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你不得好死”
“嗯,在乎死法做什么”
言外之意便是总归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放开朕”
“我的陛下好大的龙威”
姚琛挥挥手示意人都出去,随着身体被放开,姚驰康苦涩一笑,当今天子连阉奴都控制不了,仰人鼻息的活着,殿门阖上挡住了正灿烂明媚的阳光
“过来”
“呸”
姚琛进一步姚驰康就退一步,明目张胆的闪躲彻底激怒了暴戾的人,快步上去把还是孩子的姚驰康拧着脖颈提起来
“你应该感激我让你活下来”
双脚离地的人因为缺氧而眼圈泛红,却也固执的不肯服软,垂着的双手丝毫没有起伏像是求死,看着眼前的少年双目猩红逐渐失去光彩才将人甩在地上,捏着鼻子将一碗温热的苦药灌下去,看着人匍匐在地上呛的不住的咳嗽,才缓缓收起目光
“你们都厌恶我,恨我,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掌握在我手里,哦,对了你的两位叔叔还活着,你那嫡亲的小叔叔就在广陵,你若在想寻死我就把他抓回来替你”
“禽兽,枉为人子!”
“你流着与我同出一脉同样的血”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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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你不怕吗,百年以后你要以和面目去见我皇室先人,以何身份入我皇陵”
“呵,陛下,您想的当真是远”
不过几秒钟时间,就忘记差点在他手中终结的事,少年当真赤胆,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姚琛惯不会手下留情,拿出怀中的手帕细细的擦拭过每一跟手指和指缝,随后将那一方白巾丢在一片狼藉中,冷哼一声离开,沉重的大门关上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主人锁在殿中
“看好殿下,有异况就来禀报,告诉太医院候着,殿下若在病情反复,就送那些太医伺候死人”
“诺”
姚琛走了几步一顿突然转身,冷冽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吓得殿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刚刚以下犯上的自己去领罚”
“诺”
几名太监颤颤巍巍的回应,姚琛才一甩袖转过身去,大步走出玄武殿
殿内的小皇帝手肘扶地撑着自己起身,移动到里屋榻上,小心翼翼的的摸出怀里的绢帕,浅青色的帕子上绣着康字
他的小叔叔还活着,除了那头豺狼还有亲人存于世,三年了,还有亲人在,莫名的归属感让姚驰康卸掉了强撑起的铠甲嚎啕大哭,丝毫不用顾及的嚎啕大哭
他的父亲是镇南王三王爷的嫡长子,可与戎狄一站陷入包围万箭穿心而死,棺椁回京那日母亲一袭白衣推开棺盖自刎追随而去
留下年仅九岁的他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等在次睁眼的时候,皇帝暴毙而亡皇后抑郁成疾不及离世,太子殿下宫中起火活活烧死在殿中,他的小叔叔勾结戎狄流放千里外蛮荒之地,姚驰康怎么懂其中的门道,他被皇爷爷,他父亲的六皇叔实则比他父亲还要小一岁的姚琛养在王府中
两天后牵到九龙阶上,指着明晃晃的龙椅要他坐上去,那龙椅太高他穿着碍事的朝服费劲的往上爬,连朝冠都蹭歪了,还是险些要掉落下来,大概那个地方是不能属于他的,皇叔教他兵法谋略,治国理政,只是逼着他吃苦药,那时的皇叔只是他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
后来毒发了他昏昏沉沉的听着一向庄严的人咆哮着救他,地上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太医,迷蒙间他听见了他的父亲是怎样万箭穿心受谁陷害,皇叔是怎样暴毙,他的小叔叔如何被冤枉,太子殿下的宫殿是怎样平白起火,他唯一的亲人是将他变成孤家寡人的罪魁祸首
他还小,他的母亲还没来的及好好教导他,他的个子没有长到父亲那么高,肩膀没有那么宽,他撑不起皇家的天,甚至没有勇气长成父亲那样,可他的两位小叔叔还活着,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些,在大一点小叔叔就会回家了
白衣少年手持竹扇负手而立,手指紧紧的抓着扇骨好似紧张又好似在疏解什么,过了许久久到夜幕降临,早上派出去的人站在楼下朝他轻轻点头,本就是遗憾,姚清苡反倒松开紧篐着扇骨的手,转身离开,消息送出去了,人还在就够了
大婚当日,佩铭钰琪都是战场遗孤,没有高堂在上,就朝陆浔行了扶额礼,陆浔点点头,陆安年拿过一旁备好的犀牛角梳,将长长的红穗拂过,为钰琪梳头
