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小声道:“明日。”
“好,我知道了。”钱缙答。
燕君提议:“那我们明日送你过去吧!”
荣鸣也想说些什么,可他要去早朝,哪也去不了,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经此一闹,四人也没有再吃酒的心情,便就此别过。
等分离时,燕君才发现,他们的人生开始沿着原书的轨迹逐步发展,只有自己,不知归期与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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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看见有人说,燕君对梁琛太喜欢撒娇了,感觉像在看bg……
额,对于这个,在此解释一下:
燕君那不是撒娇,那就是娇,哈哈哈,而且他只对梁琛这样,他对别人可A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娇,后续会写原因,这里就不剧透了,哈哈哈。
第26章 二十六 天意
四月初,建安城百花盛开,葱蔚洇润。
今日是殿试,燕君早早地就在主街的一家客栈选了间上等雅间,而今年科举的前三甲将在这条主街游街庆贺。
所以只等殿试结束,他们便能先一睹三甲的风采。
“你们猜猜,今年的状元郎会是谁?”燕君品着茶,问对面的二人。
荣鸣答:“我赌绍元。”
周衡跟着答:“我也赌绍元。”
“那我们三人想法难得一致,可喜可贺。”燕君笑着道。
他话刚落,窗外传来欢呼和锣鼓喧嚣声,燕君放下茶盏:“来了,走,我们去睹一睹这状元郎的风姿。”
三人一同走到窗边,大街上早已人满为患,远处驶来的三匹马上,分别是状元,榜眼与探花。
随着人群的靠近,骑马人的身姿逐渐清晰,而那为首之人正是钱缙。
钱缙穿着专属于状元的大红长袍,这一身长袍大概是提前赶制的缘故,有些不太合身,不过也丝毫不减钱缙的风采。
他高坐马上,面露和煦的笑容,四周全是为他欢呼的人,其中女子居多。
女孩们投掷香囊和手帕表达着自己的喜爱,更有甚者让人从二楼窗户撒下花瓣,娇艳欲滴的花瓣在半空中飞舞,里面还夹杂少女们的娇嗔,真是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建安花。
钱缙在路过他们所在的客栈时,特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与三人相对,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围观的少女们连连惊呼。
“这排面真不错,”燕君羡慕道:“早知道我也去考状元了,就冲这么多姑娘为我欢呼。”
“思远你竟这般肤浅。”周衡一脸嫌弃地吐槽。
燕君白了他一眼,荣鸣提议道:“思远若想这般风光,等下次科举,思远慢慢考便是了,以思远才华,必能一次高中。”
回想起送钱缙去科考和接钱缙科考完的模样,燕君立即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吃不了那种苦,就不委屈自己了。”
他还记得,送钱缙去科考那天,钱缙生龙活虎,意气风发。然而等科考结束,他去接钱缙时,钱缙不仅这个人都瘦了一圈,还奄奄一息,像是从牢里出来一般。
短短九天,就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可想而知科举的可怕程度。
“对了。”燕君看着逐渐远去的人群,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出声问:“今日之后,绍元便是不少高官世族心中理想的乘龙快婿了吧,就是不知,绍元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他问的语气十分随意,实则打探的目的很强。钱缙为人正直,性子和善,若能将挽心许给他,他无比放心。
“没有吧!”周衡答:“从未听绍元提起过姑娘,应该是没有。”
“那你说,我若是凑合他与挽心……”
“不妥。”荣鸣抢话答:“绍元刚中状元,不日便会进入朝堂,根本无心处理这些男女之事,燕兄还是别乱点鸳鸯了,以免委屈了挽心姑娘。”
不知为何,这番话被荣鸣说得识时达务,可燕君入耳后,总觉得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燕君是个不喜欢庸人自扰之人,他重新回到桌前品起茶,“来,我们继续喝茶。”
周衡到燕君对面坐下:“我们吃酒吧,喝茶太无趣了。”
“那我去唤小二来煮酒。”
荣鸣推门唤来小二,很快小二端着酒过来,三人将茶换成酒,继续畅聊。
傍晚,燕君带着酒意回到府中,刚好遇到正准备出门的梁琛。
“王爷,”燕君大喊一声,然后朝他走去:“你去哪儿啊?”
梁琛待人走近,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后,忍不住皱眉问:“又去吃酒了?”
