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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 (柳不酣)


  茶铺伙计机灵地端着茶壶,上前给他满了杯清茶。客套了几句,见又有新客坐下,立马乐颠颠地跑过去。
  柳秋安端起茶便是一口闷,清茶入口顿时满腔清香,他舒了一口气,解开圆鼓鼓的肚包,往里边扯出一包糕点来,他这一扯,肚包里的摞起的一堆堆糕点如山倾倒。
  他打开牛皮纸,拿出一块方方正正边缘圆滑的绿豆糕,啃了一口,满足地鼓动腮帮子,双颊泛着淡淡红晕。
  “你知道吗,昨夜去了那片林子的人没有一个回来。”
  闻言,柳秋安突然不动了,林子?那个大晚上戴斗笠的臭屁剑客?他还真带着人去了?想着,他不动声色地侧耳听着旁边那桌人的低声谈论。
  “当真?还好我没跟着去!”
  “……诶,昨夜月初公子派人搜查了那片林子,直到清晨才回来,说是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柳子安的踪迹。那伙说要去捉柳子安的人,是不是压根没进林子呀?”
  “也不是没可能,也许他们来到林子前,想到柳子安,小腿直打抖,没敢进去呢!回来又怕被人嘲笑,于是干脆连夜跑走了!”
  他话音一落,引起一阵哄笑。
  “有件事说来也奇,我昨日,就是在黄昏的时候看到有一位锦衣少年带着一伙人也是进了那片林子里。这些日子奇怪的人多着,我就没怎么在意,看了眼他们便走了。可到半夜三更,我睡不着就爬上了客栈的屋顶,正想好好躺下看个星星看个月亮,却看见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从街道的拐弯口跑出来,跑得很急。不过,跑得姿势有点别扭,想是有条腿瘸了。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背着一位少年!正是白日那位锦衣少年,那背着少年的人突然抬头,我才看清他的脸,上面竟然全是血!”
  柳秋安听到这,眉头一皱,想起昨日跟穆长闲藏身柴房那段事,脱口道:“锦衣少年?那一伙人是不是一身粗布衣,还蒙着黑布的?”
  其他人正听得入迷,乍然有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迅速转头看向柳秋安。
  说事的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没错!……这位公子可是认识他们?”
  柳秋安笑着,忙摆手道:“不熟,不熟。我也只是碰巧看到了。”说着,起身来到他们这桌坐下,来人熟地问道:“然后呢?那人带着少年跑哪去了?”
  其余两人闻言,似也非常感兴趣,将视线从柳秋安身上移到说事人的身上,催促道:“对啊,快说呀!”
  那人连忙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然后啊……然后我就……”
  柳秋安跟另两人一齐附过身去,聚精会神盯着那人的眼睛,只见那人垂下头,道“我就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另两人没劲地嗨了声,纷纷拿拳头招呼那人,那人捂头逃窜,为自己辩解道:“诶,诶,我是说真的,那客栈瓦片真是偷工减料!掌柜黑心商啊,非要赖我蓄意破坏,坑了我好多银两!诶!疼!”
  “分明就是你被吓得站不稳,一屁股坐下去了吧!就你这体重没把人家客栈坐塌了也是稀奇!”
  而柳秋安小口小口啃着糕点,若有所思地转了下眼珠。
  秦氏的宝贝公子秦宓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进林子里去了?黄昏时,领着一群人进去,晚上却是被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背着,像是在逃命。
  柳秋安苦思冥想,突然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们在林子里遇难,只活下来一个护他们主子秦宓全身而退?秦宓带着的那群人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各个身法不逊,他们是遇见了什么,能让他们方寸大乱?
  难道是……
  柳秋安屏息,无意识地抬手抚摸脸颊,昨夜那幅面具的冰凉触感仿佛还在。


第三十七章 是故意
  他收回手,摸着下巴仔细回想。
  昨日我与穆长闲也进过那片林子,可并未遇见什么人,还舒服地打了个盹。
  要么是昨夜‘柳子安’逃脱众人视线,临时躲进去,却被秦宓撞了个正着。要么就是有人早早埋伏好,故意将秦宓等人引入林间。
  虽然秦宓这个人的脾性是挺糟糕的,但也不至于让人设计埋伏痛下杀手吧?好歹也是云滇秦氏的直系公子,秦家主的心头肉。若是死了,失踪了?秦氏必定会将每个地方掀个底朝天,非得查出个水落石出不可,更何况他们家还掌握着收集信息,号称‘呼风唤雨’的风雨楼。
  这让两条鱼儿漏出网,还让他人目击的计谋,幕后主使也太没脑子。不过没脑子,也该是个势力雄厚或是万贯家财之人,不然何以让秦宓的护卫这般狼狈背着主子逃跑,甚至还不敢随意呼救。
  柳秋安正腹诽的起劲,抬头突然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铺前走过,熟悉的白衣,熟悉的一股清淡气质。
  他当即从位置上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呼唤道:“穆长闲!穆长闲!我在这呢!”
