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眼前一片黑,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嚎叫,下一刻便被人捂着眼向外走去。
“人在里面,剩下的交给你们,若他人问起来,直说是我做的便是。”他听见高泞这么对别人说。
二人走得远了,李晚玑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身旁的人只是浅浅一笑,“可能在你身边待久了,我也会算命了吧。”
高泞把人带回府里,李晚玑的喘息不断在他耳边徘徊,听得他心里一阵莫名的骚动。
他给李晚玑打了盆水,又寻了套干净衣裳让他换上。李晚玑洁了面,洗掉了脸上挂着的脂粉,却依旧透着层淡淡的红晕。
高泞原本想着出去重新换盆干净的水来,未料再次推门而入时却看见他坐在床上,那身备好的干净衣裳还整齐叠放在一旁,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李晚玑的脸色不太好看,看向他的眸子里流着些暧昧的情愫。
床上的人见他来了,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了?”当高泞问出这句话时,才发觉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脑子里回想起那阵浓到呛鼻的香。他今日去找过陈礿,问她李晚玑的事,对方似乎告诉过他……青儿的身上有股合欢香的味道。
合欢合欢,顾名思义,他一下明白了为何李晚玑会在刚刚拒绝与他的肢体接触,为何现在在他面前会有这种反应。而他自己,也在那间屋子里待了不少时间。
似乎是受到合欢香的影响,他觉得那片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格外丑陋刺眼。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想法——他要在那具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高泞离得越近,李晚玑的玉.望就愈发强烈,他在那间屋子里压抑了很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能毫无波澜的“正人君子”。
于是他伸手去拦高泞,却被高泞抓住。他听见高泞柔声问他,我帮你。
高泞牵着他的手,把自己的五指扣进去,缓缓坐到他对面。李晚玑不说话也没把他推开,只是抬眸看着他,鼻腔里依旧吐着令他意乱的气息。
高泞喉结一滚,双眸紧盯着:“…觉得恶心就咬我。”
……………………………
李晚玑的身子忽然瘫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催使着,看着对方的手上和身上皆染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轻声问,“你…你也……我也帮帮你?”
双眸盯着前方,他正好对上高泞同样灼热的视线。四目相对间烛火摇曳,高泞还环着他的腰,两个人都没有动摇的意思。
高泞没有把人推开,试探性地向前坐了坐,也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他靠前缓缓合上眼,二人的双唇只有分毫之距,他忽然又停在原地。
“……宁儿?”
高泞猛地睁开眼向后退,抱起床上的衣裳就往屋外走,只给床上的人留下一句“抱歉,我今夜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高泞狼狈地倒在客房的床上,气恼自己是个受欲.望摆布的禽兽。
他还不知道李晚玑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就算喜欢男人,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跟自己有一样的感情。倘若就这么趁人之危吻了上去——他知道一旦吻上那双唇会发生什么,若不是李晚玑叫了他一声宁儿,恐怕那根弦是真的要断了。
指不定对方以往当他是避之不及的瘟神,现在也只当他是八年前照顾了一月的弟弟罢了。
昨日算完卦他也差点吻上去,可他怕对方是因为相认的欣喜而不避,最后只错过身子吹灭了烛火。今日若没有那该死的合欢香,李晚玑又会不会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他定是要表明心意的,可不能趁人之危,但若是对方无意,他这点龌龊心思又会不会再次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愈发恼火,要是明日李晚玑睡醒跟他撇清关系,他又该如何?“该死…”高泞暗暗咒骂一声,他就不该一时冲动做了这种事。
想着,他忽然又咬了咬牙。李晚玑的声音和脸庞似是烙在他脑子一般,久久没有消散的迹象。
上次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似乎…就是李晚玑吧?他吞了吞口水。
…………
他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了头。高泞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合欢香的缘故,否则他不至于在人家一个月前睡过的床上自己做这种事。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到门口吩咐下人替他打盆水,门外便传来守夜小厮的声音:“将军,陈大夫刚刚送东西来了,说是什么什么香的解药,她说只要吸入的不多,拿这个兑水里喝便能缓解。”
高泞一怔,这陈礿怎么来得这么及时?“陈大夫怎么送这个来?”
