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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 完结+番外 (竹叶青seven)


  律依说:”是啊,嬷嬷说我姓孙。”
  那么,她是孙一腾和白芷的女儿了。
  我问:”你要不要同我回中原”
  “要的要的!不知道我的轻功在中原算第几流。”她欢呼,又问,“你知道得好清楚。你是认得我爹爹还是认得我妈妈”
  我情人杀了你爹爹,你妈妈复仇未遂已经殉情。
  我说:“他两现下都过世了。不过我与你妈妈更熟悉。”她放了我一条生路。
  律依顿了一下,并不悲伤地说:“那按中原习惯,我是不是该喊你舅舅?”
  我迟疑:“应该是。”她冲我勾勾手指。
  我蹲下去。
  “舅舅要带我回中原,”她凑过来亲亲我,“舅舅的经脉不对劲。我不想舅舅死。我给你种’共生‘。”
  我说:”你爹爹妈妈不在了,你回去也见不到他们。这不要紧吗” ”不要紧。”她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很小就送走了我。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快点回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带律依回到老嬷嬷家中时,饭桌已摆好。沈曜也在。我与律依落座。老嬷嬷指着桌上说:“酸汤鱼、辣椒骨、绵菜粑、泡汤、羊瘪。”我说:“谢谢嬷嬷啊。”老嬷嬷笑:“你这位朋友给了我三两银,都吃得不够好哇。”我夹起羊瘪问:“这是什么做的?”
  律依说:“山羊胃里的青草和青草汁啊。”我尝了一口说:“风味独特。”沈曜问:“绿衣,给李平种’共生‘救他一命好么?他快要经脉尽断了。”律依说:“我本来就要给舅舅种。吃完就种。”我说:“沈曜,律依那两个字是律法的律,依从的依。”沈曜说:“对不住,我还以为是绿色衣裳那两个字。”律依咯咯笑起来,冲老嬷嬷说:“嬷嬷,我要同舅舅回中原。”老嬷嬷说:“好。那你走后,我搬去同女儿一块儿住咯。”
  我们四人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沈曜坐床边。律依从怀中掏出一个镂空木盒,说:“舅舅闭上眼睛。”
  我阖眼。麻痹痛楚从口腔贯穿全身,心动过速,血脉灼烧,骨骼发冷…
  我爽快而彻底地晕过去。
  

第60章
  标题:五感共生
  概要:本来是一样东西,命运却截然不同。
  我回到利州,卫彦在吻我。他从前侵略性地吻过我,但并未吻到这种程度。唇瓣润泽软腻,触感销魂,我压抑不住喉间叹息。丝丝麻意从脊柱窜上来,如果不是太疲惫,嘴唇一压上来我就会立刻发泄。唇上碾压力度加大,柔软的舌头钻进我口腔,戳刺的动作带着下流的暗示,幅度激烈,因而带有十足的占有意味。一点点津液顺着灌进我嘴里,我不受控制地咽下去,【欲念】浓重到窒息,充溢脑子。我舌头微一用力,反过来撬开他牙关,他的回应居然有些生涩,但本能弥补了一切。我避开他柔软滑腻的舌头,往他喉咙深处舔。他喉咙软软地颤抖挤压,我不禁对他嘴唇的其他天赋浮想联翩。
  那种被挤压的痒意让我想用力咬下去。他吻起来就像活着的春药。我想【肏他】,想【侵犯他】,想【伤害他】,想【撕裂他】,想【禁锢他】。
  他牙齿合拢,我尝到自己血的咸腥味,痛,然而更销魂。舌尖温柔缱绻地舔上伤口吮’吸血液,生命也一并被吮走,不容反抗。
  疼痛与销魂交加的刺激下,我眼中盈泪,加上终于喘不过气,不得不求饶:“卫彦…”
  嘴唇离开。我怅然若失,低头眨了两次眼,憋回泪水。世界重新清晰后,我抬头。
  沈曜看着我,除了凤目微微泛红之外,一切如常。
  我用力擦嘴,呸了两声,问:“怎么回事?”
  “你两好了?”嬷嬷掀帘进来,“这共生啊,乃是同生共死之盟。共生的主蛊可以在近处用涎液啊血啊,控制附蛊那个人的…汉话里怎么说来着?哦,五感。感觉还会混在一起,有些奇异。李大夫你还好吧?”
  同生共死听起来怪怪的。我舌上伤口隐隐作痛。咽下口中的血沫后,我口齿不清地说:“还好。‘共生’已经种好了?”
  “昨晚就种好了。”律依头别银簪,打着呵欠掀帘进来,“我划开沈曜的手腕,让主蛊顺着他的血脉爬进去了。现下主蛊在他身体里,附蛊在舅舅那里。”
  沈曜随律依的话撩起左袖。他白皙光滑的腕上盘踞着一道深深的新伤。
  我问:“为什么要…吻我?”律依抢先说:“共生蛊血脉相连,每年须以唾液或心头热血等主蛊宿主的气息安抚。刚分开时尤其如此。”
  沈曜凤目中的红丝逐渐消退。他轻快地说:“我还要带你们出苗域,总不能立即放心头热血吧?”嬷嬷边走出去边说:“饭快好了,我去看看。”
  “噢,权宜之计啊。倒叫你委屈了。”我手梳理头发,不再挂怀小事。我边从床上起身边问:“我睡到什么时候了?”
