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得情真意切,手里也没闲着,从床头的小木盒里取了脂膏,细细涂抹到湿软的后穴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逗弄了这么半天,他自己也快要忍到极限,额上满是汗珠,语调却依旧从容;;特地连系铃都用上了,总得把这小东西教出些情趣来。
蓝祈不买账,晃了晃被缚的双手,“放开我。”
夜雪焕低笑道:“你不乖,等你乖了再放。”
也不给人反应的余地,握住他的后腰就贯穿进去,由轻到重、由浅到深地抽送起来。蓝祈虽然恼他,却也实在抵御不住这熟悉的快感,牙关都咬不紧了、断断续续地哼着甜腻的鼻音,本能地往身后的胸膛里缩。
夜雪焕将他抱得更紧下巴压在他肩头,舌尖钻入他耳蜗里来回舔舐,两只手也不安分,下流地把玩着他嫩红的粉茎,指尖拉开黏腻的白液,还十分恶劣地耳语:“蓝儿,你好可爱,都湿成这样了。又要到了是不是?”
蓝祈强作不闻,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款摆,一阵一阵地绞紧后穴,也要逼他交货,很是一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架势。
夜雪焕头皮发麻,重重喘了几声,原本的一点心疼也被夹没了,随手从木盒里取了一只镂金环扣出来,打开簧夹,咔嗒一声扣在了蓝祈的根部。
蓝祈简直欲哭无泪,快感逆流的煎熬让他再也强硬不起来,放软了身子也放软了态度,就连声音都跟着软了下来,讨好一般求饶:“我会乖的,饶了我……”
夜雪焕听他服软,满意地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将绸带扯下床柱,却不给他解绑,抱着他的腿根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侵占掠夺。
蓝祈浑身瘫软,内壁被磨得又热又湿穴心被顶得又痒又麻,却又偏偏无法宣泄冰冷的环扣不同于手指的触感,又细又硬紧紧地缚着根部,半点怜惜之情都没有。穴腔里传来的快感也掩盖不了这种不被疼惜的心酸,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抽噎着喊道:“不要……不要了……放开我……”
夜雪焕虽然总喜欢用这种方式欺负他,却很清楚蓝祈的极限在哪里,往日里这种程度尚无大得,但他显然低估了系铃的药效,蓝祈的身体比平日还要敏感,腰肢来来回回绷紧了数次,玉茎都涨到发紫,已然濒临极限。眼见他都哭了出来,夜雪焕也实在玩不开了,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湿热的鼻息落在脸上,又激起一片红潮,“乖宝贝,等我一起。”
亲昵的称呼让蓝祈找回了些许安慰,穴腔里又是一阵疼挛,夹得夜雪焕轻轻吸气身下加大了力度也加快了速度,又狠狠冲撞了十余下,自己释放的同时打开环扣,手上温柔地抚弄几下,喷洒而出的热流甚至都溅到了蓝祈剧烈起伏的胸前,模样脆弱而诱人。
夜雪焕轻柔地转过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低头含吮他的舌尖,用他喜欢的方式给予温存和安抚。亲了一会儿才去解他手上的绸带,小心地将镯子摘下,把他被勒得通红的手腕握在掌中,细细揉捏。
蓝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心里委屈极了,恨透了他这一手鞭子一手糖的做派,更恨透了偏偏就吃这一套的自己,伏在他肩头,忿忿嘟哝:“你怎么能这样……”
夜雪焕也觉得这回做得有些过,可听他和自己发脾气耍性子,又忍不住想要调戏,一边抚着他的后背,一边明知故问:“怎样?”
蓝祈闷闷地不说话,系铃的药效虽然让他情欲高涨,却不似上次醉酒之后记忆全无,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夜雪焕是如何唇舌并用地侍弄他,而他自己又做出了怎样不要脸的反应,光是想想都恨不得当场自尽,哪里说得出口。
夜雪焕却还要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不说,我就当你都喜欢,下次还继续,好不好?”
蓝祈又是一阵沉默,夜雪焕还当他真的生气了,刚想软语哄一哄,就听他低低说道:“不要绑……”
又瞥了眼被扔到一边的镶金环扣,“也不要那个。”
“只这两样?”夜雪焕听得直想笑,语气半是确认半是暗示,“没有别的了?”
蓝祈硬是倔着不答话,夜雪焕也不勉强,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子这么软,小嘴却这么硬,真拿你没办法。可谁教我疼你这小宝贝呢……”
蓝祈嘟着嘴,伸手勾了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索吻。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真的不喜欢,因为这人永远不会伤害他。
“喜欢我这样喊你?嗯?”夜雪焕轻轻咬着他的唇瓣,“方才喊你宝贝,你绞得那样紧。”
蓝祈哼了一声,不答话,权当默认。夜雪焕低笑,细细地吻着他,慢慢将他放倒在柔软的枕被上,在他耳边缓缓吹气:“乖宝贝,再做一次,好不好?”
