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要原路返回,离巷口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却扑面而来一把白粉,梦黎赶紧屏住了呼吸,却终究还是吸了一些。
眼前之物越来越模糊,缓缓阖上了双眼。
那九邵安排的暗卫又在何处,原是刚才人太多,将他挤在了外围,等他好不容易脱身的时候,却发现梦黎早已不在了。
由于九邵吩咐不能随意现身,也只能暗暗的找。
找到巷口的时候,早已没人了。他只能赶去通知自家主子,那公子万一要是出了何事,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但此时回去皮肉伤自是不会少了!
第7章 脱险
“二麻子,你说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长得和个娘们一样好看!”一个驾着马车的布衣男子说道,神情有些猥琐,“你说说,这么个尤物,咱们不碰,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这样标致的人啊。”
“你可不能碰,这倌儿没开苞的才卖的出好价钱,凭这相貌少说能卖个几万两,你要是把他开丨苞了,那龟公自是不肯将如此多的银钱来换人了!”坐在驾车者旁边的男子说道,一双绿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精明之事。
在摇晃的马车里,从昏沉之中刚醒来的宿梦黎,听到的就是这么个对话,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居然想把他开丨苞了。
“有了那笔钱之后,想找什么的女人没有!何必急了这一时!”那人继续说道,狭小的眼缝中闪烁着光芒。
“可是,我看这公子这一身衣服也值不少银子,怕是官宦子弟,该当如何?”驾车的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忧虑,隐隐有些不安。
“富贵险中求,这公子虽然穿的好,但这城中从未见过,想必是从外面来的,咋们只要负责脱手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险的无非是这送货的路上!”那绿豆眼继续说着。
“前方有两条路,这次咋们走哪条。”两条黄土道,路旁苇絮飘荡,看上面的车辙印,想必两条路都有人不少人经过。
“右边那条,这公子万一身份特殊,咋们走人多的那条道路,自是不会错的。”绿豆眼依旧说着。
“可是听说那条路最近有山贼出没,不是很安全。还要走吗?”
“走,那么多人走,咋们这破马车,谁要打劫,现在的山贼,眼界可高着呢!不做亏本买卖。”
“驾!”已经看不出用了多久的马鞭甩了出去,马匹吃痛,跑的更奋力了一些。
车中的梦黎被这么一下,后脑撞到了一旁的木板上,轻轻哼出了声。不过被扬起的马蹄声所遮盖,并未有人发现他如此早醒。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将手勒出了青红的痕迹,十分惹眼。
承天保佑,刚才那一撞将别在腰间的火折子掉在了一旁。
只不过如何吹起火焰是个问题。
倒是要好好思考一翻了!
皇宫栖龙殿中。
一袭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在软榻岸几旁边。看着眼前跪着的三个人。
“老二,你说说,这又是怎么了!”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不悦,不知道又是听闻了怎样的消息。
傅九幽将事情说了一遍,自是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翻,但是添的得有技术,将自己拎的干干净净,一点错都不曾犯,非要挑点错出来,就是他太宠爱这兄弟了!
皇上能说何,自是将九邵训斥一翻。本想就这么算了,让他们自己回各自殿中思过,奈何九邵来了一句。
“父皇,真的有好大一条鱼啊,和父皇一样大。”让皇上一怒之下将九邵禁足半旬,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话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什么叫和父皇一样,是说问天帝像鱼一样在池中生活,只是池中之物,还是说那鱼像问天帝那般神邸相助,犹可历经万劫。
九邵刚回到自己殿中,便听到梦黎失踪一事,派了不少势力去暗中搜寻。
“属下愿意领罚!”青衣人跪在地上,双目低垂着。
“本就不是你的错,若是如此罚了你,定是心中有不服,如若你真当自己有罪,就帮本殿将人救回来。退下吧!”傅九邵说着,眉眼中有些淡淡的担心,怕那人就算被卖了,也只会帮人家数钱罢了!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笑出了声,殿中已经无人打扰了,暗卫都在外间,这里间也就他一人。
愿那人安好才是!
默默从字画青花瓷缸中取出了一副装裱上乘的画。此画便是当初湖边飘走的那幅,他的属下在回来后便交给了他,而他命最好的工匠为之装裱。
画中,俨然就是那人,依旧清冷如谪仙。只是着了不同的衣裳,不知是出自谁之手,竟如真人一般,当真是能工巧匠,这话怕是天下第一的丹青客也未必能及得上的!
