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的金丝雀 (蘑菇头叼炸天)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 入库:04.09
“多谢王爷恩准!”
闻如玉没想到他会答应,差点喜极而泣,拨开长发垂到一边肩膀,露出玉藕一般圆润修长的脖子,微微倾下,听话喝燕窝。
萧震视线正好定在他玲珑剔透的耳垂,心说湖里捡的那颗小石子,如果挂在上面,定会很好看。
想着他便放下人,站起身吩咐道:“你先吃,本王去倒腾个玩意儿。”
闻如玉坐在他腿上像是心猿意马,生怕他又禽兽,把自己给办了,这一放,紧绷的心弦骤然松懈,“是,王爷。”
萧震不再理他,去到里间胡乱一通翻箱倒柜,翻出根雪亮亮的银针来!
勾唇邪孽一笑,狭长凤眸淬了点毒,没有半点犹豫,摸出那颗碧绿的小石子。
琰王的力道大到能削铁如泥,赤手空拳能打死十头野牛,区区一颗小石子,在他手上轻轻一按,银针便轻易穿了过去。
像穿一块嫩豆/腐那么简单,还没有丝毫裂痕。
穿好掩在袖口,朝闻如玉走去。
“吃完了?”
“嗯。”
闻如玉轻轻擦拭嘴角,看向他的眼神尽是期待。
萧震不禁眯了眯眸子,抬手朝他勾手指头,“过来,去见你师兄,肯定要打扮一番。”
闻如玉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束发,心底翻起某种奇妙的悸动,乖巧过去,微挑的眉眼漾出层稀薄水波,“王爷想怎么打扮小玉?”
“一会你便知道了!”
萧震一把扣住他柔软手臂,猛地一扯,扯得闻如玉天旋地转,长发衣袍飞扬,在空中划出几抹凌乱弧度后,人已被牢牢按压在了紫檀木雕蟒茶桌上。
心跳还未平息,呼吸仍在乱颤,左边耳垂突然涌出一股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不是如同,是真的被针扎了。
萧震毫无任何怜惜感,硬生生将那根穿着小石子的银针,刺穿过闻如玉软嫩的耳垂!
像穿一小颗棉花糖。
血花朵朵飞溅,滴滴洒落在玉白脖颈,宛若雪上红梅,滟过满屋星辰。
“啊……”
闻如玉蹦紧身子,脖子拉得老长,睁圆眼,张大嘴,惊恐得想尖叫,却是痛到极致,只发出一声如同掐断气的哑音。
萧震顺手操起柜子上摆着的烈酒,用牙咬掉瓶盖,浇在被血染红的耳垂!
闻如玉指尖都蜷紧了,不着片履的玉脚在男人身下乱踢一通,身子因为剧烈的痉挛,绷成一张弓。
在萧震清理干净血污后,又软趴趴瘫软在桌上。
萧震指尖微微用力,那银针便被他折成一圈圆,尾端的锋利扎进石子里,像颗漂亮的小耳环,又像把解不开的小锁。
“不错,挺好看的。”
萧震将人扯到铜镜面前,眸光里全是欣赏。
拨了拨已经肿起的耳垂,“这是本王赏赐给你的,你得宝贝似的戴着,到死都不可以取下来,知道吗?”
闻如玉没见过通体碧绿透亮的石子,还以为真是宝贝,流着眼泪点头。
“嗯,小玉戴着,只要王爷高兴,小玉死都戴着。”
萧震掏出手绢替他擦泪,幽幽戏谑道:“别哭了,待会见到你师兄,哭成这个样子,他会难过的。”
“好,小玉不哭。”
闻如玉哽着喉,尽量维持不招萧震讨厌的乖巧姿态。
他怕稍微惹怒了他,便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可这么痛,泪水哪能是他想止住,就能止住的?
说好的不哭呢?
眼泪为何愈发汹涌?
萧震的手绢完全湿透。
湿意透过粗粝指腹,像浸进了胸腔,滴水穿石般,逐渐融进冰冷的心。
“不准哭!再哭不准你见他了!”他烦躁道。
闻如玉慌忙拉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抓住男人袖子,眼眶红的不像话,“不哭了,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萧震躁意更深,却是没再多说,拉起人带他去了。
……
琰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不仅弥漫着血腥味、犯人嘶吼以及铁链撞击声,还被挥之不去浓浓的死亡气息笼罩。
闻如玉披着萧震的黑色斗篷,连脑袋一起罩住,尽管这样,依然掩藏不了纤长姣好的身姿,帽檐下半张精致得过分的脸。
不少犯人对他露出贪婪目光,伸出或病态或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他!
