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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 完結+番外 (猫不皂)


  卓应闲无奈,抹了抹脸上的水:“这位兄台,你们这到底所为何事?”
  对方气喘吁吁,以刀撑地,喘息片刻,正当卓应闲以为他已经不支的时候,这人再次挥刀冲了过来。
  “既然这样,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卓应闲挽了个剑花,再次轻巧地将那人的刀挑飞,一剑刺入他的左肋下。
  这次他再也没留余力,径直将对方捅了个对穿!
  大雨磅礴,天上闪电不断,闪烁的白光将那黑衣人脸上目瞪口呆的痛苦之色照了个清楚,那人双手握住剑身,徐徐跪地,表情极为狰狞。
  卓应闲有些不忍看,“噗嗤”一声闷响,他将剑抽了出来,看着那人身下血流蜿蜒,心情感受颇有些一言难尽。
  聂云汉那边,偷袭的黑衣人也已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没站稳,当胸便被劈了一刀,手里一松,单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谁派你们来的?”聂云汉弯着腰,用刀尖拍着那人的脸,声色俱厉地问道。
  黑衣人躺在地上只顾瞪着他,一声不吭。
  卓应闲浑身湿透,全身衣服贴在身上,也是好不狼狈,刚走到聂云汉身边,便听他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不说算了。”
  接着聂云汉抬刀一挥,“唰”地一声,给那黑衣人抹了喉咙。
  此刻雨还在下,但乌云散了不少,山林间隐约透了一缕月光下来,打在聂云汉挂满雨珠的脸上,映出他眼中那一抹狠戾。
  卓应闲不由地怔了怔。
  聂云汉接着便割去这人的顶发,不见独峪人纹身,又把他上下扒了个干净,也没有什么线索,才回头看了卓应闲一眼。
  见卓应闲囫囵个儿的不像有什么问题,他便用下巴冲不远处躺着的那个点了点,问道:“那个死了吗?”
  “应该还有一口气。”
  聂云汉拎着刀便向那人走去,卓应闲收剑回鞘,跟在他身后。
  此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险些快被乱砸下来的雨点淹死,不由地侧脸冲着一边,他听见两人脚步声,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谁派你们来的?”聂云汉蹲在他跟前,眼白被雨水浸得发红,配上那阴鸷的眼神,整个人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被闪电光一照,甚是骇人,可他的语调又是轻柔的,透着漫不经心的冷酷,“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说。”
  卓应闲站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这声调已足够令他齿冷。
  如果自己是被审问的人,恐怕在聂云汉面前,撑不过一瞬。
  这人现在威压甚重,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黑衣人嘴唇嚅动,半天才喃喃发出声响,但是声音细如蚊呐,这雨势虽减,却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聂云汉一手按住他肋间伤口,猛地用了力道,疼得那人“啊”地大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声音挺大的吗?”他松了手,手掌向上接了点雨水,冲走手上的血迹。
  黑衣人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两眼死死盯住聂云汉:“我……我主人……说……问候、问候关……”
  卓应闲也蹲下,正想听他说什么,谁知眼前刀光一闪,聂云汉又将此人一刀封喉!
  “汉哥……”卓应闲诧异地睁大眼,看着聂云汉紧皱的双眉,“他都要说了,为什么杀他?”
  聂云汉手脚熟练地同样割顶发、搜身,仍旧一无所获:“听个开头就知道了,他不会供出他主子是谁的。”
  “可那人分明有话要说,为何不听?万一是有用的线索呢?”
  “这时候才说的,分明不是什么好话,不是骂人就是遗愿。” 聂云汉站起身,曲起左肘,夹住刀身擦干净,表情很是不耐烦,“就算是线索,对方故意透露给你的,能信吗?”
  卓应闲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聂云汉转身向那几丈外站着的马走去,话音顺着风飘过来:“走吧,找地方修整。”
  这马不愧是宋鸣冲的军马,见多识广,刚才打成那样它都没跑,安之若素地待在树下啃野草。
  聂云汉牵着马头安抚了它几声,便翻身上马,见卓应闲虽然跟了过来,但仍旧神色发飘,就像还没回魂似的。
  于是他便伸出手:“需要帮忙?”