“一梳梳到发尾%3B二梳白发齐眉%3B三梳儿孙满地%3B四梳永谐连理%3B五梳和顺翁娌%3B六梳福临家地%3B七梳吉逄祸避%3B八梳一本万利%3B九梳乐膳百味%3B十梳百无禁忌”
钰琪穿着大红喜袍,衣襟上粉白色的并蒂莲娇俏的很,本就是男儿身,没有那么多俗礼约束
佩铭也心疼人折腾一天会难受,减掉了许多跪跪拜拜的麻烦,增加了个巡城,所谓巡城就是新婚夫夫坐在的轿撵上给百姓散喜糖喜饼和喜钱,佩铭非要给人戴上红盖头,两层红纱打底正中间插入苏绣的鸳鸯戏水落在头顶上,
红纱轻薄能看清外面,可外人就看不清被红纱蒙住的新嫁夫,整个王府都被大红色覆盖,原本庄重的红砖青瓦红木竹都挂满了大红色的帐幔,陆安年和陆浔没在出去,并肩看着佩铭将钰琪拦腰抱起,如待珍宝般将人隔着在铺了狐皮的软榻间
正面红纱落下遮住俩人正脸,轿撵是仡徕送来在的贺礼,红梅木镶金丝边,轿顶一对金龙金凤的浮雕四颗夜明珠镶嵌做眼睛,甚至连前头的纱幔都是压了金边的,白玉雕的鸳鸯足足十六对簇拥在龙凤身边
佩铭翻身上撵倚在钰琪身边咬耳朵,得到人轻飘飘的一拳,笑开了把已成礼的结发人捂在怀里,唢呐锣鼓吹打起来长长的喜队延长到半个街,贺家兄弟骑着高头大马给这对夫夫开路,讨糖吃的孩童接了一波又一波的喜糖,祝福声夹杂着儿童清脆的笑声,好不喜庆
“走”
“去哪儿”
“后院”
“我们不去观礼了吗?”
“不去,没什么好看的,绕一圈分分喜气,我们还有我们的事做呢”
陆安年任由陆浔拽着他往后院走,过第一个拱门的时候,陆安年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住了顺带拉扯了一下陆浔
“怎么了?”
“仡徕渝铭没有来?他没来?”
陆浔心下一凛,翻来覆去的把仡徕骂了一遭,飞快的在大脑里把人鞭尸一顿
“人没来没来呗,礼到了就行”
想起那做功精细金玉堆砌的红梅红漆木的轿撵,和那一对和田玉内芯的金丝枕头陆安年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还真是礼到了
“不应该啊,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大婚这件事……”
“他死不了,不用管他”
“我觉得不对劲,你要不要派人去苗疆看看”
“派人去过了,回报说他没兴趣”
“那”
陆浔脑门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又把仡徕翻过来覆过去的鞭尸了两遭,将拽着陆安年的手往前带了带,大手捂住人的眼睛,睫毛扫过手心中那道狰狞疤痕的时候,陆安年噤了声另一只手附在腰上半推半抱的进了后院
鼻尖萦绕着花朵在开放的时候散发的香味,那是是一种幽香,十分浓郁,陆安年轻轻吸了吸鼻子,感受到覆盖在眼前的大手轻微动了一下从指尖漏进来些光亮,等了会儿大手才挪开
原本堪称是荒芜的后院此刻生机盎然,满院子的白色玉兰花,最中间还有一颗稚嫩的梧桐树,被夹在枝繁叶茂的玉兰林中可怜兮兮缩着头,九月的玉兰?怎么弄来的九月玉兰,陆安年带着一脸疑惑去看陆浔,得到了一个极致温柔还有些羞涩的笑,美好绚烂
啪嗒,陆安年听见他的心跳漏掉一拍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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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都九月中旬了,将以入寒怎么还有这样繁盛的玉兰”
“玉兰花在每年的2月~3月的时候就会开放,春季这个时候正好开春回暖,所以就会先开花,而一些品种因为气候原因,也会一年开两次,到了夏末秋初,7月到9月的时候也会再开一次花”
“哦?所以这些玉兰从哪弄来的”
“黄河以南”
手指轻轻挑起那人低垂的俊逸容颜,双眼对上之时,陆安年微微挑眉
“所以我的柏舟真的做了昏君?劳民伤财的指使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挖来了玉兰,又悄悄种在这?”
“没,没有,这是南方那边今年交好送来的礼物”
“礼品?”
“对”
黄河以南不就是变向的大安地界吗,那边有多富庶陆安年最了解不过,可那边的多年来重利崇文,更何况有一半的兵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在暗处相比与北疆人国家至上的团结,那边商人人更注重自身得失,北疆市坊一起,想过来的商人肯定不少,可怎么可能只送一院子玉兰
“本来该是什么?”
“啊?”
“哥哥拿什么换了这一院子玉兰?嗯?”
陆浔本来以为可以瞒一阵子,等日后陆安年上心喜欢上这些玉兰来,发起脾气来也好哄
“黄金百两,锦缎六石,两车……不知名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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