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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而飞 (异相回归)


  黑衣女子心中一喜,转向留月,道:“姑娘若是肯告知二人下落,金银珠宝功名利禄,但凡姑娘想要的,我必双手奉上。”
  留月紧咬着牙,却是看着辛夷,她踌躇许久,对辛夷道:“辛姐姐,我不想说。”
  辛夷脸色仍是淡淡,只道:“听到了吗?”
  黑衣女子脸色一僵,却是碍于辛夷所展现超凡之能,不敢多说。威逼利诱皆不成,黑衣女子深深呼吸几口气,辨明利益:“前辈武功盖世固然不假,但以一己之力血肉之躯关护多人恐力所不能及。”她忙忙补充,唯恐辛夷觉得自己是在胁迫,“在下颇有人脉,可为前辈解忧。”
  辛夷本在说完上一句话便转身要走,听了黑衣女子这么一句忽而舒一口气,不知情的人还要以为她是在叹息呢。
  可辛夷实在无情,只是道:“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觉得我护不下的,都可以来试试。”说罢她又看了黑衣女子一眼,黑衣女子正因她的话紧咬牙关压抑心中不喜,却忽而注意到辛夷这一眼,心下骇然。
  辛夷一跃而至黑衣女子的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黑衣女子若是一掌便可使人毙命,可辛夷这般冷冷地盯着她,教黑衣女子丝毫没有了动手的念头。
  周遭的黑衣人俱是畏手畏脚,拔刀相向辛夷却不敢多动。
  辛夷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只敢如实回答:“……郝寒槐。”
  辛夷似乎也并不在意,直直抓住郝寒槐的手腕,四边顿时倒下一口冷气,这手腕经脉可是练武之人命门所在。郝寒槐亦是无比惊愕,牙关再咬也无法压抑恐惧。
  辛夷抬起手在她手臂中划了一道,郝寒槐吃痛出声,却是一道血痕显在郝寒槐手臂之上。做完这事辛夷便丢开了她的手臂,道:“滚吧,离我们远远的,若还敢有下次来找我们,它就会杀了你。”
  说着她的身影已飞远,声音也淡在风中。
  郝寒槐抑制不住手中疼痛,歪倒身影,还是手下连忙来扶,郝寒槐脸色煞白,只从口中吐出一个字:“走!”
  一行人便又离去,营地里逐渐又恢复了人烟生机。
  只是——
  “郝寒槐是什么人啊?”
  若说江湖中确实此名不显,甚至多半还要反问是否有这么一位人物。
  但若是贺凝闻在此便能认出郝寒槐这个名字。
  因为郝寒槐并不是个江湖人士,她的名字不显,可她的父亲乃是赫赫有名的当朝宰相郝承宣。其女身为宰相之女地位亦是水涨船高,虽有不少高门大户求取却一直未定下亲事,对外宰相只说唯有一位爱女让大小姐自己择婿,只是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大小姐罢了。
  哪知这位名门闺秀竟成了一位江湖中人?
  不过贺凝闻暂时却是无心他事了——
  “什么叫她也走了?”贺凝闻面露急色,甫一赶回客店他便询问了客栈老板月安曼与林悦之事,却得知今早客店小二敲门之时月安曼的屋中也没了回应,小二担心出事推门去看却是人去楼空。
  店小二反倒不知他为何这么焦急,江湖人来去匆匆夜里出行并不少见,仍是据实答道:“客房里空空的,肯定是她主动走的啊。”
  贺凝闻知是如此,只是昨夜他已是照顾林悦至深夜后浅眠才醒来与时晏碰面,之后才又发生了诸事,不知月安曼又是何时出发,若是在刺客来之前那又为何不吭一声,若是刺客来之后……他又恐有贼人暗下毒手。
  “昨夜店中可有异事发生?”贺凝闻追问道,小二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道:“没有啊,我睡得很好,也没听人说有什么异样。”他啊了一声,去后堂翻出两个包裹递给二人,“这是你们的行李,掌柜的说若是你们再不来就要丢了。”
  听他这么说贺凝闻暂且心安了些许,接过包裹道谢。
  小二见他再无话说便道:“那,小的忙去了。”
  贺凝闻只点点头,心中暗叹。
  时晏沉默了片刻后安抚道:“月前辈应是为了解毒而尽早出行,又恐打扰你才不言语。”
  贺凝闻回之一笑:“我只是恐祸及她……只是那黑衣女子究竟为何而来呢?”他声音渐低,话似喃喃,却眼中一亮,
  “……难道?”
  时晏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被他这一问贺凝闻蓦地回神,直直望着时晏双眼,心中本不愿隐瞒却因此事牵扯过大须得谨慎。
  时晏瞧出他的犹豫也不追问,笑道:“无妨,我也有事瞒着你。”
  贺凝闻失笑:“你总是如此坦诚,叫我……”但让时晏这么一说他心中踌躇却是消散不少,“……叫我自惭形秽。”
  时晏却道:“你我以友相交,如何谈得上谁较谁呢?”
