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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 完结+番外 (波板云朵糖)


  谢潜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不然呢?”
  贺飞云:“沿途有驿站、驿铺,还会经过三座城池。”
  谢潜拍手赞道:“太好了,那就更加不愁食材了。”
  按理说,官差出门,沿途补充水草干粮足矣。驿站有备用的车马船只,更有马夫、兽医、轿夫,常见的小毛病只要到驿站大多就能解决,飞鹰军完全没必要配备累赘的后勤成员。贺飞云懒的解释,更不想再与谢潜计较细节,而且……不论宁郡王是打算养出一批饭桶,还是为了自己沿途过的舒服,总比他犯浑耍赖要强得多。
  权衡利弊之下,贺飞云稍作沉吟,没有反对,只道:“可以。但我亦有条件。”
  谢潜:“贺将军请讲。”
  贺飞云:“其一,过来必须遵守飞鹰军军规;其二,若造成纠纷冲突,我会按规矩处置。”
  谢潜:“任何纠纷冲突吗?那孤的人肯定打不过你们啊,吃了亏岂不只能往肚子里咽?”
  贺飞云:“飞鹰军绝无持枪凌弱,违者军杖一百。”
  谢潜点点头,道:“好。孤相信贺将军,稍后让小袖会把人送过去。时辰不早了,不如……”
  他本想说,不如将军与孤一起去用午饭,不知是胃里的馋虫提前预知了他的想法,还是车队的饭香味飘了过来。总之,他才刚一开口,腹中,就回应似的响起一串响亮的声音。


第5章 美人赠物
  谢潜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不论小时候有多习惯饿肚子,不论当众装疯卖傻也罢,但在贺飞云的面前,他到底还想保留一点皇族的体面。总之,他难得不好意思,第一个反应不是狡辩,更不是趁机揩油,而是开溜,立刻开溜。
  谢潜嗖地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然而,他忘了自己大清早至今粒米未进,又蹲着比比划划了半天,再高估了自己的体能,总之,前脚刚抬起来,便被一阵眩晕感袭击,身体跟着一晃,差点栽倒。
  慌乱之中,谢潜赶紧盲抓边上的树干,触手碰到一片冰凉的寒意,好在,下一刻,一袭温暖之意握住了他的手腕,又扶了一把肩,助他稳住了平衡。
  眩晕感来的快,散的却慢,谢潜缓了一会,才稍好了点,他用另一手轻轻拭了拭额角的冷汗,舒了一口气,道:“多谢。”
  “你若体虚,就早回车上养着,何必到处乱跑?”
  虽然语气很冷,可声音确实从超出谢潜想象的近距离传来,他抬头一看,心跳顿时错了好几拍。
  好家伙,好家伙,早上没揩到的油,如今主动送上门开。
  贺飞云一手托他手腕,另一手扶他手腕,这简直和那什么后的第二天也差不多。
  至于“那什么”是什么,短短这一抬眼的瞬间,谢潜已经足足脑补出来一本小册子。
  如果肚子不咕噜噜叫唤就好了,他就是把腿打折,一辈子挨饿,也要支撑着爬起来,消受了这美人恩不可。
  可……这五脏庙里咕噜噜的讨饭声不停歇,还吵得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谢潜暗自抹去可惜的泪(kou)水,满脑子只有“告辞”一个选择枝。
  于是,他推了贺飞云一把。
  贺飞云纹丝不动,反倒把他扶得更紧了些,道:“站得稳吗?”
  谢潜:“……还行,多谢。”美人臂力惊人,孤好想哭。
  贺飞云皱了皱眉,从腰带里摸出半块干粮,递给谢潜。
  谢潜:“……”晕了还有美人赠物的福利?
  虽然干粮的卖相非常不怎么样,但谢潜喜滋滋把它捧在手里,却不急着吃,只道:“贺将军人美心善,又疼惜孤王,孤蒙此恩德,愿以身相……”
  贺飞云一言难尽地打断:“你既然能好好说话,就不要无事胡搅蛮缠。”他一指那干粮,催促道,“快吃,实在吃不惯,先垫一口也好。你那些厨子的早饭不是就快做好了?”
  这是飞鹰军最常吃的干粮,为了便与储存,晒得非常干燥,饼上既没有芝麻,又由于常常掰碎食用,所以形状也非常不拘一格。与谢潜白生生的手心一比,灰扑扑又丑了吧唧,相当不能诱发食欲。
  不过,出乎贺飞云的意料,谢潜掰下一块,毫无障碍地放进嘴里,努力咀嚼着咽下,道:“里面放了盐吧,味道还行啊。不过……”他抬头又看了一眼贺飞云,“要是能再改良改良,那就更好了。”
  贺飞云不以为然,却忽然提到:“此地已不归长安管辖。”
  “唔。”
  “你想笼络人心,或想做出成就,就不必再带长安的面具装疯卖傻。”
  “贺将军,你……”谢潜神色一肃,深深看向贺飞云,若他手里托的不是半块干粮,而是玉板的话,那用这副表情上朝也完全没问题。
  贺飞云以为他又想起什么车队的细节,道:“怎么?”
