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将蛇的尸体装进匣子,又擦了血迹,拿着匣子出了门,来到花园,见周围没人,刨开一个坑就给埋了。
埋完后他立马离开了,却不知从暗处走出一人,正是谢染。
孟童照顾自家少爷睡了,他才回了房间,迎面正碰上回房的谢染。
“公子好。”孟童问候了一声。
谢染点了下头,孟童便离开了,进了屋子,屋里只留了一盏灯,谢染走过时熄灭了灯,脱了衣服召开帐子躺了进去,孟昙睡在床里面,据他有些距离,谢染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将枕头向里挪了挪,才又睡下。
听着背后孟昙的气息,谢染转了个身,与孟昙不过一指距离,他想到,若不是发现孟昙唇色有异,这个人恐怕已经被害了,这竟让他有些后怕,真是前所未有的情绪。
有了这一遭,谢染不得不正视孟昙了,既然无视和冷漠并不能让这人远离,他何不看看,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到底能跟他多久,总之他绝不会重复母亲的老路,无论结果如何,只许他负人,不教人负他。
这么想着谢染的拇指按住了孟昙的唇,在上面摩擦着,放开指下的柔软,谢染将唇印了上去。
夜已深,人入梦,黑暗宁静的夜又负载了多少人的心事。
第二天,因为这里该拜访的大儒和方丈都已结束,众人又启程了,这次因为沿途的城镇相隔不远,众人便不急着奔波,这就轻松了孟昙,他这又是受伤又是被毒蛇咬,简直像撞了煞。
“少爷,你行不行?”孟童骑着马靠近孟昙,孟昙的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这次上路他自己独乘一骑,因为怕他难受,孟童十分担心。
“我没事。”孟昙道,反正谢染离自己不远,他能有什么事。
今天早晨起来,谢染难得和自己一起吃了早饭,虽然谢染还是没什么话,但对于自己的喋喋不休他也没有烦到放下筷子离开。更重要的事,当他索吻时,谢染没有拒绝自己,而且还低下头,同他吻到了一起。
想起这个吻,孟昙心里就发甜,以至于他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他的高兴和那一脸春光,就让张橙雪哽的慌,她骑马靠近谢染,孟昙的眼神立马就警觉起来,就跟怕人抢饭的小狗一样,张橙雪主动和谢染讨论起一些乐理来,谢染没有理由拒绝,孟昙靠近他们,对于他们讨论的东西一点不懂。
这就让他不平衡了,张橙雪说这些显然就是为了把他排除在外,他怎么会让她得逞。
“谢染,我想学乐。”孟昙对着谢染道,打断了两人的话,张橙雪一脸不爽,同时又觉得孟昙不自量力,乐这东西都是自小启蒙,选了合适的乐器,再加天赋和苦练,哪里是想学就学的,真是自取其辱。
谢染看着孟昙问道:“你是认真的?”
孟昙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谢染淡淡回答,张橙雪直接惊了,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他不可能学好,师兄何必白费力气!”
孟昙一听黑了脸,有这么不给面子的吗?就算你讨厌我,也不用如此直白的挑衅吧!
“张姑娘,我想学,我夫君愿意教,你情我愿的,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孟昙直接呛了回去,他又不是谁的小厮,被人给了脸色,还要忍气吞声。
“我怎么是外人了,我是他的师妹!”张橙雪听了孟昙的话也没了理智。
孟昙便道:“不是外人,还莫非是内人了?你一个姑娘家不知羞!”
“你……”张橙雪有些气急,马鞭都被她扬了起来,谢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师妹,你想对我夫人做什么?”谢染冷淡道。
张橙雪立马回过神,她放下手,瞪了孟昙一眼,直接驱马向前去了。
见他走了,谢染便盯着孟昙,孟昙一点不怵地看着他。
“走吧,赶路!”谢染最终没有责备什么,孟昙笑了笑,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谢染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觉得谢染是支持自己呛回去的,这种突然有了靠山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孟童也是一脸莫名,这谢公子从来都不站在少爷这边,这次是怎么了,看少爷一副要横着走的模样,孟童摇头,只是没责备就高兴成这样,那万一有一日,谢染真看上少爷,那少爷岂不是要上天了,真是愁的慌。
到了中午,他们落脚在一家酒楼,点了当地有名的菜。
“这个好吃,谢染你尝尝。”
“还有这个!”