盯着画上的人许久,终是将它卷了起来放于一旁,画再逼真,又哪有真人好看。
“宿梦黎吗,本殿真的很想要你呢!一个清冷如画的男子!”九邵说着。便坐在一旁等着青衣人的消息。
黄沙道上,扬尘四溅。
马车中,梦黎已经将火折子吹起焰心,手轻执火折子,将焰心对着麻绳,将它缓缓燃着,冒着烧烤的味道。
幸亏这味道并不重,好在外面的人没有问到。
过了片刻,宿梦黎将手中的麻绳挣断,却依旧摆着被抓的姿态,如若不然,怕是那两人突然进来,不好糊弄。
远处,有一帮人跑了过来,前来收取买路财。
那两人一直在哭诉自己如何穷,愿山大王可以饶过他们,但他们身上的真的并无钱财。愿山大王可以放他们出去。
“放了你们老子吃西北风啊,老子今天已经是第五波说自己没钱的,在这么下去,我寨子里的兄弟可要饿死了,你今天是不交也得交。你们马车里装了什么东西。”山贼头领说道。
“哪有什么东西,是家里兄弟病了,得了瘟疫,怕传染,家中族人让我们前去埋了他!”
“瘟疫,好端端的哪来的瘟疫,休要骗我。”山贼头领走上前去,想要将帘布掀开。
奈何两人一直在旁边说掀不得。
山贼被惹烦了,便一把掀了开来,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股淡淡的焦味,山贼头子见这两人骗他,二话不说,拔刀将两人结果了,绕了几圈,发现并未有值钱之物,便率领人走了。
在马车底部的宿梦黎,出了一声冷汗,这马车虽破,可恰好在马车底部,有一些空的地方,梦黎就撑在了上面,差点就没撑住,从上面掉了下去。
待那些人走了之后,梦黎从马车底部走出,不,是蹲着出来的,毕竟车轱辘不高。
过了一盏茶时间,便向着与山贼反向的方位走去,应当是通往帝都的路!
小剧场:
某邵:那两人什么货色,居然想开我的苞!
某黎:你又什么货色,想上我!
某邵:这性质不一样啊,毕竟我是你夫君,名正言顺!
第8章 救人
宿梦黎走路的姿势有些许怪异,估计是蒙汗药的效用还有一些。
山贼头子走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出来怪异,但又想不出什么结果。
“旁边的啊,你刚才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啊!”手下一人对另一人说着。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啊!”另一人赞同答道,“不过味道好像没有很重。”
“快,往回走,怕是那里我们还漏了一人。”山贼头子,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刚才那两人说到,那车中是得了瘟疫之人,可车中哪有半分痕迹。既然明知我们是山贼,自然不会为了骗他而造谣,若车中当真是人,放行也不为过可是那车中偏偏没人。
这结果自是两种,其一便是那两人骗了他们,这显然被推翻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便是那车中本是有人的,可却趁乱逃走了。
其实山贼头子分析的与事实相差无几,的确那时梦黎就在马车里面。
那时宿梦黎打算到了倌馆门口便逃,却未曾想中途真杀出了一帮山贼,恰好宿梦黎身上所捆绑的麻绳也被燃断了,便从马车后座的窗子中,轻轻跳了下去,躲在了马车车板底下。
宿梦黎刚走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人在追他,无法,便只能向前跑,可前方又是分岔路口,他究竟选哪条。
对了,左边的那条,刚才明明有听到他们往右边走的,现在是返程,左边定是不会错的。
可世间之路毕竟太多,那两人说的右边也不一定是就是他现在逃的那条,岔路口自是还有岔路,能逃多远呢!
天意难测,往那条路过去竟然又是悬崖,想当初宿梦黎莫明来到这里,也是拜悬崖所赐,一次掉下去可以重生到异世,他可不认为第二次还会如此好运。
只能伫立在离崖边两丈远的地方,脚下碎石满地,身后又是悬崖,可叹天意弄人也不为过。
远处,灰尘卷起,站了山贼头子那片人。
“各位大哥,在下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愿各位大哥高台贵手。”宿梦黎主动出击说道。
“说的好,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过多些亲戚关系可好啊。”山贼头子笑着,立于原处,身后的手下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