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 (骑乌龟的刺猬)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骑乌龟的刺猬
- 入库:04.09
“哼,可是何事都依我?”
“都依卿儿。”
“立后呢?”
“卿儿想立谁便立谁。”
“开春我要同哥哥同战关外。”
“卿儿是元起的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且都是对的。别气了好不好,你这病气不得。”他身上有伤也知现在不能大动,不能揉人发顶,便贴上人脸颊一阵腻歪。
“顾侯,这可是在用美人计?”
“臣算不上美人。”顾南召抬起头对人笑笑,杀戮在身眼中已无星光。
小皇帝亦是周身阴郁,做不出柔情模样。拉着人一块在塌上躺下,他淡淡开口:“卯城里头的小院子没了,银杏也没了,真怕哥哥也没了。”
“明年我去种一棵,就种城主府大院里头。”
“我到那里,城墙上的风好冷。”
“卿儿不是披着我的裹尸布吗,怎还好冷。”
“嗯……许是裹尸布薄了些,下次给哥哥带个厚一些的。”
“嘶,卿儿真是赶着守寡?”
“那你可惜命过?再者,孤可不就是寡人。”
“别气,这回我真的没有乱来,想着入冬之前定回来的,可……以后绝对不会。”
“比起这个,渠匣旧城有多少是认识哥哥的,到时候你该如何?”
“学卿儿,把他们都杀了啊,卿儿说好不好。”
“顾侯手段愈发狠厉了……”
“陛下都不顾一切,我又何惧之有。别气了好不好,真的别气了……”顾南召眼眶红了,抿着嘴不敢再说下去,不敢再想下去。
“顾侯就是这样哄人的?是否敷衍了些?”
“咕噜……”顾南召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陛下,军中不便,再者臣身上有伤……待回王城……”
小皇帝耳根红了,瞪着眼睛错愕道:“顾侯想着什么呢?孤是那种人?孤是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自个哪错了,你你你……想着什么东西!”
第56章 过渡一下
“嘶……”
“忍着!敢受伤还怕疼不成。”嘴上这样说着,小皇帝手上上药的动作越发轻缓,不时还吹上两下。
顾南召余光看着那人认真的模样,不觉挑起眉头,扬着声喊着:“卿儿~”
激的人一身鸡皮疙瘩:“滚!少来恶心我。”先前的仔细都没了,一股脑的把药粉撒上去,弄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顾侯这伤总算是结痂,今个不宜出行,回王城的事再缓几日吧,从文渊去王城左右不过半月余路程,都是来得及的。”
“好,我点了五百人,算上暗探此行虽险但也是稳的。”
“嗯。”小皇帝替人整理好衣襟,眼睛盯着人喉头挪不开,他有些后悔同人住一个营帐,属实有些煎熬。“咕噜。”
为难之余,外头传来阵阵嘈杂的打斗声。
顾南召竖起耳朵听听,随即起身出帐,就见着匀舒同洛北打的难解难分。
顾南召嗤笑一声,大呵:“闹什么闹!”
围观一众见着顾南召出来,正欲散了,就听顾南召接了句:“匀舒躲得好。”
匀舒侧身躲过洛北一击杀招,确实不赖。
打斗未止,小皇帝跟着出来,两人皆负手而立没有喊停的意思,任由他俩打着还时不时点上几句。
“叮!”洛北飞出的匕首柄击中匀舒手腕,跟着又是一支匕首打去匀舒的长剑,最后洛北没了匕首,匀舒双剑掉落,算是打成平手。
匀舒闷着脸去收双剑,被洛北抢先拿起递给他。
“给。”
“切!”不情不愿的把剑抢回来,他对着洛北小腿又是一脚过去。“下次我可不会留情。”
架也打完了,顾南召把人轰散,随后便问匀舒:“好好的,闹什么闹,休战了也不能这样胡来。”
“将军,你问他去,你问问他手底下那些人好好的为何要闹事。”
“嗯?”听着是暗探起的头,小皇帝横眉看向洛北:“说清楚。”
“陛下!”洛北过来跪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闹事的人,属下已经按规矩处置,是有几名兄弟听着……听着将士议论陛下与将军的事,那几个兄弟就……匀舒副将带着人要动手,随后我俩便打了起来。”
顾南召眼神暗下去,小皇帝手里这支暗探因着他都见了光,连着最后底牌都没了。
“哦,你同孤仔细说说,他们是如何议论孤同顾侯的。”
洛北把头埋下去不敢说,都是些小皇帝存心折辱顾南召的话。
顾南召叹口气,侧目看着身旁的人,自思:算了算了,还计较莫须有的做什么,大方点又何妨。他牵起小皇帝的手,笑着问他:“难得冬季出太阳,陛下陪我去走走?”
