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的金丝雀 (蘑菇头叼炸天)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 入库:04.09
并向萧震扔出去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大喊一声:“王爷,用剑!”
然而,他这个小机灵鬼关键时刻干了件蠢事,由于他扔剑用力过猛,直接将剑扔到刚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隗天赐手上!
冯青:“……”
萧震:“……”
隗天赐:“……”
隗天赐接到剑猖狂的笑起来,也不管脖子上的破口越裂越大,“哈哈哈,萧震,你看看,你属下关键时刻,也是想你死的!”
冯青在上面卡住机关,不敢轻举妄动,气得咬牙切齿,“你他妈说什么风凉话,我是手滑好吗?”
隗天赐懒得再理他,挥舞着手中剑朝萧震砍去,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此刻狰狞无比,“老实交代,玉儿哥哥的舌头,是不是你割的!?”
萧震终于明白,隗天赐已经疯了。
和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索性不想再浪费时间,轻飘飘的一个闪身,避开来势汹汹的刀口,反手握住隗天赐的手腕,将那把剑很轻松的夺到了手中。
而后揪住隗天赐的发髻,往上面用力一抛,直接将他扔到塌陷以外洞口边缘。
紧接着手起刀落,齐刷刷砍断那些束缚着闻如玉的铁链,原地一个轻功,抱着人飞了上去!
冯青此刻也撑到了极限,他的佩剑在萧震凌空跃起的瞬间,“咔嚓!”一声,断开了!
好在三人平安无事飞上了洞口。
脚刚刚站稳,只听下面“轰!”的一声巨响,那块塌陷的地,连着锁闻如玉那些铁链,通通溶入岩浆之中,没一会儿,便彻底被炙热的岩浆液融掉,连一点渣都没有剩!
冯青心底一阵后怕,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隗天赐,想将他踢下去,不明所以的问萧震:“王爷,你救这种畜生干嘛?!”
萧震抱着闻如玉,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隗天赐,那目光充斥着巨大的鄙夷,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轻易让他死去,且不是太便宜他了?这些年,他是如何对待玉儿的,本王就要他,加倍奉还!”
……
从隗天赐的地下牢笼出来,已经快七天了。
闻如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在有西毒这样的医界鬼才在,他好歹是没死过去。
经过此番折腾,萧震再也不想在屈服于隗羽曦的脚下,带领三军废了隗羽曦的皇位,并自立为萧帝!
隗羽曦被废位时,哭得梨花带雨,“萧震哥哥,这些年,朕都中规中矩,安分守己,你不能因为隗天赐,就废了朕……”
萧震心意已决,冷面冷心的将冕旒加在自己头顶,“他是你的儿子,你没教育好他,就得负责呢!抱歉了,我的好殿下!”
拂袖转身去的背影,如此高大挺拔,连衣摆都卷起翻飞的弧度,带着一股子仙气。
仿佛从始至终,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萧震还算有良心,并未将隗羽曦打入天牢沦为阶下囚,而是封他为有名无实的隐王,意思他已经成为一个透明人了。
隗羽曦气了好几日,气的茶不思饭不想,终是气到了水牢,将全部怒气,统统撒在半死不活的隗天赐身上!
第196章 第195话酒后乱……
隗羽曦气了好几日,气的茶不思饭不想,终是气到了水牢,将全部怒气,统统撒在半死不活的隗天赐身上!
水牢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腐臭和血腥味,隗羽曦一进来,就忍不住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隗天赐被关押在最角落的牢笼,并未浸泡在水中。
几根大铁链束缚着他的手脚,将他凌空挂起,他披头散发,沦为阶下囚不如鬼,本就削瘦的身子在囚衣的笼罩下,显得空空荡荡。
最悚人的是,他的肋骨处,被两把锋利的骨钉穿插着,而且骨钉连着一套机关,机关会时不时带动骨钉上下滑动,不时有血液从囚衣破口溢出,剥皮抽筋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隗羽曦生平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只当是棋子的儿子,生出了怜悯之心!
“赐儿……”
这几日隗羽曦天天呕气,以前光鲜靓丽的容颜,已经憔悴颓废下去,本来想来水牢泄气,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心都揪了起来。
好歹是自己的儿子,身体里也流着他的血,这样对待着他,无疑也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赐儿,你还好吗?”
