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道:“这酒……不是桑落酒吧?”
“怎么了?”姜庭知见他自言自语,玩笑道:“这春月楼白送的酒里掺了水不成?”
凌锦棠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头有些晕,隔间的门再次被敲响,门外站着的却不是春月楼的小厮,而是两个体格明显大了一圈的打手,朝凌锦棠的位置客气地道:“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请您过去。”
凌锦棠以手撑额强打起精神礼貌道:“你家主人是谁?若不说清来意,我又怎么过去。”
姜庭知终于坐直了身子,却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这两个人,而是伸手护在凌锦棠身边,眼神迅速且敏锐地几乎瞬间便锁定了对面的某个位置,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时不时落在凌锦棠身上的视线,但并不怎么在乎,毕竟凌锦棠的相貌是个人都会多留意几眼,但现在当着他的面就来要人,是得了失心疯吗?
站着的那两个人语气虽然还算恭敬,但态度却及其强硬,见凌锦棠不动,干脆就要上前一步强行带走他,口中道:“公子,您最好识相点主动跟我们走,我家主人想要见您。”
凌锦棠尚未回话,姜庭知嗤笑一声道:“倒真是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啊,你家主人,是对面那个斜眼王八吗?”
话音刚落,刚刚送过来的那壶“桑落酒”被他翻手一震从桌面上跌落,姜庭知抬腿就将酒壶直接踢到了对面的隔间里,青瓷瓶碎落的声音叮叮哐哐响了一地,坐在对面的褚清恩大概是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气急败坏地提着被打湿的衣裳就要冲过来,又被眼前飞过来的一个酒杯“唰——”地给震在了原地。
两个站在他们这屋的打手愣了一下,刚要冲上来就见姜庭知一手搂着凌锦棠站起身,一手掀翻了桌子,轻飘飘的动作却仿佛裹挟着万钧之力朝他们而来,桌子四分五裂间灰尘满屋,姜庭知还嫌不解气,刚刚吃完的七八个碟子被他也当顺手的武器全部使了出去,会兰煜正在一楼喝酒,闻声奇怪地抬起头,小声嘀咕道:“拆家呢?”
又喝一杯酒,他终于意识到被拆的那间屋子是狼王和王妃的隔间。
会兰煜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拎着旁边两个瞎乐呵的随侍就上了楼。
凌锦棠被他抱在怀里,不仅头晕身上还发起烫来,他伤口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按理来说这段时间不会再发热,此时却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凌锦棠抓着姜庭知的衣裳,低声道:“酒有问题。”
姜庭知原本打算把褚清恩也收拾完再带着凌锦棠离开这里,此时听他语气不对劲,立马紧张起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锦棠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又不是个傻子,这里的酒要有问题无非是加了助兴的药,可姜庭知看起来像是不知道的样子,他正考虑该怎么说,却见姜庭知忽然懂了似的,磕磕巴巴地道:“你难受得厉害?”
凌锦棠不语,他知道自己现在脸色应该不会太好看,干脆埋首在他怀里不肯出声。
此时此刻终于赶到门口的会兰煜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春月楼的老板也急匆匆赶来,褚清恩离了姜庭知那慑人的视线刚打算溜之大吉,却突然眼前一花,一柄匕首擦着他的发丝钉在了横栏之上,姜庭知身上戾气陡增,绿色的眼睛带出一股凶兽嗜血般的暴戾。
“我三番两次,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不要离开原地,你倒好,是怪我没早点用这种方式把你拦下来是吗?”
春月楼的老板看出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想当个和事佬把大事化小,客客气气地弯腰道:“这位少爷,褚家在益州好歹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褚少爷今天做的事情确实不对,明日褚少爷一定会……”
他话还没说完,姜庭知就失去耐心打断了他,“既然在益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凭你这几句话难不成他明日就会规规矩矩地登门道歉不成?”
“你是春月楼的老板,今日这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赶明儿你就要对着一堆废墟过日子了。”姜庭知安抚性地揉了揉凌锦棠的腰,继续道:“与你无关的事,你最好也少插手。”
“会兰煜。”姜庭知冷冷道:“把那边的褚少爷请到客栈去好好做个客,这一晚上,谁来都不许他见。”
会兰煜应了一声,“是。”
他抬手,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随侍立刻去了对面,姜庭知一把抱起凌锦棠,恨不得将他严严实实藏在怀里,经过春月楼老板身边时道:“这药,有什么正经解的法子没?”
