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 (骑乌龟的刺猬)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骑乌龟的刺猬
- 入库:04.09
“有伤就别乱动。”这家伙怎么还一直把自己当小孩看。
“有陛下在,臣狗命无忧。”顾南召笑颜艳艳,还带着懒洋洋的鼻音。
秦亦卿见不得他这样笑,心里暗气,这个人真是……耳根悄咪咪的就红了。
顾南召这样一笑挠的秦亦卿心痒痒,他这样一言语更是激的人心泛涟漪。
“咳。”小皇帝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把带来的药放在床头。
“待会让那谁给你上这个药。”
“谢陛下关心,西南臣定守住。”顾南召眼里有光,说的很坚定。
他何止是要收复西南,他与哲合的冤仇是不死不休的。
小皇帝信,只要是顾南召承诺的,小皇帝都信。
可也不能让这个人得意起来,他又捏住顾南召的下巴,挑眉问着:“若是顾将军守不住呢?”
“那就劳烦陛下,去把臣的尸体拖回来。”
“嗯。”
小皇帝压低声音:“就算你被千军万马碾成泥,我也会一捧一捧的,亲手把你的血肉剜起,再带回来!”
四目相对,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南召不再多说什么,他还得再研究一下西南地形,便叫来匀舒送小皇帝从密道回王宫。
临走进密道前,小皇帝停住脚步,冷冰冰的看着匀舒。“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最好要清楚,上药,手也给我规矩点。”
说完还扬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
……
许是小皇帝方才又提起戚岚伽,往事如洪水猛兽般袭来,那些个零星的画面不断在顾南召脑海里涌现。
那年秋色正好,依旧是在那个小院里,顾南召坐在银杏树下,抬头望着骑在树枝上的小秦亦卿。斑驳树影印在他脸上,顾南召看不真切。
因着过几月就是秦亦卿生辰,顾南召便问他“卿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岚伽哥哥问这做什么?”
“哎呀,卿儿就说说看嘛。”
小秦亦卿歪头思索一会,后从树上跳下来,踮起脚,用着他那稚气未脱的声音在顾南召耳边低语。“可是卿儿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岚伽哥哥可都给?”
“那卿儿就说说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有我都给。
顾南召双手捧着秦亦卿的脸颊揉捏起来,真烦这小孩老学着大人深沉模样。
“哎呀,哥哥放开。”小秦亦卿有些恼,挣脱开顾南召的手,折枝为剑,直指苍穹。
“万人敬,千人仰,百人生杀皆由我,与尔同踏十州郡,一揽天下。”
说着,他再把手上树枝递给顾南召。“岚伽哥哥,你可愿意。”
顾南召摇晃着脑袋,把这些片段赶出去,手指反复搓着地图。
既是臭小子要的,他应下的他便给,可是……现在连着渠匣故土都没打下来。
“一揽天下啊……这得打多久。”顾南召呢喃着,“啧,刚才不应该揉他头,揉把脸蛋也是好的。”
回味着刚刚的手感,顾南召眼里的光越来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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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秦亦卿:你真的是脑回路清奇!认一下能死?
顾南召:会!我没有啊!
第4章 足金老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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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在上,保佑我儿平安!”
王城东郊外,新修了一座老君庙,不过几日功夫引来香客无数,只因为请老君神像入庙之日,老君显灵!八个年轻力壮的挑夫,差点没扛起那尊神像!
庙祝说是老君显灵,在场的皆信了,一传十十传百的,造就了现在香火鼎盛的场面。
庙顶香烟缭绕,庙内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一壮汉肩扛开山斧,带着十来个兄弟立于老君庙门口。“就是这?”
壮汉手中砍山斧杵地一震!惊的门口香客四散。“我等只求财!不相干的人通通离去!”这大嗓门一喊,庙里头的都停下手中动作,侧目看去。
“山匪!是山匪!”
一人道出来者身份,众人大惊,连忙逃去。
“哈哈哈哈!兄弟们,听好了!只求财!不伤人命!”
说罢,那壮汉带着手下兄弟,直奔庙里,踏上三十六节台阶,就看见殿中供奉的老君神像,灿灿生光。
“给我弄下来!”
……
上午老君庙被劫不久,秦亦卿就收到暗探递来的密报。
“好,很好!”秦亦卿手握成拳,紧紧攥着暗探递来的密报。
一声“顾南召!”说的咬牙切齿。
那老君庙被山匪洗劫,什么东西都没剩下,连门框都被拆走。
按照常理山匪敬鬼神不劫庙宇不说,王城附近的山匪会穷到连门框都要拆走?