他这一举动,小皇帝是没想到的,心头一震眼里泛起喜色,不由红了耳根尽显窘态之下,侧过脸去小声问着:“顾侯不是要避嫌吗?!”
“还有何好避的,左右都会有不该有的说辞,我为弄权之臣,你为昏君,看着也算是般配。”
匀舒瞪着眼睛,心道定是将军的蛊发了,冲上去要隔开两人,洛北见机对着小皇帝一拜,飞过去把人拖走。“你有点眼力劲可好?”
“萝卜!你这人做什么,将军!将军!”
“陛下同将军好不容易缓和些,你作甚。”
“呵!你们陛下怎就逮着我家将军祸祸!”
“……”洛北的脸一冷再冷,不屑同他这种人多说。
听着人说他祸祸,小皇帝瞪过去,吃味对着顾南召开口:“嗯……顾侯这副将也快到适婚年纪了吧。”小皇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越看匀舒越觉得碍眼。
“匀舒看着不大,倒是比陛下还年长两岁,他嘴是聒噪些,脑子也不开窍。上次太后还问起我军中是否有与念然小姐匹之男子,匀舒倒也合适。”
小皇帝想了一会,念然是……“可是国舅家的?”
“是,这事随缘吧。”
顾南召握住小皇帝的手,两人肩并肩的在营地里晃悠,时不时相看笑笑,惊的一众将士瞠目结舌。李二牛看着,更是嘴张的老大,不停拍着大当家的肩膀说不出一个字。
王麻子嗤鼻以对,嘟囔两句污言秽语,招来一顿好打。皆是性情中人,给军中添了几分活气。
“还真是谢过陛下,又为我南召军添兵。”
“元起军那些人,只是暂借与你,开春之后你挑着合适的填补你的先锋骑,其余得赶去西南那头。顾侯,忠义侯家那小子你真收了?”
“是,那小子功夫不怎样,脑子倒是灵光,再有个三年五载许是能成气候,军中也有不少将才。趁此仗立功,日后皆前途无量。”
“嗯。朝中一些文官倒也有些风骨,待大势定下,关外那头可派一些文官任太守之职,协护城军校尉同治一城。”
“大可一试。”
两人步子渡的很慢,手心握出汗也不想松开彼此的手。
待到那将城一分为二的高墙下,小皇帝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顾侯是准备死斗啊。”
“臣这是瓮中捉鳖,亦可无中生有,上檐抽梯,再唱那空城计。唔……”
小皇帝把人按在墙上,红着眼睛轻诉:“郎君,郎君……”他拉起大氅挡住光,想把两人就此禁锢住。“郎君若要以血染山河,何不叫上我一道。”
皆是背负太多,可不付命又以何留命,两人鼻尖轻抵,顾南召幽幽开口眼神亮了:“我生几幸,少时见卿,荣时卿在,衰时卿助,亡时卿葬,卿为吾命,以命换卿。此乃我之根本。若真到那日,定拉着卿一同下那炼狱。”
“嗯,一同遗臭万年,一同下那阿鼻地狱。”
风知人意徐徐吹云半阴半晴。
……
说是再让顾南召养几日伤,可人天不亮溜出帐篷点人,分成十小队,每队两方参半。以镖局队伍,商队等身份先行摸去王城,匀舒同洛北留守军中。
忙完这些,便去伺候人起身。
“说好再养几日。”小皇帝脸色不悦,打开人给自个整理腰封的手。
人腆着脸贴上去,耳语:“我和卿儿两人走,卿儿带着我骑马可行。”
这话……小皇帝目光灼灼:“郎君当真?”
“自然,都依卿儿。”
这话听着舒心,小皇帝拿出同心锁与香囊给人挂在腰上,手握住拉着人出去。
“陛下还把这东西带着?”
“嗯,想着带着顾侯棺材回去,陪葬东西当然得带着,孤可不想再开一次棺给顾侯丢进去。”
小皇帝牵着顾南召走的飞快,一同跃去高墙对面,见着备了两匹马,白了一眼翻上其中一匹,对着顾南召伸手。
“来。”
顾南召倒是不诓他,真握住他的手上去,从后头一手揽住人的腰,一手牵住缰绳。
“顾侯……”
“陛下,可别不悦,这不和陛下同乘了吗。哈!”当即催马而去,他又打了个马哨,让另外一匹马跟上。“陛下要是不喜,臣可换马。”
“……”罢了。
一路出了文渊,顾南召悠哉哼起小曲:离军露沾襟,行有千金马,睡有美人君……
“顾南召!”
“吾君何事。”
寥寥几字,堪比万词千文浇人心头火,化作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