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邵来到隐妃身旁。
“九邵,那是何人?”隐妃对九邵说道。
“梦黎啊!梦黎人可好了!”九邵说着。
“有什么好,是给你吃糖了,还是怎么样了!”隐妃暗笑道。
“上次去湖中看鱼,结果掉下去了,然后是他把我拉上去的,后来他走后,我又掉下去了!”九邵说着,“母妃,我是不是特别笨!”眼中又开始积累泉水。
“九邵不笨,在母妃心中,永远是最聪明的!”说完,还顺手摸了摸九邵的脸颊。
不得不说,在这深宫中活了这么多年,隐妃还没有对九邵产生利用的想法,还真是不容易的。
儿子,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就是为了夺权的,保障你荣华富贵的一生,九邵虽是男子,但已经痴傻,根本不能顾着她什么。但这几十年如一日,隐妃却依旧对他很好,有这样一个母妃,九邵心中也不甚感动!
皇上在高位上坐下,免了众大臣的礼节!让他们随意。
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太监,这太监能做到皇上身边之人,自是有些眼力的!见皇上暗示。
便上前几步对下面的众人开口说道“今日皇上听闻,众位才子佳人都汇聚于此,对于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辜负,所以皇上亲笔提名写了一个字!”
那太监挥了挥手,便有两人抬了一副架子上来,那架子上面挂了一幅纸卷,估计就是所写之字了。
随着绑着卷轴的字缓缓落下,宿梦黎看清了那字!那字凤舞张扬,豪放不羁,想必对书法造诣不浅!
“战!”宿梦黎有些郁闷,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来的战争!便抬头看了一眼清铭,清铭只是摇摇头,示意并不懂皇帝的心思。
“众位爱卿,饮水不忘挖井人,当年先祖凭借武力征战天下,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也要居安思危,朕思虑一翻,如今会试已过的才子,都在此处,就以这这一字为题材,做诗说词赋吧!”问天帝眼神和蔼的笑道。
说完,便有人迅速从一旁移来桌案,以狼毫伺候。
饮水不忘掘井人,这不是提醒他们,自己的权力都是问天帝所赋予,他能让你们上位,自是有办法把你从万人之上的位置拉下来。
这人还真不好对付。
不过这意思可以听出来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了!
看他人都快到了自己桌案前,宿梦黎也欲上前。
清铭对他轻声语道“能出风头就不要掩藏着了!”
宿梦黎还是选择听从清铭的话。
在他人还在思虑的时候,便提笔在上好的素白宣纸上写了出来。
宿梦黎不太擅长写行书草书什么,只能用楷书写道。
一盏茶的时间中,众人纷纷写好了卷子。
虽不用署名,倒也是可从字的成态看出这人!
“这诗不错,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作了!”被收上去的宣纸,被呈给了问天帝!
为了让众爱卿都欣赏一翻,便挂在了一旁的书卷架上,只见那写道:
战
无双
浴血狂
长刀所向
披靡无人挡
马乱蹄急兵慌
飞沙走石尘飞扬
男儿血横刀向战场
身首异处战死又何妨
枯骨成沙随风起落还乡
脚下横尸百万谁来葬
战歌起染血夜未央
双眸煞气露锋芒
世道乱来无常
何处可疗伤
生者为王
血满腔
儿郎
上
这首诗不可谓不好,宝塔诗本就不易写,能在这么短的世界内写出这样的一首诗,着实不易,而且字字押韵,是个人才。
朝中对宿梦黎的看法又上一层。
与之相匹配的便是苏九的诗了!
霜日明霄水蘸空
鸣鞘声里绣旗红
澹烟衰草有无中
万里中原烽火北
一尊浊酒戍楼东
酒阑挥泪向悲风
看到苏九的诗,不得不感慨苏九的想象能力,这盛世想战乱之景,怎么能有亲身体会的感觉呢!
这人却能将诗中所写,让人感同身受。
这两首诗写的又有些不同,宿梦黎更重于战后生者回归之境。而苏九更测于人的义气,一时之内,两人的诗便争执不下了。
宿梦黎看苏九的时候,苏九正好也看着他,宿梦黎只是以笑点头。
朝中看戏的人又多了一些,这后起之秀,还真是不可小瞧,这境界定不是他们所能达到的,这状元之位,这两人,不知会是谁了!
傅九邵看了宿梦黎的诗后,越发觉得那人可爱了,生者为王,是啊,在这世界可不是生者为王吗!
