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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 (凉蝉)


  暗器给了金满空喘息之机,他自袖中拉出一根细鞭,缠上霍夫人的大刀,狠狠一拉!霍夫人没料到这胖子竟有如此大力,跌撞两步,持刀相抗。两人僵持一瞬,霍夫人左手大刀直刺向金满空胸前。
  金满空收腹一缩,刀尖挑断了他外袍的系带和胸前一串珠子。
  “哎呀!这是百年一遇的若海明珠!”金满空心痛得大喊,顾不得刀尖仍在面前,骨头一缩,竟从外袍中脱身而出,嘭地跪在擂台上,手忙脚乱地收拢满地珠子。
  外袍外层金黄,内层是血一般的上好红绸。霍夫人刀尖挑着外袍,随手往场下一扔。
  栾秋、谢长春一声“不好”,同时飞身而起,要去抢那件袍子。
  但来不及了,袍子不偏不倚,落在一牛派掌门人骑着的那头牛身上。
  耕牛原本慢悠悠反刍,此时忽然立定不动,只呼哧呼哧喷气。
  骑牛少年立刻抓下袍子,勒紧绳子。但牛已经被袍子内层血红色内衬刺激,吃痛后更是愤怒,口鼻呼出恶气,四蹄疾奔,在场中乱蹦乱跑。
  一时间极为混乱:奔牛力气极大,双角锐利,很快把几个江湖人撞倒刺伤。
  骑牛少年无法控制它,于笙起身把他抱下牛背,将几个孩子护在自己身后。商歌和白欢喜正想保护李舒,李舒却攀上柱子,看着拦在发狂耕牛跟前的栾秋和谢长春。
  浩意山庄,云门馆,若是按照欧阳大歌等人所说,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但如今两人显然配合默契,一个双手顶着牛角,一个按定奔牛脑袋,只是还在迟疑是否要将它当场击毙。
  奔牛被控制住,已经没有起初那么疯狂,地面一片狼藉,尽是折断的武器和破碎衣裳。江湖人中不少务农出身,劝道:“农门一头牛,富家千两银。那耕牛正是好用的时候,别伤了。”
  李舒静静落地。
  看好戏的明夜堂,曾为了诛邪盟而独立门户、如今却没有主动出面争取诛邪盟盟主之位的云门馆,还有自在悠闲、毫不紧张的栾秋。
  三者相加,李舒只能想到一个答案:这场诛邪大会,根本不是为了选出什么盟主。它是专为苦炼门门主英则设计的陷阱。
  三个门派早已经暗中有了联络。而他一直呆在浩意山庄,竟然毫无察觉。
  一旦察觉危险,逃命的本能立刻控制了李舒的身心。
  江湖人纷纷靠近那头牛,打算合力把它拉出明夜堂。李舒混入人群之中,顺手拿过白欢喜手中玉笛。
  使足了力气,李舒狠狠把玉笛往耕牛臀部打去!
  耕牛痛呼,忽然立起前蹄,重重朝身前的谢长春踏下。
  玉笛应声而碎。白欢喜呆在当场,那是他最珍爱的笛子。
  李舒躲在人群里捏着嗓子喊:“牛又疯啦!走吧!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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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白欢喜:你怎么赔?
  李舒:是牛屁股主动撞到我手上。找牛去。
  白欢喜(心中):鲨了你。


第17章 诛邪大会(5)
  江湖人纷纷离开明夜堂,一时间,整条街上都是狼狈人群。一些身手好的仍旧衣衫整洁、从容自在,功夫不济的,逃跑中双脚已不知被人踩了多少下。
  李舒和于笙、商歌带着孩子们离开,白欢喜趁乱捡起玉笛碎片,欲哭无泪:“这东西……我找了整整三年!想雕出一根笛子,所需要的玉髓……”
  “啊哟,被牛蹄子踩碎了?”李舒大声说,“白大侠,你的玉笛这么不经踩?”
  许多人闻声看过来,白欢喜又想发脾气,又不敢发脾气,咬牙挤出一句话:“你得给我个说法。”
  两人推推搡搡,商歌凑到于笙身边低声问:“还帅吗?”