“吃了一点点。”燕君用伸出食指,傻兮兮地看着梁琛,模样十分可爱。
他这样太像向主人撒娇的小猫,梁琛被他看得毫无脾气,忍住想摸他脑袋的手,解释道:“今日有人击响登闻鼓,要状告陇西州府在其位却不谋其事,置数万百姓的安危于不顾,陛下宣我们一众皇子进宫商讨。”
“哦!”燕君乖巧答:“那王爷快去吧!”
梁琛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嗯,回院了让下人给你备点解酒茶,免得明日头疼。”
“知道了,知道了,别摸我头。”
燕君掀开梁琛的手,梁琛轻笑一声,错身从他身边离去。
看着梁琛远去的身影,燕君在原地思索了一会与梁琛刚才的对话,想到击鼓告御状一事时,燕君脑子如闪过一道闪电。
这一事件实在太过熟悉了,因为在原书里,告御状一事的起因就是永安大雨引发的水患,而永安水患正是夺嫡的开端。
只是,这件事明明是发生在两年以后,为何会提前这么久?如果说之前的事情提前是人为,那这件事完全是天意,这一切的发生真的仅仅是蝴蝶效应能导致的吗?
如果不是,那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并不是穿书,而是在一个他未知的世界?
想到这些,燕君的心一沉。
*
金銮殿内。
明德帝威严地高坐明堂上,秦琮身着布衣,不卑不亢地站在大殿之中,他的身边则是一众皇子。
“臣,拜见陛下。”秦琮跪下,现在大礼。
“起身吧!”明德帝抬抬手:“你击鼓鸣冤,所冤何事?”
大概是久居高位多年,明德帝的声音总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早已颤颤巍巍,但秦琮不是他人。
从永安到建安,从一贫如洗的边陲小城到繁华的都城,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命运的不公。尤其是路过陇西五城的主城——陀州城时,里面的热闹刺痛了他的眼。
同样隶属于陇西五城,陀州城歌舞升平,永安城却民不聊生,这让原本只想求朝廷帮忙的他,擅自改了决定,一纸将陇西州府告上了朝堂。
秦琮站起身,挺直脊背道:“臣要告陇西州府伊康在其位却不谋其政,从二月中旬,永安便大雨不断,百姓们民不聊生,永安知县多次上书寻求帮助,州府大人都不予理会,甚至还以陈年糙米敷衍,寒了百姓的心。”
在秦琮说前半段时,明德帝还面色如此,知道他说最后一句话,明德帝才面色大变。
上位者最怕的就是自己非民心所向,而明德帝一心想做百姓心中的明君,好让自己名垂千古,所以秦琮话刚落,他怒不可遏。
不过,朝堂之上都是人精,秦琮能抓住明德帝的心理使其大怒,自然就有人能揣摩圣意,以此安抚。
“陛下,”梁粟往前走一步道:“儿臣倒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方不能只听一人之言,况且陇西州府每年的政绩大家有目共睹,永安大雨又是天灾,一时有所疏忽实属正常。”
“儿臣不认同三哥的话。”六皇子站出来道:“据这位秦主薄所言,永安县令多次上书州府,州府都不以理会,还以敷衍待之,这也属正常吗?”
朝堂上的关系如同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人人都为利益互相牵制,人人又都为自己所在的阵营敌对他人。
就比如此时的梁粟与六皇子,陇西州府是梁粟麾下的人,而六皇子向来与太子交好,好不容易有这种可以踩一踩梁粟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追随梁宣和追随梁粟的皇子争执了许久,明德帝被吵得有些头疼,他抬眼想看一眼殿外,没曾想看见了游离在人群外的梁琛。
对于这个儿子,明德帝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这明明是他挚爱之人所出,可他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犯下的错,他只好将人送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景衍呢,你有什么想法?”
明德帝从未在公开场合唤过梁琛,这一声直接让所有人都噤了声,不少人还流露出几分异样的目光,就连梁琛都有些愕然。
只是这一声唤出后,明德帝就开始后悔,大概是因为久病未愈的缘故,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都有些糊涂了。
他看向梁宣,正准备让梁宣说时,梁琛往前走一步道:“回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应等明日早朝,与众臣商议。”
梁粟讥笑一声:“四弟这看法,还不如不说。”
“孤倒觉得,四弟说得十分有理。此事牵连甚广,也许还有动摇国之根本的可能性。父皇,”梁琛拱手面朝明德帝:“儿臣认为,此事应等明日早朝群臣共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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