这次是他自己带了一壶梨花酒,冲等他的李舒晃晃。
  才刚坐下,栾秋就问:“玉佩呢?不戴吗?”
  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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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门找商歌而不得的栾苍水:白姑娘,你住哪儿?
  商歌:山里。
  栾苍水:山中何处?
  商歌自己也说不准,随手一指。
  栾苍水大吃一惊:这一带都是你家的?你家竟如此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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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评论真的太好笑了!
  【舒宝】这个昵称好可爱哦。
  以及,舒宝明天要被生气的栾秋那个那个了(李舒:哪个哪个???


第24章 曲青君(2)
  “太贵重了,我收在房间里。”李舒撒了个谎。
  “怕于笙又跟你讨吗?”栾秋平时总说李舒骗人,但并不时时刻刻都会対李舒起疑。他笑着应了,掏出两个小酒杯,倒了两杯香洌的梨花酒:“慢慢喝。”
  虽然没有在沈水周围找到英则,但栾秋这几日心情总是不错。有令他开怀的人在浩意山庄里等着他,他每每外出回来,总是充满期待。李舒劝他少喝,因他酒量实在糟糕:“你喝醉了在我这里睡,明日又要冲我发脾气。”
  “以后都不会了。”栾秋和他碰了碰酒杯,“你没有什么送我的么?”
  李舒:“没钱,什么都买不到。”
  栾秋冲他招招手,让他靠近自己坐下。李舒心想做戏做到位,干脆蜷进栾秋怀中,把他当作椅子。
  “你陪我喝酒就成。”栾秋僵了片刻,声线有些紧张,“不必这样……”
  “対不起,是我太随便了。”李舒装得慌张无措,“也是,我李舒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你这样的大侠坐在一块儿……”
  栾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你倒是爱做戏。”
  这样做作,恶心死了。李舒心想,那些好看姑娘们这样対待白欢喜,心里也会看不起自己么?他不懂,不明白,只知道靠在栾秋怀中是舒服的,甚至还有几分说不清楚的快乐。
  两人喝了几杯,栾秋说了些寻找英则时发生的事儿。于笙和谢长春一见面就吵,当然主要是于笙找谢长春麻烦。栾苍水几度想劝架,无奈根本无法插话,连韦问星都连连摇头,劝他放弃。
  栾秋酒量不佳,但高兴时也会喝得多一些。他有点儿迷糊了,半晌忽然开口:“我知道你喜欢钱,但我那玉佩,你可别拿去当。”
  “很值钱吗?”李舒心虚得背后冷汗涔涔。
  “不算值钱,”栾秋下巴搭在李舒头上,小声说,“只不过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没回到栾家之前,栾秋和母亲过得十分拮据。那块玉佩可以典当,却也是母亲唯一不肯放手的东西:它是那位名满江湖的栾大侠买来送给她的。
  玉是劣玉,边角料拼成核桃大小,中间镂空,那几颗小金珠是铜芯金皮,也绝非上乘的好东西。
  李舒没料到它竟然真的是定情信物。
  “它不是。”栾秋很确定地说,“母亲带我去栾家找他,他连母亲都已经记不得。母亲拿出玉佩作证,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玉佩摔到了地上,说我母亲是设局生子骗他。你若仔细看,玉佩上还有几道裂痕,那是碎了之后重补上的。”
  后来母亲病重去世,唯一留下的、没有被栾大侠和夫人清理走的,就剩这枚由栾秋拿去找人修补、又正好藏在自己身上的玉佩了。
  李舒冷汗全都收了回去,靠在栾秋胸口,心乱如麻。
  “你要当它是信物……也可以。”栾秋把他杯中的酒倒入自己杯子里,李舒扭头看他时,正巧见到他耳朵在月色和灯火里微红,“你喜欢它么?”
  他中意我,他対我这么好……李舒的那一点儿良心就像被苦炼门里的鸟雀不停啄食,身上有消不去的痛和惆怅。
  我再骗他,我就是比白欢喜还糟烂的男人。他心想。
  但他又实在不敢说。一想到栾秋会因此生气,他李舒反倒先畏惧起来。白欢喜一脸神秘莫测说过的“生怯,生怖,生不忍”,李舒在这瞬间忽然懂得了这几个字的意义。
  见他一直不说话,栾秋把手松松搭在他腰上,问了声:“怎么了?”
  “……被抢走了。”李舒最终还是开口,“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李舒竭力回忆和解释。他仔细地描述那女人的模样、发饰、衣装,她手上那柄嵌着绿玉的剑,她的功夫招数,还有她开口就不客气的口吻。
  “我在江湖上也认识一些人。”李舒说,“我明日就去找这个混帐女人,一定把她从江州城翻出来。”
  栾秋的目光静静的,看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你认识什么人?”
  “比如铁剑双姝、万水集、斜阳帮……”李舒逐个回忆他曾找他赐名的帮派,“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三教九流之人,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多……你干什么?”
  栾秋的手自他腰间往下伸,慢吞吞地。
  “把我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栾秋蹭他的耳朵,“要受惩罚。”
  李舒抓住他的手:“你少喝点。”
  栾秋眼神带着醉意,说话也带着醉意,手脚倒是有力,一面把李舒控制在自己怀中,一面并不停止自己的动作。
  两人力气相抗,李舒比栾秋更加尴尬,这儿毕竟幕天席地。栾秋接受他的抗议,始终隔着衣服揉捏。
  “……他会跟你做这种事情吗?”栾秋问。
  喘息重得像风声,落进李舒耳朵里。他分不清是自己的呼吸还是栾秋的呼吸,迷糊地反问:“……谁?什么?”
  “你的挚友,有缘无份的小兄弟。”
  李舒头脑清醒了一半:“……你现在想问这些?”
  栾秋十分执着。李舒面上红热,挣扎着嘀咕:“他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你特别喜欢他。”栾秋没有询问,用肯定语气说,“他対你极为重要。”
  “当然。”李舒并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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