“他是真的要跟我作对啊!”手里的密报已经被攥的四分五裂。
一旁的德顺急忙来给他顺背。“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派人给我追!追不到,就提脑袋来见。”秦亦卿被气的胸口发闷,他顾南召是真的越来越有本事了啊!
“顾南召啊!”秦亦卿一把掀翻书案,这人,这人!这人就不能老实一些!?
那群山匪走在小道上,个个喜笑颜开。奇怪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里头,竟然有一个白皙干净的小哥,那小哥一席墨绿短袍,混在粗布麻衣的山匪里头格外打眼。
之前那手持砍山斧的壮汉,陪着笑脸跟在一旁。
“嘿嘿!匀舒小哥,二当家怎得知道那老君庙里全是宝贝!”
那壮汉名叫李二牛,乃东郊山匪的三当家,被关进刑部大牢时,与顾南召结识顺便拜了把子。
匀舒警惕的看着周围,招手让李二牛把耳朵凑过来。“你自己回头看看车轮印。”
嚯!好家伙!这车轮印足足有七、八寸深!
“看见了吧,若是镀金的能有这么重?八个挑夫!肩都差点压折了,你敢信?”
李二牛听后,犹如醍醐灌顶。
国舅爷被扯出参与贪墨受贿的案子之后,就连夜把部分赃款从后门沿水路运走。
这批赃款金条被溶成金水,铸成神像,供与城外的老君庙里头,扛着实打实足金的老君入庙,险些要了那八个挑夫的命。
这也是国舅爷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到溶金铸成神像,可他却忘了请神入庙得八人抬进去,那些挑夫就是最大的破绽。
匀舒对李二牛挑眉,他却是看不懂。
“哎,你傻啊!这么深的车轮印你不盖掉!是想让别个都知道,是你们西郊寨劫的东西不成!”说着,匀舒学着顾南召平日教训他的模样,对着李二牛头上来了个指瓜崩。
哎嘿!那人居然不觉得疼!
李二牛听了匀舒的话,就去了队尾扫除车轮印。好好的队伍走着走着,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二牛在队尾一吼,匀舒在最前头都能听见。
放眼探去,一颗树倒着在路上,树干上站着一赤膀子腰缠兽皮,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六环刀扛在肩膀上,一脸凶相,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在前头的匀舒也不惧,毕竟是经常被秦亦卿用眼神刀的,这种小场面不算什么。“敢问前方拦路的可是东山寨的人!”
那些个虎背熊腰的拦路山匪听后大笑。
特别是领头的,瞧着匀舒白白净净的样子,直接把那把六环刀朝向他。“小娃娃,你走开!叫个能做主的来!”
匀舒不悦,他已到弱冠之年,不过是个子矮了些,怎就喊上小娃娃了。
见来着不善,匀舒摸上腰间两把雌雄短剑,蓄势待发。
这会李二牛也赶了过来,一看,来者是东郊寨的大当家。
他直接扯着嗓门喊道:“王麻子,你做甚呢!”
“李二牛!你还好意思问?你大摇大摆的来我东郊,劫我们那老君庙是几个意思!”说罢,王麻子将他那把大刀直直插入在地。
李二牛也是个冲脾气,见着王麻子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领着开山斧就要上。
匀舒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少爷吩咐,速战速决!”
李二牛肩膀一晃甩开匀舒,一脸不情愿的开口:“不想跟你废话!你直接说,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过去!”
王麻子小眼一眯,活动活动脖子,开口说道:“东西留下就行!”
“不可!”匀舒急了,两日后大军开拔,今日必须把这些金子化整为零,分出去买粮。“这位壮士,还请听……”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等匀舒说完,王麻子一刀劈去。
匀舒一个翻身躲闪,刀落在板车上!留下一道裂痕。
匀舒不想与他缠斗,顾南召吩咐过他未时之前必须把东西带到,现在还剩半个时辰,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王麻子见一击不成,抡起六环大刀接着再攻,匀舒只躲不攻,几次想说话都被打断。
双方人马见着,直接缠斗在一起,打的好不热闹。
估摸一刻钟之后,匀舒突闻马蹄声,拔出腰间雌雄双剑,短剑挑去王麻子手中大刀,长剑一捥!剑柄直击王麻子丹田,硬生生把人击退一仗。
匀舒不再管他,一个翻身就到李二牛身边。“李二当家!撤!”
李二牛还想恋战,匀舒直接一脚踹在他腿上。“快走!官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