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看,其实还是有他之前的影子的,就是美颜等级开的太高了。
这一晚,因为担心未来不可预知的那些危机,江言清睡的不太好。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黑眼圈,在院子的小厅里和徐姨娘相对而坐。
他的侯爷爹大概是因为看不过去他在王爷面前的失礼行为,所以派了一个小老婆来教他礼节。
这徐姨娘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极好,身材也未见走样,当真的半老徐娘。
早上的时候,江言清问过初雪,为什么派徐姨娘过来教他,而不是其他的姨娘。初雪说,这徐姨娘是已故太上皇的一个公主,因为是宫中长大的,规矩没有比她再好的了。
江言清看着这位前公主,心中感叹,这公主是他小妈,那四舍五入他应该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啊。
“言清,我知道素日来你对我成见颇深,但你如今马上要嫁入王府了,学好规矩礼仪乃是大事,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跟我好好学规矩,若不然,丢的可是侯府的脸。”徐姨娘声音温婉,但说出的话来却不大好听。
江言清一听,原来原主和这个小妈不太对付。想来也是,任谁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谁都会心情不爽的。
“哦,没事,徐姨娘你放心,等我去了王府,咱俩就没啥见面的机会了,以前的过节,一笔勾销。”江言清大方的说。
毕竟那些恩怨都是原主的,他没什么真切的感受,也懒得去纠缠那些事,享受生活才最重要。
徐姨娘愣了愣,随即皮笑肉不笑道:“也对,我乃深闺妇人,你嫁入王府,只怕也难以迈出王府大门,的确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江言清眯了眯眼,这是在嘲讽他和那些被人养在府中的妇人一样吗?
他朝徐姨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王爷昨天还和我说,以后让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徐姨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就算我整日在街上逛,恐怕也见不到徐姨娘了吧?”
徐姨娘果然脸色变了变,“楚王爷真这么说?”
江言清继续瞎编:“对啊,王爷还说,以后不会再纳妾了,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徐姨娘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你……当真是外面养大的,一点不知廉耻,这样的话也能宣之于口。”
她越生气江言清就越高兴。况且刚才的话明白了说他不要脸,江言清可不是能忍的主,他随即扬起灿烂的笑脸:“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王爷对我好,姨娘不为我高兴吗?”
徐姨娘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脸都紫了。
江言清心道,就这?还说是府上规矩最好的?
徐姨娘也自知失态,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道:“高兴,姨娘当然为你高兴。能寻得如此良婿,当真是众多女孩儿梦里都求不来的呢!”
竟然拿他当女孩,江言清嘴角抖了抖。
徐姨娘又道:“你嫁得这么好,你那短命的娘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放心了,毕竟她当初费尽心思,不就是想把你塞进侯府过上好日子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江言清当即冷了脸。
第10章 怎么才能弄到钱
江言清冷笑一声:“徐姨娘你也不必羡慕我娘,我以后去了王爷府上,肯定能接触到不少皇亲国戚,我到时候给你留意着,有好的,也让你儿子嫁过去,也能过上好日子!”
徐姨娘面上保持着冷静,其实手心里已经被捏出了指甲印:“不必了。四公子深得侯爷青睐,以后是要承爵顶门立户的,没有言清这么好的福气。”
原来这就是他四弟的娘。
江言清假装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了,要不我去跟我爹说说,徐姨娘爱子心切,就让四弟也嫁人享福吧,我爹那么多儿子,不愁没继承人。”
徐姨娘没想到两天不见,这江言清就变得如此能言善辩,气得脸都绿了。这时候门外一个丫鬟喊道:“夫人,王裁缝来了。”
徐姨娘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脸上尽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请他进来吧。”
这又是什么把戏,给他做衣服?害他花钱?江言清扫了一眼初雪。
初雪很有眼力见的凑到江言清耳边,小声说:“放心吧公子,一会儿量尺寸的时候,奴婢给你量,不会让王裁缝碰到你的。”
原来原主还是个洁癖。不过江言清想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小声问初雪:“请裁缝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公子你做喜服啊。”
“那要花多少钱,咱们有多少钱?”
