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结发礼成那句话再说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佩铭抓着他的手蹭啊蹭,又翻过来亲他同样细嫩的指节,热意痒意一同传来,叫钰琪有些招架不住的去推人
“说嘛,说给我听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佩铭突然将他塞进怀里,感受着人强劲的心跳,和不规律的颤抖佩铭有些慌神儿,急忙就要看看是怎么了,挣了两下反而被搂的更紧,脸上一股温热的湿意弄得人更加慌
“怎么了,铭哥,怎么了,怎么了”
“十三年,我守了你十三年,十三年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每次上战场拼命厮杀后,想起明晃晃的刀剑我都后怕,我的琪儿还没长大,他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心意,那样贪吃的小馋猫,没了我谁会给他酿酒喝,会有谁带他去吃凤凰楼的芙蓉糕,李家枣子铺的枣花馍呢,我在想我要是死了以后就要你冲在前面,最危险的地方,杀七进七出筋疲力尽,胆小的小东西还要安慰别人,我都怕啊,怕的不行”
窝在人怀里听着这样诚挚的话,绕是钰琪这样神经大条的也红着眼眶,默默把人抱紧了些,其实一样的煎熬他以为他这七年时间都是单相思,没想到所爱之人比他还要早的默默守护了他六年都得不到回应,他的情窦初开是他,热恋是他,归于平淡也是他,自然日后相守相知也是他,两个互相惦记互相爱慕的人,竟深深掩藏互相的的爱意长达十余年,若不是意外醉酒,谁又能剖析谁的真心,这份诚挚的爱也许会尘封到对方娶妻生子化为黄土枯骨,还好还好来的急
勇敢一些,反正人不会活着离世,爱而不得什么的太悲惨了,何必给短短几十年光阴在掺些苦涩
“什么人!”
眼前人一身夜行衣,面上戴着类似于纯金的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皮质的手套将手背包的严丝合缝甚至包住手指只露出骨节以上,来人并不是大安人,金色面罩上好似是符文亦或是镂空的图腾像是龙又像是蛇,就算镂空底下垫了一层银色镂空花纹也看不出皮肤
警惕的将手中银色的短匕首向上压了压,抵上人的喉咙,那人看见那把匕首眼神闪过丝微不可查的雀跃,但姚清苡处于警惕状态丝毫没注意到
他从怀里好像掏出了什么东西,想递给姚清苡,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将手悬在半空中四指一张,那枚平安扣掉落下来,由于坠落的惯性和绳子的拉力,带着平安扣剧烈摇晃了两下才看清
“念念”
【作者有话说:恋爱要甜】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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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站在熟悉的地方,踩着脚下的红瓦重檐,姚清苡甚至有些恍惚,皇宫大安的皇宫阔别三年的地方,红梅变成了绿竹,只有屋檐上的龙雕貔貅依旧镇守,看上去依旧庄严肃穆可这冷冰冰宫殿里曾经长听的笑声再听不见
终究回首不见故人,已是物是人非
这人虽是腿脚不利索可轻功了得,抱着姚清苡一路飞到大安皇宫里,那平安扣是当年姚清苡和陆浔一人一个皇嫂在寺庙虔诚求来的,所以一看见那平安扣姚清苡不疑有他,当场断定这人是陆安年派来的,可他怎么会突然带他会皇宫,陆安年没告诉他最近有什么事
只能是陆安年也惦念困在皇宫里的姚驰康只是这人的怀抱怎么熟悉,这感觉怎么这么像……
随即姚清苡自嘲般笑笑,那人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这人不仅是个跛子还是个哑巴,只会点头摇头,倒是老实
“来这做什么?”
那人在怀里拿出一块锦布,这色泽,手感,以及上面的织金走龙,这是龙袍!!!截断的并不规整,像是撕下来的
“驰康?”
得到那人点头,随即身子一轻那人带着他一路躲过了禁军,暗卫,摸到了当朝天子的寝殿,这人的能耐太大不禁让姚清苡生疑,诺大的军营里能人异士的确不少,但是暗暗训练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实在不多,他气息沉稳中气十足,甚至身上若有若无的有些傲气,好像那个人当时和陆浔对峙时周身不自觉凝结的也是这种气势
“谁在那?”
