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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完结+番外 (炎炎原燎)


  “禀圣上,贵妃娘娘的呕吐已止住,高伤在慢慢消退。”石鹤禀告道,“龙胎暂时安稳,还需要后续观察。”
  唐皇微微颔首,面上未见多大的喜悦,忧心问道:“听闻京中亦有疟疾病患出现,石太医怎么看?”
  “昨日有二十余例,排查一夜后,增至百例。瘴病来势汹汹,微臣担心会大范围爆。”石鹤道。
  太监庆植叩头进言:“启禀圣上,皇宫内发现了三例疟疾患者,恐怕也遭了瘴气。皇上龙体关系天下安危,请皇上离开京城,移驾别宫,保重龙体。”
  唐皇脸色一沉,怒声道:“休要胡言。皇宫自有龙气,岂可能被瘴气笼罩!朕不可能移驾!”
  “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暂离京城。”
  一时人人跪地,齐齐恳请。
  程深墨“噗通”跟着跪下,待众人声落,抖着身体,颤音道:“圣上,小民有话要讲。小民曾深入南蛮,那里的人防疟、治疟有奇效。经查证,疟疾的来源并非瘴气所为,而是源于蚊子。小民恳请陛下派兵清理污秽的水塘,颁布防蚊的诏令,才能阻断疟疾的传播,拯救更多的人免于患病。”
  直到十九世纪,人们才发现疟疾的传播载体是蚊子。在此之前,“瘴气说”一直盛行,人们认为疟疾来源于不干净的空气,是上苍降下的神罚,所以疟疾也被称为“瘴病”。
  单凭他一人之力,救不到几个人。只有面见皇上,发诏令、派军队,动用强制性措施,才能有效遏制瘟疫的传播。这是他非要进宫的原因。
  “古往今来,老夫还从没听哪本医书说起过蚊子能传播疟病?”有太医反驳道。
  唐皇面带不悦地问道:“你是何人?”
  程深墨内心有几分害怕,毕竟是传说中的帝王,一言不合就可以砍人脑袋的。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回道:“小民程深墨,是名大夫。”
  还未等石鹤出声,喻安卿抢先补充道:“是石太医的徒弟,也是微臣的挚友。”
  前半句正常,后半句却令在场之人甚为不解。
  程深墨胡说乱言,协律郎还主动插嘴、攀关系,这不嫌命长嘛。
  话说,在座十几号人皆是太医,讨论的也是病疫。协律郎,一个吹箫的,为何也在?
  太医们甚是不解,心想,圣上肯定会把协律郎拖出去,甚至革职。
  谁承想皇上毫无责备之意,反而瞬间变脸,面带笑容,轻声细语:“程深墨是吧?好孩子,不用害怕,快起来说话。你怎么知晓蚊子传播疟疾呢?”
  程深墨眨眨眼,皇上好和蔼可亲,像邻居家叔叔,顿时没那么怕了。
  他继续道:“疟疾多发于湿热地区,多发于夏季,便是最好的证明。夏秋之际,正是蚊子繁衍的高峰,今年又格外热,这些都助长了疟疾的发生。”
  殿中,细碎的争论声响起。
  千年来,疟疾产生于瘴气,从未有人怀疑过。一位少年说不是,他们怎会相信。
  有人嗤之以鼻:“若真是蚊子,年年都有蚊子,也没年年有疟疾。”
  程深墨气得脸色通红,鼓着腮帮,硬声说道:“那今年入夏,从未有过大雾,又哪里来得瘴气?天子脚下龙气萦绕,哪里会生瘴气?”
  “你强词夺理。”那人一下子噎住,皇帝还在这呢,谁敢反驳。
  皇上眉头紧锁,耐心说道:“你可知道,御诏一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若不是蚊子传播,岂不是让天下耻笑,令皇室威严尽失,你死不足惜。”
  程深墨看看石鹤。
  石鹤对他轻轻摇头,孩子突然发言,出乎他的意料。此事非同一般,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圣上,臣认为可以先小区域的试行。”石鹤建议道,“目前疫病集中于西城,先对那里实施防蚊措施。”
  程深墨心陡然一沉,晚一步,不知多少人命在旦夕。不行,不行。
  “圣上,小民所言非虚,请务必相信臣。”
  他噗通又跪下,头用力磕金砖,发出一声极脆的声响。额头霎时青肿,可见真心。
  他欲再磕,额头被温暖的大手抵住,耳边响起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傻子。”
  喻安卿心疼死了,真是只笨兔子。
  “圣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能发现疟疾病原,拯救千万万生命,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德。臣认为可以一试,臣恳请圣上召集六部,商讨对策,驱蚊治疟。”
  皇上似有动容,沉思半响,缓声道:“便依程深墨所言。”
  六部合议,是顶天的大事。皇上把会议定在次日午后,亦想等等看贵妃的治疗情况,不敢妄下诏令。
  程深墨在宫中留宿,喻安卿被皇上单独召见,迟迟不归。
  他惴惴不安,在寝殿前徘徊,唯恐拖累喻安卿受罚。
  翘首期盼的人终于来了。喻安卿手持暖黄的宫灯,青绿的官服衬得越发高挑挺拔,美目如水,道不尽的涟漪。
  程深墨小跑地过去迎接,焦心不已,仰脸问道:“皇上没为难你吧?”
