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们怕我和百鬼,不敢过来”
“那他们为什么不走?”
“自然是这有着吸引他们的东西”
贺池旭以为是这些蝴蝶是饿的不行了,单纯的想吃掉自己,就没在多问,可苗疆的蛊虫怎么会缺少食物
陆安年知道吸引他们的正是自己,风鸢咬过的自己
“你和他为什么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寓意多不好”
魍魉顿了顿,情绪顿时一落千丈随即便释然的开口
“这不是我们的名字,巫蛊师的血仆世代都叫这个名字,我们活下来才有资格被人这样叫
“啊?那你叫什么”
“魍魉”
贺池旭还想在问,被陆安年拉住不解的强行闭了嘴,另一边的百鬼神色如常,依旧闭眼小憩,只是魍魉散发出了浓浓的哀伤,情绪低落瞳孔中埋藏着深深的恐惧
陆安年看了看便偏过头去,仡徕是不会让他和贺池旭清醒着进去的,他总在若有若无的防着自己,就连上次出苗疆时的路也是走了一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是进时的路,走到头他也没能看见这片林子,那条路大概也是能进不能出,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个哥哥的关系了?所以才藏着掖着的,那又是为什么冒险把哥哥带出来?
陆安年不得而知,干脆闭上了眼果然没过一个时辰,就被人背在肩上了,陆安年嗅着那人身上的药香可以分辨出,这人应该是百鬼,那么贺池旭应该在魍魉身上,可实际上贺池旭睡着后被魍魉催眠了,自己走进去,魍魉扭头看着撞在树上后还没自觉的往前走的贺池旭,因为树的阻力却又动弹不得原地踏步,翻了个白眼牵动手中的红线,帮那小虎犊儿似的人恢复了路线,可没走两步那人又踩到个树坑,摔了个狗啃泥,魍魉人认命的扶了扶额,去把他拎上来,刚站直了就往前走给魍魉撞了个大跟头气的魍魉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结果还没站稳的人直接又扑树上了,魍魉干脆用傀儡线绑了他牵着往林子里面走
而竹屋内是中午就到了了的陆浔,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连近卫都没被允许追着他走也不知道为什么驾着马的时候就是异常兴奋,亢奋的睡不着觉
到了竹屋内见了仡徕才感觉骨子里翻滚的血液平息了些,那人乌黑的眸子下乌青一片,连平日里最看重的乌发都随意的束在一起发尾有些枯燥,额边竟坠下了两缕青丝面色苍白,一向果断刚毅的他此刻竟像个被抛弃的布娃娃般无措,陆浔这次没忍住不问,短短时间内仡徕这样,只能是姚清苡出事了,但这个时候叫陆安年来,陆浔心中警铃大震,可他也明白,他的这位挚友是把自己搭进去了,不帮不行,更何况要是姚清苡的事,陆浔拦不住陆安年
“你自己说”
“苡儿他蛊毒发作了”
面前的人颓唐的歪在椅子里,此刻姣好的面容笼盖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平日里邪魅的眼神都收起换成了无助
“谁给他下的蛊”
“我”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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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攥紧,露出来的骨节都被紧紧绷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陆浔咬着牙开口
“叫陆安年来做什么”
“他能救他”
陆浔再也忍不住,犹如出笼的野兽四周笼罩的戾气看得瘆人,一把揪住仡徕的衣领
“你作的狠了,舍不得了,凭什么要我的念念来帮你擦屁股”
陆浔最了解这人,他的那些变态的手段,逼人就犯的强硬,无一不是把自己推向死路的助力,姚清苡刚来苗疆时陆浔便的信,说蛊师带回虫谷一位中原男子,陆浔见过仡徕调弄床伴,那时仡徕十八岁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没碰那人,就弄死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貌似比他大一些更魁梧些,可死相分明是攀登了极致快感的高峰,满足的神情微张的嘴角潮红面庞迷离眼神,就连纱衣下都是粉白的躯体可腰腹胳膊上青紫的鞭痕都依稀可见,那人就死在仡徕在北疆的别苑里
“陆柏舟,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叫陆安年救救他,往后血海地狱任你驱使,我的命抵给你”
“闭嘴,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仡徕自嘲的笑笑,干涸的嘴唇直接咧开,渗出淡淡的血丝来,染着唇,倒是给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血气