  “不用。”卓应闲一激灵,回过神来,翻上马背。
  聂云汉淡淡一勾嘴角,握住马缰绳,一夹马腹,马儿便向前疾驰而去。
  两人都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卓应闲刻意跟聂云汉的后背保持距离,免得湿漉漉的后背贴着他前胸,透着体温,令人尴尬。
  聂云汉因为无法自持的情愫而诸多纠结,又因为自己特意疏远卓应闲因此害得对方不悦而自责,情绪本就压在心口沸反盈天,这赶路还不让人好好赶路,又是被偷袭又是淋暴雨,尤其那隆隆的雷声,晃似义父出事那天的炸雷,令他心绪不宁,逼出了暴虐的一面。
  或者说,他本就是这个模样,只是面对兄弟和同胞时才会伪作君子。
  有时候聂云汉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对敌时奸诈狡猾、暴戾残忍的那个是他,还是恣意明快、关爱同袍的那个人才是他。
  但这两面又都是不可或缺的。
  至于在卓应闲面前的温柔体贴,或许都是他想博取对方好感而做出的伪装吧。
  反正自己惯会伪装。
  要是搁了以前,说不定他不会搞得这么血腥,可能还会照顾一下卓应闲的感受。
  但今天他反倒是存着一丝自毁的情绪,想让卓应闲看看他暴虐的这一面,看看他最真实的一面。
  在人家心里把自己给毁完了,可能自己也就不再心存幻想了。
  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那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那些太平无事、清闲自在的生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一个浑身血债,背负血仇的幽魂而已,怎么有狗胆生出这样的妄念!
  聂云汉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卓应闲也一路无话,两人循着山路而下,在雨都快要停了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山洞。
  卓应闲自告奋勇去捡柴,可刚刚下过大雨,地上的树枝都是湿的,恐怕根本点不着。但眼下也没办法,他只能胡乱抱了一捆回去,看看聂云汉有没有办法。
  汉哥确实有办法,百川带也不是摆设,他从中三下两下翻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铜球并一个小瓶。
  卓应闲闻了闻小瓶中的味道,皱眉:“火油?”
  “嗯。”聂云汉点点头,把铜球表层半球形的盖打开,露出内部镂空的结构,顺嘴解释道,“这也是义父的妙想,里面装的是火油混合一种特殊燃料,点燃之后可长明不灭。我们赤蚺多在夜外追敌,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生火是最重要的技能,不仅可以御寒、做饭、抵御野兽,很多时候还要用来发信号。”
  卓应闲按照聂云汉的指挥,先将树枝上的雨水擦干,接着便将小瓶中的火油先倒在上面,把树枝搭成一堆。
  聂云汉将铜球放在柴堆中央,用打火石打出火星,那铜球十分敏锐,只是接触到了一点火星,便“轰”地燃了起来,很快也燎着了树枝上的火油。
  “这就等于是把树枝先烤干再点着对吧。”卓应闲盯着那小小的火焰,“看来关老前辈对配制火药也有所了解。”
  “制作机关免不了要用这些,义父确实在这方面也算精通,但应该比不上你师父。若二老有幸相见,说不能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东西来。”聂云汉轻轻拨着火堆,沉声道,“我义父生前总说,若他做的那些玩意不用人力驱动便好了,有这些火啊水啊的产生动力,该能省多少力气。”
  “可水火不易携带,即便做出来,也会非常沉重吧,想想仍旧很难实现。”
  聂云汉笑笑:“我们不懂个中关窍,自然难以想象。”
  山洞很深,两人只是蹲在洞口,此刻火已经点着,就等火势大起来好烤衣服。
  聂云汉回头往山洞深处看了看,起身拿起刀:“我去里边探探。”
  卓应闲拨拉着柴火,情绪不高地应道:“嗯。”
  片刻后,洞里传来拖拖拉拉的声响,他回头看,便见聂云汉拖回来半截干燥的枯木,讶异道:“洞里发现的?”
  “这山洞两头通,那头通向峡谷里,枯木就在那边洞口处。”聂云汉坐在一旁,用刀将枯木削成片,投进火中。
  那火焰有了干燥的燃料,“轰”地一声燃得大了,颜色变得赤红,卓应闲再一次见到,聂云汉的眼神避了避,似乎不敢看这绚丽的色泽。
  若说他眼睛不舒服,倒也不至于这样,刚刚他眼中划过的,分明是一丝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汉哥:我的心太乱。
  阿闲:我看你是欠收拾。


第34章 铜钉
  卓应闲心中再次升起一丝疑惑——赤蚺怎会怕火?
  “火够大了, 烤烤衣服吧。”
  山洞狭窄,聂云汉掏出攀墙绳固定在洞口两壁,变成了挂衣绳。两人将外袍脱去,又拿出包裹里的湿衣服, 全都晾在那根细绳上, 被风吹得飘飘摇摇, 成了一面颇为妥帖的门帘。
  聂云汉火力壮,赤膊上阵, 卓应闲身着潮乎乎的中衣,不怎么舒服,也想学他, 但是遭到了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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