连命都没有了,还去想什么,争什么!
宿梦黎这诗分明在表忠臣,定不负君意,但又耐人寻思,宿梦黎的意思就是你看到我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清铭也只是笑笑,他也没想到宿梦黎竟有如此天赋,真是不可猜测啊!
而苏九的言外之意,想必就是即使山河破碎,江山易改,他也只忠于白华王朝。
这两人,还真是拍马屁的高手,不得不感叹下这水平也是杠杠的,估计除了当事人和极少数人可听出来,估计其他人悬了!
这诗从表面来说也的确是精品了,反正懂的人开心,不懂的人也能看懂表面意思,多好,皆大欢喜,不是吗!
问天帝又岂是凡人,自是懂其中的意思,便摆下赏赐,便又走了。
宿梦黎也只能感叹这人的随意啊,人家随意看人家愿意,人比人,果真是气死人!
小剧场:
某黎:恭喜苏公子!
苏九:恭喜宿公子!
穆瑶:恭喜su胸了!
于是乎!穆瑶被两人合力搞死了!
第20章 前奏
问天帝走后,未久,清铭便走到宿梦黎身旁,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感叹宿梦黎的才华。
宿梦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问天帝走了,隐妃自然也不能不走。于是乎,徒留了九邵一人。
九邵也甚为开心,便又从清铭身旁,将梦黎拉走了。
傅九邵为君,他为臣,自是不能说些什么,便只能恭敬地送走九邵。
御花园总归是御花园,没有花可赏,也有草地坐。
绿草茵茵,有的是昂然的生意,翠翠的,总给人不一样的心境,空山雨后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走在有些许偏僻的小道上,看到一树花枝下摆了一桌案和长凳,桌案上放了一些时令水果,想必是给路过此处的人解渴之用的。
想到此处,傅九邵拉着宿梦黎,让他坐在凳子上,纤长的手指,指着那垂在眼前的繁花,“如是梦黎是女子,那这花的颜色,定也是比不上你。”眼中早早没了痴傻神色,情深难藏。
梦黎闻言一愣,从茶木长凳上站了起来,抚了抚衣摆。走到九邵面前,素手带下一页花瓣,“可惜,我不是女子,纵使不是女子又如何,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命,我觉九邵的容颜便比这花好瞧多了。”手指轻轻碾压着花瓣,在指尖留下一缕清香,果真是好花!
煦风轻抚,金冠玉带束发的两人衣袂飘扬,一个俊美无双,身如修竹,一个温文儒雅,君子如玉,花枝落下些许残花,皑皑似雪,落在两人的身上,将相视的两人,更衬得不似人间之物
“不,没有梦黎好看。”九邵傻傻地说了一句,俯身抱住眼前之人,好好的场景都被这一句傻里傻气的话给打破了。
傅九邵将脑袋埋在了梦黎的肩上,轻声喊到“梦黎。”透过层层衣料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
“嗯?我在。”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如何放置。
“我喜欢你。”声音有些闷闷的,不是很能听清。
“什么?”宿梦黎表示他没听清!
“。”傅九邵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倒是梦黎被九邵的头发戳得痒痒的。
“嗯!”着实有些痒,便发出了声音。
傅九邵从他身上抬起头来,眼睛中充满了疑惑,带着一股子傻气。
“痒!”梦黎说道。九邵这才注意到,梦黎颈边有些红红的,便抬手用指腹轻轻揉了揉。
宿梦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俗称羞涩。
脸上染起浅浅的绯色,耳根子也有些绯红如霞。
刚好旁边有个宫女走过,立马低下头,对九邵与梦黎行了一礼。
“参见五皇子,皇上已在上层宫设宴,请殿下和公子过去。奴婢先退下了。”宿梦黎与傅九邵一起点点头,示意知道了,那婢女往后退了几步,便走了。
那婢女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时辰本就也不算早,况且又在此逛了许久,便也打发了一些时光,而古代用膳时间也不晚,这样算来,便要去殿中恭候,也确实合理。
如此一来,便由九邵带路,去上层宫了。毕竟是皇宫,宿梦黎定是没有九邵熟。
上层宫即使是用膳之所,也是极为精致的,檐廊楼台上皆雕龙起凤,雕甍上以青龙坐镇,十分霸气,绣闼雕窗皆是以祥瑞之物刻画。
刚到宫殿前,便有宫女前来引路,毕竟现在身份不同,坐的地方也不是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