  “……这个距离,好适合你对孤做坏坏的事哦!”
  贺飞云幡然变色,扔下谢潜急退数步,佩剑横挡在前护身,道:“谢、潜!!”
  谢潜扑地笑起来,虽然依旧饥肠辘辘,精神却一下子抖擞起来,道:“嗨,贺将军何必紧张。孤随口这么一说,你也不会真的对孤怎么样。当然——要是愿意做点什么,那当然更好了——嘶——”他话说了一半,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贺飞云已经用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杀气是真的,杀意也是真的。久经沙场的将军,一旦发怒,果然不能小看。危急关头,小命要紧。
  谢潜慌忙双手举过头顶,以示认输和无害,连连讨饶:“将军莫恼,是孤错了,是孤不对,孤不该见色起意,孤不该孟浪。孤以后一定克制,至少用贺将军能够接受的词……不不,不是,把这玩意儿拿开,这么锋利,多危险呐……”
  贺飞云咬牙道:“士可杀之,不可辱之。我身为贺氏一族的武人,上对得起天地君父,下对得起良心。汝即便是血统再高贵的皇族,我也断不甘心雌居之下!汝再三相迫,贺某既不能全身而退,便一刀杀了汝,再自杀以证清白!!”
  显然,贺飞云怒到了极致,睚眦欲裂,双眉更如剑锋斜飞入鬓,凛冽的杀气,可堪三尺之寒,宝剑的锋芒微闪,只微微一动,就已经将细嫩的皮肉划出一条血痕。
  一点刺眼的血色,顺着剑尖滚下咽喉,染红了宁郡王洁白的领口。
  谢潜被这番威风所摄,屏息了好半晌,等回过神来,浑身的血液像骏马翻滚奔腾了起来。这是非常奇妙的感受,他本该害怕,恐惧,甚至于慌张,可在这些情绪之余,又隐隐掩不住深层扶起来的雀跃与激荡。不自觉地,他呼吸有些急促,以至于不得不强行按下许多不好公之于众的念想。
  他不退反进,表现出比贺飞云更加无畏和凛然的气度,道:“贺将军说的极是!谢潜自认忠于大越国,断不能做残害忠良的奸佞!受辱什么的,雌伏什么的,由孤一力承担。贺将军负责勇猛的部分即可!”
  贺飞云:“………………啊??”
  错愕之下,抵在咽喉的剑锋似乎有些放松。
  谢潜趁机举起两根手指,夹住那薄薄的尖锐,小心翼翼地挪开半寸,温言劝慰道:“所以,将军不必大动肝火嘛。争上位什么的,孤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宁郡王既疯又癫,长安坊间传闻,诚不欺人。
  贺飞云的脸色,一时间黑如锅底,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生气。毕竟,谢潜再疯癫,却像他说的那样,并没有仗势欺人。在这番剖白之后,谢潜的所有行为,与边关那些异族女子的示爱本质上并无区别(※注)。两厢对比,区区蹲守房门、偷摸甲胄这两样,比行为奔放、恨不得直接投怀送抱的女子们都温婉无害得多。
  贺飞云纠结一阵,进退两难,又哭笑不得,既不胜其扰,却没有太好的解决方法。最后,只好丢下一句“以后不得靠近我十步之内”,转身走开罢了。
  又是一日清晨,天还没亮,谢潜又跑到贺飞云的帐外长吁短叹。
  他叹着叹着,语调一扬,哼起了小调:“孤知飞云愁为何,不若开轩解语之,衣带渐缓鬓交斜,飞挟红绡赴太霞。”
  贺飞云睡得深,隐隐约约塞了满耳朵浪言浪语,有生以来从没生过的起床气,竟被激得发作起来。他拍帘而出,道:“何人喧哗?!”
  其实根本不用问。除了不怕死的安郡王谢潜之外,方圆百里之内,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谢潜像前一天一样敏捷地闪身躲开,向贺飞云抛了个媚眼,道:“贺将军今日好早啊,比昨天早起了一刻钟呢!”
  说实话,谢潜的媚眼不难看。毕竟他还介于少年之上,青年未满的年岁,并且肤色白嫩,骨相圆润,属于没什么棱角的长相。这样的样貌,便是撒泼买丑,或者忸怩作态,也不会令人生出太多狎昵感,反倒有几分俏皮可爱。
  贺飞云自然领会不到媚眼中的风情,况且他正在气头上,顿时更加盛怒,一言不发,抄剑就砍。
  谢潜上蹿下跳,连滚带爬,把守门的满脸横肉小兵当成挡剑盾牌,边躲还边要大喊大叫:“冤枉啊,杀人啦,百胜将军一大早要杀孤祭天啦!!等一下!孤有免死金牌!”他跑得飞快,一点也没有扰人清梦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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