春月楼老板摇了摇头,“没有,”他觑着姜庭知的脸色,战战兢兢地添补一句,“您在的话,这药自然就有了解的法子。”
姜庭知冷着脸,会兰煜紧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干的是好事坏事,正惴惴不安着,忽然听见姜庭知开口道:“人请回来之后,好好‘梳洗’一番,毕竟第二天还要见人。”
凌锦棠像是有些忍不住似的又往他怀里缩了一点,姜庭知加快了脚步,直接上了春月楼的三楼。
第十二章
凌锦棠刚被放到床上就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小腹处像有一团火在烧似的难受,他强忍着想坐直身子,低声道:“殿下,您……”
往常凌锦棠穿衣,多喜好颜色浅淡素净的,只是这段时间他同姜庭知算是婚期将近,新做的衣裳便全都是出挑的颜色,今日这一身海棠红,艳丽却并不与他的气质违和,反而显得他更矜贵的漂亮,姜庭知这段时间每日的一大乐事就是看凌锦棠今天又新穿了什么衣裳,然后凑上去抱住使劲腻歪。
然而此时墨玉似的黑发散乱地铺在后背上,白生生的手指紧抓着红色锦被不放,着实让人心猿意马得厉害。
姜庭知俯身压住他,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想说什么?不会这个时候还想撵我出去吧?”
凌锦棠半阖着眸,眼尾红意明显,他双腿略微动了下就感觉到自己身下似乎有些轻微的湿意,害怕和恐慌的情绪瞬间席卷而来,他像是个还没做好准备就被送上婚床的新嫁娘,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应对姜庭知。
姜庭知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捏着凌锦棠的下巴轻轻咬了两下,“我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的,毕竟这里不是西都,我们也还没成亲。”
“只是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王妃还要拒绝我,那我未免也太可怜了。”他几乎没有给凌锦棠开口的机会,一手扣着他细伶伶的腰一手直接撩开了凌锦棠的衣袍,凌锦棠呜咽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将腿并起来,却被姜庭知用膝盖强行顶着分开了双腿,狼王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慢慢往上,凌锦棠又想挣扎,哀哀地求道:“熄了烛火罢……”
姜庭知咬着他的耳朵,昏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睛泛出一股野狼在黑暗中觅食般的荧荧绿光,他慢条斯理地道:“现在就开始求人了?”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凌锦棠的神色,半点都不想错漏了什么,凌锦棠这名字真是贴他的长相,漂亮出尘又娇娆浓烈,难怪那日在御花园抵得上满园十分景色,此刻欲望浸染,如同春海棠跌入美酒之中,透出一股缠缠绵绵的醉人气息。
凌锦棠根本不敢抬眼看他,身下只剩一条亵裤,外衫却还穿得好好的,浑身上下的衣服乱糟糟堆在一起,姜庭知的手隔着仅剩的一层布料贴了上去,轻声道:“湿了啊……”
凌锦棠被他言语刺激得羞愤难当,双腿又想往一处并,谁料却把姜庭知的手给夹在了双腿中间,狼王指尖探进去,终于要摸到最里面,却见凌锦棠眼睫轻颤,是眸中水汽攒聚,落了两滴泪下来。
“别碰——”他已经难受得很,却还强自撑着最后一点理智生怕姜庭知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可姜庭知已经一把扯下了他的亵裤,大掌盖在他的女穴上面,轻轻揉弄几下,那地方早就湿透了,哪里还禁得住他碰。
凌锦棠瑟缩着躲了一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姜庭知逗他逗得差不多了,见他哭成这样心疼得又想哄又想更使坏折腾他,干脆低头要去看他的女穴,凌锦棠伸手推了他一下,却被反手扣住手腕压过头顶,整个人彻彻底底没了反抗的余地。
“我知道你是双儿。”姜庭知掐着凌锦棠的腰迫使他腰臀抬起将身下的景色完全暴露出来,狼王在床上显然不是个太过温柔含蓄的人,他几乎是虎视眈眈地看着凌锦棠那个湿漉漉的女穴和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阳茎,“季淮玉告诉我的。”
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不满和强压下去的怒意,用指尖轻轻拨弄着那一点点大的花核,“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也知道这件事,对吗?”
“我的王妃,若是哪天我真的同大周开战,你们大周皇帝少说要担起一半责任,毕竟差一点点,你就进了他的后宫。”
姜庭知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其实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在乎别人落在凌锦棠身上的视线,他恨不得把凌锦棠关起来藏到一个只能自己看的地方,毕竟他这样漂亮这样勾人,这幅神色除了他之外险些被别人看去,他简直无法忍受。
强烈的独占欲翻涌上来的那一刻让他有点不受控制,凌锦棠被药性弄得有些神智昏聩,又不甘自己放纵在情欲之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如同丝线一般紧紧吊着,而姜庭知两指夹弄着那渐渐鼓出来的花核,指尖不轻不重地划在上面的时候凌锦棠咬牙闷哼一声,哆嗦着又想躲。