  于笙漠然摇头。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有云门馆的金满空、谢长春,栾家的栾苍水和浩意山庄栾秋仍在场中。李舒和白欢喜斗嘴归斗嘴,一颗心却越来越沉。
  白欢喜说得对,他松懈了。
  他以为自己和浩意山庄的人熟悉,以为栾秋曾跟自己交心、把明夜堂设计引出英则的计划说漏嘴,就等于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跟自己说。但栾秋没有。他决心要当诛邪盟盟主,决心把曲天阳未竟之事继续下去,就不会稀里糊涂。
  李舒暗叹自己太过大意。栾秋和他之间是有些什么不清不楚,谁也没说破,谁也辨不清楚。这一点儿混沌的心意,是不可能让栾秋彻底对他敞开心怀的。
  他想起栾苍水来拜访的时候,栾秋曾跟栾家人密谈很久。当时他只顾着跟栾苍水大眼瞪小眼,竟是完全没察觉。
  栾家人是来传话的,代替云门馆和明夜堂,向浩意山庄传达讯息。这事情只有栾秋知道,李舒怀疑,就连于笙和曲洱也没那个荣幸,从自家二师兄口中得知详情。
  想得越多,李舒面色就越阴沉。他终于再也喜悦不起来了。
  栾秋变成了必须提防的危险人物。
  直到明夜堂的人出门遣散众人,夜星渐渐升起,栾秋才出现。
  牛早已制服,正在地上呼呼大睡。骑牛少年靠在它身边就着茶水吃大饼。围观的江湖人散得差不多了,纷纷转告:先回去休息,明夜堂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卓不烦和渺渺捡了几颗金珠,珍而重之,小心用衣袖擦干净。于笙拿在手里一颠,重量不对:“金包铁,都是假货啊。”
  众人哂笑:金满空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用纯金珠子和人打架。何况金软铁硬,要真做成暗器,金珠威力远远不够。但卓不烦仍旧很珍重:“我、我没见过这么、这么好看的,珠、珠子。”
  栾秋走到他们面前:“别捡了,回家吧。”
  曲洱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你怎么在里头呆了这么久?”
  “有些事情。”栾秋说,“周围人多口杂,回家再说。”
  曲渺渺和卓不烦走得慢,回到山庄,已经是深夜了。曲洱让卓不烦在山庄过夜,正说着话,推开门时里头涌出吵闹之声。
  金满空和栾苍水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质问为何画白欢喜和于笙偏偏不画他,一个冷笑反驳“谁要买败将的画”。谢长春在院中扫地。见主人家回来,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除栾秋外,所有人惊呆在门口。是于笙先反应过来,怒道:“栾秋!你原谅这个叛徒了?”
  “没有。”栾秋走向院中,“只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暂且合作罢了。”
  栾苍水摇着扇子:“要不是爹爹叮嘱,我才不会过来。”
  金满空满脸堆笑,对于笙说:“师姐,别生气,今天多有得罪。但我们把场子搅得越乱,我们想找的人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多谢这位白少侠,虽不知情,但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他一扫之前在擂台上的嚣张之气,和白欢喜客客气气地拱手作揖。
  于笙却始终没给任何好脸色,只看着栾秋:“你怎么解释?”
  “到正堂去。”栾秋示意。
  众人走了几步,栾秋忽然停下,回头看李舒。
  只一眼,李舒就懂了:他是外人。
  他笑笑:“困死我也,回屋睡觉去咯!”
  白欢喜和商歌住在客人的小院子里,等周围都静了,两人悄悄来到李舒住房。
  商歌描述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乐契就在白欢喜夜探时的那个小院子里,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防守的人并不多,院内安静,窗户是开着的,可以见到乐契在房中呆坐、喝水。
  他没有被束缚,也没有被下药,鼻子耳朵都没有了,双目蒙着布条,商歌确信是乐契无疑。
  “会不会是别人伪装而成?”白欢喜问。
  “不可能。”商歌说,“无论是在脸上堆样重捏,还是套人皮.面具,都不可能自然完美。乐契的脸活动自如,不是假皮。况且他五官残缺,要找人伪装,得让那人先削去鼻子耳朵,这可能吗?”
  “你说是,那肯定就是。”李舒低语,“世上能有你这般易容手段的,我没见过第二个。”
  白欢喜沉思不语。他当夜探查,已经惊动明夜堂,但明夜堂并未转移乐契。这无疑就是一个陷阱。
  “你们且等着,不要乱走动。”李舒跃上屋顶,“我去听听他们都说什么。”
  在浩意山庄休养这么久,李舒伤势大好。胸前虽然仍有疼痛之感,四肢活动偶尔也会牵扯筋骨发疼,但内力已经可以自如流转,毫无障碍。
  李舒运起苦炼门独门心法“明王镜”,身姿轻盈如一片梨花花瓣,轻飘飘落在正堂屋顶。
  他俯身贴在瓦片上,清晰地听见了栾秋的声音。
  “……确实有人暗中探过乐契所在位置,第一次是不久前的某个夜晚,第二次便是今日。”栾秋说,“那人武功不错,明夜堂的人没有追上他,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轻功很好,转入房舍角落便不见踪影。”
  “若是女子伪装成男子呢?”于笙问。
  “即便真是女子,今日场中女侠众多,找起来也不容易。”栾苍水说,“明夜堂这次太过托大。既然是设下陷阱,为什么不多派人手监视?多安排人手,等那探查的人一出现,立刻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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