他害怕的心惊肉跳,除了加快步伐跟上萧震,别无他法。
穿过长长如同炼狱般的牢廊,终于在最角落的牢房里,见到了小豆子。
他蓬头垢面,不见半点昔日戏台上的光彩,却仍不忘师傅教诲,好好练功。正单手撑在地上练习倒立。
“小豆子……”
闻如玉隔着铁栏扑过去,泪亦飞奔。
小豆子一惊,差点从墙上摔落,慌忙爬起,同样满是激动朝他的扑来,“小玉,你还好吗?”
“……好,”
开口已忘音,哑得难听。
小豆子大惊,怔怔地盯紧帽檐下的脸,握紧那双玉白纤手:“小玉,你嗓子怎么了?”
闻如玉闭了闭眼眸,不敢说实情,压唇道:“没事,有点感冒。”
小豆子明显听出他发音不标准,隔着铁栅栏将人往里扯,“你张开嘴巴,让我看看?”
“……小豆子,”
闻如玉不敢,别过脸掩饰,“你别管我,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
“我叫你张嘴巴!”小豆子吼。
他见过感冒后的闻如玉,也听过感冒后闻如玉的声音,但绝对不是这种音色。
像是被人割掉舌头的音色。
闻如玉甩着他手,泪水汹涌:“小豆子,你别这样……”
“闻如玉,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小豆子要疯了,拼了命将他往牢里拽。
拼得眼眶都红了。
萧震在一旁看着烦,蹙眉厉呵一声:“放开他!”
第19章 第19话燕窝过敏
小豆子顶一双腥红的眼,恶狠狠地瞪萧震:“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萧震高昂下颌,眉弓深长,偏锐利的眼睑即使不做任何表情,亦自带三分凶相。
看小豆子的眼神,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嘲讽,鄙视,不屑一顾。
菱形薄唇微勾,轻飘飘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上下两张嘴,日日夜夜都在为本王服务,你说本王对他做了什么?”
“我要杀了你!”
小豆子面孔扭曲,抓住腕粗的铁栏拼命掰,恨不得掰开来,钻出去手刃这恶魔!
“杀本王?”
萧震冷哼一声,袖袍一甩,隔壁看热闹的犯人瞬间被一股气流击中,“啊!”一声惨叫,直接被这气流拦腰折断,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活活痛死过去!
“等你有这本事,再说杀本王的话吧!”
厌烦的瞪了眼小豆子,仿佛一刻也不想再看见他,拖走闻如玉,“骚货,人也见到了,现在该你回去,伺候本王了!”
“你叫他什么?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别走……”小豆子骂着粗,拼命拍打铁栅栏,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闻如玉被萧震巨大的力道拖着,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三步并作两步,扭回头冲小豆子惨然一笑:“小豆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好好活着。”
斗篷宽大的帽檐滑落,松松垮垮的发鬓间,坠出半截红肿的耳垂,银环根部浸着血丝,洇进碧绿的石粒,像是血发芽后开出的花骨朵。
“小玉……”
小豆子看得惊心,哭倒在牢笼,答应过师傅,要照顾好他的呢?
……
悲伤不会说话,却蒸发着眼泪。
可那又何妨?
萧震的兴趣,不就是喜欢把人蹂躏到哭泣到求饶吗?
闻如玉痛得哭来着,却又不肯求饶,却又欲拒还迎/④que。
垂下的眼睫挂满湿漉漉泪珠,脸颊红的不像话,却努力往萧震怀里埋。
尽管视线被泪水开出的花模糊。
鼻尖却挥不走萧震荷尔蒙浓郁的气息,耳畔亦充斥着萧震粗重急促的喘息,伴随低低的轻笑,是折辱人的话:“小骚货,你让本王彻底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醉生梦死!”
闻如玉半阖着眼皮,突然被他抱起。
腿软得不像话,差点如水般滩泄到地上,睫毛重重一颤,咬着唇问:“王爷……小玉这么乖,你答应小玉一个请求好不好?”
他痛得直吸气,头发垂散在光滑后背,有几缕晃到脸颊,被滑过的汗水瞬间浸透。
却依然将脸紧紧贴在了萧震炙热胸膛。
萧震双眸晶亮,盛过满屋星辰,“什么条件都可以,唯独放了你师兄不可!”
“为什么……”
哭红的金络蜜瞳骤然空洞,像是突然丢了心似的。
“为什么?”
萧震指腹陷进他细圆踝骨,重重掐了一把,掐得失去生机的人重新复燃,“放了他你还会听话吗?”
“我会听话的,你们割我舌头也好,把我炼丹也罢,不要牵连我师兄了,好不好?”
许是哀求的表情太怜人,销魂的身体太销魂,萧震竟然心软了。
将人轻轻放在窗棂,力道也不是那么重了,“这样吧,本王让他在琰王府做下人,不关他,这样你们也可以经常见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