“嗯……”蓝祈哑哑地应着,自己抬起腰迎合,“你轻些,我没力气了。”
夜雪焕俯身啄了一口他的唇瓣以示应允,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将他两条腿架在肩上,轻缓地埋人他体内。蓝祈并不拒绝,是药效未退也好,是自暴自弃也罢,他也的确还没满足,还想在暴烈的挞伐之后再享受一次温柔的缠绵。反正什么样的丑态都已经被看遍了,也并没有被嫌弃被他那样不顾身份、百般讨好地服侍,说不欢喜、不甜蜜,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半眯着眼,在舒缓的轻摇慢晃里浮浮沉沉,小腿无力地滑下来,落到结实的臂弯里,变成了两腿大开的放荡姿态,却也不觉得如何羞耻了。夜雪焕看着他小猫一般温顺的模样,心里喜欢得紧,抓过他一只手放到胸前,低声蛊惑:“乖,自己揉一揉。”
蓝祈听话地摸上了自己胸前的小樱果,又捻又捏,嘴里含含糊糊地哼叫,夜雪焕又拉起他另一只手放到两腿之间,不等吩咐就见他自己上上下下地抚弄起来。
一面耕耘他的小嫩穴,一面看他迷乱地自渎,饶是夜雪焕自制力再好也抵挡不了,伸手抱紧他的后背,不断在他脸上落下轻吻,喃喃说道:“蓝儿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用怕,无论你是何模样,我都喜欢。”
“嗯……容采……还要……”
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彻底绷断了,似乎只要被这双凤目注视着,就可以不管不顾,怎样的任性都可以被接纳,怎样的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只需要全然地信任和依赖,交托出自己的全部。
不需要再做背负家族的神童,不需要再做身怀使命的卧底。
不再有无法过去的过去,不再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只属于一个人,却可以拥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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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道具的重要性》
第53章 辰贺(下)
纵欲半夜,蓝祈居然没有累到直接睡过去,洗浴之后还颇感神清气爽;据说这也是系铃的药效使然,顿觉十分神奇。
先前并未说要在执月楼里过夜,但夜雪焕似乎一时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厢房里一片狼藉,蓝祈看着满床不堪入目的污渍,想到之后不知要被路遥如何埋汰嘲笑,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夜雪焕不以为然:“路遥能在执月楼里弄出这些花样来,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指不准和童玄全都试过呢。”
蓝祈又想到童玄那张正直的脸,实在无法想象他和路遥滚上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夜雪焕见他陷入沉思,心中好笑,取了斗篷替他系上,直接托着腿根抱起来,慢悠悠地带他回主楼。
这种抱法着实考验臂力,蓝祈几乎就是坐在夜雪焕小臂上,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完全就是抱孩童的方式,偏偏蓝祈最是喜欢,也不知是不是幼时没被父母好好疼爱过。亏得蓝祈体态轻盈,夜雪焕又常年执枪引弓,否则还真有些为难。
执月楼的主楼虽高,里头却并不宽阔,平日只作接引宾客之用,二层以上皆不对外。顶层是路遥自己的私人起居之所,其余则都是些储藏室、档案室,以及给值夜的仆役准备的休息室。
路遥对下人极其优待,事实上这些仆役几乎都是夜雪焕的人,路遥自己大抵也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固执地给他们发月钱、放休沐,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
路遥在他面前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对路遥不满的意思,童玄就会扑通一声跪地不起,非要他明言不会为难路遥才肯起来。他早就烦透了童玄这老母鸡护崽子一般的行为,根本不想理会,活生生让童玄把路遥宠成了一个大少奶奶。
不过眼见着蓝祈这日益见长的小脾气,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数落童玄。
两人回了主楼,意料之中地无人迎接。据楼里这些仆役的可靠情报,路遥每次在他面前作了死,童玄都会把他拖回去教育,教育着教育着就教育到了床上,此时说不定也才刚刚完事。夜雪焕一直觉得路遥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总要犯贱,也不好剥夺了别人的情趣;何况这个时候,他才不想听路遥聒噪。
楼里的仆役也早都得了吩咐,一个都不出现。夜雪焕径直上了顶层,穿过走廊,推开了尽头的小门,清冷的夜风便拂面而来。
不得不说路遥在这方面实在很有情调,居然在顶层挑出了一方小露台,上面摆着些花卉盆栽,搭了凉棚、摆着软榻,甚至还有个巨大的秋千椅,用结实的绳索吊在凉棚的横梁上。凉棚敞风,四围却挂着竹帘;夜雪焕将帘子放下,只留了正对秋千椅的一面,倒也挡去了不少秋夜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