“她说看到您背人回来了。哦陈大夫还说了,倘若是已经用不着了,就在明日给她送还回去。”
“……放在门口吧,分一份送到主屋,也放在门口,让李师父自己拿进去。”
“是。那小的先…”
“等等,”高泞缓声道,“给我打盆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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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泞身体好而且进去以后门开着,所以影响没有那么大,烷基是前一晚没休息好然后又憋着骂人才会比较虚
两个人其实都有点借着这个来做坏事的意思在里头( ?? ?)阿这是可以说的吗
第63章 踌躇不前
翌日一早,主屋的门前站着个人影,像门神似的守在外头。府内偶有一两个下人走过,皆探头想看个热闹,见着是谁后又都端着东西快步溜了。
终于,在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连续的声响后,那个影子才在踌躇中推开了门。
李晚玑刚醒,人还有些迷糊,眯着惺忪的眼睛,只模模糊糊看见门外来了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人生得高,衣裳也好看,他一路打量上去,直到认清脖子上顶着的那张脸才倏然清醒。
完了,李晚玑想,昨夜的事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虽是觉着自己身体不对劲,但也不能否认冲动里头藏着的私心。对方那张脸上一脸淡然,也不冲着他笑了,他怎么看都觉着高泞是来兴师问罪,问问他抓着弟弟的手不放是怎么一回事。
他迅速在脑中构思出数个不着调的借口,要么是说自己病了,要么是说自己中邪了,可最后觉着不如索性说自己忘了,到时候高泞问起来也是死无对证,只要他咬定没发生过就行了。
对,不记得的事就是没发生过。
谁知对方根本不给他展现自我的机会,脸上又浮起那个标准的待人微笑:“醒了?”
他木木地“嗯”了一声。或许是有贼心没贼胆,刚回答完,李晚玑就觉得自己这一声应得很心虚。
“你重新在柜子里寻套新衣裳吧?这个似乎有些不合身。”高泞笑着,冲他扬了扬下巴。
李晚玑察觉什么,立马把衣服领子拢在一起,“好,好。”
说着,高泞从屋子里退了出去。速度很快,快到他脑子里还都蒙着刚刚看到的东西——不知为什么,李晚玑穿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裳坐在床上,脖颈间的红痕外圈着已经结痂的暗红,甚至连下巴上的咬痕都还箍在上头。
分明他记着自己没下多大力气。
高泞站在门外忏悔,昨晚不该这么做的,对方是受了合欢香影响神志不清,可他知道自己清醒得很。他在京城里就剩这么一个人了,好不容易才相认,现在又要担心人趁他不注意跑了。
但…高泞的眼中忽然沉了一瞬,他确实如愿在那具身体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还不止一处。如果没有停下,如果能进一步占有……
“你站在这干嘛?”李晚玑收拾好自己,开门就看见高泞守在门口。
高泞回过神,看着李晚玑有些惭愧,“昨晚……”
“我有些饿了。”李晚玑打断他,“院子里空气好,我们去院子里吃吧。”说着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应便自行往院子的方向去。
高泞随便叫来个人吩咐下去,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和往日没有区别,只是空气中还散着些缠绵过后的气息。李晚玑穿过的那件素色竹纹袍被整齐叠放在床沿,和那床凌乱的被褥仿佛天壤之别。
高泞不禁勾唇,把衣裳往被褥里掖了掖。
李晚玑再次看到高泞时,来人已换了一套衣裳。
桌上放着的都是些清淡吃食,李晚玑舀起一勺白粥又放回碗里,如此重复数次后,把碗推向高泞。“这个不那么烫。”
高泞张嘴应了一声,白粥即将送进嘴中,还是在空中停顿了一刻,“下次不许再这种事了。”
李晚玑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哎,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好端端的坐在这跟你喝粥嘛。”
高泞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手里的粥,“没事?我要是没去,你现在睡着的地方就是那间破院子。”
另一人顿时噤了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晚玑笑嘻嘻地把脸往人面前凑,“那你不也找到我了?”
“……”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泞也没有必要瞒着,放下碗淡然道:“还记得先前来求我寻女的杜老翁么?我顺着挖下去,城内一年间走失女儿的便又十余户人家的,还有群莫名发了癫的,皆是些生得如花似玉的。巧的是大部分家里都放着花,或是腐烂或是被晒干夹在胭脂盒里,都被家里当成遗物好好收着。那日卢怀钟说你在街上撞到张朗,我便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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