  那身影闻言一顿,侧首看来。柳秋安莫名开心起来,拔腿向他跑去,半路想起自己的腰包、肚包,连忙刹住脚步,返回将它们迅速栓到身上,戴上帷帽,转身就走。
  而穆长闲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神色微舒。
  就在柳秋安要踏出铺子的时候,茶馆伙计不知从那个角落窜出来,满脸堆笑地拦下他,客客气气地道:“客官,你还没付账呢。”
  柳秋安一愣,往袖子里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暗道:“糟糕,好像一高兴全给那铺糕点店家了……连钱袋都没了……”
  就在他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思考对策时,穆长闲已经拿出了银两替他付了帐。
  待伙计心满意足地离开,穆长闲毫无预兆地拉过柳秋安的右手,柳秋安吓了一跳,要把手往回缩,可穆长闲手劲比他大,而且柳秋安现在一点内力也无,挣不开,如待宰羔羊一般。
  眼睁睁看着穆长闲把上边的纱布一圈一圈拆下来,还从怀里拿出一瓶小瓷瓶,取下红塞将药粉洒在他的手心里,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小捆纱布,严严实实地沿着虎口绕着,最终打了个结,死结。
  柳秋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见对方一脸平淡,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柳秋安跟在他身后,抬起左手扯了扯右手上的死结,纳闷嘀咕道:“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在说什么?”帷纱被穆长闲掀起,他问道。
  柳秋安连忙闭上嘴巴,抬头给他挤出一抹笑,连连摇头。
  穆长闲垂眸看了眼,又将他另一半的帷纱系于帽檐之上,本是想着天气炎热难耐,收起帷纱让他透透气。
  没想到这薄如蝉翼白纱将他的容貌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撩人心神却不自知。
  穆长闲屏息一瞬,匆忙收回手。
  柳秋安好奇地扬了扬眉,“干什么?”
  穆长闲不语,掩饰似地右手握拳,掩在嘴唇上,咳了一声。
  而后从怀中摸出另一瓶小瓷瓶,道:“这是跌打药,你先去给自己抹上,我去牵两匹马等你。”
  柳秋安顿时变脸,柳眉扭成一团麻花,人慢慢地往后挪去。穆长闲微不可置地皱起眉头,改变了主意,亲自将他拎到驿站的一间的小房间内。
  待柳秋安意识到什么,穆长闲已经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他现在话也说不了,动也动不了,真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用恶狠狠地眼神攻击穆长闲,哪知穆长闲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干脆利落地将他的靴子脱下,将锦袜褪至脚心,冰凉凉的膏药猛地覆上来,穆长闲似故意加重了按压的力气,柳秋安明显感觉到与昨日不同的力道,他紧闭双眼,无声惨叫!
  穆长闲:“不过就两天的光景,头伤,手伤,脚伤,都被你碰了个遍,你还有何话要说?”
  柳秋安被点了哑穴,反驳不了,委屈巴巴地撇撇嘴,眼周泛着粉红。
  穆长闲收拾好换下来的纱布,给他解了一道穴,柳秋安扑地跳起来,朝穆长闲扑去,穆长闲早就料到他会如此,立马闪身躲过。
  眼看柳秋安就要撞上身后的屏风,穆长闲伸手拉住他的小臂,将人扯了回来,柳秋安转了一个圈,晕乎乎地栽进穆长闲的怀里,穆长闲动作一滞,低头看着怀中眼神迷迷糊糊的柳秋安。
  犹如初见时,他如青鸟般坠落,而他飞身跃去揽过他的腰连带着月光一起揽进臂弯里。
  想起这件事,穆长闲疑道:“当时在禁地前,你是真喝醉了掉下屋檐,还是见我回头故意坠下的?”
  柳秋安一阵沉默:“……”
  二人对视半响,眼神交汇意味不明,直到柳秋安扬了扬下巴,穆长闲才恍然,抬手解开他的哑穴。
  柳秋安得以恢复,忙不迭开口道:“当然是真的!我干什么要想不开跳楼!”
  穆长闲道:“哦?”
  柳秋安一阵心虚,心道:“看看他那眼神!要是说实话,那还得了?!一定会被绑起来的吧!”,干脆推开穆长闲,迅速打开门闩,一溜烟没了影!
  穆长闲:“……”果然是故意的,……顽劣。
  他摇摇头,跨出房门想了想,还是租辆马车吧,待驿站伙计架着马车驶出驿站,柳秋安躲在驿站门旁悬着幡子的木杆后面,身体露出一大半,探头探脑地望向驿站内,看见穆长闲的身影,又连忙缩回去,假装自己是个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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