他颤抖着指尖去捧他的脸,眼底有些酸涩。
隗天赐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掀开点眼皮,见到是隗羽曦,又重新阖上,有气无力的问:“玉儿哥哥呢?他怎么还不来看我?他都不想我的吗?”
隗羽曦好容易升起的那点父子情,在听到他这话后,如同寒风中的火花,瞬间熄灭,“你居然还在想他?”
“啪!”
他气不过,重重的一巴掌拍过去,打得隗天赐嘴角出血,“你这个混账东西,不知道被他施了什么妖法,死到临头还想着他!你是鬼迷了心窍吗你?”
隗天赐吐完血后,脸色更显得惨白,不过他被喂了特殊的药,即便再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满脸痛苦的说道:“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喜欢萧震的人?”
隗羽曦明显被气到了,“你还丧心病狂的把人抓起,囚禁在地下室?你还说你没错?就是因为你这荒唐的喜欢,你知不知道,现在大隗都改姓萧了!?”
“丧心病狂?”
隗天赐裂开带血的唇角笑了起来:“是我丧心病狂,还是你们丧心病狂?而且,不要给我说什么萧震的人,是你们从小就教育我,等我长大以后,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混账东西!就算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也不可以乱来!还有,我们丧心病狂?隗天赐,你这个不孝子倒是说说,我们哪里丧心病狂了?”隗羽曦气得脸都绿了。
隗天赐笑得比哭还难看:“父皇大人,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伪装,不累吗?”
“朕装什么了?”
“割玉儿哥哥的舌头,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隗羽曦当场懵住了。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难道是,萧震告诉他的?
愣了许久,终是瘫坐在地上,一脸苦楚的笑着:“报应啊……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或许真的是报应吧。
倘若当初他们没有割闻如玉的舌头,这后来的是是非非也不会发生。
萧震也不会移情别恋。
………
闻如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去,寝宫外面隐约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缠绵悱恻,翠绿色硕大的芭蕉叶在细雨中缓缓摇曳。
萧震喝了些酒,酒并不烈,不过是冯青去年采下院落的那两株杏花,送到海棠园给闻如玉师傅酿的杏花酒。
入口很清淡,自带甜香,并不醉人。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萧震没喝几杯,却觉头晕目眩,脚下打飘,人已经浑浑噩噩的了。
他撑着桌子站稳了身体。
或许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自从闻如玉被找回来以后,又像前几年那般,陷入昏迷不醒之中。
他不知道他这一睡,又会睡几个三年。
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他谋权篡位,废帝立王,招兵买马,日日夜夜不知疲倦般处理朝政,清理贪官污吏朝政乱子……
为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
这样他才不至于,患得患失,总是想着闻如玉。
然而做了帝王又怎么样?一统天下又能如何?
将朝政理得有条不絮,国泰民安,造福天下人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无你。
尽管我变成了你最期望看到的那个样子,可是你已经看不到了。
萧震是真的醉了,醉的彻底。
他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往床上躺着的人走去,嘴里呢喃着:“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什么西窗夜话,煮酒温茶……终究是戏。”
“戏里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他声音沉冷,压抑着很多东西,透着很强的磁性,亦透着朦胧的醉意。
不经意间抬眸,却对上了一双水润茫然如同蜜酿的眼睛。
毫无防备的,猝不及防的,就那么对上了。
雾里挑灯看花一般。
“醉了,我肯定是醉了……”
他摁着额角摇头,又是无奈的一笑。
闭眼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直到在晕乎乎的酒劲之中,渐渐平静了一些心绪,才又重新缓缓的睁开了眼。
闻如玉已经从床上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有些愣愣呆呆的看向他。
萧震皱了皱眉。
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确定很痛不是做梦,才欣喜若狂地冲过去,一把抱住闻如玉,眼眶倏然就红了,“玉儿……”
刚一开口,声音便已经哽住了。
闻如玉是饿醒的。
他闻到一丝久违血液的芬芳。
他隐隐记得,有一个男人,要求他用身体,换取他身上诱人的血液。
他还记得,他向他求婚,要求他嫁给他。
他们还拜了天地,他记得他还费尽心思为他做了一把木梳,用以做求婚回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