  “……不。”贺凝闻神色肃穆,“你救了我一命,如此大恩自是无以为报。你我相交不为利益,贺某却愿为时兄赴汤蹈火奋不顾身。”
  此言字字衷心。
  贺凝闻自出山遇家中灭门后全心囿于那个血夜,虽过活却也少了一份生机。甚至每每想到家中惨相只有报仇雪恨后一死了之,时晏救了这条用以报仇的性命也是助他了愿。若是时晏需要,以命相抵也是不过。
  他不畏死,却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时晏看了贺凝闻一会儿,忽而笑了起来,眉目动人,他问:“莫非每个救了你的人你都要为他死一回么?”
  贺凝闻被他这一问怔了神,正不知如何作答,时晏又笑道:“我救了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去死。”
  他的声音忽而很轻,迎着傍晚日暮,却极为温柔:“我当然是想你活着。”
  这本是寻常的一句话,贺凝闻听着却倏忽心中一动,眉头紧蹙了起来,他不由自主想抬手试试自己的心脉是否出错,只是自己也觉得这行为十分怪异,指尖微动终是不曾试探。
  可是他为何明明想答应时晏这句话,却仍觉得此刻能为时晏死了也好?
  若是行之无路,或许这也是个好去处。
  贺凝闻久久不回话,时晏又恐他未听到自己的话,道:“贺怀负,这很难答应么?”
  贺凝闻连忙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也一笑回之:“好。”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
  谢雪忏冷眼看着被捕的官员,另一位红衣官员上前谄媚:“明司大人当真神思巧妙,短短数日便将这窃盗饷银的败类揪出水面。”
  说到‘饷银’二字那被俘跪地的官员眼中闪过痛心,怒斥道:“徐淼!你这贼子居然胆敢陷害我!”然而谢雪忏雷厉风行恶名在外,他却是不愿与之虚与委蛇,眼中怨恨只对着她身侧那文官。
  这红衣官员原是此次赈灾而来的钦差大臣名为徐淼,而跪地受缚武官打扮的则叫齐项禹,本是这次赈灾事项的随行内卫。他们一行人是为水灾而来,不过谢雪忏的巡察使之职却并非如此,因而此前赈灾队伍也不知谢雪忏已至济江附近。
  而谢雪忏在京阜衙门才临时知晓饷银被窃,急转此处,几日之间便将齐项禹抓捕在案。
  “齐项禹,你盗窃赈灾饷银事实俱在,竟还敢倒打一耙说本官诬陷你?”徐淼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若谢雪忏将此事回报那皇帝便是怪罪到他头上也担不了多少责任了。
  鹰啸长空,谢雪忏忽而开口:“来人。” 徐淼心中一紧,说实话,谢雪忏此人威名在外,短短接触徐淼不可不谓是胆战心惊,唯恐招惹到谢雪忏的注意。但他环视了周围一眼,四遭捕快皆是自己的人,谢雪忏在济江无人可用,心下便放松了不少。他连忙迎上,道:“谢大人有何吩咐?”
  谢雪忏却不是对着他说的:“将徐淼抓起来。”
  徐淼猛地吞了口口水,匆匆而言:“谢大人此话怎讲?”
  就在他话音落下当即,屋檐上急急人影乍现,竟在不知不觉中已将这院落包围,屋檐上的人皆身穿一样的黑底绣金官袍,齐声道:“浮光司到!”
  鹰鸣再响,已然落在谢雪忏肩上。
  众人齐声如有雷击,徐淼猛地心惊胆战,环顾四周,却是一群寻常武者。如何与谢雪忏及浮光司的人对抗,他竭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只盼这些时日已让上峰做好准备。徐淼颤声应道:“谢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雪忏却不愿多给一个眼神,只吩咐手下将一行人收押准备带回京城。
  收拾之间。“明司。”其手下中的头目前来回报,“您吩咐要盯着的柴无首已死。”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谢雪忏只应了一声,等着他的后文。
  “还有红袖坊的结茝也已身亡。”手下如背条框,声音毫无波澜。谢雪忏忽地沉默,瞥向自己的下属,后者继续道:“就在您离京的晚上,坠楼而死。”
  “坠楼。”谢雪忏很轻地念了一遍,“是啊,她本就住在望月楼。死得其所啊。”说罢伸手逗弄自己身上的鹰鸟,但这事显然也激不起她的兴趣,谢雪忏很快又问:“东西呢?”
  手下不知,也不会探知谢雪忏的情绪几何,只接着回报自己的任务:“属下失责,并未找到。”
  谢雪忏忽而笑了,日薄西山,满目艳红:“你们斗不过她也正常。”心知既然如此多余的事也不必多在意了,还是自己亲自上门一趟更好,她很快严肃了神色,吩咐道,“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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