  沈涟掀开门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午时一刻。”律依拉我:“舅舅,咱们出去坐,外头在出太阳。”
  我套好衣裳,坐在院子边沿的凳子上。春日暖和,律依黑瞳在阳光下呈现出漂亮的深茶色。她恹恹地坐我膝盖上,不一会儿在我怀里入睡。
  有风起,河边艳丽的杜鹃花随风散落。沈曜出来站我旁边说:“西南山区春季的杜鹃花这样繁茂。”我说:“嗯,只是带不走。杜鹃花行气活血,拿来治咳嗽和耳聋再好不过。”沈曜笑:“你抱着律依…你和她渊源颇深,不怕她知晓吗?”我说:“知晓又如何?我欠了她的。你呢?你信四神,信天一教的因果报应吗?”你杀那么多人。
  沈曜说:“哪有什么因果报应?生如这些杜鹃。有的落河上,成就风雅;有的掉灶中,身受火烤;有的飘入厕,臭不可闻。本来是一样东西,命运却截然不同。”
  “不要说大道理。”我说。“好。”他说。
  嬷嬷出来喊:“吃饭啦。”我摇醒律依,跟她说:“进去吃饭啦。”
  吃完饭,嬷嬷递给我和沈曜一人一个包裹说:“干粮备足啊。衣裳都用我们秘制的药物熏过了,寻常蛇虫鸟兽近不了身。”我和沈曜同时说:“谢谢嬷嬷。”嬷嬷说:“律依,丛林里露水重,把斗笠戴上。”律依进屋拿一个藤编小斗笠出来。我给她戴上斗笠。嬷嬷带我们出寨,到寨子口,她拿出三根黑布条。我说:“要蒙眼睛吗?”沈曜问:“不从来时路走?”嬷嬷说:“汉人不能知道正常进来的路。”我们三人只得蒙上眼睛。走了一炷香功夫,黑布被解开。“尽管‘共生’比较怪,李大夫别太记着。”嬷嬷拉着我的手说,“好好照顾律依。哎,沈曜长得可真好。昨日他明灿灿地走来,倒比天上的太阳还晃眼。我要是年轻个四十岁,一定不会让你的情人离开这里了。”然后转身回去了,我都没来得及说沈曜不是我的情人。
  永熙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我们离开了西江苗寨。
  路上我问律依:”镜湖中水那么浑浊,不像镜子,为何苗人称为镜湖”律依说:”啊,大人讲过,什么万事如热时炎如水中月,如水中泡如镜中像。”沈曜说:”进入湖是水中泡,前尘往事是镜中像。倒很得当。”律依说:”哎呀,我从小听到大,才晓得是这个意思。”
  来时两人行色匆匆,时时警惕;去时两大一小不疾不徐,就这样说说笑笑。律依常飘在我们前面,我夸她:“你的轻功在中原肯定是第一流的。”她笑起来:“舅舅不要骗我。”沈曜便说:“他都不会武功。律依,你不要信他乱哄你。”回程心境不同,所见景致也大不相同。
  一连五天莽莽森林遮天蔽日,我去解手遇异兽出没。回来我与沈曜比划:“那大蛇通体土黄,头上有两个一寸长的角。”律依说:“舅舅少见多怪,那是角蝰,偶尔跑进寨子来,通常不咬人的。”沈曜说:“噢,是角蝰啊。”律依强调:“有我指点,沿途奇趣多多的。”我与沈曜连连点头,诺诺称“是”。
  又行五日,有嶙峋巨石绵延数里,不见活物。律依说:“走得好烦闷呀。”蹲在地上耍赖。我和沈曜打个眼色,同时冲上去一人提起她一只小手,让她凌空打秋千,她惊叫一声便乐得咯咯直笑,边笑边说:“啊,不荡了,我接着走。”
  到第十二日天渐闻人声。官道远远出现,我暗自松口气。沈曜他却有一丝郁郁神色。
  我问:“你莫非想念苗域风光?”他一笑,说别的:“苗域与世隔绝,不止屡屡被外界谬传,而且依你我亲眼所见,穆宗收在《大诏令集》中那个给苗人下的敕也无人理会。若官道能通到寨子里去,再派人管辖,那些苗人才会服中原教化,做一方顺民。”
  我驳他:“你这想法未免蛮横。”又忆起他奔波千里,到底辛苦。刚要转圜,他却往官道正中央一站,对过来的骡马队伍说:“停一停,搭三个人走。”打头那人说:“没有多余的骡马了,后面的骡马都驮着茶叶和盐巴。”沈曜抛出一锭五两银元宝:“买两匹骡马够了吗?”打头那人接过说:“够的够的,我这就去并货物。”于是清出两匹骡马,我和沈曜一人骑一匹,沈曜身前坐着律依。沈曜在斜前方问:“李平你急不急着回利州?”我摇头:“不急。再日夜兼程,律依或许受不了。还是正常走吧。”律依从他怀里探头说:“但你们还是可以切近道的,我有轻功,不怕路途险阻。”我说:“好,那切近道,一月也能赶到利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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