“喜服应该不用咱们院子花钱。咱们院子的开销,一直都是徐姨娘管着的呀。”
很好,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没有经济自由。
江言清不死心的问:“那我就没有点私房钱?没自己偷偷存点?”
初雪更疑惑了,“公子,你不是一直说钱乃身外之物,金钱如粪土吗?”
江言清一口气哽住,想不到原主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内心居然还有这种文人墨客的清高。
徐姨娘没有在意他们这边的嘀嘀咕咕,趁着江言清没空,拉着王裁缝到一边说了几句话,还偷偷给王裁缝塞了一个银锭子。
江言清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徐姨娘,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想来了来了,暗地里的绊子来了。
不过是个裁缝,还能怎么给他使绊子?把喜服做成小号,让他穿不上?那岂不是砸了他自己的招牌。给他做个女式的喜服,让他当众丢脸?
江言清想不出来,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一边配合着量尺寸,一边心里琢磨,得想法弄点钱才行。
有钱才踏实,没钱只能任人拿捏。
可是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好在徐姨娘送走王裁缝之后,就也被气走了,还了江言清一院子的安静。江言清琢磨了一天,最后将主意打在了王爷拿来的聘礼上。
就算王爷不喜欢他,聘礼是脸面,也不会少给。他只要偷偷的去拿出一点儿来,应该就能够他用的。
江言清在和初雪闲聊中,将存放聘礼的地方打听了出来。入夜,三更之后,院子里的下人也都睡了,江言清才慢慢的从自己的院子里溜了出来。
第11章 盗取聘礼
大概是楚承戟临走之前,嘱咐了好生照顾江言清之类的话。他那个侯爷爹为了让他的脚早点好,可真是下了血本,给他的药逆天好用,只一天,就不那么疼了,也敢着地了。
托了楚承戟的福,现在江言清行动方便多了,也不用拄拐,自己可以一瘸一拐的慢慢走。
他心里感激了一下楚承戟,又暗戳戳的回想那低沉性感的声音,意/淫/了一会儿,才满足的沿着院中的长廊一路缓缓前行。
聘礼被存放在库房,库房虽然没人守夜,但是有三把大锁头看门。江言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腮想对策。
偷东西他不在行,也没研究过,毕竟他以前也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但是根据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古代偷东西,多半都是梁上君子。
爬到房顶上,掀开瓦,然后顺个绳子,下去拿了东西,再爬上来,走人。
爬房顶需要有梯子,还得准备绳子,他的腿又没好。看来这个事还得再准备准备。
江言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三天没出门。每天上午听徐姨娘给他讲礼仪,下午就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的钉梯子,晚上就在屋里撕床单拧绳子。
三天后,梯子绳子都弄好了,脚腕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江言清趁着夜色扛着梯子,腰上缠着绳子,又来到了库房外面。
他爬上房顶,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把绳子一端系在梁上,然后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聘礼的箱子都贴着大红喜字,很好认。箱子上也没锁,江言清翻了几个,里面都是一些字画摆件,应该是值钱的,但是江言清也拿不准能不能卖得出去。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一个比较小的箱子上。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全是玉饰。
这些玉饰品质通透,一看就是上乘玉。江言清从里面捡出一个手镯套在自己手腕上,又看上一个玉茶盏,莹白剔透,他一眼就看中了,也顺在了怀里。
沿着绳子下来容易,爬上去可就难了。江言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上面。
他刚一露头,就和屋脊上的一只猫对上了眼。那只猫尖利的嚎叫了一声,转身轻盈的跑了。
做贼心虚的江言清被吓出一身冷汗,很怕有人听见动静赶过来,绳子也来不及解,爬下来扛着梯子就跑。
第二天一早,江言清亲自给厨房砍了一堆柴,并且亲眼看着那些柴进了炉灶里。
江言清将玉杯藏了起来,玉镯带在手腕上,有宽大的袖子遮挡,也不怕别人看见。只等有机会出府,就去找个当铺卖了。
机会来的很快,七月十五到了。按照惯例,江言清是要去城外的寺庙给他亡故的母亲上香。
他换了一身素白衣衫,坐着王府的马车出了门。
还好有马车坐,不然就这样一张脸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还不得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