“我割了腕放了一半的血给他,可那蛊虫太刁我控制不了他,我只能将他引离他的心脏,没办法生生拔出来他,陆安年可以,陆安年的血那虫子吃过,我会一直看在他们身边,绝对不会让那虫子进去陆安年的身体的,好不好,陆浔,好不好”
越说越激动语气中的慌乱再也掩盖不住,苗疆最尊贵的巫蛊师掉下了神坛,他长久维护的诡秘形象全都破碎,此刻劳劳抓住陆浔的手臂,他在祈求,祈求陆浔也祈求姚清苡不要死去,不要抛弃他,是从小到大的挚友是互相的拐杖,是双方的支撑
仡徕渝铭自小骄傲,比陆浔这个北疆王还要高傲,他自诩纯血尊贵,狂妄的要命,此刻竟然这般低三下四的求他,当年仡徕渝铭面临家族内斗,父母被残害致死,他都未曾如此慌乱,只是提了刀去报仇
那日仡徕家族除了不更事的孩童全部被挑了手筋脚筋在地下匍匐着睁大眼睛流血流死,陆安年带人赶到的时候,仡徕一身煞气,身上脸上沾的全是殷红粘稠的血液,弯刀上往下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像是来阳间索命的厉鬼,陆浔挡住了苗疆王的旨意,抗下了他们给仡徕安的罪名,将人带回了虫谷,这些年了,明着暗着仡徕站稳了脚跟,俩人背靠背的交情,陆浔不善于表达感情,此刻的让步说明了一切
“他若愿意我不多言,但是你要把他完完全全的还给我”
“好”
颓废的人动了动筋骨,逼迫自己扯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两只大手交叠在一起仡徕握紧他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眼神一对上,仡徕感觉到了莫名的心安,他刚要起身就又被摁回在了椅子里
“还有你,把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永远骄傲的仡徕渝铭还给我”
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微微水润,无措的转动了两下,状似轻松的推开了陆浔
“行了,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俩人没在多言,仡徕出了竹屋去往东苑,可到了门前他却不敢再往里踏入一步,看着锁在榻上日渐消瘦的人,仡徕僵住了身子,榻上的姚清苡只着一身素白轻纱胸口大敞都是抓痕,那是疼的失了神智时自己抓的,锁在脚腕上的扣链又大了一圈,白纱下笼罩着清瘦的脚踝骨节依稀可见
那日,是姚清苡来到虫谷的第三十天,性子安稳了下来,对仡徕也放下了敌意,他知道这人不会伤他,只是挂在嘴边的混话还是经常闹得他红了脸颊
对此仡徕得出了个结论中原人脸皮薄,蛊虫到了该破茧的日子,仡徕便安顿好了姚清苡留下几个侍奉的带着百鬼魍魉去蛊洞里帮着蛊虫破茧,顺便清杀那些练坏了蛊,往往那些东西都是不听主子使唤的了,及其危险,超出掌控范围便只有死路一条,这一去便是半月
等仡徕出来的时候姚清苡已经被苗王的那位小公主带走了,那人娇纵成性是苗王捧在手心的宝贝,只要是她想要的便什么都能得到,除了仡徕,仡徕烦她厌她,但是哪怕每次来都不会给那小公主好脸色,她还是不厌其烦的贴上来,她自诩蛊师夫人,可那一日一进虫谷便听见仡徕的侍从称呼姚清苡小夫人,那是仡徕吩咐的,是为了臊他,单纯看他红脸羞怯的样子,没想到却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那小公主派人给他传话,如果仡徕愿意进大殿向苗王求亲,她就将姚清苡放回来,那时仡徕只是笑,回了句随她
第二日小公主又来传话说,不求亲也罢,写封婚书她便嫁他将姚清苡还他,那天仡徕没有原因的烦躁,压制性子平淡的打发人回去,依旧是随他
第三日小公主又来传话说仡徕若不来见她一面便给姚清苡下蛊,最毒的蛊,那是候仡徕已经整整两个日夜不曾睡过好觉,他总是觉得身边缺了什么,时常想起那个面皮薄的小孩儿
可那时的他是怎样的高贵,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姚清苡拿住了心性,便一直拖着,直到第五日好不容易醉酒歇下了,梦里的姚清苡只看了他一眼便背过身去,他怎么都抓不住,惊醒后便没来由的心慌,策马赶去王宫,在小公主偏殿的水牢里寻到了污水里泡着的奄奄一息的人,那是仡徕父母故去后第一次慌神,第一次感觉到灵魂和身体被剥离,那个时候的姚清苡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浑身冰冷,没有一点生机手腕大腿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那是蛊,新炼制的蛊,仡徕没来的及多想,将人带了回来便给他中了新的蛊,也就是阴阳蛊,他能控制的了那蛊虫的,但是阴阳蛊在姚清苡体内吞噬了另一只蛊虫便不受他的控制,藏进了姚清苡的血液深处,吞食他的精血,所以被夺了营养的姚清苡一年多身子并没有生长,偶尔还会回到孩童心智哭闹不止,谁也不认识只认识仡徕,只是神智混沌时也会断断续续的唤着念念,所以仡徕才想起来去查,这才想到北疆王府的小公子乳名也叫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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