孟昙积极地给谢染夹菜,引地一夫子调侃。
“谢夫子,您这夫人可真是贤惠,这一桌子菜都巴不得进了你的碗里,小兄羡慕啊。”
孟昙一听,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妥,于是停下了筷子,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谢染,谁知谢染淡定地拿起筷子。
“若你早些成亲,自然也不用羡慕我。”说完开始吃饭。
那夫子苦笑,他的桃花运可是出了奇的差,媒人给他说了四回亲,不是人没了,就是私奔了,更奇葩的一个,都怀孕五月了,他还差点成了便宜爹,他也想成亲,奈何因为这四次失败的亲事,媒人都不愿意给他做媒了。
众人吃着菜,酒楼里还有人唱小曲儿,那唱小曲儿的是个高个儿的姑娘,她手里拿着琵琶,边弹边唱,唱罢了拿着一个盘挨桌讨赏钱,走到谢染他们这一桌时,姑娘说起自己无亲无故,不愿流落风尘,只求卖艺讨生活。
孟昙听了,直接拿出碎银子放在盘里,孟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碎银子在一众铜钱中显眼的很,姑娘狡黠一笑,走近孟昙福了福身给他行了个礼,行礼时却朝孟昙大腿上摸了一把,孟昙吓了一跳,谢染直接沉了脸,那姑娘朝孟昙眨眨眼,便离开了。
“孟少爷好福气,这一桌的大老爷们这姑娘不看他们,偏偏看上了你。”张橙雪讽刺道,孟昙有些尴尬,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调戏,如此光明正大让他猝不及防,此时脸都红了,殊不知他这模样,让一旁的谢染尽收眼中。
吃了饭,他们继续赶路,谢染直接对谢桥说:“去查查那个姑娘,我看她不对劲。”
谢桥恭敬称“是”,心里却在怀疑,是不是那姑娘调戏了孟昙,所以公子心里不舒服才叫他查?因为他如今实在有些看不懂公子对孟昙的态度,说好也不好,毕竟没有那家丈夫对夫人如此冷淡的,说不好吧也不对,公子对孟昙可比寻常人多了分紧张。
路上,孟昙无聊的慌,便折了一支柳树枝玩,他先是那树枝骚扰孟童,又看到骑马也板板正正的谢染,不知是胆子大了还是脑子一热,孟昙拿着树枝朝谢染脖子戳去,还没接近,谢染一偏头,手折了树枝,下一刻就抓住了孟昙的手腕。
接着孟昙感觉手腕一疼,身子一轻,他就到了谢染的马上,谢染捏住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
“作妖?”谢染问。
孟昙倒着坐在马背上,有些害怕地拉住谢染胸口的衣服。
“不敢了,真不敢了。”他立马讨扰,谢染看到他怕,就拿来了握着孟昙腰的手,又驱马加速,孟昙吓地直接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闭着眼睛埋在谢染胸膛里,谢染才停下马搂住他道:“好了,下不为例。”
孟昙睁开眼睛,直接下了谢染的马,上了自己的马,一脸生气的模样。
中午饭桌上调侃他们的夫子看到这一幕,立马说“有伤风化!”,可心里却在想,男妻真这么好?他的亲事已经黄了四回了,下回要不要试试男人,他是实在一个人不像过了,太难受了。
第24章 劫走与玷污
他们赶到下一个城镇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每个人身上都有些湿,这次他们本打算住客栈,但没想到,本地的富绅得知他们要来的消息,早让人等着了。
照理说,文人向来看不起铜臭之人,但说的大多是那些酸腐之辈,鸿安书院的夫子现实的很,有免费的地方住为什么不住,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于是他们直接被安排进了一座华丽的府邸。
孟昙没什么震惊的,毕竟自己家不比这里差,那富绅是个年轻人,十分有礼,看着像个老实人。
他们换了衣服,吃了饭,那富绅还安排了晚宴,只是谢染不打算参加,孟昙自然也没了兴致,两人回到安排的屋子,这屋子比他们之前住的好多了,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熏香的味道,浓淡得宜,让孟昙的很是平静。
接着不等他们吩咐,这园里就有人安排了洗澡水,还是两桶,谢染脱了衣服就进了浴桶,孟昙好奇地张望,想着既然水是一起准备的,他要不过去该凉了。
于是也脱了衣服,走了过去,谢染正背对着他,听到动静垂下眸,接着一只手就摸上了他的肩膀。
“这是什么?”孟昙一过来,就看到了谢染肩膀上的纹身,很奇怪的纹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人会轻易在身上纹身,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就像罪犯会被刺字,谢染当然不会是罪犯,所以他才好奇。
“一个纹身而已。”谢染回答,孟昙没有再问,若谢染想告诉他早说了,不过这让他想起在怆然院时,有次他偷看谢染洗澡被发现,莫非是不想让他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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