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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 完結+番外 (猫不皂)


  不仅被阻拦,还被嫌弃,聂云汉说他体质不够好,这样的天气风邪入侵容易着凉, 自己不想拖个病鬼上路。
  两人心情都不怎么样,卓应闲懒得跟他拌嘴,看他在洞口挂衣服。
  洞口不够宽, 衣服挂不开,只能一件叠着一件。
  看见自己的外袍被聂云汉那件藏青色的袍子压了一半, 卓应闲的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旖旎的情绪,他迅速把目光从衣服上移开,转到晾衣服的人身上。
  之前也不是没看过聂云汉的身体, 但那次是被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疤痕所震撼,此刻, 卓应闲却发现这人的身形轮廓很有看头。
  侧面看去,聂云汉胸口鼓胀, 腹部筋满脉壮,八块筋肉轮廓清晰可见,宽肩窄腰,手臂肌肉虬结、紧实,充满力量感,被火光一映,皮肤泛着温润的光泽,看得人很想伸手触碰。
  卓应闲隐隐记起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那胸膛宽阔,肩臂有力,怀抱中带着温暖的体温,甚至还有那专属于他的洁净气息,就像是被褥在太阳下晒过一天之后的味道,令人安心,甚至……很想就此沉溺其中。
  这一胡思乱想,就像打开了某个闸门,卓应闲突然觉得心脏狂跳,恰巧聂云汉转身,他匆忙垂下眼睛,掩饰地拿起手边木柴,往火里扔了一根。
  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焰太过炽热,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脸也像烧起来似的,不由自主向后挪了挪。
  聂云汉皱眉看了他一眼,训道:“别离火堆太远,小心着凉,身上衣服烤干了再说。”
  “哦。”卓应闲毫无立场地又往火堆处凑了凑,心想反正此刻脸红对方也看不出来,也算有恃无恐了。
  只不过他觉得某处有所不适,便曲起腿,抱着膝盖,紧紧盯着那摇曳的火焰,做面无表情状,极力掩饰内心刚刚涌起的那股思绪。
  聂云汉自己坐在离火堆较远的石台上,与卓应闲之间隔了二三尺远的距离,靠着石壁闭目养神。
  两人一时无话,暖融融的火光烤得气氛倒是不错,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驱散了过分宁静带来的尴尬,反而给人享受这片刻安宁的机会。
  聂云汉听见火堆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卓应闲动了,但他告诫自己要少关注对方,所以并没睁眼,只是靠耳力关注周遭一切。
  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一块温暖的布料扔在他头上,一睁眼,原来是自己的中衣,触手干燥,只有下摆还有一点潮,应该是刚刚烤干。
  聂云汉看向卓应闲,那人正拨着柴火,无事一般道:“靠着石头也不嫌硌得慌。”
  原来刚刚那声音,是卓应闲在帮他烤衣服。
  聂云汉心里一暖,穿上衣服,道了声:“多谢。”
  “这火铜球用不着了吧?有它在,火焰实在太大,我现在怕一会儿睡着了被火燎着,要不咱把它灭了?”卓应闲没看他,拿一根树枝戳戳那燃烧着的铜球,“这怎么灭呀?”
  现在有了干柴,没有那铜球,火势也足够烘衣服取暖,聂云汉想了想,便起身过去,拿两根树枝将铜球取出,往旁边地上一扔:“用沙土一掩火便灭了,凉了之后把盖子扣好就行。”
  卓应闲点点头:“倒是方便。”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东西虽不起眼,但与独峪细作作战时,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比他们更胜一筹,多少也有这些物件的功劳。”聂云汉看了眼抱着膝盖用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的卓应闲,“你先睡一会儿,我们轮流把风。”
  “好啊。你也坐过来吧,现在火势不大了。”
  卓应闲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干巴巴地解释:“我的意思是,火势不大,你坐在那边容易冷,还是靠过来一点。”
  聂云汉扭着头,定定地看着他,把他看得心里有点毛。
  这人心细如发,必然已经从刚刚那句话中揣测出什么。
  “那我不管你了,先睡了。”卓应闲心虚地向后靠在石壁上,双手抱在胸口,头一歪眼一闭,准备睡遁。
  下一刻他便听见聂云汉过来的声音,听声辨位,对方应该是坐在火焰的另一边,靠着另一侧石壁。
  卓应闲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就听聂云汉突然开口:“我不是怕火。”
  这话一出,卓应闲的眼睛“唰”地睁开,越过火光,看着对面的人在晕影中面目有些模糊。
  “只是觉得这种光很刺眼。”聂云汉低头看着手里随意拿着的一根树枝,“它让我想起义父死的那天。”
  卓应闲下意识地屏息,似乎觉得呼吸声大一点都会影响到对方。
  聂云汉闭上眼,轻声道:“那日我与义父一起踩中了机关阵,义父是为了救我,才选择了自爆,那些雷接连炸开的时候,我连他最后的模样都看不清。”
  只记得火光冲天,艳如云霞,仿佛被义父的鲜血染红似的。
  这一番场景日日入他梦来,令他没有一刻敢忘记义父是怎么为了他而慷慨赴死。也是这个场景,让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狱中堪堪吊住一口气,记得自己接下来要为何而战!