  “想什么呢。我与皇上对弈了一个时辰。”喻安卿拍拍他的脑袋。
  心中大石落定,程深墨瞧见对方脸上牙印明显,悄然往后退了两步:“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拔腿就溜,被大手扼住命运的后脖颈。
  喻安卿弯腰,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近乎擦着皮肤,如恶魔般低语:“有缘再见……嗯?”
  温热的气息带着潮意,润湿了他的耳垂。程深墨小动物似的,害怕地动了动耳尖。
  他能不跑吗?一觉醒来,想到自己醉酒放下的罪行,堪比猴子大闹天宫,唯一的受害人正顶着一脸证据,站在他面前。程深墨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转过头,旋起小小的可爱酒窝,谄媚地笑道:“哎呀,这不就有缘千里来相见嘛,真是缘分呢。”
  喻安卿脸一垮,泫然欲泣:“良姜哥哥好生没有良心,心里一点没有我。”
  “怎么会呢?我最舍不得就是安卿。”
  程深墨额角沁出一滴汗,相处那么久,他怎么不明白,喻安卿这要哭不哭的表情,肯定要作妖。
  “嗯哼,我不信。除非……”喻安卿顿了顿,微微抬头,翘起嘴角,“你同我一起睡。”
  程深墨摸摸鼻头,叹道:“你什么时候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还不是怕你跑了。”
  喻安卿恶狠狠地捏住程深墨的鼻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好腻,我同意腻了。”程深墨无法呼吸,瓮声瓮气地回答。
  喻安卿满意地送了手。八块腹肌是吗?他也有。无论如何,也要让良姜深刻地感受感受。
  简单沐浴过后,喻安卿吸取上次爬床失败的教训,没有涂抹任何香水,而是在浴室内偷摸耍了套拳法,让肌肉保持紧实饱满的状态。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踏入床前,掀开蚊帐,赫然发现床上有两套薄蚕被。
  程深墨已经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圆脑袋。沐浴过后的脸蛋透着红扑扑的粉色,杏眼黑黑圆圆,无辜纯澈,没有半分世俗的欲望。
  “特殊时期,快把蚊帐放下,快点进来。”程深墨督促道。
  三十度的高温,喻安卿的心却是冷的。
  他无甚表情地脱去鞋袜,钻进另一条蚕被,双目无神地瞪着顶端的粉色纱幔,万念俱灰。
  程深墨侧身面向喻安卿,眼睛滴溜溜转。他今天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内心兴奋,毫无睡意,很想和旁边的好兄弟促膝长谈。
  “安卿弟弟,你睡了吗?”
  喻安卿:“嗯。”
  冷漠的语调阻挡不住热情似火的人。程深墨絮絮叨叨地说道:“皇上也要我参与六部会议,我哪见过这么大的仗势。你说我该说什么好呢,他们会不会不相信我呢?”
  喻安卿轻声安抚道:“你无需担忧,既有皇上圣旨在前,他们不敢质疑你。”
  “我该出些什么主意呢?我只能想到清河塘,点蚊烟……你快给我出出主意,还有什么好办法。”
  程深墨像只蚕蛹,蛄蛹蛄蛹地往喻安卿身边蹭。
  喻安卿眉毛一挑,继续回道:“六部大臣食皇家俸禄,不是干吃饭的,他们只会比你想得更多更周全,无须你忧心。”
  喻安卿的声音温柔清朗,这就是声优中的公子音吧。程深墨觉得好听极了,忍不住继续说话:“谢谢你今天肯相信我,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安卿,我发现您真是位伟岸英勇的男子。”
  这话夸的,喻安卿哭笑不得。
  “你那么胆小又爱哭,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这只胆小的兔子绝不会跑到圣上面前逞能。”
  明明胆小得厉害,声音都在颤,偏偏有时候又勇敢得出奇。
  身子一侧,喻安卿眼眸擒笑地看向他的小兔子:“你也很嗯……伟岸。”
  俊美无双的脸猛然放大,近得可以数清那卷密挺翘的睫羽。灿若星辰的眸与海棠般嫣红的唇,只要向前探一下头,便可以吻住。
  程深墨忽的感到一阵眩晕,心脏漏跳一拍。肯定是脸盲症犯了,好久没晕安卿的美貌,还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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