来不及多想听见这声音,姚清苡转身向内殿跑去,几近踉跄的步伐险些摔倒,只隔一层纱幔,只隔一层纱幔,姚清苡不敢伸手掀开,他的小侄子啊,年仅十二岁的小侄子该是承欢膝下的年纪,父亲战死母亲殉情两位叔叔飘零在外,谁来疼他,谁又能疼他
那尚小的身躯微微弯身在靴筒上拔下一把匕首,烛火映照下闪着寒光也反衬着尚且稚嫩的脸庞,姚清苡能感觉到,那孩子身形疲惫极度警惕,那双本应清澈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戒备竟没有丝毫害怕,怎么会不怕,怎么会有如此习以为常的警惕
“康康”
肉眼可见那幼小的身形僵硬逐渐颤抖,姚清苡拂过纱幔整个人站在姚驰康的眼前,要他看个清楚,他的小叔叔长高了,看上去更加沉稳冷静,面上流漏的浓浓心疼丝毫不遮掩将这十二岁的孩子笼罩起来
长时间没感受到过温度的人,一但被心疼,便不可控的陷进去,企图得到所有应得的爱
“小叔叔”
叮当!
匕首落地,姚驰康拖着威严的龙袍泪流满面,委屈的扁嘴却不敢大哭,压抑的声音从怀里传出,落在姚清苡耳朵里是足矣撕碎他的嘶哑声音
“父亲母亲没了,康康没有父母了”
这句话像是导火索,虽磕巴不清晰但也足够炸死两个被哀伤包围的人,他们的家散了家人死了,全都没了,绕是尊贵,富贵,万人之上又有什么用,没人疼他们了,两个人还能拥在一起,可远在北疆的陆安年只能日日夜夜被仇恨折磨,被庞大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谁能渡给他们足够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爱呢
“父亲母亲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梦里,奶娘说看见星星许愿父亲母亲就会来的,我许了九百多个愿望,他们都没有来,阴天的时候我盼星星,晴天的时候盼望父亲母亲,小叔叔我好疼,好难过他们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叔侄俩跪坐在地上哭成一团,姚清苡红着眼眶生憋着眼泪,姚驰康好不容易找到宣泄口,大肆释放着快要杀死他的悲伤情绪,他才多大他当然想念父母,这儿没人爱他
明晃晃的金丝龙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这对于傀儡皇帝来说只是禁锢,要命的压抑,姚琛说如果姚驰康死了,他就把他父亲先皇死守的百年基业化为泡影,反正姚琛死后不入皇陵,就是入了也是姚氏皇族欠着他的
小孩哭够了,揪着他的袖子担心他的安慰
“小叔叔怎么进来的,姚琛把皇宫看的极严,你这样进来有没有遇见人阻拦,有没有被值夜的宫人发现?”
“没有,你放心,我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呢,别怕”
“郅叔叔,郅叔叔呢,他还好吗,我早就接到郅叔叔的消息,他还活着的”
“他很好,你不必劳心他,你郅叔叔在你身边安插了人,你知道吗,如果嗅到危险,就让他们带你走”
“小叔叔”
已经好久没有人会担心他可能有危险,担心他可能过的不开心,最是无情帝王家,亲兄弟都已反目,何况血脉不近的荒唐爷孙
“康康我们的财力军队就在姚琛眼皮子底下培养起来,且逐渐庞大,要不了多久你郅叔叔和我就会站在这手刃狗贼,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好好活着,这世间亲近的只有我们彼此了”
“小叔叔”
“答应我”
小孩努力咽了咽口水,可开口还是止不住的哽咽
“好”
俩人没有多留,姚驰康看见自家小叔叔身边跟着的人时连舍不得都忘了,一个高低肩戴金片面罩的绝世高手?怔怔的望着那身形高大的人自然揽过姚清苡的腰身,借着窗棂的高度纵身一跃跃上了两米多高的宫墙,而且这期间只有衣摆随风飘飞发出的飕飕声,他眼睁睁看着一黑一白隐没在浓郁夜色重叠深宫,直到身子发凉才回过神来
好冷,不是梦,还有亲人再世,还有家
“你……轻功很棒”
这句话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改善静谧到尴尬的环境,反而更尴尬了,明知道他不会说话,姚清苡一个自认冷淡的人就莫名的想跟他搭话,可能挺欠儿的吧,人会说话的他不愿理,这不会说话的莫名想跟他亲近,被抱在怀里的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好像那时意识不清醒时的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你冷不冷”
身后的人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臂篐在腰间篐的劳实,生怕他会掉下去一般,宽大的袖子成了累赘,现在已是深秋入了夜天气更凉,看见腰间冻的有些青白的指节,姚清苡鬼使神差的将手覆上去捂住,入手是冰块般的寒凉冰的姚清苡一个错愕,随即失重感袭来俩人一个翻身就跌在地上,姚清苡下意识去扒墙壁,没想到身后人猛地翻身将身子垫在姚清苡底下,种种的砸在巷子墙上闷哼一声,被护在怀里的姚清苡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更何况直接撞在墙壁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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