  他顿了顿,又道:“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平日里待我胜过他亲生儿子平野,现在我却连累平野成了孤儿……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找到哈沁报仇,生死不论。”
  言语简单,坦白到此为止,说完这句,聂云汉便没有再说下去。
  卓应闲怔怔地看着他,看他锋利的侧脸被光晕打下一层阴影,凝固着化不开的忧伤,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仿佛多问一句,都是往他心上捅一刀。
  慎之又慎,卓应闲才道:“你一定会为关老前辈报仇雪恨的,我相信你。”
  聂云汉睁眼看了看他:“多谢。”
  卓应闲也没问他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踩中的机关阵,他不想再看见聂云汉刚刚的眼神,那种痛苦令他心疼。
  于是他换了话题:“今晚袭击我们那两人有些奇怪。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俩应该是某甲的手下,必然是我们在拂沙县的行动惊动了对方的眼线,某甲才派人前来。”
  “可某甲分明熟悉你,通过铁鹤卫一事,他也应该知道我的功夫不差。如果是痛下杀手的话,不可能只派两人阻拦。如果不是下杀手,只是传话,为什么他们始终不开口?而且那俩人也根本用不着拼命。”
  聂云汉淡淡道:“某甲这么做,无非是混淆视听,不想让我猜出他是谁。如果那两个人直接传话,他知道我自然是不会信的,所以非得要手下演一出亡命的好戏,像是被我逼得不得不开口才说似的。”
  “但你……”
  “对,我虽然循例要问一问,可不管他们说什么,我最终都不会相信,今日没了耐心,便给他们早早了断。”聂云汉望着火光对面卓应闲柔和的面孔,垂眸道,“某甲苦心安排,才让你顺利把我从棠舟府带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让我走到最后一步,与他和哈沁见面。所以,他不会杀我,只会给我线索。”
  “但他不敢给线索给得太直接,因为这会影响到哈沁的布局,所以他只能搞这种神神鬼鬼之事,还以为别人参不透。参不透的事儿我不参,我也不会要他给的线索,以免被他牵着鼻子走。”
  聂云汉道:“兵不厌诈,自己查出的线索还得谨慎参详,对方送上门来的更不能轻易采信。”
  “有道理,各种线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不小心就着了对方的道。”卓应闲若有所思,“那便不管了,我们自是查自己的,总会逮到哈沁的尾巴。”
  聂云汉眼睛弯了弯,似乎是笑了,可是他眼神中并没多少笑意:“不说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卓应闲依言闭了眼,两人轮流歇息,天色微亮时便收拾了烤干的衣服包裹离去。
  本以为是继续上路往五陵渡赶,聂云汉却御马往回走了一段,找到了昨夜被他杀了的那两人。
  山路鲜少有人走,昨夜又是一场大雨,出门的人少,现在天才刚亮,想必还没人撞见这一幕,两具尸体依旧躺在原地,没被人动过。
  聂云汉是怕昨夜光线暗,又是下雨,有什么线索可能会遗漏,所以特意跑回来二次查看。
  卓应闲想起去那冯兄弟家,聂云汉也是晚上查一遍,白天再看一遍,觉得他果然甚是仔细。
  “有条件才能这么做,有时候时间只够查一次,那也只能找到什么算什么了。”聂云汉蹲在一具尸体跟前,用刀挑着那人的衣服查看,他不打算让卓应闲翻尸体,没想到对方自告奋勇地冲另一具跑了过去。
  卓应闲有样学样,用剑鞘挑了挑昨晚与他对战的黑衣人的尸体,只见那尸身被水泡得浮肿发白,模样甚是可怖。
  他皱了皱眉,不去看那张脸,而是把目光专注在别的地方,三两下扒拉,又把尸体转过去,诧异地发现下面有个东西。
  “汉哥!你来看!”
  聂云汉这边没有发现,他一脚将尸体踹到树下,用那人衣服盖好,然后大步向卓应闲走去。
  “发现什么了?”
  卓应闲举着一个小物件递到他眼前:“是颗铜钉!”
  聂云汉接过铜钉仔细端详,一时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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